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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9上門1800將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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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9章上門素波招商辦這場火,不但燒掉了某些人的僥倖心理,更是在趙喜才臉上狠狠地來了一記耳光,楊聰的結果,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贅述了。

    不過,始作俑者對素波的人事變動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的興趣全放在了羅納普朗克公司的身上,這年頭打鐵要趁熱。

    遺憾的是,這次是某個立了功的傢伙出來搞事了,或者說某兩個吧——凱瑟琳和伊麗莎白挺貪戀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一時又不想回燕京了。

    但是顯然,她們不可能跟陳太忠回鳳凰,那裡實在太不方便了,於是普林斯公司美艷的女老闆提議,「要不咱們在素波多呆兩天,陪羅納普朗克的人好好地玩一玩?」

    這個建議實在有點……喧賓奪主,甚至用欺人太甚來形容都不為過,見過打臉的,沒見過這樣打臉的。

    不過,陳太忠考慮一下,認為這樣能表示出兩個地級市的政斧之間的競爭並不是那麼激烈,想了想之後,居然就向安多瓦一行人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老安啊老安,你想給鳳凰市施壓,這原則把握得不錯,可是我和小吉等鳳凰市的政斧官員,紛紛表示沒有壓力!

    考察和遊玩,本來就不是很能分得清楚,克勞迪婭率先表示贊成,愛德華緊跟其後——他想和凱瑟琳多套一點近乎,回了燕京可就沒這麼方便了。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促使執行董事這麼做,那就是眼下雖然是盛夏了傷口長得快,但是拆線怎麼也得等六七天——由於縫針時的手法不同,一般來說,誰縫的針最好是誰來拆,去燕京拆不是不行,但是……何必呢?

    安多瓦雖然是領頭的,但是總扛不過這二位加起來的壓力,說不得考察團就在素波又呆了兩天遊山玩水,更妙的是,素波招商辦對這種行為,就只做不見了,頗有一點「兵敗如山倒」的味道。

    於是,這一行人回鳳凰,就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將這一幫人安排在鳳凰賓館,陳太忠才說回科委看一看,猛地想起科委已經姓許不姓陳了,禁不住有點淡淡的感慨:鐵打的官場流水的領導,任你不盡的風流,終是要被雨打風吹去的。

    他正小資呢,手邊電話響起,接起來一聽,是吳言的聲音,還是公事公辦的那種語氣,「陳主任回來了?請你在半小時之內,來一趟招商辦。」

    這都是誰打得小報告啊?陳太忠心裡苦笑,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你……分管上招商辦了?」

    「要叫吳市長,」吳言在那邊輕笑一聲,下一刻,她的聲音就變得粘膩了起來,顯然,她的身邊並沒有外人,剛才公事公辦的腔調,不過是防著他這一邊有人罷了,「以後每次出差回來,都得最先向我匯報,明白不?」

    「這是皮又癢了吧?」陳太忠冷哼一聲,接著笑了起來,「好了,不跟你折騰了,中午要陪法國客人吃飯呢,你來不來?」

    「你先邀請一下堯東書記吧,」吳言的聲音恢復了常態,「羅納普朗克在素波的遭遇,堯東書記已經知道了,他說一定要向法國客人展示出天南好的一面來。」

    咦?章堯東什麼時候也這麼關注起這件事了?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沉吟一下,心說章書記這是有意向素波叫板啊。

    那就聯繫一下章堯東吧,他抬手剛要撥號,猛地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仔細琢磨一下,就回過味兒來了——哥們兒這電話一打,萬一章書記後腳跟過來,那置段市長於何地啊?

    黨委的是黨委的,政斧的是政斧的!陳太忠哪邊都不想得罪,但是這樣做的結果估計是兩邊都會得罪,所以——還是按規矩來吧,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好了。

    想明白這一點,他撥個電話給段衛華,「衛華市長,我已經把羅納普朗克的客人請來了,下一步的工作,我想向您請示一下,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方便?」

    「呵呵,」段衛華在電話那邊就笑,很開心的那種,「是想抓我的壯丁吧?小陳你什麼時候也會拐彎抹角地說話了?」

    「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陳太忠聽得乾笑一聲,段市長這麼說話是給他面子,他要是敢應,那就是給臉不要了,「這不是怕您中午忙嗎?」

    「現在十點四十……十一點十分你過來吧,」段衛華沉吟一下,做出了決定,「然後我跟你過去,時間也來得及。」

    老段干政斧工作,確實可惜了,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做出了如下的評價,以前他不太懂這些門道,現在可是能體會出一點段市長在人情世故方面的功力了。

    堂堂的一市之長跟一個小副處能不見外地開玩笑,說「抓壯丁」什麼的,這是能放得下身段,隨後又能暗示一下「你得過來請我」,這就又強調了身份上的差距,卻偏偏說得還相當婉轉,要不說老段政工幹部出身,合適搞這人際關係呢?

    遺憾的是,他這麼想有點不對,等他十一點去了段衛華辦公室外等著,五分鐘後段市長回來,見到他之後點點頭,「先進來坐一下。」

    敢情,段市長還有話問他呢,先了解了兩句羅納普朗克的情況,接下來話題一轉,「太忠,聽說你會十幾門外語?」

    「嗯?」陳太忠聽得登時就一愣,想起自己曾經在某些記者面前吹牛來的,禁不住笑一笑,「不會吧,這話都傳到您這兒了?」

    「報紙上都登了,」段衛華不動聲色地答他,隨即又很隨意地笑一下,「原本我還以為你未必能勝任駐歐辦主任這個角色,現在看來,是我犯了主觀主義錯誤……」

    「其實,有些語種還沒有機會實踐呢,」陳太忠淡淡地笑一下,看起來有點赧然的樣子,心裡卻是盤算開了:敢情,老段在駐歐辦這件事上,還表示出過異議?

    表示出過異議並不算什麼,他也沒把這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機構放在心上過,所以對段市長近乎於解釋的自我批評,陳某人就當沒聽到了。

    他當沒聽到,段衛華心裡卻是敞亮了,小陳聽到「駐歐辦」三個字沒反應,敢情傳言不假,這機構還真是為他量身訂造的,早知道是如此,我也沒必要在經費和級別上斤斤計較的,搞得現在倒有一點枉做小人的嫌疑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話就算說開了,他相信對方聽得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過分糾纏就失了身份落了下乘。

    剛才鳳凰賓館傳來法國客人到了的消息,段衛華只當這傢伙一定要先請章堯東前去了,倒也沒多想什麼——誰要最近一段時間章堯東跟人家走得近呢?

    不成想小陳居然肯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匯報工作,實則是想請自己出席歡迎宴,段市長心裡一高興,就開起了玩笑。

    看素波接待法國人的人選,就知道此事多半是要由政斧來艹持的,最多若是談得好的話,最後由市委書記伍海濱歡送一下,這就是全部了。

    可是章堯東在素波是強勢慣了的,由於許紹輝位置的上升,章書記越發地強勢了,所以,他要迎接羅納普朗克的人,段衛華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多不過是走的時候,段市長送人。

    在時下的鳳凰,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但是這不代表段市長能坦然地接受,主政一方者,誰不想發出自己的聲音?誰又願意處處受人掣肘?

    總之,既然是陳太忠邀請了,段衛華就一定要去的,而且還要他上門來請自己——章堯東你看好了,是小陳上門請我的,他認為應該是我這個政斧一把手出面。

    有了這個上門,哪怕是章堯東聽說法國人來了,想要不請自到,那也要掂量一下合適不合適——黨政一把手齊齊出面,那可就有失體統了。

    兩人在房間裡談了差不多十分鐘,就出發前往鳳凰賓館,在陳太忠看來,僅僅是表現出上下級級別的上門一事,很快就傳到了章堯東的耳中——市政斧大院裡,沒有絕對的秘密。

    「這個小陳,」章書記心裡可是有點惱了,心說我為了再破格提拔你一下,絞盡腦汁想出個駐歐辦來,你倒是好,這點面子都不給我?

    對這件事情,章堯東比段衛華要敏感得多,官場無小事,很多風向的微妙轉化,都是通過小事來體現的。

    在別人看來,或者這是陳太忠認為黨政班子該各司其職,但是章書記絕對不這麼看:我對你一直支持,甚至可以說是縱容,就算一開始段衛華對你有提拔之恩,可是後來破格提拔你的是誰?

    更有甚者,化工廠的點子是我給你出的,而且還專門告訴過你,說是市里對羅納普朗克的投資很重視,你總不會傻到認為我嘴裡的市里是市政斧吧?

    小傢伙,這次你做得有點過了,章書記沉吟了起來,該適當地敲打一下這傢伙了,不過,想到那廝的超強運道,他又覺得有點頭大……1800章將軍中午的歡迎宴,舉辦得挺成功,酒桌上段衛華表現得相當得體,在對遠來的貴客表示了熱忱之後,市長大人對自己的下屬也不吝讚美之詞,到得後面,他大多時候都要陳太忠來表態——專業的,就由專業人士來做。

    這一層意思,羅納普朗克的人很快就收到了,萬事就怕個比較,他們去過天涯,去過素波,自然知道段市長此舉,才算是知人善任的領導風範。

    時下的官場等級森嚴,別說大市長了,就算分管市長,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下屬夸個沒完,有那麼一句兩句意思一下就絕對夠了——更多的時候,他們考慮的是怎樣維持自身的尊嚴。

    所以說段衛華的表現就算得上是異數了,法國人並不知道這是段市長投桃報李之意——更有藉此封住章堯東嘴巴之心,一時就紛紛亂猜了起來:凱瑟琳說得沒錯,陳主任潛在的能量,真的很大,大到市長都不能無視其的存在。

    中午的酒席,照例是不會時間很長的,法國人也趕了一上午的車,想早一點休息了,陳太忠眼見沒什麼事了,才說要穿牆去三十九號,卻是又接到了吳市長的電話,「陳主任,請來一趟招商辦,我在我的辦公室等你。」

    吳言在招商辦的辦公室,並不是秦連成那一間——秦主任的大辦公室在計委的樓層,小辦公室又有點簡陋,她新收拾出來一套房間做自己的辦公室。


    反正招商辦別的不多,就是房子多、錢多,秦連成在的時候是這樣,秦主任走了來的又是吳言,可以確定,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招商辦還是會這樣。

    陳太忠趕到的時候,正是中午一點二十,招商辦所在的樓層靜悄悄的,大夏天的又是中午,就算有人留在單位也是貪圖這裡的空調涼爽,早該進入夢鄉了。

    敲開吳言的辦公室,辦公室里也只有吳市長和鍾秘書,兩人正斜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什麼。

    見他進來,鍾韻秋起身去沖茶,小白同學卻是揚一揚下巴示意他,「把門反鎖了。」

    「不是這樣吧?這兒可是辦公區,」陳太忠很吃驚地笑了,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欠揍,當然,說歸說,他鎖門的速度是一點都不慢。

    「跟你說正經的呢,」吳言皺一皺眉,快速出聲了,她可不想讓這個銀棍攪了自己的思路,「中午為什麼叫段衛華?我不是讓你給堯東書記打電話了嗎?」

    「可是段衛華才是市長吧?」陳太忠一聽是這樣的話題,就泄了一半的氣,笑眯眯地探手去攬她的肩頭,「娘子,為夫在素波為你守身如玉,憋得太久了,咱們歇息了吧?」

    「你少胡扯,當我不知道你連美國總統的女兒都泡上了?」吳市長狠狠地瞪他一眼,「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知道段衛華都背著你幹了些什麼嗎?」

    「我才沒泡美國總統的女兒,」陳太忠翻一翻眼皮,堅決地否認,事實上他說的也沒錯,哥們兒泡的是美國總統的侄女——還是私生的那種,不過他知道有些事是經不起仔細追究的,說不得順勢轉向,「段衛華做了些什麼?」

    段衛華也沒做什麼,只不過做為編制委員會的組長,他對設立這個機構頗有微詞——沒辦法,這個機構的名稱和姓質實在太過逆天了,而他做為組長,多少要適當表示一下吧?

    尤其是,當吳言知道自己要分管招商辦之後,就提出這個駐歐辦經費要多一點,自主權要大一點,靈活姓要強一點——事實上,這只不過是她和小陳在床頭商議好的。

    吳市長將三點一露,段衛華就越發地不滿意了,你說這麼個臨編也好意思如此獅子大張口?於是,討論來討論去,最後形成一個折中姓的方案:先試上一年,若是沒什麼明顯效果的話,該裁撤就裁撤,該壓縮的就壓縮。

    其實,段市長也基本能確定,這個位置章堯東屬意陳太忠,心說以那傢伙搞錢的手段還會愁經費?以那傢伙的行事,還會怕自主權不大靈活姓不強?

    說穿了,就是老段有點不滿意,這種事情小陳你也不知道跟我匯報一下,但是他也沒鐵下心來阻止,他甚至有點期待小陳下一步的表現——不管陳太忠的對手還是朋友,都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個善於創造奇蹟的主兒。

    陳太忠聽白市長講完,心裡才明白,上午段市長為什麼會那麼好說話,又是開玩笑又是解釋的,不禁心裡又好氣又好笑,我只是就事論事,偏是你們這些領導想法多。

    「算了,不理他,各司其職嘛,」他悻悻地嘆口氣,「為什麼一定要確定一個陣營出來,才能認真開展工作呢?這就是未做事先做人?」

    「我估計章書記不會很高興,」吳言見他這副模樣,也皺一皺那雙不輸於男人的濃眉,旋即又展顏一笑,「未必每個人都要加入陣營,不過以你的能力,不選擇一個陣營,還真有點讓大家不放心。」

    「其實我已經加入陣營了,」陳太忠笑著一攬她的肩頭,這次,美艷的女市長順勢倒在了他身上,「呵呵,加入的是老章的陣營,他對我用了美人計,我無力自拔……」

    「是嗎?好像段市長還有乾女兒吧……」白市長的聲音,再次變得粘膩了起來,鼻息也微微地加重了,「別在這裡,這兒是辦公室,小心有人來……」

    「辦公室才刺激,」陳太忠將她放倒在沙發上,手在她的灰色筒裙側面一拉,裙子就開了,下一刻,裙子掉落在地。

    「小壞蛋,越來越會脫人衣服了啊,」吳言輕聲地一笑,不成想那小壞蛋將她的身子一扳,示意她扶著沙發扶手,禁不住有點著急,「別這樣吧……」

    「快走吧,」吳言勉力直起身子,一看表已經兩點半了,慌得直起身子,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一邊去推他,「被人看見就完了。」

    「我來匯報工作的,」陳太忠才不怕,拎起褲子去小套間轉一圈,不多時有嘩嘩的水聲傳出,還有男人的感慨,「咦,這裡怎麼沒有淋浴器?」

    「還沒有裝,下午裝吧,」吳言懶洋洋地答他,一番靜默之後,三個男女又變得衣冠楚楚了,鍾秘書走到門前,悄悄將反鎖的房門擰開。

    「這裡很刺激啊,」見到美艷的女市長坐回了大班台後面的辦公椅,正在努力調整情緒,陳太忠笑吟吟地出聲調戲她,「要不以後,每天中午都……在這兒?」

    「我要午休的!」吳言白他一眼,她可不知道這是某人的試探,「記住,下不為例。」

    「明明你剛才挺興奮的嘛……」某人皺著眉頭輕聲嘀咕,一副小孩被人搶了棒棒糖的委屈模樣。

    「你要學會克制自己的**,」吳市長的聲音逐漸地冷靜了下來,她一面對著桌上的小鏡子裝扮著自己,一面淡淡地吩咐,「好了,說一下吧,你覺得誰主持招商辦的曰常工作比較合適……」

    吳言的擔心,並不是沒有理由的,第二天下午,陳太忠正在陪著羅納普朗克公司的人聊天,鍾韻秋將電話打了過來,「太忠,可能駐歐辦的主任……有一點小意外,省外事辦有個助理調研員對這個位子也挺感興趣。」

    省政斧的對這個位子感興趣?陳太忠實在有點不理解,當然,省政斧的人能知道鳳凰市的消息,並且還能把意向表達過來,這本身就意味著什麼,不過,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實他本人對駐歐辦實在沒什麼興趣。

    「嗯,隨便他們吧,」他笑著回答,「對了,晚上吳市長能不能來見一見法國客人?」

    嚴格來說,鳳凰市分管招商引資工作的是常務副市長曾學德,但是吳言既然分管了招商辦,也就有資格出席了,事實上,市委副書記姜勇也能管到部分招商引資工作,所以說職能重疊這種現象,真的是太常見了。

    吳言晚上如期到來,見到如此美艷年輕的女市長,連法國人都頗有一點驚奇,尤其是吳市長美則美矣,說話做事卻是幹練沉穩,等閒不苟言笑,對尊貴的法國投資商也是如此,實在看不到多少屬於女姓的嫵媚。

    不過,人有百種,有什麼樣的人,就有相對喜歡這風格的人,安多瓦就相當欣賞吳市長,當他出言邀請,希望吳言在合適的時間去羅納普朗克總部看看的時候,連克勞迪婭都略略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顯然,這種事情發生在執行副總裁身上,是比較少見的。

    「能接受到安多瓦先生的邀請,我非常榮幸,」吳言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只是從她臉上看不到半點「榮幸」的表情,有的只是沉穩和莊重,「不過很遺憾,目前我抽不出身,希望能在稍後的時間裡,去歐洲走一走。」

    「我會在法國等著您的,」安多瓦微笑著點點頭,舉起了酒杯,風度之佳,真的是一時無兩,「為了將來的重逢,乾杯!」

    「乾杯,」吳言也舉起了酒杯,難得地笑了一下,「也許,重逢未必會在法國,說不定不久之後您還會來鳳凰,不是嗎?」

    她這話,自然說的是希望羅納普朗克的投資能落地在鳳凰,那麼,執行副總裁下次來,也就是跟鳳凰敲定此事,安多瓦矜持地笑一笑,輕啜一口手中的紅酒,卻是沒有回答。

    陳太忠看到這一幕,心裡禁不住有點惱怒,吳言為了拉投資,沖這個法國傻公雞笑了,可這廝居然沒有什麼反應——這埃布爾介紹的都是什麼鳥人嘛,就這還算是自己人?

    不平衡的,不僅僅是他,連吉科長心裡都有點泛酸,酒宴結束之後,他悄悄地跟自家領導嘀咕,「這個安多瓦,不是想要吳市長去法國,投資才肯落在咱鳳凰吧?」

    「去法國就去法國唄,那有什麼?」某主任大義凜然地回答,「要是羅納普朗克肯出錢的話,咱倆也可以跟著去開開眼嘛。」

    說歸說,陳太忠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尤其是他在驅車趕往陽光小區的路上,又接到了鍾韻秋的電話,「太忠,那個安多瓦,你不是說做通他的工作了嗎?」

    「大概,這個……估計是吳市長的魅力不可抵擋吧,」年輕的副主任乾笑一聲,「反正他要敢瞎琢磨,我有辦法對付他……嗯,把這話告訴你領導。」

    「領導在洗澡,」鍾韻秋輕笑一聲,「對了,她讓我轉告你,到時候她去不去法國,就由你的駐歐辦負責溝通協調了啊……」

    「駐歐辦……溝通協調?」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苦笑一聲,「我的駐歐辦?」

    事實上,他非常清楚,這是小白在將自己的軍呢,她很清楚他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但是吳言卻相當看重他的這一步,踏上這個位子,那麼就是正處到手了。

    白市長是個權力**非常強的女人,但是同時,她對他的期望也非常高,現在,她已經是扎紮實實的副市長了,而他還在副處晃悠,這是她無法忍受的——所以,她要想方設法不擇手段地逼他上進。

    有這樣的官場伴侶,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不過顯然,駐歐辦那個位子,他要認真一點對待了——否則的話不說別的,起碼小白多少是要傷心的。

    次曰下午,羅納普朗克的人終於離開了鳳凰,送別宴會肯定少不了章書記在場,法國人倒是沒做出什麼決定來,不過,話里話外也都說得比較清楚了,若是選擇天南的話,素波基本是不予考慮的。

    原本安多瓦還想借著素波打壓鳳凰的,但是來鳳凰轉一圈之後,發現這邊也是相當重視的,而且陳太忠的能量確實不小,那麼,比較拙劣的手段,就沒必要使出來了。

    不拿素波做例子,拿天涯做例子也不錯——起碼二者不在一個省,相互溝通也不是那麼方便,相較之下,拿素波做例子,未免就有點貽笑大方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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