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殺手信條(1 / 1)
吳獻的計劃成功率很高。
但他一直等到了午夜十二點,也沒看到有人從別墅里出來,只是聽到別墅里偶爾傳來噗噗的聲響。
直接進別墅找人奴役,風險實在太高,那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午夜之后里面的人應該都睡了,不會再有人出來,因此吳獻打算先行退去,明天早些再來蹲點。
但他剛剛萌生退意。
就看到別墅的院門自動打開,像是在邀請吳獻進去。
吳獻頓時心中一緊。
難道他被別墅里的人給發現了?
他想要直接開車離開,就發現這破車又打不著火,別墅門口的燈變得比之前更亮,吳獻猛拍了一下方向盤,帶著炸藥包小心翼翼的踏入別墅。
剛一進門。
吳獻就停住腳步。
因為他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屍體,屍體喉管被切開,血液染紅了衣衫,眼神空洞茫然,好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這是別墅的保安
吳獻咽了下口水,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涼,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別墅里一直沒人出來了。
嘎吱
別墅正門也自動打開,門前的地毯上就有一攤血液。
吳獻不想進去。
但他明顯已經被人盯上,在這種情況下轉身逃跑生還的幾率也不大,還不如順著對方的安排,搞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入門客廳里有兩具屍體。
其中一具是個女人,她手裡拿著紅酒杯被割喉,另一個男人似乎發現了敵人,手裡正捏著一個怪異鈴鐺,還沒有來得及發動能力,腦門上就被開了一個洞。
是槍傷。
但吳獻在外面,卻只聽到了噗噗的聲響,所以應該是用了消聲器,也許還用了亞音速子彈。
在殺人效率上,手槍可比一般的拜神道具高多了。
吳獻一路前進,又看到了十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看樣子都是在這別墅里生活的人,沒有搏鬥的痕跡,全都是被瞬間擊殺,死者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敵人是誰。
到了這時候。
吳獻的心態反而比之前放鬆不少。
別墅里死掉的都是眷人,恐怕賀大媽的組織都被人給連窩端了,這足以說明殺人者的強大,吳獻警惕或不警惕,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吳獻現在既然還活著,就說明對方暫時不想讓他死。
終於。
吳獻順著血跡的指引,來到了頂樓的書房。
這裡終於有了些許搏鬥的痕跡。
四具屍體倒在地上。
一個是很有派頭的,肥胖西裝中年人,應該是組織的首腦。
一個是面容兇悍,手拿一把古劍的年輕黃毛,也許是組織的王牌打手。
第三個則是吳獻熟悉的賀大媽,這個在福地里高深莫測的大媽,毫無牌面的趴在地上,眼睛都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最後一個則是不男不女的變態,他拿的手機讓吳獻有些眼熟,於是吳獻走過去從他兜里翻出了一張帶有血跡的銀行卡。
除了這四人之外。
房間裡還有個活人,那是個鬍子拉碴頗有氣質的中年男人,他坐在老闆椅上,好奇的看著吳獻的動作,等吳獻停下後和他打招呼。
「咱們又見面了。」
吳獻看著這人,嘴角扯了一下,這個人他認識。
荊軻!
製造了這一場殺戮的組織,顯而易見就是信條。
荊軻身體前傾,身上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沉聲問吳獻。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是來報名參加這個組織的嗎?」
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可能會原地去世,但吳獻很有底氣,他把包里的炸彈展示給荊軻看。
「我是來討債的,順便殺人。」
荊軻身體仰了回去,身上的壓迫感消失,又變回了有些頹喪的中年人,在轉椅上悠閒的轉圈,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許多。
「這樣不行啊,年輕人,你太衝動了,炸彈案件對社會影響不好。」
「將所有人都殺光影響就好嗎?」
吳獻翻了個白眼,將沾血的椅子坐墊扯下來,坐在荊軻的對面,在明白了對面立場後,他就沒什麼好緊張的了。
「你之前跟我說,穩定的秩序來之不易,邪祟已經殺過來了,人類不該內鬥,我還以為信條組織,是個理念比較溫和帶有殉道者氣質的組織。」
荊軻攤手。
「我們真的很溫和,可惜總有人想不開,想讓這難得的平靜消失,我們也只能在那之前,讓他們先消失。」
吳獻點點頭,然後忽然回過味兒來。
「那你的荊軻」
「當然是代號啊。」
荊軻笑了下:「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的名字就叫荊軻吧。」
吳獻心中,頓時升起吐槽欲望。
合著這個所謂的信條組織,是刺客信條的那個信條啊!
吳獻之前就覺得奇怪。
就算現實世界的安穩很重要,多數眷人都不喜歡在現實中廝殺,但眷人的數量這麼龐大,總會有像賀大媽一樣不安分的傢伙在。
這是人類的本性,不是有敵人的威脅,就可以輕易杜絕的。
但信條組織如果是這樣的畫風,那麼一切就都合理了,現實世界裡並不是沒有想要搞事的人或組織,只是他們大多都被信條組織給毀滅了。
吳獻沉默一會兒,問了一個有些冒犯的問題。
「你們信條組織,在監管現實世界的秩序,那誰來監管你們呢?」
「沒有人!」
荊軻笑了。
「所以我們招納新成員的原則,是成員必須有願意為之犧牲的信仰,當個別上層腐化時,其他人就會發動組織的自我革新!」
「我荊軻的代號,就是親手殺掉上一任荊軻後得來的。」
吳獻無言以對,荊軻也沒有繼續說話,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個人話題。
過了一會兒,荊軻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能去你家蹭」
在荊軻說出『蹭飯』兩個字之前,吳獻用另一句話打斷了他。
「我認識一個人,他想要加入信條,我看他還蠻有潛質的。」
吳獻將胡云寬在福地里的表現挑好聽的說了一些,荊軻聽後,頓時就有了些興趣。
「這個人是誰?」
吳獻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那個中介費?」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