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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六章 兩把椅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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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風帶著一大群女子走進書院,讓在書院中四處溜達的首屆男學生們措手不及。

    讀書人面對一群美女的自然反應,就是迅速偽裝得道貌岸然,以睜眼瞎的造型表示自己視美色如糞土。

    只見一個書生拿著書本,遮住半邊臉,大聲浪讀文章,同時用沒遮住的半邊眼睛,偷窺著美女們。

    蕭風拍了拍他的肩頭:「這位兄弟,學識淵博,讓人佩服,我不及也。」

    那書生被蕭風嚇了一跳,趕緊謙讓:「不敢當,不敢當,後學末進,蕭大人高中探花,何以如此謙虛?」

    蕭風笑道:「實話實說罷了,你這倒拿著書還能念得書聲琅琅,我確實是做不到啊。」

    那書生這才發現自己的書拿倒了,頓時臉漲得通紅,夾著書就跑了。

    還有一個書生,估計是徐黨官員的家族子弟,對蕭風嗤之以鼻,大步從身邊走過,以示不屑。

    「果然不是讀書種子,僥倖中了探花又如何?帶著一群女子拋頭露面,真是丟我等讀書人的臉……」

    話音未落,他一眼看見了柳如雲高聳的胸脯,大概之前從未見過這等規模的兇器,一時間眼睛竟挪不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絆了他一下,還是自己左腿踢在了右腿上,一下失去了平衡,掉落到柳樹旁邊的湖水之中。

    幾個要好的學子趕緊跑過來,把他從水裡濕淋淋的拉了上來,蕭風掃了巧巧和張雲清一眼,微微一笑。

    「這位兄弟,恭喜你了,今日隨我來游萬柳書院的,可不止我蕭府女子,還有很多路上跟來的呢。

    這其中定有許多女子尚未婚配,這位兄弟如此風采出眾,必然會得許多女子芳心暗許,恭喜恭喜啊!」

    那書生濕淋淋的猶如落湯雞,聽了蕭風的話,不禁大怒:「蕭大人,你這般諷刺讀書人嗎?」

    蕭風詫異道:「我說你風采出眾,乃是發自肺腑之言啊,你口口聲聲是讀書人,難道讀書人都是你這樣不知好歹的嗎?

    再說了,我是堂堂護國公,你不過是個秀才而已,你諷刺我我不計較,我誇你你反而發怒,難道讀書人都是你這樣不分尊卑的嗎?」

    那書生怒極:「好,蕭大人,算你說的有理!那你倒是說說,我剛才分明出醜落水,怎麼就風采出眾了?

    你若能說出來,且有理有據,我就向你賠錯怪之罪,賠不分尊卑之罪!你若說不出來,也當向我賠罪!」

    蕭風點點頭:「方才你落水之後,在水中游泳,手臂雙腿左右分開,頭部用力向上,脖子伸長以防溺水。

    這幅造型貴不可言,古人所說金龜婿就是這樣的,所以我說你必然能得美人芳心,有何不妥?」

    那書生指著蕭風,本來被冷水一激就有些氣虛,這一氣之下居然背過氣去了,嚇得眾人一通捶胸砸背。

    為了防止誤人子弟,必須聲明一下,這裡的金龜婿是蕭風故意曲解開玩笑的,金龜婿的真正含義是指唐朝時出入宮禁用的金龜符,類似於帶有防偽功能的通行證。

    因為凡是有資格攜帶金龜符的人,必然是有身份的高貴階層,若是尚未婚配的年輕男子,那就絕對是鑽石王老五了,這也就是金龜婿的由來。

    一片混亂之中,張居正走了過來。他也同樣沒穿官服,也是一身書生打扮,苦笑著向蕭風打招呼。

    「蕭兄一來就把書院攪得天翻地覆,倒真是應了老師的話了。那邊高台就是萬柳書院的論道台。

    章大儒和徐首輔都在台上等蕭兄許久了,學子們也都聚集在那裡了,就請蕭兄現在過去吧。」

    蕭風點點頭,帶著自己的隊伍走向那座湖水邊的高台。高台周圍,果然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八百文錢,八百文錢!台下最近距離,論道大會極致享受,八聲道環繞立體聲!」

    「你這黃牛,往日費用都是五百文起,何以今日開場就是八百文?你這不是太過分了嗎?」

    「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啊,自從大明疆土越來越大,商業往來越來越興盛頻繁,百姓手中越來越有錢了。

    既然大家的手裡的錢都多了,物價自然也會上漲的,你沒看李寡婦家的毛兒蛋都漲價了嗎?」

    「人家毛蛋從五文錢一個漲到六文錢一個,你直接從五百文漲到八百文,這像話嗎?你要是漲到六百文,我們也不說什麼呀?」

    「客官此言差矣,蕭大人的辯論怎麼能和李寡婦的毛兒蛋相提並論呢?你想想這個道理啊。

    李寡婦的毛兒蛋是無窮無盡的,只要老母雞還在生雞蛋,李寡婦還在孵小雞,這毛蛋就源源不絕!

    但蕭大人的辯論你確實看一場少一場了,對不對?你想想,整個大明還有幾個人敢和他辯論的呢?」

    「你這麼一說,倒也確實有幾分道理,好吧,給我來一個八百文錢的位置,我今天豁出去了,不過了!」

    片刻之後……

    「奸商,你他媽的給我過來!」

    「怎麼了客官,這位置可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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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意個屁啊!這台子這麼高,這麼大,我站在緊根兒底下,抬頭都被台子擋住了,什麼也看不見啊!」

    「哦,客官,你是說你還想看見是嗎?」

    「屁話,我是來看辯論賽的,我能不想看見嗎?」

    「客官此言差矣,辯論賽當然是聲音更重要,這又不是美女比跳舞,你聽的是個道理,看人有什麼用呢?」

    「可你說這是最好的位置啊!」

    「對呀,這裡距離最近,聽得最清楚啊!我也沒說這裡是看的最好的位置啊!」

    「可看不見人,我都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呀,聽得稀里糊塗的怎麼辦?」

    「這個請客官儘管放心,我們提供的是全套的服務,到時會有人負責現場轉播提示台下的人,此時是誰在發言。

    再者說了,就是沒人轉播,蕭大人的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除了蕭大人,對面是誰說話重要嗎?」

    「你……我可不可以往後退一退,退到一個既能聽見又能看見的位置呢?」

    「當然可以,那是最最好的位置,需要補差價五百文!」


    「你他媽的……奸商!」

    這邊剛補完差價,那邊柳樹上又打起來了。

    「豈有此理,我花了兩千文買下了這棵柳樹今天的使用權,你憑什麼要往上爬?」

    「你這人太不講理!這柳樹明明有四根杈,每根杈上都可以坐一個人的。你又沒有四個屁股,空著的三個杈為何不讓我坐?」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那黃牛賣的是一根杈五百文,我為了不讓人打擾我做個安靜的美……聽眾,斥資兩千文買斷了這棵柳樹的四根杈!」

    「媽的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寧可讓樹杈空著也不讓別人做嗎?你占用公共資源,太也沒有道德了!」

    「你想道德綁架我嗎?告訴你,蕭大人說過,只要我沒有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老子自己買的樹杈,空著還是坐著老子說了算!老子雖然沒有四個屁股,但老子可以過一會兒換一根杈!」

    黃牛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吵什麼吵什麼,這是能大聲嚷嚷的事兒嗎?這是萬柳書院,到處都是大人物!」

    聽完兩人的爭執後,黃牛不客氣地拒絕了道德綁架的後來者:「兄弟,這就是你不講理了,人家是花了錢的!」

    後來的大怒:「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占用公共資源嗎?有錢就可以……」

    黃牛簡單粗暴地推開他:「沒錯,有錢就可以,你願意出兩千文,我現在馬上幫你找一棵樹。

    你非要買單根兒的樹杈,那就得早點來排隊啊!你又沒錢,又不肯早起來排隊,還想要樹杈兒?」

    後來的人忽然冷靜了下來:「小子,你知道嗎,我老漢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你信不信我上樹打他一頓,捕快也不敢抓我?」

    黃牛嚇了一跳,頓時也冷靜了下來:「大爺,看不出來啊,你長得挺年輕的。上面的兄弟,你就讓一個杈吧,他七十歲了,咱們惹不起啊!」

    一片吵嚷聲中,蕭風已經來到高台之前,他看了一眼梯子,微微一笑,縱身而起,腳尖在台子側壁上連踩兩下,騰空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台子上。

    台下爆發出了一陣喝彩聲,蕭風站在台上,清風拂過柳樹枝頭,吹起他的青衣白袍,更顯得長身玉立,瀟灑飄逸。

    台上此時已有兩人,徐階一身書生長衫,坐在一把椅子上。另一把椅子上則坐著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面容方正,氣度不凡。

    蕭風掃了一眼,並沒有第三把椅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心知這是徐階故意所為。這個舉動,看似幼稚,其實卻並不簡單。

    徐階邀請蕭風來萬柳書院,但讓蕭風來幹什麼,言語之上卻甚是含糊,只說書院開學,當初曾有約定,請蕭風光臨。

    缺德的是,徐階在名帖里寫了大儒章台柳論道,卻沒說要和蕭風論道。此時徐階完全可以解釋為章台柳是和自己論道,只是請蕭風來旁觀的。

    既然是旁觀者,那台上沒有準備椅子,自然就不算失禮。可對於蕭風來說,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他在上台之前,不可能看出台子上有沒有椅子,等知道沒有自己的椅子時,人必然已經是在台上了。

    蕭風若是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那必然被人們認為大失風度,甚至會覺得他害怕了與台上兩位論道。

    蕭風若是不走,堅持論道,他就只能站著面對兩個坐著的對手,看上去就像一個學生晚輩,再向兩位長輩大儒討教一樣。

    蕭風若是和徐階掰扯為啥自己沒有椅子,那徐階或許會給他弄一把來,但那樣同樣顯得蕭風斤斤計較,小肚雞腸,格調不高。

    這個缺德的主意也不知是徐階自己想的,還是徐璠出的,不過看徐階平靜表情下的滿意態度,沒準是這爺兒倆集體智慧的結晶。

    蕭風大步走向徐階,在徐階和章台柳有些詫異的目光中,來到徐階面前,彎腰深施一禮。

    「萬柳書院開學,徐首輔邀請蕭風前來論道觀禮,蕭風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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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階剛要說話,只覺得蕭風長袍之下,兩手伸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提。

    徐階雖然不算瘦弱,但他又沒練過功夫,一介文人,哪裡抵得住蕭風這般深厚的內力,頓時被提得站了起來。

    然後整個上半身被一股大力按壓,不由自主的也彎腰回禮,並且看起來不停的在往椅子上拉蕭風。

    蕭風動作十分隱蔽,舉重若輕,台下和樹上所有的觀眾都沒看出來長袍之下的動作,只覺得徐階是很自然地站起來還禮的。

    然後蕭風推辭道:「這不行,這不行,你是文壇前輩,又是當朝首輔,我雖有國公之名,怎好坐你的座位?

    使不得,使不得,徐首輔你不要如此客氣,哎呀,說了使不得,你這是……唉,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蕭風說著,坐在了徐階的椅子上,一邊沖徐階拱手表示感謝,一邊沖台下的徐璠喝道。

    「徐公子,看什麼呢?你這兒子怎麼當的?看你父親在台上站著,都不知道拿把椅子上來?」

    徐璠被蕭風夾槍帶棒的喝罵給驚呆了,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蕭風在告訴他,老子識破你的意圖了,你乖乖給老子送把椅子上來!

    徐階也被蕭風的無恥給驚呆了,但他剛才在蕭風的手中,毫無抵抗能力,像提線木偶一般,動作絲滑而自然,台下竟無一人生疑!

    等他回過神來時,蕭風已經坐下了,自己已經站在椅子旁邊了,情況看起來完全就像是蕭風自說自話的那樣。

    徐階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此時局勢已經逆轉,自己面臨著和蕭風剛才同樣窘迫的局面。

    自己如果翻臉,大叫是蕭風用蠻力強迫了自己,那當朝首輔的臉面也就丟光了,何況也未必有人會信。

    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會說:你又不是沒長嘴,他強迫你你不會喊嗎?你不會掙扎反抗嗎?可見你是自願的。

    可這些人並不知道,徐階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僵硬顫抖,進入了「強姦麻痹症」的狀態。

    何況徐階也壓根沒想到,蕭風會這麼快就結束了,都沒給自己留下反思和呼喊的時間……

    我猜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我曾經科普過的這一知識,所以為了大家著想……

    這個知識點在第四百零三章《神勇牛三》裡有詳細闡述,大家可以回去看看,順便也重溫一下牛三的神勇表現。

    讀書人最重養氣,說白了就是涵養要到位,自己為了一個椅子指手畫腳,大吵大鬧,以後還怎麼見人?

    自己如果不翻臉,那就只能默認是自己主動把座位讓給蕭風了,可自己堂堂首輔,又這麼大歲數,站在台上成何體統?

    所以徐階借著蕭風的話趕緊下了個台階,也指著徐璠怒斥道。

    「沒聽見蕭大人的話嗎?這種事兒還要我教你?枉你讀了這些年的書,還是朝廷命官,還不快去!」 「繼續出差,繼續堅持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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