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麒麟大相(1 / 1)
齊、韓二人呆了呆,對視一眼,忽然俱是雙目放光——是啊,特麼還真是傻的可以。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位可是逍遙王,自己相當於成了他的手下啊,那武道資源什麼的算個屁!還用得著像個殺手似的到處接活謀取那些許資源?
想明白的二人當即大喜過望,抱拳單膝跪地:「願聽王爺差遣!」
「起來吧。」江凡瞅著二人道:「好好干,本王虧待不了你們,但是」他眯了眯眼:「若是敢背叛本王,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兩人連道不敢。
「江小子,接下來你待如何?」田老拾起鐮刀說道。
江凡淡淡一笑:「如何?就看那位縱橫者想要如何了」
——
大夏國都名號倒也簡單,稱之為——夏都。
夏都城南有個著名的麒麟巷,乃達官貴人聚集之所。巷子盡頭只有一戶人家,乃是座占地數百畝的巨大府邸。高聳的院牆幾乎趕上一座普通小城的城牆高度。朱紅色的大門兩側,豎立著兩隻一丈多高的麒麟,同樣渾身朱紅,貴氣盎然,威風凜凜。麒麟巷便因此而得名。
門前敢豎麒麟,並以此命名最尊貴的貴族聚集地,這戶人家的尊榮程度可見一斑。
大門上書的四個鎏金大字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麒麟相府。
不錯,此地正是大夏天字第一號權貴,人稱麒麟大相的宰相張儀的府邸。
這位張儀卻正是大夏新晉的頂級權貴。
很多人都知道,張儀乃是五國之相張之陵的獨子,而且是老來得子,張宰輔一直看重的很。張儀也不負重望,十五歲被鬼谷看重,收為弟子。十八歲成為當代鬼谷陰、陽兩大首座門徒之一,與大秦左相李修並列。
二十五歲出師,遊歷天下。三十歲登泰岳,入大周皇庭為官。卻因與其父政見不合,棄官而去。此後五國爭相邀請,其人卻隱居田園,不為所動。
直到現年五十有五,方才應大夏王姜衍邀請,入夏為相。
夏王姜衍對其十分敬重,當即委以重任,總覽大夏軍政大權,更為其修建了這所巨大府邸以示榮寵。
傳聞夏王為了投其所好,將其書房設在院內湖心,以崑崙腳下白石築造,以太華千篁裝飾,稱之為竹石居。奢侈中,似乎也蘊含著對那位五國之相的敬意。
而此時,湖心竹石居中,這位權傾大夏的相爺正在凝神看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看著一個人的後背。
那人赤裸上身,背上一片凌亂的血紅。
張儀看罷良久,才緩緩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
「他還有何話?」
那人轉身拜倒在地:「啟稟相爺,並無交代。」
張儀面色平靜,只是淡淡嗯了聲:「那你也沒什麼用了」
那人一驚,慌忙拜伏在地:「相爺饒命,相爺饒命!」
然而張儀根本沒有再看他一眼,左右不顧他拼命掙扎,強行給拖了出去。
張儀閉目沉思,許久,睜開雙目緩緩道:「半月鳴鏑賠禮,會面一敘道歉呵呵,好個逍遙王,年輕人,口氣很大」
身旁一個疤臉老者開口道:「可要老夫親自出手。」
張儀微微一擺手:「不必。」
「相爺難道真要去見見那黃口孺子?」
張儀淡淡道:「動手的是咱們,無論怎麼說都理虧,如今人家已經開了條件,本相也不能給臉不要。」
「相爺未免太看得起那漁郎。」疤臉老者目中閃過不屑。
張儀緩緩站起身:「老夫當初也不過是個農夫而已。」
疤臉老者微微皺眉:「老夫多句嘴,此人不過女帝面首,逍遙王之號更不在古制,草頭閒王罷了,相爺折節下見,傳出去未免丟了身份。」
張儀微微一笑:「借區區一個半月鳴鏑便能撥雲見日,配得上一見。」
疤臉老者沉聲道:「那麼老夫陪相爺走一趟。」
張儀道:「還要叫上一個人。」
「誰?」
「田夫人。」
青柳湖占地千頃,碧波蕩漾,微風細雨中,輕霧繚繞。
湖面上有艘小舟飄飄悠悠向著湖心一座畫舫駛去。
畫舫船頭,有名錦袍老者閉目靜坐。身旁一名身材妖嬈,紫衣紫發的女子立於身側,素手撐傘。
「相爺好閒情。」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老者緩緩睜開雙目站起身。
眼前一艘小舟緩緩靠近,戴著斗笠的老船夫在划槳,有少年郎白衣飄飄,手撐油紙傘卓立於船頭,一根雪白髮帶隨長發垂於肩上,眉目俊秀,說不盡的飄逸灑脫。
老者微微一笑,頷首道:「逍遙王,果真逍遙。」
「麒麟大相卻很操勞。」江凡佇立於船頭淡然相望。
老者凝視著名傳天下的少年王,年輕的王爺同樣注視著麒麟大相,風起微瀾,二人相視不言。
「比老夫想像中還要年輕些。」許久,張儀輕輕開口。
「比小子想像中還要蒼老些。」江凡隨口而回。
「老夫比不得王爺,俗事繁多,勞心勞神,自然會老些。」
「相爺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就連小子這點事相爺也多有關注,難免操勞。」
張儀微微一笑:「王爺話中有話。」
江凡搖頭:「那是相爺想的太多。」
張儀道:「既然王爺相邀,何不登船一敘?」
見江凡並未動作,便道:「畫舫中只有老夫與此舫主,王爺不必擔心。」
江凡淡淡道:「相爺誤會,風雨波瀾,小子只是希望船停穩些。」
張儀目露深意,片刻,江凡舉步跨上畫舫。
張儀拱手道:「大秦一字並肩王,老夫有禮。」
江凡也微微抱拳:「夏國麒麟大相,小子見過。如此,算是正式見面,不知相爺可否備酒?」
「呵呵」張儀撫髯輕笑:「久聞王爺酒中仙,豈能不備?」
「如此青柳煮酒,小子就叨擾兩杯。」
「王爺請。」張儀側身伸手,示意江凡入內。
一張小小桌案,四樣乾果小吃,一把銀壺,兩隻銀杯。老少二人相對而坐,紫衣女子焚香斟酒。
張儀看了看船頭盤坐的老人:「王爺年紀輕輕,出門只帶老僕一名,不似少年風流郎君所為哦。」
江凡目視酒杯斟滿,莞爾一笑:「比不得相爺好福氣,春雨如酒,素手添香,倒是讓小子羨慕。」
張儀哈哈一笑:「久聞逍遙王詩仙詞聖,少年風花雪月,老夫特地選此畫舫,不知王爺可否滿意?」
江凡看了眼身穿緊身紫衣,胳膊、大腿裸露在外的妖嬈女子,輕輕一笑:「佳人絕色。」
張儀道:「王爺喜歡?」
江凡哂然:「年齡不合適。」
張儀搖頭失笑:「卻是老夫失誤,只有酒的年份才越大越好。」
江凡輕輕拈起酒杯,深吸一口:「臨江閣燒刀子,這可不算陳年老酒,不過合我胃口,滿意。」
張儀也提起酒杯:「王爺妙手佳釀珠玉在前,老夫豈敢以濁酒款待。」
江凡微微出神:「若投緣,縱是濁酒亦何妨說起來,小子也曾與一前輩名宿濁酒相逢」
張儀悠然神往:「那日家父登臨江閣,得打漁郎一闕臨江仙,足慰平生,只是可笑天下前輩名宿眾多,竟然只有那少年漁郎堪稱家父知音。」
江凡道:「五國之相,勞碌一生,只為天下歸一,不起禍亂戰端,百姓安樂,得享世間太平,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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