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所有的後路(1 / 1)
測試廣告1 蕭昀晨愣了愣,有些不放心一般看了兩人一眼,不知是猶豫什麼,薄唇輕齒,卻最終什麼都沒說。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轉身,折了出去,掩蓋了房內的一切。
而房內蕭梓宸突然鬆了手,整個人氣勢都凌厲起來,眼神陰厲地盯著葉浮珣,薄唇輕抿,卻不說話。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這樣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況且如今她再待在這裡對綠夏的病情也毫無幫助,不如就離開這裡,還她一個安靜養病的地方。
可是她這樣想,卻不代表著對方也會這樣想。
就在她剛提步準備出去的時候,面前一雙手一攔,直接就斷絕了她所有的後路。
葉浮珣此時心裡煩躁,不想同他再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眉頭一皺:「王爺這是為何?」
蕭梓宸沒說話。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樣子,似乎只有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才會勾起他一星半點的情緒。
她瞪大了眼睛,只覺得酸澀的厲害,不知是不想然後某種液體流出來一般:「王爺這是做什麼?這裡已沒有旁人,王爺若是有話,大可以直接一問。」
這次的蕭梓宸終於沒有沉默了,他慢慢開口,聲音里竟然摻雜了一絲顫音,不過極輕微,讓人根本就聽不出來。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他開口。
葉浮珣一怔,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以為他會問很多東西,比如沈信,比如綠夏,比如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可是他一開頭,就是問她到底瞞了他多少事情。
其實也沒有多少事情,只不過她說了,講了,他也並不會真的聽。
索性就不如不說了。
如今他一提這個,她就覺得眼睛都酸澀著厲害。
因此她顫抖著聲音,一直道出了她藏在心裡,一直未說,也一直未敢說的東西:「王爺,你確定,我如果說了的話,你真的會信嗎?」
蕭梓宸一愣。
他愣住並不是因為她說這話,而是她的表情,帶著不甘,帶著憤怒,最後卻又歸於平靜。
仿佛一次次失去了希望,之後的那種平靜。
「你沒跟我說過。」他最終開口。
「可是你也沒打算相信我,」葉浮珣苦澀一笑:「竟然你不信我,那我為何還要告訴你。」
那一瞬,她臉上那些苦楚都消失不見,就仿佛從來沒有露出一般,恢復到那種淡漠如水的樣子。
蕭梓宸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他本能的覺得不能相信她說的一切,卻又在心裡隱隱盼著她能解釋。
他回過神來,眼裡的那些迷茫退下,逐漸清明。
世上只有一個紅月,而她卻已經死了。
他竟然如此該死,竟然會將旁人錯以為是她。
他會有這些想法,不過是因為玉偲苓要和自己復仇,身份也是他的未婚妻,有了她西國公主的這層身份,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時,就比較容易。
「你可以告訴本王,而不是告訴旁人。」
「他是宸王一母同胞的弟弟,不算外人。」她反駁道。
蕭梓宸沉默,手一松,那綿薄的布料就從他手中滑落,他的心裡驟然一聲嘆息,莫名就覺得,這人雖然在自己面前,卻如同隔了千萬里一般。
竟然這些沒法知道答案,不如就問其他的。
「你為何會知道那些布防?」
葉浮珣一愣,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早上自己寫給他的那些東西。
她寫的時候就明白,縱然他收下了,心裡肯定也存了三分懷疑,就是今日不問,明日也會問她。
措辭她早就想好了,一股腦地說出口,說是紅月告訴她的,再零零散散加些在東辰安插的探子這些鬼話,乍一聽倒是真極了。
反正已死之人,總不可能再把她從墓里掘出來問問吧?
她篤定地看著蕭梓宸。
蕭梓宸臉色陰沉,也不知道是信或者不信。
早就在他心裡,就覺得玉偲苓說的話里,十句裡面有八句是信不得的。
可是她那些布防太真,明眼就可以看出不會有半分虛假,再加上是生前紅月告訴她的,紅月是太后蕭轍那邊的人,知道這些也正常。
可是心裡依舊存了疑心,狐疑地看著她。
她說的一切都滴水不漏,完美地讓人懷疑真假。布防是真的他明白,可是總覺得玉偲苓還隱瞞了他些什麼。
這種淡淡的熟悉感……
太過於自然,反而在他信以為真的時候突然打破,有種刻意而為的感覺。
「你跟我來。」他沉聲,收回目光,轉身朝外走去。
葉浮珣心裡雖然擔心綠夏,卻也知道待在此地也毫無辦法,嘆了口氣,就跟了上去。
蕭梓宸一路兜兜轉轉,太陽斜斜穿過樹縫打在地上,留下一地斑駁,她跟在身後,七轉八繞的,開始還沒認出什麼,最後才發現這是上次去往祠堂的路。
不知道怎麼的,重生之後,她的疑心也變得重起來。
這裡連個打掃的小廝婢女都沒有,她總覺得他帶自己來這裡,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她的口。
到時候隨意找個藉口,西國再塞來一個貌美公主,只是她就沒有這麼好運,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來了。
她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面前的蕭梓宸面目可憎,就差手裡再揣把刀,就可以直接殺過來了。
偏僻的地方。
空無人煙的角落。
只有兩人走著。
而且對方早就看她不順眼好久了。
她咽了把口水,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正準備開口。
「到了。」前方聲音如同一根冰冷的線,不帶一絲感情。
葉浮珣一愣,順著他的方向朝前望去,那裡有一座孤墳,甚至連牌位都沒有。
可是周圍卻很乾淨,一看就是經常來清理,甚至連雜草都沒有一根。
這是?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卡在喉嚨遲遲不肯出來。
「這是紅月,」蕭梓宸慢慢道,蹲下,目光一瞬間如水般溫柔:「她躺在這裡,由我親手埋葬。」
那天下著雨。
他從千里之外的邊疆趕來,哪怕他快馬加鞭,一路跑死了三匹馬,也最終沒有追上那輛和親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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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所有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