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狂抽閆世耳光!唐嚴鞠躬道歉(1 / 1)
「十道題全部答對?不可能……」
剩下四名監考太監異口同聲道,甚至包括一直為杜變說話的於萬樓。
而汪宏和郎廷幾乎第一時間沖了過來。
確實是不可能啊,畢竟誰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杜變在整個考試過程中都在睡覺啊。
「最後一道題目根本就是無解的。」出題的那個司禮監老太監道:「因為那是我從一個孤本中無意中看到的,我整整用了十年去解它都沒有答案。而且我拜訪過我認識的所有算術大家,他們也都沒有答案,所以根本沒有人解得出來,更何況杜變只是區區一個閹黨學院的學生?」
那個批改杜變考卷的太監二話不說,直接遞給了那個出題的主考太監。
那個主考太監接過杜變考卷,直接望向最後一題。
然後,他也徹底驚呆了,感覺到自己的算術思維受到了洗禮。
杜變何止是將這個題目解答出來了啊?而且完全打開了一扇新數學世界的大門啊。
這何止是天才啊?簡直是偉大了。
有了他這種全新的解法,可以說從今以後這樣的難題都能夠得到解答,杜變簡直為未來算術提供了某種方向。
接下來,這個主考太監又看杜變其他題目的解答。
真的都已經不能用正確來形容了,完全比準確答案還要準確,還要簡明扼要。
每一道題目,他解答的字數都比別人少了一半,但是卻要清晰得多。不但讓人一眼看出這是對的,關鍵還能指導他人。
這個世界上,竟然是答題人去知道出題人,真是匪夷所思啊。
接下來,幾個主考太監,包括山長汪宏,副山長郎廷都傳閱了杜變的考卷。
然後,徹底靜寂無聲。
如果說國學考試的滿分是因為對文章的膜拜,是因為自謙覺得沒有資格為它品頭論足的話,那這份算術考卷,真的是絕對的滿分,沒有任何徇私。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何杜變只有前一刻鐘在作答,剩下所有時間都在睡覺了。」其中一名主考太監道:「因為,不到一刻鐘他就已經把所有題目都解答完了。這份考卷對於別人來說難到了極致,但是對於杜變來說,卻簡單到了極點。」
頓時出題的幾個主考太監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份考卷已經是他們竭盡所能了,本來還打算讓廣西閹黨學院的學員嘗到什麼是絕望的味道,什麼是算術的深不可測。
然而沒有想到,對於杜變來說簡直比喝水還要容易。
「他才十八歲啊,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天才嗎?」忽然有一個太監感慨道。
而那個主考太監道:「或許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算術天才都是天生的,和年紀一點關係都沒有。」
另外一個太監道:「詩詞文章也是如此,那些天才就算放一個屁而產生的靈感做出來的文章,也比普通人冥思苦想好幾天都要妙得多。」
「人比人,氣死人啊。」
「天才,或許真的是為所欲為的。」
懷著無比複雜的心情,主考太監在杜變的算術考卷上寫下了100的滿分。
此時,於萬樓道:「這是不是證明在國學考試中,杜變並沒有舞弊了。」
沒有人接這個話。
此時要是有人再提起舞弊二字,那簡直是對在場所有人的羞辱了。
於萬樓道:「汪宏山長,接下來還有一科雜學理論考試,你覺得要不要換試卷呢?」
頓時,汪宏只覺得火辣辣地打臉。
「不,不用了。」
…………………………
次日一早,主動提前來看榜單的人多了一個,那就是唐嚴。
因為他堅信杜變在國學考試中作弊,因為任何人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做出如此百年不遇的文章,更何況是精神萎靡的時候。
而算術考試的成績,從某種程度上能證明杜變是否作弊。
儘管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杜變算術考試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但唐嚴還是覺得必須看到實實在在的分數,才能一錘砸死杜變的舞弊行為。
見到唐嚴,閆世仿佛找到了盟友,湊過來道:「儘管知道杜變應該還是零分,但見證他的零分也還是好的。」
唐嚴沒有回答他。
閆世繼續道:「唐解元,您說杜變會不會逃跑?此人心性狡詐,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昨天他和我打賭或許是虛張聲勢,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逃跑的時間。畢竟閹黨學院畢業大考舞弊一旦被抓住,是要被打斷雙腿然後驅逐出去的。」
唐嚴眉頭一聳,不得不承認閆世說的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否則以杜變的狡詐根本就那麼傻,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贏,還要和閆世打這樣惡毒的賭約。這畢竟可不是澆洗腳水那麼簡單了,可是會被活活打個半死的。
沒有讓眾人等多久,張貼榜單的閹黨武士出現了。
依舊是前十名的考生不但張貼出分數,還有他們的試卷。
先是第十名,然後第九名,第八名……
第十名的分數僅僅只有五十分,這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昨天的算術考試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放在之前五十分都是下遊了,而此時進入前十了。
而進入前十的這些考生也沒有功夫激動歡呼了,因為這個分數確實比較低,還有一個,所有人都在期待杜變的分數。
因為,昨天就是因為杜變而臨時換了算術考卷的。
算術考試第四名,閆世,65分。
看到這個分數,閆世長長鬆了一口,雖然不是很高,但至少沒有拉後腿,他距離保三爭二的目標又近了一步,御馬司的肥缺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算術考試第三名,張玉侖,75分。
這個人是誰啊?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這張玉侖是誰啊?站出來讓大家看看?」有人喊道。
頓時,一個秀氣柔弱的太監站了出來。
眾人才發現,這位就是張玉侖啊?完全完全沒有存在感啊?
此人在廣西閹黨學院確實是純粹路人甲,比之前的杜變還路人甲。
畢竟杜變蟬聯了幾年的倒數第一,雖然是差名,但畢竟還是很有名的。
而這位張玉侖的成績一直都在中下,完全泯然於眾人。之前每一次的年末考試,這位張玉侖雖然算術成績不錯,但每一次算術都很容易,大家分數都不錯,所以大家根本沒有發現他在算術上的天分。
這次因為算術考試太難了,才顯出了他這個算術大才。
當然,除了算術之外,這位張玉侖成績都很差的,和之前的杜變算是同病相憐,兩人勉強算得上是半個朋友,因為兩個人都飽受欺凌,而且敢怒不敢言,算是兩個廢材抱團取暖,現在杜變崛起了,就剩下他一個廢材了。
路人甲就是路人甲,知道他是誰後,眾人又揮揮手讓他消失。
大家還等著看杜變的分數呢。
接下來,張貼算術第二名的分數。
第二名,唐嚴,93分。
所有人驚呼出聲!
當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分數太高啊。這個分數確實很高很驚人,也足夠讓所有人驚呼。
但是這麼可怕的93分,仍舊只能排第二名,這證明了什麼?
所有人本能猜到了,昨日那一幕的即視感要來了。
而閆世心中開始湧起不詳的預感。
唐嚴瞬間臉色蒼白,他的心臟幾乎要受到了致命打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閆世嘴裡不斷默念,甚至他心中已經開始祈禱漫天神佛了。
接下來的榜單千萬千萬不要出現那個孽畜的名字啊!
然而……
閆世的祈禱註定是沒有用的!
那個閹黨武士很快就貼出了第一名的榜單和考卷。
算術考試第一名,杜變,100分!
又,又是滿分!
所有人感覺到牙齒一陣發寒,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這還是人嗎?
昨天算術考試如此如此之難,竟然還能得滿分?!
忽然,有人道:「昨天考試的時候,杜變一直在睡覺啊。」
然後,另外一個人幽幽道:「前一刻鐘他沒有睡覺,在答題。」
又有一個人道:「我本以為他只是答了第一道題,沒有想到他一刻鐘就把所有人題目做完了,而且還……還是滿分。」
「太,太過分了啊!前天的國學考試,他起碼還用了一個時辰。昨天的算術考試,他就用了一刻鐘……太過分了。」
「他的存在,讓我覺得自己好愚蠢啊。請問是他太妖孽了,還是我太愚蠢?是他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啊?」
「放心,是他不正常,你是正常的,我也是正常的,我們都是正常的!」
「現在,總沒有人說他是作弊的吧,這算術考題可是臨時出的,沒有任何人事先知道啊。」
沒有人接話,因為這個時候再說作弊的事情,那就是侮辱大家智商了。
其他人還可以輕快第調侃,但對於閆世來說,卻仿佛末日一般。
因為他輸了啊!
昨天的賭約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要跪下來給杜變磕頭的。
他真的只感覺到腦子裡面一陣陣轟鳴,以前的杜變不是這樣的啊,憑什麼忽然變得天才啊?
之前那個倒數第一的杜變多好啊,不但可以讓他每天打臉,被欺負也不敢反抗。
而現在……
說杜變,杜變就來了!
踩著悠閒的腳步,他來到閆世的面前,寒聲道:「願賭服輸,跪下磕頭吧。」
閆世的面孔瞬間漲得通紅,他真的有些毀約,如果在無人之處,他甚至願意殺人滅口。
但是現在,周圍一群人圍著,昨天打賭的時候,也有無數人見證。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跪下給杜變磕頭認錯,更加不願意讓他打耳光。
於是,他猛地一咬牙,厚著臉皮道:「無聊!」
然後,直接埋頭就要匆匆離開。
他果然要毀約,就算在所有學員面前毀了形象又怎麼樣?反正決定他命運的是山長和副山長,只要他能夠考到一個好的分數,去了御馬司一飛沖天之後,誰又敢提起他這段毀約之事?
反而如果他今天給杜變下跪磕頭,並且被瘋狂打耳光了,會成為他終生都抹不去的污點。
而且他閆世要走,誰又敢留?
杜變的武功很爛,豈能攔得住他閆世?
而唐嚴儘管內心無比之震撼,甚至內心受到巨大打擊。但此時他也收拾所有心情,靜靜旁觀這一切。
如果杜變出手相攔,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水平。
如果杜變不出手攔截閆世,就證明他的武功很差,不敢去攔。
結果杜變沒有出手攔截。
但是,閆世沒有走出十幾米就被另外一個人攔住了,主考大太監之一於萬樓。
「願賭服輸,如果毀約,杖責三十,然後驅逐出去。」大太監於萬樓寒聲道。
頓時,閆世面孔一陣抽搐,本能地尋找他靠山副山長郎廷的身影。
果然,下一秒鐘副山長郎廷的聲音響起。
「閆世,願賭服輸,知錯就改,難道連這點都忘記了嗎?」
別人的話閆世可以不停,但是他乾爹郎廷的聲音他必須要聽。
猛地一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到杜變的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他的身上,使得閆世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隙讓他鑽進入。
「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也能!」
「知恥才能後勇,以後我若是興旺發達,今天下跪磕頭還能成為美談。」
「被韓信下跪的那個人,不就是成為了千古笑談了嗎?杜變也是如此。」
閆世不斷給自己洗腦,終於把自己說得熱血。
然後,他直挺挺朝著杜變跪下,磕頭道:「對不起杜變,我錯了,你是清白的,你沒有作弊,是我污衊了你!」
「行,我知道了。」杜變道。
然後,他上前對著閆世的面孔,狠狠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閆世的面孔瞬間多了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與此同時,汪宏,郎廷,唐嚴都去感受杜變扇這道耳光的力量和速度,進而判斷杜變的力量和速度。
而被打的閆世,則一陣陣火辣的疼痛,之前被自己洗腦的熱血瞬間被一團冰水剿滅了,取而代之的只有無限的恥辱。
「啪啪啪啪啪……」
杜變左右開弓,瘋狂扇打著閆世的臉。
十個耳光,整整十個耳光。
每一個耳光,都用了一百多斤的力量。
看的周圍所有人都一陣陣抽搐,光看著都覺得很疼啊。
很快,十個耳光打完了。
此時,閆世的面孔已經紅腫得和豬頭一眼。
張開嘴,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還有鼻孔的鮮血也狂涌而出。
閆世起身,望著杜變一字一句道:「你給我記住,我會記住今日之恥,他日一定百倍還之!」
然後,他猛地推開眾人,直接離去。
還以後?
等畢業考試一結束,杜變就會將他弄死了,他閆世還有什麼以後?
而就在此時,唐嚴忽然走到杜變的面前。
他先認真望著杜變,然後鞠躬到底道:「對不起,杜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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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寫到凌晨五點了?不行,我要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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