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青河龍君欲淹青河郡,兔紙妖持刀劫謝先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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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天台深處,一道人豁然睜開雙目,身形從蒲團上消失。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青河龍宮,青河龍君寢宮,青河龍君正在打盹,忽然,青河龍君張開雙目,身形消失,一瞬間便是來到了青河郡上空。
青河龍君看到王伯仁手中的龍筋,以及王伯仁腳下的青龍,頓時喝道:「好膽,竟敢傷我龍族子弟,納命來。」
說罷,伸手向王伯仁抓去。
王伯仁只是八品巔峰,而青河龍君,卻是真龍,等同於人族真仙人物,一瞬間,虛空中,一隻巨大的青色龍爪遮天蔽日向王伯仁抓來。
王伯仁正要反擊,一道人驀然出現於王伯仁身前,一指向龍爪虛影點去,點散了龍爪。
「道遠,大宋真當要與我龍族為敵?」青河龍君看向道人,喝道。
道遠真人搖頭道:「大宋並無與龍宮為敵。青河,是你管束自家子弟不嚴,擅自闖入大宋領地。」
青河龍君伸手一抓,卻是將敖豐抓在了手中,青龍身軀變為人性,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道遠真仙知曉對方不是朝王伯仁出手,亦是沒有阻攔。
敖豐看向青河龍君,虛弱道:「父君……孩兒……」
青河龍君道:「你別說話。」抬頭看向王伯仁手中的龍筋,道:「將我兒的龍筋還來。」
敖豐現在還並未死亡,但龍筋失去時間過長,還是有隕落的風險,現在將龍筋拿回,青河龍君以**力接上,敖豐還是能保住一條命的。
王伯仁看向下方那些流血的百姓,搖頭道:「殺人償命,龍族殺害我大宋百姓,也當以命抵命。」
蟹三這時候跑到了青河龍君身後,一顆心安定下來,才說道:「這些大宋百姓沒事,三太子出手時,我用法力護住了他們,最多只是重傷。」
王伯仁自是不相信,他看向至虛道人和陳道人,二位道人自然知道王伯仁的意思,當即降落下去,一個個檢查,竟發現如蟹三所說,沒有一人死亡,全是輕傷或者重傷。
陳道人負責救治百姓,至虛道人向王伯仁說道:「的確是沒有百姓傷亡。」
王伯仁這一顆心才放下來,看向身邊的道遠真仙,道遠仙人點點頭,說道:「龍族勢大,不宜結仇,將龍筋還給青河龍君吧。」
道遠真仙都點了頭,王伯仁自是沒有任何意見,他當即一丟,將龍筋丟向青河龍君。
青河龍君法力一攝,取了龍筋,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敖豐,說道:「王伯仁,要是吾兒敖豐死了,你便陪葬吧,大宋真仙也救不了你。」
說罷,青河龍君攜了蟹三,回去了龍宮。
王伯仁高聲道:「青河龍君,我等著你。」
道遠真仙無奈道:「伯仁,不必去刺激青河龍君了。走吧,跟我回監天台,我有事跟你說。」
王伯仁道:「真仙稍等,我去看看受傷的百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為了大宋而受傷的。」
道遠真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說道:「去吧,我等你。」
王伯仁當即落下去,挨個檢查受傷的百姓,不過,陳道人和至虛道人合力治療,很多人傷勢好得非常快。
檢查完一遍,王伯仁跟著道遠真仙回了監天台。
兩人在一處花園中的石亭相對而坐,道遠真仙為王伯仁倒茶,問道:「伯仁何時能入九品?」
這猶如長輩一般的關心,王伯仁自是恭敬道:「等做完這件事情,便踏入九品吧。」
道遠真仙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道:「你說你啊,好好修行不修,竟是加入朝廷為官,都不知你是怎麼想的,要是不入朝廷,說不定你都能叫我一聲道友了。」
王伯仁笑道:「真仙說笑了,我是晚輩,就算是踏入真仙之境,也不敢失了禮儀。再說,真仙哪裡有這般容易,說踏入便踏入的。」
道遠真仙道:「以你的天賦,真仙自是沒有問題的,李芝柏也看好你呢。」
王伯仁笑道:「承蒙李劍仙看得起,小子定當努力修行,不讓李劍仙失望。」
道遠真仙繼續道:「你小子,白白荒廢了二十年時間,要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你也不會二十年裡,都停留在八品之境了。」
王伯仁道:「真仙不必為小子惋惜,雖說二十年,都停留在八品,也沒什麼。就算不去做,這二十年也不過九品巔峰罷了。大宋並不缺九品巔峰,如果這件事情成功了,對大宋而言,絕對是比出了一個九品巔峰還要有好處。」
道遠真仙道:「此事過後,還是好好修行吧,等你踏入真仙之境,你便能知曉,真仙之境的奧妙了,很多你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會更容易一些。」
王伯仁道:「不說這個了。道遠前輩,你可見過謝真仙?」
道遠真仙自是知曉王伯仁口中的謝真仙指的是哪位,乃是祭煉出門神圖的謝真仙,他道:「我也並未見過,門神圖交涉一事,都是玉陽去做的。」
王伯仁露出神往之色,道:「謝真仙祭煉出門神圖,福澤大宋,對大宋的貢獻,無人能出其右,真想跟謝真仙見上一面。」
道遠真仙點頭道:「謝先生的確是功德無量,一副門神圖,便能令大宋局勢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此人物,縱然是真仙,也不能做到。聽玉陽說,他曾邀請過謝先生加入監天台,但是謝先生拒絕了。」
王伯仁笑道:「道遠前輩,監天台內規矩太多,處處掣肘,謝先生不加入監天台,或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道遠真仙沉吟片刻,瞬間想通,看向王伯仁,哈哈大笑道:「伯仁不愧是不世奇才,看待問題,比我等都看得透徹。」
王伯仁謙虛道:「道遠前輩折煞我了。」話鋒一轉感嘆道:「要是謝真仙早個五十年煉製出門神圖,西九郡也不會淪落到被妖都鬼國侵占。」
對於西九郡被妖都鬼國侵占的問題,在大宋幾乎所有修者的心中,都是一道痊癒不了的傷疤,思及便心如刀絞,道遠真仙亦是悲嘆一聲,道:「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便是想盡辦法收回西九郡,解救淪陷在西九郡的百姓。對了,伯仁,你去過西九郡,那處的百姓如何?」
王伯仁膽子大,是公認的,這傢伙六品之時,便敢假扮妖魔,大搖大擺地進入被妖都鬼國控制的西九郡,待了一個月平安出來。
王伯仁眼眉低垂,嘆息道:「那裡的百姓,已經不是人了。」
聞言,道遠真仙重重嘆了一口氣。
王伯仁道:「道遠前輩不必嘆氣,晚輩一定會竭力收復西九郡的。對了,對於這位謝先生,監天台了解有多少?」
道遠真仙道:「謝先生本事極大,祭煉出門神圖,而且,他還豢養的一條真龍在身邊。所以,對於謝先生,監天台不好去探查他的跟腳,免得謝先生不喜,逼到對立面去。」
「豢養真龍?」王伯仁聞言,驚嘆道:「想不到這位謝先生,比我的膽子還大。」
道遠真仙覷了王伯仁一眼,打趣道:「謝先生有你的膽子大?」
王伯仁訕笑兩聲。
道遠真仙似乎想起什麼,問道:「伯仁你通讀道藏,你那則豢龍君的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伯仁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這傢伙,還跟我打啞謎,不說便不說。」道遠真仙哼道。
青河龍君返回龍宮,當即將龍筋接回敖豐體內,以真龍法力溫養了敖豐幾日,見敖豐的氣息穩定下來,才對蟹三說道:「蟹三,你立即對外散發消息,說敖豐已死。」
蟹三聞言,怔然道:「這,三太子不是好好的嗎?這沒死啊。」
青河龍君道:「叫你去散布消息就去,哪裡來得這般多話。」
蟹三將頭一縮,目光中精光一閃,大聲說道:「我知道了,陛下英明。」
青河龍君一怔,不知蟹三腦補了什麼,說道:「本君何處英明了?」
蟹三滿臉自信道:「三太子未死,而陛下卻要屬下去散布三太子死去的消息。這樣,陛下便可光明正大地向大宋發難,趁機占領青河郡。陛下,你說小的說的對不對?」
青河龍君看了蟹三一眼,才點頭道:「你說的對。」
蟹三頓時感覺前途一片光明,繼續道:「陛下,蟹三有一計獻上。」
青河龍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蟹三,說道:「你說說看。」
蟹三道:「陛下,以青河龍宮一己之力,難以對抗大宋諸多真仙,為了有更加大的把握,我們應當邀請涇河,渭河,洛河的龍君,一起向大宋發難。畢竟,大宋境內的四河龍君,共同進退,大宋殺死三太子,他們也理當出手。」
青河龍君看著蟹三,沉吟片刻,道:「蟹三,你這計謀不錯,先散布消息去吧,等什麼時候通知其他龍君,屆時你去跑腿。」
獻計被龍君陛下採納,蟹三整個人都飄飄起來,他躬身道:「陛下,小的這就去散布消息。」
蟹三出來宮殿,自言自語道:「不愧是龍君陛下,深謀遠慮,怪不得二十年前,將我調到三太子身邊,便交代我要是三太子去青河郡,一定不能讓三太子傷到百姓。原來,龍君陛下二十年前,便有了計策。」
這也是蟹三為何施法護住敖豐變化龍身誤傷的百姓了,青河龍君有交代。
七日之後,青河龍宮三太子敖豐,在大宋青河郡,被大宋官員兼修者王伯仁誅殺的消息,不脛而走。
又一日,青河郡上空,白日太陽高掛,忽地雷聲大作,天空暗淡了下來,電閃雷鳴之間,青河郡百姓耳中忽然炸響一個聲音。
「王伯仁殺死吾兒,限大宋三日之內,將王伯仁縛到青河龍宮,否則,本君必水淹青河郡。」
百姓紛紛抬頭,驚駭莫名,只見上空,一條巨大的青龍,盤旋在青河郡上空。
監天台,道遠真仙的聲音響起:「青河龍君,龍宮子弟擅自闖入大宋境內,被誤傷,乃是龍宮咎由自取,希望龍君明事理,莫要自誤。」
青河龍君恨恨道:「三日,沒看到王伯仁,青河郡百姓,便全部淹死吧。」
說罷,青河龍君蜿蜒而去。
雨滴,淅淅瀝瀝落下來,滴露在每一個昂起頭,臉上還帶著恐懼的青河郡百姓臉上。
……
……
日頭當空,時間進入秋末,又隨著路程的深入,天氣已然沒有那般炎熱了。
一輛馬車在山道上行駛著。
正是傅安趕著馬車,車廂里,坐著的是謝緣和敖沁。
他們離開昌明城,已經八天了。
下一站,便是東亭郡。
東亭郡距離昌明城很遠,根據以往趕路的經驗來推算,十日之後,才能到達東亭郡。
在昌明城待得時間並不多,將陳濤林久等人下獄之後,第二天,方字景便通告全城,讓全城百姓來縣衙觀看升堂審問陳濤林久。
一個是守城軍統領,一個是縣令林久,竟是成為了犯人,這一下子,昌明城的百姓,紛紛感到難以置信。
但昌明城百姓苦二人久矣,全城百姓,皆是前往縣衙觀看。
方字景也沒有想到全城的百姓都來了,足足五萬人,排了好幾條街。方字景無奈只能將堂搬去縣衙門前的大街上,但縱然如此,還是有四萬多的百姓看不到升堂情況。
傅安自然也在旁聽,方字景邀請了他。
陳濤林久黨羽眾多,合計二百餘人,足足審問了一天,在證據確鑿,監天台仙長撐腰的情況下,無人敢不招供。
方字景秉公執法,不輕判,也不徇私重判,皆按照大宋律例來判決,但縱使如此,還是有一百五十餘人死刑。
判決過後,百姓齊聲歡呼,紛紛下跪,大喊青天。
過去七八日,現今想起來,傅安依舊感到熱血沸騰,被百姓認可的感覺,真是太棒了,太有成就感了。
就在傅安回憶的時候,忽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有人打劫。
準確的來說,是有妖打劫。
傅安當即勒停馬車,向前方看去,只見,前方山道中間站著一隻小板凳高的大白兔,紅眼睛,兩顆大門牙,手裡拿著一把大刀,奶凶奶凶的。
傅安這一路走來,見過的妖魔鬼怪也有好一些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可愛的兔子妖。
這兔子妖跟尋常養的兔子並無區別,體型相同,沒有因為變成妖就變大什麼的。
謝先生就在車廂里,傅安自是不怕的,他看著兔子妖,說道:「這位妖怪大爺,不知你要打劫什麼?」
兔子妖見這人類無比配合,當即將大刀收起,說道:「青菜,胡蘿蔔,統統交出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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