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魔子向南 第七百零二章都是熟人(1 / 1)
「酒,我要酒!」
西荒,西北西南交匯之地。
在某座不是很起眼的小城裡,一個白衣青年正趴在桌子上大吼著,一看就是正在發酒瘋。
然而,在這家小酒館之中,其他的酒客也多是如此。他們每個人都在大吼,也通通都是趴在桌子上。
奇怪的是,這些酒客的修為基本上都不低。就算是修為最低的人,也能有個第八境的修為。
「兄弟,你咋還不回來——」
白衣青年抬起頭又幹了一碗略顯渾濁的烈酒,然後就徹底倒下,只是在靜靜地呢喃著。
在距離他所在的這張桌子不遠處的櫃檯旁,一個身著粗麻布衣的少女正凝視著這個青年。
少女是這家小酒館的侍者。
此刻,她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奇的神彩。是的,她很好奇。因為這家酒館的酒,酒名「忘憂」。
顧名思義,就是說喝下這種酒可以忘記人世間的一切憂愁,從而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
這種酒確實是有這種效果。
不過,它能讓人「忘憂」主要是因為它的酒力極其強大,就是修為再怎麼高,多喝點也會倒下。
初飲此酒之時,一般都是只需要三碗五碗的,就能讓飲酒之人開始說醉話。
通常只要再多喝一些,喝酒之人就會睡得和死豬一樣,再也不會說任何醉話了。
那些趴在桌子上的酒客,他們之中但凡是還在說醉話的,都是只喝了一兩碗的。
可那個白衣青年那個白衣青年已經喝了十壇酒了。
正常的酒客要是喝這麼多,怕是得趴在這裡睡上個一年半載的。
可這個白衣青年呢?他居然還是可以大聲地說醉話。
而且,在說醉話的同時,這個青年更是不忘給他自己續上酒。
如此奇怪的客人,少女還是第一次見。不過說是在的,這其實也不能算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客人了。
因為早在五年以前,她就見到過這個白衣青年。
那個時候這個白衣青年還是一副很落魄的模樣,整個人都是一副西荒客的打扮,滿身的血污。
而她呢,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賣給他酒的。她現在都還記得,這個年輕人來這裡第一次喝酒的時候。
八百壇一夜之間,這個年輕人足足是在這裡喝了八百壇的酒,但他在喝過八百壇酒之後。
他當時還是能說話。
在那個時候,莫要說是她,就算是小酒館的掌柜的也被震驚了。從那之後,這年輕人就成了常客。
只是,自那之後又過一年,一年的時間裡,這個青年幾乎是每天都會來這裡喝酒。
而他的酒量,也從一開始的幾百壇,降低到幾十壇。
一年之後又過兩年,兩年的時間過去之後,青年的酒量就徹底穩定下來了,穩定在十幾壇左右。
再之後最後這兩年,青年的酒量又變得反覆無常了。有時候他是能喝幾百壇。
有時候他只能喝幾壇。
而在今天,還沒入夜,這個青年便早早地來到了這裡,可他並沒有一上來就點酒,而是干坐著。
這麼一坐,他是直接就坐到了深夜。入夜之後,他才開始喝酒,喝到了現在,又是這樣一副模樣。
侍者少女之所以關注他,就是因為她覺得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是哪裡與眾不同。
只是這些年來,聽這個年輕人講醉話,她時常會聽到幾個稱呼,並聽到了跟那幾個稱呼有關的故事。
當然了那些故事,應該只是真正故事的其中一部分而已。真正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她不知道。
「吱呀——」
突然,酒館的門被人推開。少女轉頭,卻見出現在酒館門口的人是一眾身著黑衣的青年人。
那些青年人的氣質居然都是出奇地一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給人以一種無限神秘的感覺。
「忘憂,兩百壇。」
領頭的青年走近櫃檯,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默默地取出靈石,然後開始點酒。
「那客官請上二樓吧。」
少女見狀,釋放神識,當下就估計出來,門外大概是有一百多人停留著。顯然,這些人都是她的客人。
客人來了,她自然是沒有要往外攆的道理。只是她這酒館著實是有些太小了,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不用了。」
「我們是要把酒帶走的。」
聽到少女的話,領頭的青年只是默默地搖頭,一邊拒絕著一邊又默默地說著原因。
少女見狀,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取出一枚空間戒指,微笑著將它交給那個青年。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是傳來一聲輕呼。在場的所有黑衣青年人見狀則是立刻對聲音的主人行禮。
「且慢——」
少女側頭望去,卻見一個模樣俊美的青年站在門口,正向酒館裡面掃視,仿佛是在找什麼人。
終於他的目光停滯在那個白衣青年的身上。他先是微微皺眉,然後便是默默點頭。
「嗯——」
「姑娘,取五壇酒,放在這位公子的桌子上。我與他也算舊相識,今日正好撞見了,打算敘舊一番。」
「好。」
聽聞如此解釋,少女沒有多言。
她默默地按照俊美青年的要求準備好了一切,轉眼之間,那青年則是直接來到了白衣青年的身邊。
卻見此人是直接默默坐下,隨即就舉起酒碗默默地喝了起來。至於其他的黑衣青年人,則是默默退去。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許久之後,白衣青年仿佛是酒醒了幾分,猛然抬頭自然是看到了這個俊美青年。
他眉頭一皺,思索片刻,還是沒能想到身邊的人是不是他的熟人。故而才有此問。
「都是熟人。」
俊美青年微微一笑,似乎是並不打算多做解釋,只是如此說著,隨即就繼續品味碗中忘憂酒。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聲音卻是猛然在門外響起,道:
「他說得對,確實都是熟人。」
一句話,使得俊美青年面露驚駭之色,而白衣青年更是酒全醒了,不再留又絲毫的醉態。
少女再望,卻是沒能看到什麼人影。只是她一轉眼,就發現酒桌上突然多出一個人。
只是這氣氛,似乎是有些劍拔弩張了。因為那俊美青年正警惕地看著多出的那個人。
「介紹一下——」
「這是第五山河。」
「這是幕碑涼。」
「我呢,則是古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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