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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一百五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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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阿葉。筆下樂  m.bixiale.com』

    織田作向下划動頁面。

    『人設也好、畫面的連貫性也好、甚至是台詞。』他留下織田作式的平淡讚美。

    『他已經是jup級別的畫手了,  我也要努力才行。』

    此時此刻,織田作正在橫濱港口附近的鐵架倉庫中,他倚靠著的牆壁上爬滿了斑駁的紅鏽。

    「織田先生,  到時間了。」看得正投入時,鐵皮樓梯下的宮野畢恭畢敬地說道。

    宮野國中時代加入橫濱地方的不良少年集團,可惜未達成制霸全縣的宏願,  國中一畢業便加入了當地的暴力集團住吉會,  眼下不過十七八歲,  穿了身黑西裝,  背後的紋身還沒刺全。

    讓織田作說,  他不過是故作大人的小孩罷了。

    他起身哦了一聲,將手機揣回兜里。

    宮野忍不住多看了織田作十幾眼,  等人回望後,  他按捺著興奮道說「織田先生真的與漫畫中的織田作之助一模一樣。」他說道,「您就是傳說中的撕漫男嗎?」

    jup在日本是國民漫畫,青年基本上人手一本,宮野對《橫濱野犬》很有興趣,  拜託,他可是神奈川本地的黑幫成員,《橫濱野犬》的主人公是橫濱的黑手黨,他怎麼能不看呢!

    織田作想想道「應該不是吧。」

    「撕漫男指得是長得像漫畫人物的美少年。」他說,「我肯定不算。」

    織田作放在現實生活中絕對不算丑,  稱得上是鹽系帥哥。

    宮野立刻反駁道「不!怎麼會,織田先生帥氣無比,比傑尼斯的愛豆都要帥一萬倍!」

    「您與山口組成員搏鬥時的身影,  牢牢刻在我的心中,  您就是人間戰神,  神奈川之龍!」

    「請務必讓我追隨您!」

    織田作「。」

    倒也不必如此。

    眾所周知,穿越到異世界後,主人公會面臨一系列的問題,包括但不限於貨幣不流通、語言障礙等。

    織田作的運氣比較好,橫濱還是橫濱,就是跟他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他的居民健康卡跟駕照制式都跟本世界的一模一樣。

    唯一的問題是沒有錢,他們世界的福澤諭吉不是文豪,自然也不會印到萬元大鈔上。

    如何快速賺錢,成了織田作面臨的第一個問題。

    他凝視了一會兒櫥窗內的漫畫單行本,果斷離開。

    無論是購買實體書還是上網看在線版都需要錢,織田作的手機是還能用沒錯,可電話卡還有網絡都不能用了。

    對比價格後他決定先去開手機卡。

    橫濱內的掙錢途徑還是很多的,門檻最低的是拾荒,最常見的是打工,對織田作來說,以上兩者來錢都有點慢,他選擇加入本地黑幫打雜。

    一是因為他熟悉相關事務,還有就是港口黑/手/黨給得比較多。

    當然,因為織田作堅持不殺原則,他拿得比衝鋒陷陣的成員少。

    讓他沒想到的是,住吉會成員的工作,跟港/口/黑手黨的完全不同。

    織田作的世界中,港口黑/手/黨的工作非常多元。

    比如說織田作,他就承擔了調節官員正妻與小三矛盾、拆除啞彈、械鬥收屍、看守軍火庫、收保護費等一系列工作。

    大部分人都去火併了,太宰那樣的高層統管構陷、走私、火併、暗殺、審訊,織田作乾的是雜事。

    然而,到了這世界……

    加入住吉會的第一題,引領織田作的小頭目將手下的小貓三兩隻聚在一塊,一臉深沉道「今天,我們要跟極丸組見真章。」

    織田作愣神是火併嗎?

    火併的話,現在就需要開軍火庫吧?而且他們人數上也有點問題,是敢死隊式沖法嗎?難怪會招新人。

    港口黑/手/黨偶爾會讓新人充當炮灰,只有活下來的新人才有進入武裝部隊的可能,當然了,組織內願意上前線的大有人在,不如說織田作這種才是異類。

    原因也很簡單,加入黑手黨的人多半出自橫濱貧民窟或類似的戰後遺址區,有的甚至是被從四國等地拐賣來的。

    本來就是努力掙扎著才能活下去的環境,遊走在生死線上已經是常態了。

    開動員會時打斷頭目發言並不是很好,尤其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小嘍囉各個都熱血沸騰,等結束後織田作才去找頭目。

    「你是,才加入的織田吧?」

    對方摸摸下巴上的一小撮鬍子,盯著他的臉道「這張臉,有點眼熟啊。」

    織田作任由對方打量,淡定得不行,於是小頭目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沒什麼了。

    「有什麼事嗎?」對方問。

    織田作問「火併時我需要上場嗎?」

    小頭目恍然大悟「啊,你是才加入的新人。」

    他體貼地拍拍織田作的肩膀,由於他身高不如織田作,動作難免有點喜感「是人都有第一次,到時候跟著大部隊胡亂向前沖就行,你可以站後面點,免得刀劍無眼被傷到。」

    「但是!」講到這,頭目語氣加重幾分,「既然入了道上,就要表現出相應的膽色,我的手下絕對不能有逃兵!」

    織田作聽著覺得有點怪,敵人有槍械在手,又不是躲在後面就沒事的,他只能再次確定道「我有自己的原則,我是絕對不會殺人的。」

    「……你在想什麼,當然不會要你殺人。」小頭目無語了,「今天可沒有人帶砍刀,最近條子抓得嚴,你也別動什麼歪心思。」

    織田作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砍刀?

    你們還是我認識的黑幫嗎?

    住吉會不是織田作認識的黑幫。

    準確說來,咒術回戰世界的黑幫跟文豪野犬世界的同僚大相徑庭。

    是這樣的,原本織田作只準備當一條鹹魚,觀望一下兩組織的鬥爭,誰知道……

    他看著穿黑西裝、花襯衫的現同僚有的手持鋼管,有的赤手空拳同敵人纏鬥在一起,打起架來還頗沒有章法時,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就這?就這?!

    原來異世界的黑幫就是這麼搏鬥的嗎?

    因無論如何都不會違反自己的不殺法則,織田作也不吝嗇於幫他們一二,便理所當然在最後出手,結果不用說,一拳一個小朋友。

    「哦哦哦哦哦!織田竟然如此勇猛嗎?」

    「就算是不死之龍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人間戰神!絕對是人間戰神!」

    當織田作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參與鬥毆時,同組織的小夥伴逐漸止住自己的拳頭,最後淪落到在一旁吶喊助威。

    對這些前不良少年,現黑幫成員來說,沒有什麼是比拳拳到肉的暴力更直觀的,他們信奉的是肉眼可見的強大。

    織田作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強者的化身,是現實世界不會存在的偶像。

    一場戰鬥過後,織田作就奠定了自己在住吉會中的地位。

    甚至還有人在他面前土下座,聲稱要一生追隨織田先生。

    「啊。」織田作不愧是織田作,對此離奇的展開也能很快適應,他並不困擾地敘述自己的內心想法,「我應該不會在幫派中呆很久,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只想做臨時打雜的,等資金積累得差不多了,就要去找人了。」

    「找人?織田先生是要去找……」

    織田作說「是很重要的朋友。」

    「無論如何都要陪伴在他身邊才行。」

    他說「要不然,他應該會寂寞吧?」

    由於表現突出,織田作很快就領到了自己一份薪水,他立刻去買了二手手機,並且訂閱了《橫濱野犬》的全套漫畫。

    結果正如同本章開頭所敘述的那樣,即便被作為主人公出現在漫畫中,織田作也沒覺得羞恥,相反他認為阿葉敘述得很好,漫畫中「自己」做的那些事,確實是以他性格能幹出來的。

    只不過……

    『那個太宰,他的心理活動會有這麼豐富嗎?』織田作想想,覺得這不是重點,更何況他很清楚葉藏對太宰治的崇敬之情,是絕對不可能曲解太宰形象的。

    那讓織田作覺得奇怪的心理活動究竟是什麼呢?很簡單,在《橫濱野犬》中,主人公「織田作」實在是太能牽動「太宰治」的心弦了,而且一些配角對他的側面描寫也讓織田作十分費解,他認為自己根本沒有那麼特殊,不過是平平無奇的黑手黨底層人員罷了。

    首領宰呵呵。

    最後織田作將其視為葉藏對自己的濾鏡,他知道葉藏看人時總會戰戰兢兢,他有著討好人的天性,為了不觸怒他人,早就練就了一副奉承的本事。

    這是種自我保護手段,已經融入葉藏的骨血中了。

    『而且,他對身邊人,總會更寬容。』

    織田作想,自己就是沾了這點光。

    看完漫畫後,他又開始思考,自己怎樣才能快速找到葉藏。

    『哪怕我有找人的功夫,也得縮小範圍才行。』他是這麼想的。

    『我來得太遲,至多只能從漫畫中推測,阿葉在東京都附近,除此之外一概不知,想要在偌大的關東尋找他,無疑是大海撈針。』

    好在織田作的思維轉變非常迅速,他很快就想到比起自己去尋找葉藏,或許讓他找自己會來得更快。

    別的不說,在看完《橫濱野犬》後,他已經能充分了解先前找自己拍合照的女孩兒的行為。

    無論哪個世界的日本,spy文化都很盛行,自己跟漫畫中的「織田作之助」長得很像,最多只有二次元扁平化跟三次元立體的區別,jup又是國民刊物。

    也難怪他走在橫濱的街上,常被人側目了。

    織田作毫無負擔地想到『想要被阿葉發現,最快的方法說不定是成為ser,受到關注。』

    『說起來,當ser就要去漫展吧,東京最大的漫展是哪個?』

    毫無負擔地接受了要s自己的事實,並且付出實踐。

    真不愧是織田作。

    ……

    與織田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才被瘋狂迫害的七海建人。

    暗罵好幾聲「成年人就是狗屎」後,他終於冷靜下來,復盤先前的遭遇。

    七海建人認為,聽見夏油前輩與津島的對話是巧合,可五條悟與他在廁所隔間裡說的話,絕對是故意為之。

    六眼的術式在他進高專門前就聽過一二,五條前輩根本不會錯過任何信息,他與灰原進衛生間時壓根沒有刻意隱瞞,對方早就知道是他們了。

    那為什麼要說出那番讓人浮想聯翩的話,非常簡單,一定是知道他會因此不淡定,故意逗弄他們的。

    七海建人尊重五條悟的實力,同是也知道,對方的性格糟糕透頂,惡趣味十分嚴重。

    至於葉藏有沒有跟他同流合污,一起驢人?娜娜明認為是沒有的。

    『他私生活上或許有些混亂,可對他人來說,津島無疑是好人,甚至是軟弱的好人。』這是娜娜明對葉藏的看法,更是葉藏在他面前長期表演的結果。

    『混亂的情史說不定出於以上緣故。』

    他想『津島實在不擅長拒絕人,他的模樣,又很吸引人。』

    或許說「勾人」才是最貼切的。

    可娜娜明拒絕說出這等虎狼之詞,他本質上是純情dk,對他人的私生活又有敬畏之心。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津島人不可貌相,五條前輩實在是太惡劣了,夏油前輩……總覺得有什麼秘密,我還是不要去探究好了。

    本來,如果給他一定時間消化,暫時遠離幾個涉事人,娜娜明一定能把八卦封印在心中,以他對灰原的了解,他肯定也不會亂說。

    但是!但是!

    娜娜明看著眼前與葉藏肖似的女人,抖動眉毛。

    他今天怎麼就跟津島家的人粘上了?

    津島家的人都長得很有辨識度。

    從文治到英子,還有嫁人的愛子、葉藏,兄弟姊妹都長得很像。

    白近乎蒼白的皮膚,纖細的骨架,濃黑的捲髮,以及用工筆描摹出的眉眼。

    兒時葉藏沒少聽人讚美,說他們家的人長相上有「大家之風」,是天生的華族。

    長相優越也是政治資本的一種,文治的仕途順暢,選票頗多,與長相很有關係,說到底,日本的年輕國民雖有投票權,實際上對誰上位並不是很在意,很多時候他們投票完全是看海報。

    因此,哪怕是年長的政客都長得格格正正。

    英子相較於母親,長得更像是父親,這不是說她長得不好,事實上,她長得很像是能劇世家的長子,那張臉該怎麼說的,黑得黑,白得白,很有山水畫濃墨重彩的味道。

    她頭髮顏色極濃,瞳孔與眉毛也是。

    眉毛被剃成了乾淨而鋒利的眉型。

    比起女性,她更像是寶冢舞台上走下的男役。

    出於這點,她在女性選民中同樣有人氣,甚至能壓過身為正統美男子的兄長。

    娜娜明之前就聽說過英子,別看他身上有丹麥血統,骨子裡卻有昭和時代日本人的風範。

    除了工作時「一生懸命」,娜娜明也有一定的政治參與度,不是說黨派之爭,他更加關注影響國民未來生活的重大決策。

    英子一開始能出頭,是因海嘯後的賑災政策,她手段強硬,下達政令時乾脆利落,又是少有的願意為了國民與重大災害負責的議員。

    放在現代日本,她絕不是宣揚「除非像哥斯拉那樣打噴嚏,否則絕不會染上肺炎」的無能政客,而是如同鈴木直道一樣,上來就大封鎖,願意為了國民生命安全考慮的人吧。

    因為她雷厲風行的手段,娜娜明對津島英子感官良好,順便一提,他對文治的印象也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文治跟英子的方向不同,他主管文教方面,手段也比較懷柔。

    想到這娜娜明難免開始琢磨。

    『津島家的男人似乎要比女性更柔弱?』

    葉藏o(n_n)o

    文治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保護津島英子只是正常換班,七海建人沒有多想,會議的最後一個小時,他就跟隨在英子附近當壁花。

    他的工作強度並不高,這次會議可是邀請了御三家的人,甚至連五條悟也在場,真出什麼問題,可是把全日本咒術師的臉皮放在地上踩啊。

    娜娜明他們的工作不過是當花瓶罷了。

    娜娜明對跟英子聊天沒興趣,不代表英子不願意跟他接觸。

    臨近結束時,趕場子的醫院與咒術師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這時候再到處走動也沒什麼必要,很快,半出神狀態的七海建人就聽見。

    「咒力流通大腦是怎樣的感覺,七海君?」

    這問題太過具有指向性,讓娜娜明略有些驚訝。

    政治界的人對咒術師不是沒有好奇,可他們很多都了解得不夠深入,就算問七海相關問題,也是大而空的「做咒術師怎麼樣」。

    對於這些問題,七海回得也是官方社交辭令,大概就是「以國民安危為己任」「只是很普通的工作罷了」。

    對方不喜歡他的回答,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娜娜明低頭,發現是英子問的,他不太明白英子提問的意圖。

    可對方問得很精準,他只能斟酌著回答道「對我來說跟平時沒有區別。」

    英子說「咒術本身是帶有強烈攻擊性的力量,」她話鋒一轉道,「你看過《人間失格》嗎?」

    娜娜明說「看過。」


    《人間失格》可是教科書規定的必讀書目,他百分之一百看過啊!

    英子「《人間失格》後半段,大庭葉藏跟掘木正雄玩詞性遊戲,他將世間詞性分為喜劇性與悲劇性。」

    「你覺得咒力算是喜劇詞還是悲劇詞?」

    七海建人「悲劇詞。」

    「原因?」

    他說「咒力是從包括憤怒悲傷在內的負面情感中提取出的力量,與喜劇毫無關係。」

    英子臉上沾染些許笑意,可那笑容轉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了。

    「強烈負面情感的力量划過人的大腦。」英子的語氣來時冷冰冰的,可不知怎麼,七海建人總能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些玩味,那些情感實在是太少了,又划動得太快,以至於他沒看出什麼端倪,就消失不見了。

    「咒力為不可見力,現有的科學手段暫時無法探究其蹤影,我們的醫療與科研人員,尚且不能對其進行精密研究。」她說,「但總有人告訴我,咒術師的大腦與平凡人並不相同,此外負面的咒力刺激大腦會造成一定的不可逆後果,這或許是為什麼絕大多數咒術師性格不穩定的原因。」

    聽見英子的話,娜娜明不可置否地想到了學長五條悟的一番言論。

    「咒術師都蠻瘋的。」

    在說這話時,咒術高專的第一號瘋批五條悟雙手背在腦後,對他來說太過矮小的椅子只有後根兩條腿點地,前兩條腿則高高翹起,大大咧咧地翹在桌面上。

    看他這狂放的坐姿,娜娜明忽然想起來,五條悟不是出自門第森嚴的御三家嗎?他出任務的時候接觸過御三家的人,不都是穿著和服正裝,對外人很有禮貌的類型嗎?

    想到這七海眉毛又抖動好幾下。

    ——五條悟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這簡直是未解之謎好嗎?

    於是娜娜明對英子道「咒力流通對我未造成太大影響,或許是我即便受到影響也是這樣一副性格,但我的學長曾經跟我說,咒術師的大腦確實不大相同,似乎只有符合某種特定構造,才能使用咒力。」

    「此外,咒力或許有讓人瘋狂的能力,可這是否為真,我也不清楚。」

    「您或許可以去找相關醫師詢問。」他略作停頓道,「咒術界的醫師。」

    聽了這一番話,英子笑開道「我很中意你,七海君。」

    娜娜明!!!

    「這樣一副性格,放哪裡都會成為了不得的人才。」

    她說「如果哪天對咒術界失望透頂……噓、噓,你以後會明白我的意思。」

    其實七海建人沒做出大反應,可誰都不能小看一名老道的政客,她在七海皺眉的瞬間就出聲安撫。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所當然地接受非正常死亡。」

    「倒不如說,無法接受那些才是正常的,如果說讓國民產生朝不保夕之感,隨時隨地要為了大業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現代社會又是為什麼而存在的?」她說,「只要你還是人類,還是思想堅韌而正常的人類,都會有那麼一天,對犧牲失望透頂,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她宛若預言一般「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話,逃跑也是不錯的選擇。」

    「在那時,如果你還想為國民做一點貢獻的話,就來找我吧。」

    她從名片夾中掏出一片燙金名片,遞給七海建人道。

    「我會好好使用你的,七海君。」

    她說。

    「以及,我家修治麻煩你了。」

    不知怎的,在聽完津島英子的一番話後,七海建人沒有立刻回絕,他甚至沒有產生丟棄名片的想法。

    只是禮貌而克制地同英子鞠躬道「感謝您的厚愛。」

    英子笑笑道「同你談話很愉快,七海君。」

    最後他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希望與我的談話,能過消磨你心中因修治產生的不良情緒。」

    娜娜明!!!

    剛才還在跟他討論生死問題的女議員以理所當然的語氣道「但也沒辦法,誰叫阿治實在是太受歡迎了。」

    「因為他太過可愛,總被古怪的咒靈、人類纏身。」

    「想要保護好他,真是太難了。」

    娜娜明「……」

    竟然還是弟控嗎?

    ……

    晚上六點,娜娜明拖著疲憊的身軀下班。

    心靈上的疲憊很好地反應在身體上,他想,就算是合作祓除一級咒靈,都不會比眼下更累。

    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回宿舍大概是8點,睡前洗一通熱水澡,喝一杯熱騰騰的牛奶,讓身體放鬆下來再上床睡覺,這樣才就能一覺睡到天亮,早上醒來就像小嬰兒一樣,不殘留半點疲勞和壓力……

    只可惜,娜娜明並不能如願,即便他的夢想如此微小。

    「娜~娜~明~」

    七海頭也不回,只加快了腳步。

    下一秒,五條悟過於高大的身軀就籠罩在他身上。

    「好久不見啊,娜娜明~」

    七海建人一點都不矮,畢竟他有北歐那邊的血統,只可惜五條悟更高,還胳膊長腿長的,跟他一比,誰都嫌矮了。

    七海「我們才見過面,五條前輩。」

    而且他還故意捉弄自己,讓他聽見了很e的事。

    想到這他就在思考五條前輩知道這件事,津島知道嗎?

    出於津島的一貫表現,娜娜明認為對方害羞又靦腆,是不會願意別人知道這些事的,但說實話,他對五條悟的人品還算有了解,哪怕是惡作劇,這種不僅僅是跟自己有關的戲目,他是一定會在對方同意後才去做的。

    也就是說,津島修治有大概率跟五條悟是一夥的,並且覺得都弄自己非常有趣。

    七海建人不至於吧。

    然而……

    「嘛嘛,不要這麼嚴肅嘛,娜娜明。」五條悟表示,「難得今天大家都在,我聽修治說了,你們兩個也認識。」

    七海建人「只是認識。」

    五條悟還沒說什麼,就聽見好友灰原的聲音「一起去居酒屋,可以嗎,夏油前輩?」

    中間又傳來隻言片語。

    「哎!」真正炸醒七海建人的,是灰原的一聲驚呼。

    「《橫濱野犬》的作者?!真的假的!哎!」

    娜娜明「……」

    他僵硬回頭,脖頸像是垂暮之年的老爺爺一樣。

    果然,灰原對上他的視線猛地扯出一個笑臉道「啊,娜娜明,夏油前輩邀請我們一同去居酒屋。」他身邊不僅站著穿高專校服的夏油傑,還有帶著靦腆笑容的葉藏,跟平時不大一樣的是,葉藏戴了副黑框眼鏡。

    這幅眼鏡七海很熟悉,「窗」的一些監督就戴著。

    咒術師數量稀少,可窗的基層人員卻很多,他們的工作是觀測詛咒。

    那普通人怎樣才能看見詛咒呢,很簡單,有一副咒具眼鏡就夠了。

    相較於動輒幾千萬上億的高等咒具,眼鏡的價格還算公道,一般在十幾萬日元到幾十萬之間,一個月的工資就足夠了。

    因此,在跟窗合作出任務的過程中,七海建人真是看遍了眼鏡咒具。

    有了灰原開口,拒絕就顯得不合時宜了,娜娜明本質上還是合群的日本人。

    他剛想要同意,就看見一輛專車從國宴廳所在地酒樓車庫駛出,越過他們時專門停了一下,後座上坐著津島英子。

    她先跟五條悟他們點點頭,以示招呼,後又問「晚上回家吃飯嗎?」

    葉藏好脾氣道「不了,晚上回神奈川。」

    「別說惠醬跟津美紀,順平也在那。」他說,「總不能一直打擾愛子姐啊。」

    在原本的文豪野犬世界,葉藏關係最緊密的兄長跟姐姐,分別是文治、英子跟愛子,但在咒術回戰世界中,愛子一直在寄宿制女校讀書,後來又考上了京都的女子大學,跟他們見面的機會反而不多,平時也就le聊聊天。

    她最喜歡的弟弟是葉藏,這點倒是一點都沒變過。

    去年愛子畢業後,就迅速聯姻嫁給了神奈川當地的華族,葉藏關注過,就是文豪野犬世界中的那家,可見,即便是不同世界,命運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愛子嫁到神奈川後,距離最喜歡的幼弟就近了許多,常自發性上門照顧,看他有沒有什麼缺漏的。

    至於葉藏跟咒術師之間的聯繫,以及他吸引咒靈的體質,在愛子畢業後,文治英子他們就喊她集體開了個小會,之後愛子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說服丈夫,並從自己嫁妝里出錢,給咒術師協會捐了一大筆款。

    現在只要愛子需要,關東這裡的咒術師協會是一定會派二級以上的咒術師保護她的。

    做好萬全的保障上,她探望弟弟更加沒有心理負擔。

    從這角度來說,津島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倘若放在別家,肯定是躲著吸引咒靈的弟弟還來不及,更不要說是上門看了。

    有了愛子之後,葉藏的帶娃難度就大大降低了,不僅有姐姐幫襯,還有愛子從津島本家帶來的傭人。

    葉藏跑東京跑得更勤了。

    五條悟把本想著把硝子也叫出來,結果人家根本不屑於參加一群男人的酒會,而跟冥冥歌姬她們跑到銀座購物了。

    掌握了反轉術式的硝子是個寶貝,她本人又缺少強攻擊力,因此出門都是要咒術師陪同的。

    在咒術界中,像她一樣的奶媽也非常珍貴。

    去居酒屋的最後只有五人,分別是灰原雄、七海建人、五條悟、夏油傑跟葉藏。

    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微妙的聯繫,比方說葉藏跟夏油傑是青梅竹馬,五條悟跟葉藏是本家,阿葉小時候還在五條家住過。

    七海建人第一次聽說夏油傑跟葉藏的關係,他端起蘋果汁一口乾了,讓玻璃杯擋住自己的臉。

    之後他們又說到近期被葉藏吸引的詛咒,夏油傑表示,上回他去神奈川時可是因此搜集了好幾個一級詛咒。

    葉藏的體質問題,在場人中除了灰原所有人都清楚,唯一不知道的那個聽說之後非常震驚,急忙說「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又提出問題「想要防止咒靈近身,最好的方法應該是來高專吧。」高專外是有結界的,等級低一點的咒靈根本無法靠近,出於安全考慮,葉藏入駐高專是個好選擇,而且,他的體質跟夏油傑的咒靈操術正好互補,按照文獻記載,後期葉藏甚至能像貓薄荷一樣吸引特級咒靈,而且被他吸引來的咒靈攻擊性會大大降低,這不正好能填充夏油傑的庫存嗎?

    五條悟對灰原的說法大加讚賞「我一開始就是這麼認為的,但誰叫阿葉就是不肯來呢。」

    「好在神奈川內已經沒什麼特級咒靈了,他又被保護著,不來也就罷了。」

    這個「被保護著」用得極其玄妙,且什麼意思,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五條悟的理解中,葉藏的咒力是非常強橫的,正常的特級咒靈都能隨隨便便祓除,更不要說是小蝦米了。

    夏油傑微微一笑,不說話了,他以為五條悟口中的保護是特級過怨咒靈女生徒。

    『阿葉為女生徒所愛著。』

    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他為女生徒所詛咒著。』

    葉藏當年留在東京的理由,就是特級過怨咒靈女生徒失蹤,津島文治他們擔心葉藏回青森後受害,索性讓人留在東京。

    之後夏油傑很是搜尋了女生徒一段時間,未果,便隨著時間流逝將事情拋在腦後了。

    可無心插柳柳成蔭說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三個月前,夏油傑繞道去神奈川探望葉藏,想看看他周圍有沒有新生的咒靈,好清理一波,未曾想到竟碰上那番畫面。

    貌若鬼怪的咒靈似張開雙臂,從身後虛虛擁抱著葉藏。

    「喜歡……」

    「喜歡……修治君……」

    「好喜歡……」

    在念叨著這些話時,還順手清理了靠近葉藏的四級咒靈。

    一陣風吹過,神奈川因低海拔而盛放著的櫻花,飄落至葉藏的肩頭,女生徒生出一根手指。

    她的手指尖尖細細,與醜陋的、憎惡人類的咒靈沒有區別,夏油傑確信,這根手指可以隨時隨地撕裂鋼鐵,將人的身軀捅個窟窿。

    可她卻僅僅刺破了鮮花的花瓣,將它捻了起來。

    不得不說,當時那一幕給了夏油傑極大的震撼,他不知道該說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的意境,還是為女生徒所展現出的熾熱的愛給震撼到了。

    當然了,以他的專業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特級咒靈的,但在他靠近後,女生徒迅速地發現了,且溜得很快,根本沒有給夏油傑吞噬她的機會。

    這讓夏油傑多少有點惋惜,他明明能夠吞噬了女生徒,再將她放出去守護葉藏的,這不就多加了一層保險嗎?

    他想,或許悟也看過這幅畫面,否則對方口中的守護者究竟是誰呢?

    七海建人倒是沒有多想,他以為是津島英子跟文治僱傭了咒術師,時不時去葉藏的住所那溜達一番。

    然而,當他看見夏油傑意味深長的笑容,與五條悟的小夫嘴臉時,又覺得答案沒那麼簡單。

    娜娜明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答案,請你們不要說,謝謝!

    只可惜灰原什麼都不知道,他還將其作為酒桌上的話題追問了。

    「守護什麼的,聽起來很讓人有安全感。」

    更讓娜娜明驚恐的是,葉藏還接話了!

    「哎。」他微笑著晃動透明酒杯,又將烤熟的蟹肉從鐵絲網上夾入盤子裡。

    「我每天都非常安全。」

    他眯著眼睛笑,似乎在享受蟹肉的美味。

    「家裡養了條狗狗,他的身軀不小,卻非常得可愛。」

    「還有看家的意識。」

    「晚上寂寞了,會趴在我的床邊。」

    居酒屋內暖黃色的燈光,映襯著葉藏白玉似的臉,給他增添了幾抹昏黃燈光下特有的風情。

    「想到他,就很有安全感。」

    ……

    「阿嚏——」

    津島甚爾打了聲噴嚏。

    以天與咒縛的□□強度來說,他是絕對不可能為病毒所侵害的,這種生理性反應,在他看來不外乎有人說他壞話。

    「啊,一定是惠。」他想。

    「除了那個小鬼,根本沒有人會說我壞話。」

    工作狀態下的甚爾精神力非常集中,尤其今天的工作分量頗重,對方不僅給了足夠高的報酬,他還不需要交給孔時雨的中介費。

    「等完成了這筆後,可以去賭場好好玩幾天。」

    他是這麼計劃的。

    甚爾拿起隨身攜帶的望遠鏡,看著在川流不息街道上緩慢行駛的本田,貼上防窺膜的玻璃阻止他進行進一步窺探。

    車牌號跟資料相符合。

    「好了,工作、工作。」

    說完這句話之餘,他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想法。

    『今晚回去,葉藏會做什麼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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