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一百六六章(1 / 1)
測試廣告1第一百六六章/202173
「吃咖喱嗎, 禪院。一窩蟻 m.yiwoyi.com」
在演武場上打完後,織田作仰面朝天對津島甚爾問道。
「叫我津島。」
甚爾倒在他邊上。
身為天與咒縛,甚爾擁有遠超常人的體魄, 毫不誇張地說,在他人生中,從未見過人體質上能與他相提並論的。
咒術師用咒力強化身體,尚不能相比, 且別說普通人。
可織田作不一樣啊, 在穿越時, 他的身體素質經歷過等價兌換, 文豪野犬世界頂級殺手的體魄,放在咒術回戰世界應該比甚爾稍微差一點,但誰叫織田作還有「預知未來5秒」這種bug的預判能力呢,他又能完美地控制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 靈活躲避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兩人毫無保留地對練, 他們打了個旗鼓相當。
甚爾沒覺得織田作是個好對手, 這種拿不到錢的對練, 他不怎麼肯干,再加上織田作不是他想否定的咒術師,不如說, 對方的定位跟自己很像。
『就是性格完全不同。』
『身手……嘖, 他對阿葉的態度,根本就是被馴化的忠犬。』甚爾想,『真讓人不爽。』
他可是吃軟飯的, 在男女關係上, 只有自己哄著對方的份, 說白了, 甚爾認為自己段數不低,事實也如此,他是能哄富婆幫他還高額賭債的男人。
因此,他是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被指揮得團團轉的。
那實在太愚蠢。
在他眼中,織田作就是這樣的蠢貨。
好在甚爾對漫畫毫無興趣,他是打開電視只有賭馬的那種男人,看漫畫?那是青少年會做的事,真正的小白臉不是看大牌網站,就是吃高檔料理,就是看賭馬。
如果他看漫畫,說不定還能認出織田作,可惜他不看,於是他在織田作腦門上貼了標籤。
「阿葉的狗」「被騙得團團轉」「免費保鏢」……
就是這樣。
『而且……』
甚爾微微扭頭,看向織田作波瀾不驚的側臉。
『一口一個禪院一口一個禪院。』
他微妙地察覺到了事情真相『這傢伙,果然也看我不爽吧。』
甚爾早就表現出,自己現在不叫禪院,他姓津島。
他甚至能猜到織田作看他不爽的原因,肯定是將他與自己看作一類人了啊,覺得他分走了阿葉的關注度什麼的。
對此甚爾嗤之以鼻,開什麼玩笑,他是狗嗎?他是葉藏的狗嗎?
讓織田一個人當好了。
葉藏跟他介紹過織田作之助,以甚爾貧瘠的國文知識,想不起來他的名字跟無賴派三人之一相同。
織田作說「好吧。」
他問「那叫你什麼。」
「嘖。」甚爾說,「實在不願意叫津島的話,甚爾好了。」他習慣被稱呼名字,主要是那些養他的女人都一口一個甚爾。
織田作從善如流道「甚爾。」他又問,「吃咖喱嗎?」
以甚爾本性來說,他當然不願意跟臭男人吃飯,可這地方,津輕,實在是太日本小城了,禪院家之前都在京都,要知道他離家之後,就在風俗業發達的東京定居了,甚爾從來沒在這種平靜小城生活過。
這地方民風淳樸,連個願意包養小白臉的富婆都沒有,只有那種拿著打工錢養男人的淳樸女。
甚爾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說「行吧。」
免費的咖喱不吃白不吃。
甚爾又問「喂,我什麼時候能回東京,這地方呆不下去了。」他又說,「你不會沒有自己的工作吧,就陪我在東北熬著?」
織田作道「過段時間會回去。」
讓織田作來原因有二,其一肯定是代替葉藏看著甚爾。
五條家對甚爾的搜索力度還挺大,主要是甚爾的□□強度太高,曾殺死過一次五條悟,如果他的屍體真被詛咒師撿走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為了躲避搜查,阿葉只能將他挪到自己的地盤上,又讓織田作幫忙看著,別讓他因欠賭債或者其他什麼事兒,被有心之人發現。
甚爾是很會逃跑沒錯,可他也是真喜歡賭博。
其二,就是找人給織田作練手。
「異能力者跟咒術師,有微妙的區別。」葉藏說,「能感覺到吧,織田作。」
「啊。」織田作點頭道,「對我來說,最大的改變應該是天衣無縫。」他在說這話時,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原本,天衣無縫的表現形式為預知,異能力發動的瞬間能夠看到未來5秒的畫面。」
葉藏問「現在呢。」
織田作說「怎麼說呢,腦中的清晰畫面消失了,真要說的話,變成了體感上的預知。」
阿葉道「聽起來很玄妙。」
織田作「差不多。」
他在跟葉藏說話時已經跟甚爾打過一場了,甚爾完全沒有留手,織田作與他交手的過程中運用多次天衣無縫,很好地體驗了不同世界力量的差異。
而在甚爾之前,本世界的咒靈還沒有誰能把織田作逼到使用「天衣無縫」的。
他想了想,問葉藏道「讓我來青森,是為了鍛煉『術式』嗎?」他很入鄉隨俗地將異能力成為術式。
阿葉露出靦腆的笑容「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甚爾好傢夥,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只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人罷了。
……
安排好甚爾跟織田作後,葉藏回到東京,他不想被五條悟發現端倪,因此,時間差打得異常巧妙,沒人知道他中途跑回了東北老家。
津島文治他們倒知道葉藏跑出去了,但都以為他是去找甚爾廝混,除了氣個仰倒之外毫無辦法。
文治他還是很看重幼弟名節的,他認為葉藏被甚爾矇騙對葉藏的名譽有影響,將此事藏得越發嚴實。
另一方面,因為有葉藏在,甚爾也相信阿葉能夠護住惠,就沒跟五條悟提自己有個孩子的事兒,他也沒把惠賣給禪院家,因此在惠掌握十種影法術曝光前,他都很安全。
禪院家的人不認為甚爾這種無咒力的廢物能生出什麼好兒子。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每日的生活都很平靜,若說有什麼不同的,就是順平轉進了惠他們在的私立學校。
他的母親吉野乾脆在津島家附近租了房子,當然,是文治幫忙找的,若非如此,以她新銳藝術家的名頭,還無法在千代田區立足。
順平、惠、津美紀,三人越發形影不離了。
周日上午,順平來找惠他們,正好與葉藏迎面撞上。
順平的精神氣有很大變化,簡單說來,背挺得更直,人也更自信了。
阿葉問「最近怎麼樣,順平?」
對順平來說,葉藏是他美術、電影等領域的啟蒙人,阿葉的知識異常淵博,問什麼都能回答一二,且不會因他是孩子而敷衍了事。
無論對誰,他都會抱以認真且平等的態度,耐心細緻地回答問題。
「承蒙關照。」順平小大人似的鞠躬道,「過得很好。」
他不願意跟葉藏提自己在學校受欺負的事兒,這是他跟惠的屬於孩子的秘密。
顯然,在練過拳腳後,學校里的小胖墩都不是他的對手,某一起結伴來找順平麻煩時,被撩翻在地,狠狠教訓了一通。
之後,順平就迎來了安定的校園生活,再往後,他就轉學到了惠等人所在的學校。
阿葉眉眼柔和道「那就好。」他蹲下身,直視吉野順平道,「一段時間不見,順平也成為了立派的大人。」
他對立派的大人有自己的定義。
『簡單說來就是同織田作與中原先生那樣優秀的大人。』葉藏是這麼想的,『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卻不以之欺辱弱者者,反之,原以為更弱小的人提供方便之手。』
『有自己的生活、理想與追求,做著自己認定或喜歡的事。』
只要能做到這些,就是優秀的大人,葉藏是這麼想的。
克服了校園暴力,且沒將自己遭受過的痛苦施在加害者身上的吉野順平,在他看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惠醬跟津美紀,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一句接著一句的誇獎,讓順平的臉變紅了,他回道「不,是我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才對,如果不是惠跟津美紀願意帶著我,願意幫助我,我現在還會是原來那副模樣。」他說,「是惠告訴我,在面對困難時,我應該怎麼做,我很感謝他。」
順平年紀不大,說話卻很有條理,在他心中,津島惠是強大的化身,他的四肢同自己一般纖細,身軀中卻孕育著常人難以匹敵的力量。
這或許是遺傳帶來的,順平聽惠說過,他的親生老爹有一身「猩猩樣的肌肉」。
「那傢伙是人渣沒錯,卻相當能打」為惠親口所說。
跟有咒力不斷強化身軀的惠不同,順平是正常的瘦弱男孩兒,他的力氣甚至沒有超前發育的津美紀大,因此他只能在技巧上多下功夫。
在他眼中,惠長得好看,又很能打,成績很好,不愛說話,在學校里很酷,撞見校園暴力時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實在是帥呆了。
惠是他的行為訓導。
阿葉輕搖頭,順平看他的模樣,也不知道阿葉在否定什麼,他只聽見葉藏說「惠醬就麻煩你照顧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順平愣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
「他的朋友不是很多。」因為一直過著寄人籬下、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很看重朋友。」惠的朋友都是善人。
「總擔心朋友受傷。」他曾經被校園霸凌,惠完好無損,當時的朋友卻遭了殃,又擔心自己引來咒靈,普通朋友被波及。
「如果可以的話。」葉藏並不像在對孩子說話,此時此刻,他說話的姿態,像成年人對另一個成年人。
「請儘量不要離開他,好嗎?」
成年人的話,定會為葉藏話中的重量而感到不安,孩童卻不會,順平因葉藏慎重的委託睜大眼睛,臉頰也紅撲撲的,他認真點頭道「嗯!」
……
送走順平後,阿葉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在流理台前忙活。
他準備烤巧克力熔岩蛋糕。
津島家的餐桌上,各色點心不曾斷過,葡式蛋撻、黃油曲奇、椰蓉塔、巧克力熔岩蛋糕、羊羹、芝士蛋糕……
文治認為,做各種樣式精巧的點心是幼弟的愛好,以大眾眼光來看,這愛好實在不夠有男子氣概,可看葉藏秀美的臉、怯懦的表情,以及他從童年時代展現出的藝術家特有的纖細神經來看,喜歡做點心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尤其是在經歷甚爾的事情後,文治對葉藏的態度變成了『只要修治離開那個男人,其餘隨他喜歡就好』。
「叮咚——叮咚——」
才製作完畢,就有不速之客上門。
「喲。」
才推開門,便看見五條悟熟悉的臉。
他一如既往戴著小圓墨鏡,見阿葉出門,就雙指併攏,擺在額頭前一揚。
「喲。」
姿勢還挺酷。
葉藏與他對視,五條悟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異常,他咧開嘴笑道「不邀請我進去嗎?」
他的模樣跟平日裡又有區別,說直白點,就帶著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張狂勁,看向葉藏的眼神也不如平常溫和,帶著異樣的審視。
阿葉微側身道「請進。」
葉藏跟文治說,不習慣家裡有管家、傭人,文治手一揮,同意葉藏自己住。
五條悟跟他進門,一路打量過去,只覺得這兒跟葉藏在神奈川的小家也差不多,他吹了聲口哨,意味明顯「這樣看來,文治他們對你真不錯。」
阿葉道「那是當然。」
「文治哥他們向來對我很好。」
五條悟忽然道「之前問你為什麼從神奈川搬到東京,你說是為了孩子的教育。」他用手摩挲逛街的下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見過你收養的孩子。」說完後,他反客為主,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來,連帶著沙發套上的刺繡都皺巴成一團。
阿葉柔柔弱弱道「你現在不是見過了嗎?」
他說「在甚爾的資料書內。」
五條悟笑了,笑得更加張揚「果然。」他的長腿肆無忌憚地向外伸展著,「這次天內理子的事跟你有關係嗎,阿葉。」
「當然不會。」葉藏斂眉道,「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了甚爾的行為。」
「而且對他來說,這件事不過是為了還賭債掙零花錢罷了。」葉藏說,「把命賠上是我沒想到的。」
「不過,即便知道了,我也無法阻止他。」他幾乎是在自嘲,「我跟甚爾就是這樣的關係。」
五條悟卻沒有理會葉藏的自嘲,他跟夏油傑不一樣,不會被阿葉的外表欺騙。
正相反,他開始說自己調查出來的情報「禪院甚爾,禪院家的天與咒縛,還有個酷炫的稱呼叫天與暴君。」
「為了那傢伙,我還去找了九十九,聽說他是咒力0?也就禪院家這麼古板,對曾經殺了我一次的天才不假辭色。」
他毫不謙虛道「還鬧出離家出走這種事,甚至無人追回,別的不說,五條家就不可能發生。」
「那傢伙也有意思,聽說離開後一直靠吃軟飯過活?」五條悟撇嘴道,「他還沒我帥。」
阿葉一直保持著人偶才會有的標準微笑,聽五條悟逼逼,他清楚悟跟他兜這麼一大圈的原因。
「所以。」
五條悟問「禪院甚爾,不,應該叫津島甚爾。」
「他是真死了吧。」
葉藏慢條斯理道「這件事,不會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悟君。」
他說「為什麼要來問我呢,要知道,我只是被告知甚爾的死訊罷了,靠的還是總與他聯繫的中介人。」
「既然是你親手殺死他,怎麼會有疑慮呢?」
五條悟道「因為我也死過一次啊。」在說這話時,他身體猛地向前傾,與葉藏貼得非常非常近。
「第一次被禪院在腦袋上開瓢了。」說著他還用右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死得非常徹底,如果不是反轉術式,根本醒不來。」
他跟葉藏已經是鼻尖貼鼻尖,阿葉能夠透過墨鏡的縫隙,看清五條悟璀璨的雙眸,他說「悟君,你的情緒不太穩定。」
五條悟道「因為咒術師都有點瘋嘛。」
「但當時,我就在想。」他一字一頓道,「除了硝子跟我,說不定還有人覺醒了反轉術式,畢竟一年前,你輕而易舉地就消抹了特級咒靈,還沒留下絲毫痕跡。」
「那時候我就在想,阿葉的術式到底是什麼,是消除術式嗎?還是更深層的分解咒力?還是說,你對咒靈的吸引力也包括在術式之內?」
「如果運轉的話,是怎麼運轉的,被動還是主動,時間限制是多久,是全天候嗎?」
「全天候的話,如果沒有反轉術式,早就燒成白痴了吧。」
阿葉說「想得太多了,悟君。」他說,「顯然,我的咒力沒有那麼強大。」
這拒絕略顯無力,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葉藏不想跟五條悟糾纏下去,他就柔柔弱弱地坐在那兒,仿佛在說,『你想得是很好,但證據呢?就算你發現了,又能做什麼呢?』
五條悟直接將自己腦補的內容說出來「確實,沒什麼意義。」
阿葉?
他相當無辜地看向五條悟,後者提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要求道「蛋糕,可以吃了嗎?」
葉藏從善如流道「巧克力熔岩蛋糕嗎?」
五條悟很可愛地嗅鼻子「一進來就聞到了。」
阿葉道「差不多可以了。」
他給五條悟切了一塊,濃稠的巧克力醬自中空流出,五條悟哇了一聲,女子高中生似的,掐著嗓子說道「我開動了!」
阿葉還給他沖了奶茶。
感受著兩人間開茶話會的氣氛,一點都猜不到,他們剛剛在劍拔弩張地談些什麼。
五條悟最後問「你究竟想做什麼呢,阿葉。」
「哎?」
阿葉笑道「什麼都不想做哦。」
他微笑道「我只要能畫畫漫畫,再將惠他們培育成對社會有用的人就足夠了。」
五條悟「……」
還真是,渾身上下都閃爍著母性的光輝。
結果五條悟留到了飯點。
他說是留下來蹭飯,葉藏知道,他是留下來看惠的。
今晚順平沒來他們家,津美紀跟惠都參加了學校社團,津美紀意外地進了劍道社,惠倒是文學社的。
他們學校的社團活動還挺豐富,津美紀周末也要去訓練,文學社則組織了讀書會,惠不怎麼排斥看書,就去參加了,兩人五點左右一同到家。
「我回來了。」打完招呼後惠打開鞋櫃,看見了五條悟的學生鞋,津美紀也湊過去道,「家裡來客人了?」
然後就看見了一頭白毛的怪人。
葉藏介紹道「這是五條先生。」他找了個合適的身份,「我的朋友。」
惠跟津美紀都老老實實地打了聲招呼,隨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倒是悟,因六眼有看穿術式的特性,愣了一秒。
「喂喂——」他壓低聲音道,「真的假的。」
被盯著看的惠「?」
怪人。
……
11點最後,五條悟回到宿舍。
男子高中生的覺點都在12點之後,隔壁的夏油傑聽見嘻嘻索索的聲音便開門道「你回來了,悟?」
他這段時間狀態不好,倒不是因為五條悟忽然變強,現在的夏油傑還沒感到自己正在與對方漸行漸遠。
他壓力的來源是天內理子的死亡。
更準確說是她死亡的原因。
「我的觀念是正確的嗎?」
「所有的普通人都值得被保護嗎?」
在此之前,他堅定不移地相信著,自己身為強者,需要保護弱者,但心中弱者的範圍太寬泛了,於是說,弱者中很容易出現,他認為不值得被保護的人。
倒不是不知人性醜惡,只是他所知的醜惡,都停留在表面,那些醜陋的人,未曾傷害過他認識的人罷了。
而且……
他腦中偶爾會浮現出畫面,浮現出悟當時詢問自己,要不要把剩下人都宰了的畫面。
那一定是錯誤的。
但我真的不想那麼做嗎?
他陷入了短暫的消化不良。
但以夏油傑的驕傲,他是不允許別人發現自己的痛苦與消化不良的,無論如何都要做出保護著的姿態,都要堅定不移地去走自己選擇的道路。
他就是這樣的人。
「傑君,非常驕傲。」
他還記得在津輕讀書時,某天葉藏如是說道。
夏油傑不記得他們聊天展開的前因後果,只記得這句話。
「是嗎?」他當時笑著回答,「不少人都說我很謙遜。」
他們倆的關係足夠親近,偶爾也會推心置腹。
「那是因為,他們只看到了表象而已。」葉藏雙手抱著膝頭,「真要說的話,傑君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吧。」
夏油傑「……」
「好像是的。」他輕而易舉承認了,夏油傑望著天,東北地區的植被覆蓋率很高,這裡的天也跟東京不同,沒有隨處可見的光學污染,夜空反而能展現出自己的本色,哪怕他們不坐在山坡上,都能看見閃爍的星星。
阿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但傑君一定會受挫的。」
「只要是活著的人,就不可能永遠正確。」他問,「到時候傑君會怎麼辦呢?」
夏油傑仔細思考道「應該會走向另一條道路吧。」
「一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路走。」
「不會剛極易折嗎?」葉藏問。
「應該不會。」夏油傑道。
阿葉「那麼,這樣好了。」他說,「如果有一天,傑君感到疲憊了,我會好好安慰傑君的。」
夏油傑笑道「怎麼安慰。」
「語言吧。」阿葉笑道,「英子姐說,我很擅長安慰人,跟我在一起就能感到舒緩什麼的,也有可能是自吹自擂。」
「不。」夏油傑思忖道,「她說得或許沒錯。」
他笑道「跟你在一起,確實會很舒緩。」
「那說好了。」
「如果有一天,傑君撐不下去了。」
「一定要來找我。」
「啊。」五條悟道,「我還帶了咸點心。」他問夏油傑,「要吃嗎?」
他還記得夏油傑更喜歡吃鹹味點心。
「放冰箱吧。」他問五條悟,「你去哪裡了。」
後者漫不經心道「去找阿葉了。」
夏油傑的眯眯眼一下子睜大了,他斷定五條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葉藏,於是問「發生什麼事,他被咒靈盯上了?」
五條悟思考了一會兒,他認為自己實在是看不透阿葉在想什麼,且對方目的藏得太過嚴實,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對方的面目是遠遠不夠的,但現在他去掀翻阿葉的馬甲,就像是認輸一樣,這也萬萬不可。
他想『稍微透露一點沒問題吧,這也是我憑本事查到的。』
「因為禪院甚爾的事。」
聽見這名字,夏油傑心中升騰起憤怒的暗火,連帶著被硝子治好的傷口都隱隱作痛。
「什麼?」
他的臉冷下來。
「禪院甚爾有個孩子。」五條悟道,「現在叫津島惠。」
「……」
「阿葉是禪院甚爾的相關人。」
五條悟拋下驚天大雷。
「他們同居過。」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