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6章 東洲天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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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落怎會不知,轉頭愛上她人的是神王哥哥,而非鳳棲的過錯。
只是南雪落已偏執成狂,已極端瘋狂。
她怎捨得去怨怪神王哥哥。
她在心上畫一座牢,囚禁著自己,彷如悲哀的困獸。
她去怪罪鳳棲。
若沒有鳳棲,她的神王哥哥便不會走。
殊不知,要走的人,如同風,猶若沙,她便是用盡全力去握住,依舊會從指縫裡流逝。
萬年的永存,南雪落的氣勢是荒蕪的,清冷的,悲哀的,還有恨之入骨的怒。
而鳳棲不同,她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她便是萬人之上的尊,便是一縷風,便是一片葉也得臣服於她的腳下。
她是天生的帝,是走向神的人。
鳳棲瀟灑恣意,輕狂若斯。
她堅定了自己的路,便會勇往直前毫不畏懼的走,絕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停下腳步。
若愛成軟肋,那她便殺愛,斷軟肋。
——
盛宴諸君,錯愕不已。
輕歌與王輕鴻的對話,莫名其妙。
兩人的氣勢,皆發生了變化。
輕歌走至南雪落面前,微抬手,袍袖灌風,便見南雪落手中被冰霜封住的劍赫然震碎為齏粉。
「你以為現在你會是我的對手?」南雪落譏誚的笑。
「你配與本後為敵嗎?一個本後不要的男人罷了,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何必像跗骨之蛆一樣追著本後不死不休?當年,本後真不該心軟,該一劍碎了你。」鳳棲搖頭嘆息,語氣里的坦蕩蕩卻叫南雪落滿眼的憤怒。
她最為痛恨的便是鳳棲這樣的態度。
她奉若瑰寶萬年天荒的神王哥哥,在鳳棲那裡,卻不被珍愛。
南雪落旋即五指如爪探向墨邪天靈蓋,荒蕪之力在其掌心醞釀成彤色漩渦。
她要碎了墨邪的頭骨!
輕歌一記鞭腿打向墨邪,墨邪身子飛掠出去,隨後伸出手,攥住南雪落的手腕。
咔嚓一聲!
骨骸斷裂之聲。
輕歌的眼眸、白髮在頃刻之間化為紅色,仿若打開了萬年力量的封印般,足以震顫天地的力量,排山倒海迸射而出。
王輕鴻身體眸子睜大,身體後飛,砸在荒漠,便見王輕鴻身下的荒漠出現了數道人體粗壯的裂縫,像是樹的枝椏。
輕歌飛掠上前,隨後一腳踩在王輕鴻的胸膛,腳掌扭動間,絲絲寒冰裹住了王輕鴻。
輕歌微微側著腦袋,纖細蔥玉般的長指蜷起肩前的一縷紅髮慵懶地把玩著。
「你想死?」
輕歌說罷,抬起腿,隨後一腳踩向南雪落的面頰。
南雪落用盡力氣猛地一竄,輕歌那一腳踩於荒漠大地,便見裂縫再度擴散。
這一腳的力量能夠粉碎世間所有固若金湯之物!
南雪落狼狽在地,她猛地爬起來,望著輕歌的雙眸微微眯了眯。
眼瞳之中,紫光猶若星辰,凝結某種陣法。
那陣法,由一個點,擴散為一個面,再放大至一個世界。
從一片葉,到一棵樹,至一座山,最後是大千萬象!
一陣法,一世界。
一人,一笑,一眾生。
一花一葉一菩提。
在陣法的世界縮略圖中,東南方位的一個地方,不停的閃爍著紫光。
忽然,南雪落咧開嘴笑了。
「你也一如當年,蠢貨!」
南雪落四肢並用,雙掌兩腳齊齊踏地面,一個用力,隨著力量的彈跳迸射,南雪落飛掠出去。
她之所以對墨邪下殺手,就是為了把鳳棲逼出來。
只要鳳棲在她面前動用了尊后的力量,有了尊后的氣息,她就能搜索到丹石所在的大概方位。
如今目的達到,而鳳棲來勢洶洶實力強大,她自然不會再耗下去。
此次東洲,收穫甚好!
南雪落臉上的笑意詭異幽森。
輕歌站在原地,雙腿猶若紮根荒漠,她抬眸看向南雪落的方向,並未有去追尋的打算。
片刻,輕歌勾唇一笑,快步走向墨邪,稍許彎腰,朝倒地的墨邪伸出手,「小相好的,起來。」
墨邪:「」
墨邪猶豫少頃,隨後把手放在輕歌手掌。
輕歌一個用力將他拉起來,輕歌眸光暗閃仔細的盯著墨邪看,還點了點頭,「甚好,甚好。」
忽的,輕歌兩眼一黑往前栽倒,墨邪眼疾手快連忙扶住輕歌。
凌亂輕舞的猩紅之發,漸漸白如雪。
當她再次睜開眼眸,是純粹清寒的黑如墨。
輕歌抿了抿唇,面無表情,腦海里響起鳳棲甚是布滿的聲音:「真是吝嗇,才占你一會兒的身體,就把本後趕走。」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
並非她吝嗇,只是她認為,任由鳳棲這樣下去,只怕她的情人會遍布天下。
墨邪複雜的望著輕歌,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都沒說。
而盛宴上的所有人,目光皆落在輕歌二人身上。
讓他們震驚的是夜輕歌的力量。
墨邪能一招解決十名幻靈師,又被王輕鴻擊敗,而將王輕鴻打得落荒而逃的夜輕歌,豈不是實力更加強大?
如此一來,諸君都在暗中思量。
至少明面上不敢再與輕歌作對,起碼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說不定來日東洲之霸,當真是她夜輕歌呢。
夜輕歌有北靈境地邪王的寵愛,父親是東洲夜君,丈夫是死亡領域姬尋歡,還有夜傾城的助力
這樣的她,不能得罪!
輕歌重回雙龍金寶座時,東洲盛宴的氛圍再度變化。
諸君一一走向輕歌敬酒。
尤其是適才與輕歌作對的南君主,舉起酒杯訕訕的笑著,「夜姑娘雖是年少,但實力滔天,雖說出身四星,但親朋好友皆非常人。夜姑娘真是少年天才,南某人佩服。」
輕歌滿眼冷意,卻是周旋,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南君主說的哪裡話,南君主三十有六,出生南北二洲的大世家,偏要孤身一人來闖蕩東洲,是性情中人,實不相瞞,來諸神天域的第一日我便有聽說南君主之名,如今一見,果真名非虛傳,猶如傳聞般有血有肉,夜某敬服。」
輕歌盈盈一笑,款款而談。
來此之前,梁蕭已把所有君主的資料給她。
她一目十行,又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南君主聞言,一愣,錯愕的望著輕歌。
南君主忽然大笑,「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夜君主,你這女兒,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