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回:身處絕境(1 / 1)
交手未及三十餘招,兩位執事護法盡皆斃命。
李婉若在感到震驚之餘,對傅天鵬更是有了一絲欣賞。
李婉若撩動秀髮,帶著媚惑地對傅天鵬說道:「傅俠士,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歸順五劍堂,不但可以得到副堂主之位,還能得到我,你看怎麼樣?」
傅天鵬聞言大怒,他指著李婉若罵道:「寡廉鮮恥的妖女,待我取了你的命,再踏破五劍堂,將這盜窟邪藪燒個乾乾淨淨。」
李婉若見傅天鵬油鹽不進,立時惱火。
她陰沉著臉,雙手戴上銀絲手套。
但見她纖步迎風,一股寒厲縈繞周身。
李婉若擺開「金鳳騰空」姿態,滿眼殺機地對傅天鵬說道:「小子,三番兩次好言相勸,你卻不識抬舉。也好,讓本座即刻送你上路。」
傅天鵬揚刀迎風,神情冷厲地罵道:「妖女,你攪得中原武林天翻地覆,多少無辜死在了你的手裡。這筆血債,我今天要和你好好算個清楚。」
李婉若杏眉飛展,身若嬌柳,她敏如猿猴般縱跳出來,施展十三連環奪命手,向傅天鵬進招。
卻在二人正殺得難解難分的時候,就聽門外一人叫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副門主,把這小子交給我吧。」
李婉若虛晃一掌,跳出圈外。
傅天鵬亦是撤招收功,他回身一望,只見有三個人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為首的一人,瘦小枯乾,少鼠嘴、黃麵皮、一對淡稀的眉毛若隱若現,兩隻三角小眼放射凶光。
他走到李婉若的面前深施一禮後,轉身對傅天鵬說道:「小子,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告訴你,老子就是馬起程。」
傅天鵬怒氣盈胸,他指著馬起程罵道:「狗賊,快把瓷片交出來。」
馬起程斜眼瞟視傅天鵬,繼而冷哼一聲:「一個將死之人,要瓷片幹什麼?」
傅天鵬俏眉一斂,拔刀就要教訓馬起程。
馬起程從懷中取出錦盒,他對李婉若說道:「屬於請副門主拿著錦盒先行離開,肖將軍和關堡主已經取得了天清劍,只要再奪取冷月劍,兩把利器在咱們的手裡,那麼雄視中原武林就指日可待了。」
李婉若連連點頭,傅天鵬欲上前阻攔,卻被馬起程給擋住。
他鼠眼亂轉,罵罵咧咧地說道:「就憑你個螻蟻一樣的人物,也配與我們副門主比試?」
傅天鵬揮刀上前,來了招「乘風破浪」。
寶刀順勢向下,直取馬起程的面門。
這一刀起出,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迅猛而凌厲。
馬起程面對這冷月孤刀,再無先向的囂張狂傲。
他嚇得縮頭藏尾,連連閃避。
不過傅天鵬卻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就見他一式「入山探寶」,伸手向馬起程的後背抓去。
就在他伸手的這一刻,馬起程整個人如同背了爆竹,「噼里啪啦」的炸響不斷。
一陣煙霧升騰,馬起程被炸了個體無完膚。
而傅天鵬亦是渾身的傷痕,鮮血不斷地傷口流出。
趙雪晴俏臉含淚,她一面為傅天鵬止血,一邊急切地詢問著他的傷勢。
這時,先前跟在馬起程身邊的兩個人,縱情狂笑道:「哈哈哈,這下姓傅的小子完蛋了。」
趙雪晴用冷峻的目光望向二人,她拔出嬋娟劍,對二人說道:「好個卑鄙的賊人,連自己的人都不放過。」
二人冷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們黑水潭雙妖,行事只求目的,不求手段。」
趙雪晴聞聽此言,一股怒火在胸中燃起。
她踏著兩儀四象步,手中劍銀龍飛出,劍氣縱橫。
但見「唰唰唰」三劍,「丹鳳朝陽」,劍尖直刺黑妖的咽喉。
黑妖「怪蛇翻身」,移步騰挪,避開劍鋒。
接著他追風腿連踢數腳,將趙雪晴踢得連連退後。
白妖雙趁著趙雪晴立足未穩,一掌拍在她的後背上。
趙雪晴感到氣血翻湧,頭沉目眩。
黑妖見趙雪晴再無進招之力,他「惡鷹撲食」,揮舞鐵手冷笑道:「可惜如此嬌美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卻在黑妖對趙雪晴痛下殺手之際,就見一物飛來,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黑妖痛得呲牙咧嘴。
再一看,手背已經青紫腫痛起來。
看到地上散落的佛珠,黑妖扭身一看,見不遠處站著個身材清瘦的老僧。
黑妖指著老僧罵道:「禿驢,你是什麼人?」
老僧合掌答道:「心若靜水,無相無我。老衲法號法靜。」
黑妖啐了一口,隨即又罵道:「禿驢,我管你是法靜還是法動,你修你的佛去,跑這裡來瞎湊什麼熱鬧?」
法靜雙掌合十,隨口念道:「阿彌陀佛,施主滿心殺意,罪孽深重,還是趁早放下屠刀的好。」
黑妖冷笑道:「禿驢,讓我放下屠刀也行,我先把你這頭禿驢宰了,回頭看想想修佛的事。」
一語言罷,黑妖一式「單刀直入」,旋動的鐵掌,朝著法靜的額頭砍去。
法靜見他鐵掌劈來,使出「落梅迎風」。
只見法靜腳下虛實八法,相輔相成,他快如捷豹,動若脫兔。
黑妖的鐵掌在法靜的周身上下翻飛,卻絲毫不能觸及他的身體。
白妖見黑妖戰不下法靜,他從腰間解下追魂刺,朝著法靜的後背猛戳。
法靜感到背後冷氣近身,他邁開左腳,右腿穩紮下盤,伸臂向前一抓,扳到黑妖的肩膀後,法靜將其向後一甩。
這時追魂刺流星一點,以無比快捷的速度,不偏不倚地扎到了黑妖的心口。
他驚怔大眼,不可思議地感受著死亡的臨近。
很快,黑妖便斃命於追魂刺下。
白妖見弟弟死於追魂刺下,他痛得撕心裂肺。
法靜這時又合十雙掌念道:「阿彌陀佛,因果報應,業障不遠。」
白妖惡眼充斥著怒火,他揮動追魂刺,對法靜罵道:「禿驢,我讓你多管閒事,這次我要你的命。」
白妖怒似火山爆發,手中追魂刺在空中連續劃出數道光影。
只見道道冷光貼著法靜的咽喉和心窩划過,白妖招招都想置法靜於死地。
法靜氣覺丹田,穩紮四平八字馬。
他以守株待兔之勢,等著白妖再度進招。
白妖這回一手揮刺,一邊上腿。
他猛攻法靜的上盤和下盤,妄圖在法靜招勢上有疏漏的時候,一刺結果了他的性命。
不過法靜面對白妖暴風驟雨般的進招,他的神情泰然自若。
白妖見他無視自己,更是身體爆沖,加快出招的頻率。
法靜使出「月出滄海」,讓過白妖的一刺後,他反手擒住白妖的胳膊,用力一卸,使他的胳膊脫了臼。
痛得丟掉兵刃的白妖,亦發變得狂怒起來。
他低頭一個箭沖,狠命向法靜撞去。
法靜待他上前,一式梯雲縱躍,整個人騰到半空。
白妖亦撞到鐵樁上,立時頭破血流而亡。
法靜看了看受傷倒地的傅天鵬,他從懷中取出白玉藥粉,封住傅天鵬的傷口,接著運動抵住他的手掌,用真氣為他續命。
救治了傅天鵬後,法靜又用真氣將趙雪晴救醒。
半柱香的工夫,趙雪晴悠悠醒轉,她看到眼前站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時,立時跪下說道:「多謝大師的救命之恩。」
法靜將她扶起,隨後說道:「趙女俠不必客氣,若不是老僧來的晚來,你和傅俠士也不會受到這麼重的傷。」
趙雪晴一聽這話,知道是有人暗中相助,她對法靜說道:「大師,不知是哪位朋友,給您傳遞的訊息。」
法靜告訴趙雪晴,少時自會見到這個,現在還是趕緊把傅俠士的傷治好再說。
接著,法靜攙扶著傅天鵬,帶他到城外的澄心寺養傷。
不過待法靜把傅天鵬帶入寺院不久,一夥官兵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
為首穿著魚鱗甲的校尉,揪住一個掃地的和尚,對其大罵道:「禿驢,你問你,法靜在哪裡?」
小和尚說道:「方丈在外雲遊,至今未歸。」
校尉一聽這話,立時拔出配刀,架在小和尚的脖子上。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我把你這扯謊的賊禿,一刀抹了脖子。」
就見他話音落地,揮刀抹向小和尚。
「當」的一記飛石,校尉手中的配刀掉落在地。
他扭頭一看,見趙雪晴正對著自己怒目相視。
校尉冷哼一聲道:「女賊,你殺了人,還不快跟我到府衙去?」
趙雪晴隨後從腰間解下腰片,她亮在手裡,對校尉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可是聖上御賜的金牌。」
校尉一看,立時嚇得冷汗直流,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作揖連連地說道:「趙將軍,小的不是有意冒犯,還請你高抬貴手。」
趙雪晴神情冷咧地罵道:「滾!」
校尉立刻爬起來,帶著蝦兵蟹將離開了寺院。
法靜這時緩緩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後,對趙雪晴說道:「感謝趙女俠仗義出手,讓本寺免去一場浩劫。」
趙雪晴合十雙掌,衝著法靜深施一禮,她說道:「大師言重了,如果沒有您擊退歹人,施治天鵬哥,恐怕我此刻沒命了。」
法靜讓趙雪晴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他告訴趙雪晴,救人危難,本是出家人份內的事情。
校尉回到府衙,將碰了一鼻子灰的事情,向知府王茂年說了一遍。
王茂年伸手將茶碗摔碎,他發誓要宰了傅天鵬,以為其侄兒王三元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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