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說,我是不是你的小公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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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驚羽:「……」
嗅著紙袋裡傳出來的香味,她深呼吸一口氣,而後捻了一塊桂花糕塞入口中。
事實證明,當一個吃貨也是挺不錯的。
隨身攜帶著點心,身處困境之時可以掏出來解決飢餓問題。
「唔,好吃,阿堯你也來一塊。」蘇驚羽說著,捻了一塊糕點遞給身後的賀蘭堯。
「我不餓,不用給我吃。」賀蘭堯的聲線里似有笑意,「你吃兩塊先墊墊肚子,其餘的留著,等再一次感覺到餓了繼續吃,有了這包桂花糕,度過今夜不是問題。」
「有道理,不能一次性吃光。」蘇驚羽點了點頭,將袋子折好,塞入懷中。
「困在這兒,真是無趣。」蘇驚羽打了個哈欠,一歪頭倚靠在賀蘭堯的肩頭,「也不知那些個禁衛軍何時會離開。」
在禁衛軍離開之前,他們都只能暫避在假山中,一來可避免正面衝突,二來,不至於連累了賀蘭平。
她與阿堯一旦暴露行蹤,賀蘭平就得扛下窩藏犯人的罪名,雖然他如今已是太子,地位難以撼動,但皇帝總不會輕易寬恕他,懲罰是在所難免的。
因此,他們只能在這個又潮又黑的假山里蝸居了。
蘇驚羽站的累了,靠著山壁坐了下來。
「阿堯,你站的不累麼,坐下。」蘇驚羽伸手,在黑暗中扯了扯賀蘭堯的衣袖。
「這假山裡頭是長期無人清理的,地上太髒,少不了有螻蟻,又濕又潮。」賀蘭堯輕描淡寫道,「還是站著好了。」
「你這潔癖症有時還真討厭,你又沒穿華貴的衣裳,有什麼好嫌棄的?你現在穿的是太監衣服!」蘇驚羽撇了撇嘴,握上賀蘭堯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扯將他扯到身邊坐下,「這衣裳出了宮之後咱們就不要了的,犯不著那麼講究。」
「愛乾淨習慣了。」賀蘭堯的語氣慢條斯理,「哪像你,邋裡邋遢的。」
「我邋遢?」蘇驚羽頓時瞪眼,在黑暗中找尋到賀蘭堯臉龐的位置,伸手一掐,「我怎麼邋遢了你說?我這是不拘小節,你會不會說話?」
「輕點兒。」賀蘭堯的聲線毫無起伏,「你捏的是我的臉,不是麵團,能否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力度,我也會疼的。自從嫁給我之後,你可是越來越野蠻了。」
「我野蠻?」蘇驚羽磨了磨牙,非但不鬆手,反而掐的更用力了些,「旁人怎麼說我都可以,但你不行,我是你媳婦,你必須要挑好話說,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快說我淑女。」
「這樣虛偽的話你覺得聽得舒服麼。」賀蘭堯悠悠嘆息一聲,「你能用暴力手段讓我改變說辭,卻改變不了我心底的想法。」
蘇驚羽聞言,頓時泄氣了,鬆開了賀蘭堯的臉頰,「阿堯,你變了。」
「嗯?」黑暗中,賀蘭堯看不清蘇驚羽的神情,卻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一絲失落。
雖然這失落聽上去就像是裝出來的。
「你以前不會這麼說我的,從前,我兇惡的時候你會說我是真性情,我打人的時候你會笑著說你就喜歡我這暴脾氣,我不開心的時候你會拿最好聽的話來哄我,這些都是咱們成婚之前的事了,自從成婚之後,你誇我的話愈來愈少,損我的話愈來愈多。」
蘇驚羽說到這兒,唇間逸出一聲嘆息,「男子是不是就喜歡這樣,成婚之前,能將你誇上天,成婚之後,就開始毫不留情地貶損你。」
「又在胡言亂語。」賀蘭堯唇角的笑意有些無奈,「我是看你困在這兒太無聊了,才故意找話題,跟你鬥鬥嘴,你真以為我在貶損你麼?你這腦子也太不靈光……」
賀蘭堯說到這兒,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忙止住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句話不就是在損我?嘲笑我的情商?」蘇驚羽唉聲嘆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依稀還記得當初跟我求婚時那個溫柔又紳士的阿堯,你快把他還給我。」
賀蘭堯聞言,伸手揉了揉眉心,「小羽毛,別鬧了,我對你何時不溫柔了?你說我變了,我倒覺得是你變了,你從前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現在,時常刁蠻任性,不講道理。」
「那又如何?我是小仙女,我是小公舉,我就任性!」蘇驚羽冷哼一聲,「不是你說的我是你一個人的公主?怎麼,公主有點兒公主病不奇怪吧?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小公主?」
賀蘭堯:「……」
他此刻很想翻白眼,但他知道,即便翻了蘇驚羽也是看不到的。
「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嘿嘿嘿。」蘇驚羽說著,伸手攬上賀蘭堯的肩頭,笑道,「阿堯,快叫一聲公主殿下,雖然我不是真的公主,但我是你的公主呀,是不是?」
「你還真是揪著這句話不放了。」賀蘭堯的語氣中似透著一股無奈的笑意,「我若回答是,有什麼獎勵?」
「當然有!」蘇驚羽說著,伸手將賀蘭堯的脖頸一勾,轉頭在他臉龐上香了一口。
親完之後,她頓時反應過來,「不對啊,你還沒回答是不是,我豈不是白親了……」
「那你讓我親回來,就算扯平。」賀蘭堯低笑一聲,抬手準確無誤地捏住蘇驚羽的下頜,一個俯頭覆上她的唇。
蘇驚羽:「……」
打情罵俏,卿卿我我,是日常必不可缺的事。
如果不是在這潮濕黑暗的假山中,一定更加美好。
這一頭二人躲在假山中耳鬢廝磨,另一頭,尹清羅與賀蘭平正快步趕來東宮。
到了東宮書房之外,賀蘭平朝禁軍統領問道:「如何?找到什麼可疑人了麼?」
「並沒有,所有宮人的身份也都得到了核實。卑職以為,刺客根本就不在東宮裡。」
「不可能。」尹清羅沉聲道,「本公主不相信他們的動作這麼快,東宮外被侍衛包圍,一隻鳥都飛不出去,更別說大活人,他們一定還在東宮之中,你們沒找到,想必是遺漏了什麼地方。」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我們都搜查過,房屋、假山、甚至連河邊都有人看守著,就是沒有發現半點兒刺客的蹤影。」
「呵,本公主還真不信他們長翅膀飛了,你們搜不到,我親自來搜。」尹清羅冷哼一聲,「麻煩統領借點兒人手給我用用。」
「公主隨意吧。」
「好,那我就一間一間地去搜。」尹清羅唇角輕揚,轉頭望向賀蘭平,「太子殿下不介意吧?」
「請便。」賀蘭平不緊不慢道,「只希望公主別忘了與本宮的協議,搜不到刺客,你明日就走人。」
「不、敢、忘!」尹清羅磨了磨牙,點了一隊人隨行,轉身離開。
賀蘭平則是進了書房。
「我方才好像聽見了那女流氓的聲音?」君清夜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邊上,眼見賀蘭平進來了,問道。
「不錯,就是她。」賀蘭平輕挑眉頭,「我與她打賭,若是她能搜到小十他們,那我便是窩藏犯人,要入獄;反之,若是她搜不到他們,那她明日就得給我滾蛋,滾出咱們出雲國的國土。」
「你敢跟她打這個賭,莫非小十他們已經成功逃離?」君清夜眉眼間浮現一絲雀躍。
「並沒有。」賀蘭平道,「連我都不知道十弟他們在哪,如今東宮被禁衛軍包圍,他們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出去,他們應該就躲在某個地方。」
「他們沒逃出去,那你還敢跟女流氓打這個賭?」君清夜抽了抽嘴角,「你根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你還跟人打賭,你還真夠瀟灑的啊。」
「這有什麼不敢的。」賀蘭平滿不在意道,「若是十弟他們藏得好,尹清羅明日就會滾蛋,若是尹清羅運氣好發現了他們,大不了我就進天牢呆幾日,僅憑這件事情,還撼動不了我東宮之主的位置。」
「算你狠。」君清夜冷哼了一聲。
「父皇下令,在禁衛軍搜查刺客這期間,東宮裡的人不可隨意進出,因此,你們也不能離開,就暫且呆在這兒吧,尹清羅找過來也無妨,你們只需要說是我的客人,她拿你們沒轍。」賀蘭平笑道,「她總不會有臉說你們是她跑掉的『男寵』,她若敢說,那就是召告眾人她的荒淫了。」
尹清羅風流的性格是眾人皆知的,但風流與下流,還是相差甚多的。
被人說風流她興許無所謂,但被人說下流,她也會覺得丟臉罷?
「你們先坐著,我也出去帶人找『刺客』去。」賀蘭平說著,轉身離開書房。
……
「太子殿下,這清羅公主可是真夠囂張的,一點兒都不端莊優雅,卑職們早已將東宮搜了個乾淨,她還非要再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跟您說話還一點兒都不客氣,她是把咱們出雲國皇宮當自己家了麼?」
「女人吶,可以不溫柔,可以不優雅,也可以不漂亮,但絕對不能沒素養。」賀蘭平邁著輕緩的步子,悠悠道,「這尹清羅公主顯然就是除了有長相之外一無是處的女子,本宮原本還想著,這鸞鳳國以女子為尊,她們的公主想必會很讓人刮目相看,可見了面之後,真是幻滅,本宮對鸞鳳國的女子,還真是沒興趣了。」
賀蘭平說這話的時候,正走過一處假山。
正是賀蘭堯與蘇驚羽躲藏著的假山。
「阿堯,我聽見四哥的聲音了。」假山之內,蘇驚羽悄聲道。
「嗯。」賀蘭堯應了一聲,「小羽毛,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一下。」
「誒你幹嘛去?」蘇驚羽道,「外面那麼多禁衛軍……」
「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們發現,我就出去片刻,等我。」賀蘭堯說著,已經躥出了石洞。
到了假山口,他並未出去,而是透過了石縫看向假山外的情形。
賀蘭平正帶著幾名禁衛軍走過,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到了一間房屋外,賀蘭平朝著身後的幾人道:「去,把所有屋子的門都打開,等著清羅公主來搜。」
賀蘭堯見此,唇角輕揚,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
石縫約莫有指節那麼寬,可以容一顆小石子穿過了。
賀蘭堯將小石子捏在指間,趁著眾人不注意之時,朝著賀蘭平的背後彈去。
賀蘭平正走著,倏然察覺到背後一麻,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立馬敏銳地轉過身,一雙眸子掃過四周,在掃過某處之時,停滯了。
一丈之外假山的石縫中,正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朝他勾了勾。
賀蘭平:「……」
這種時候會躲在假山里做這種小動作的人,除了賀蘭堯他們,還能有誰?
賀蘭平見此,當即朝著周圍禁衛軍道:「你們,都去屋子再搜一搜吧,別干站著,別把屋子翻得太亂,亂了就給本宮整理回去。」
眼見著禁衛軍們都去搜屋子了,賀蘭平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散步,一路走向假山。
拐進假山里,果然看見賀蘭堯,賀蘭平抬手摩痧著下頜,笑道:「原來你們一直藏在這兒?那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禁衛軍搜查也不可能放過此處才對,你們是怎麼躲過的?」
「禁衛軍搜假山,只是拿著兵器一陣亂揮而已,小羽毛穿了一件寶甲,他們的劍捅上去,刺不穿那寶甲,他們自然以為捅的是山壁,就撤離了。」賀蘭堯道。
賀蘭平聞言,頓時失笑,「竟然是這樣……」
「怎麼,他們搜到現在還沒完事?這東宮雖大,但也不至於搜這麼久吧?」賀蘭堯不疾不徐道,「我們在假山里窩的都要發霉了,他們卻還磨蹭著不離開。」
「這事還得怪尹清羅。」賀蘭平挑了挑眉頭,「她親自來搜了,我與她在父皇面前打賭,她若能抓到你們,我便以包庇犯人的罪名入獄,可她若是找不到你們,她明日就得滾蛋,十弟,你們可得悠著點吶。」
賀蘭堯聽聞此話,眯了眯眼,隨即笑道:「那她明天滾定了。」
滾回去好啊,他給她在半路上來個截殺。
「十弟這麼有自信?」
「當然有。」賀蘭堯唇角輕揚,「勞煩四哥幫個小忙。」
「什麼忙?」
「此女極度愛惜容貌,可謂愛美如命,一旦容貌有損,必定驚慌失措。」賀蘭堯說著,抬起了手,指間不知何止多了一枚銀針,「我當初就是用這支銀針劃破了她的臉導致她險些毀容,這針尖之上淬了毒,你收好這針,將它拿在水中浸泡片刻,讓針尖的毒素散在水中……」
「我明白了。」不等賀蘭堯說完,賀蘭平接過了那支銀針,笑道,「只要能讓那毒水沾到她臉上,讓她容貌有損,她便會無暇顧及你們了,放心吧,交給我。」
「有勞四哥。」賀蘭堯說著,轉身,鑽回了那黑乎乎的石洞之中。
賀蘭平也快速離開了假山,朝著南面的方向而去。
……
尹清羅已經帶人搜完了一半的房屋,額頭上沁了細細的汗珠。
望著前頭不遠處的書房,尹清羅正要走上前,忽聽身後響起一道溫雅男音,「哎呀呀,清羅公主,真是辛苦了,搜完了半個東宮,想必有點兒累了吧,不如休息休息?」
尹清羅聞言,頓住了腳步,轉身望著來人,「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只是這抓刺客是至關重要的事,累點兒也無妨,殿下休息吧,本公主繼續搜。」
「誒等等,你看你這滿頭的汗,髮絲凌亂貼著額頭,著實有些不好看吶。」賀蘭平說著,走到了尹清羅身前,「不想休息,起碼也擦擦汗吧?」
說著,他伸出手,朝尹清羅遞出了一塊手帕。
尹清羅見此,怔了怔,沒接過。
這賀蘭平搞的什麼鬼?
之前在養心殿那會兒,他明顯是對她有敵意的,這會兒卻好心地遞帕子,她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忽然想憐香惜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而就在尹清羅怔愣間,賀蘭平輕輕嘆息了一聲,眼見尹清羅不接,他抬手便幫她拭汗。
「本宮給公主你遞快帕子你都要思考良久,真不知你在想什麼,是覺得本宮不懷好意麼?清羅公主啊,本宮之前雖然對你有氣,但本宮素來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宮裡誰不知道,本宮對女子一向有風度。」
說話間,他手中的帕子從尹清羅的額頭游移到了臉頰。
尹清羅回過神,將他的手推開,後撤了一步,「多謝殿下的憐惜,只是本公主適應不了你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擦汗這樣的小事,不勞煩殿下了,我還要找刺客呢,失陪。」
尹清羅說著,轉過了身。
憐香惜玉?
鬼才信他的話。
她猜不到賀蘭平的舉動有何目的,但她知道,他一定沒安好心。
同一時刻,站在尹清羅身後的賀蘭平唇角輕揚,掃了一眼四周,無人注意著他,他便將手中給尹清羅拭汗的帕子捏成一團,俯身塞進樹邊的土裡,拿靴底撥著土,將那塊手帕掩蓋的嚴嚴實實。
那塊手帕上沾染了浸過毒針的水,他將其風乾了一些,拿去給尹清羅拭汗。
手帕上的毒素沾染到汗液,汗液也就染了毒,他幫尹清羅拭汗,其實是將她的汗抹在她肌膚上。
很快,她就知道厲害了。
尹清羅正走向前頭的書房,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異樣,下意識伸手撫上臉頰,哪知指尖接觸到肌膚的那一刻,臉頰忽然開始抽痛——
「嘶——」尹清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疼痛感……
如此熟悉!
之前被賀蘭堯拿銀針劃傷了臉,就是這樣的疼痛感!好似臉皮正在被人撕扯,從皮到肉抽搐般的疼痛。
神棍給的藥她一直都在吃,雖然那藥又苦又臭,但她一直便是按著神棍的要求熬了一大罐藥都喝完,沒有浪費半滴,怎麼還可能再發作!
而就在她思考之時,臉頰的疼痛一直在持續,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清羅公主,你怎麼了?」身邊的禁衛軍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轉頭看她,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卻驀然一驚——
「清羅公主,你……你的臉……」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尹清羅望著對方驚訝的反應,當即伸手捂住了臉龐。
而這麼一捂,她也明顯感覺到自己一側的臉頰似乎在往裡凹……
尹清羅大驚。
當初臉部萎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症狀!
難道又要回到之前的噩夢?
不!
她用蠶絲寶甲和百世藥經才換回的美貌,哪能再一次毀掉?
她得馬上回去吃藥,再燉一罐神棍給的藥,看看誰否可以緩解狀況,再呆下去,數百禁衛軍都要看她毀容的笑話了。
尹清羅如此想著,當即轉過身,忍著臉頰的痛楚往東宮外奔去。
「呀,清羅公主,這麼急著是要去哪?」賀蘭平眼見她捂著臉跑,經過自己身側之時,他怪叫了一聲,「哎呀!你這臉是怎麼了?我看著像是要塌啊,清羅公主,你這手太小,捂也捂不住,拿塊帕子遮吧,我這帕子夠大,能遮你半邊臉了。」
賀蘭平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了手帕,遞給尹清羅。
這塊手帕,與之前他給尹清羅拭汗的一模一樣。
尹清羅並未多想,接過了手帕捂臉,正要離開,驀然腳步一頓。
她先前一直好好的,是賀蘭平給她拭汗之後,她的臉才出問題。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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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羅:又踏馬毀容一次,怎麼就老跟我的臉過不去!
萌十:我嫉妒你的美,你信嗎?
第262章說,我是不是你的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