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當朝國舅(1 / 1)
雖然知道自己還會大出血一次,但侯君集心底還是一哆嗦。
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眼前這兩位一個是當朝國舅,一個是特麼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嫡長子。
於是秦壽故作出惆悵的樣子,嘆氣道:「說起這渡酒肆也屬實是小子無奈之舉啊。」
「前些日子不知怎地,我那渡酒肆莫名其妙的就著火了。」
「而且吧,不知怎地,就有人陷害我賣的纏夢釀有毒。」
「實在是奇怪。」
說著,秦壽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侯君集兩眼。
侯君集頭都大了,你看我作甚?
你看我作甚!
「哦?那確實有些奇怪。」長孫無忌早就聽說過這檔子事,此時問提及就是為了說給某人聽的,」說起這個,我倒是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長安城的流言了。」
「據說這兩件事,好像有些關聯。」
「那個長孫大人,小李公子,說起渡酒肆被燒一事,我突然想起一事。」眼看著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侯君集實在是憋不住了。
橫豎都是挨一刀子,自己主動點說不定還能挨輕點。
長孫無忌佯裝疑惑道:「哦?」
「侯大人但說無妨。」
侯君集賠笑道:「渡酒肆失火一事,我倒是有所了解。」
「說起來這事也怪我。」
「渡酒肆失火一事,是小女被鬼迷了心竅,差下人去做的。」
「今日前來除了為小李公子賀喜外,還要讓我這不成器的姑娘給小李公子道歉。」
說著,侯君集瞪了眼侯羽蘭說道:「還不趕緊道歉認錯?」
侯羽蘭垂著頭,緩步走到秦壽麵前,作揖道:「先前在上元詩會,我詩才不如小李公子,心生嫉妒,所以派人燒了小李公子的渡酒肆。」
「都怪我鬼迷了心竅,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還望小李公子大人有大量。」
這話說得,別說秦壽了,就連長孫無忌都覺得敷衍。
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也有些寒意:「侯羽蘭,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你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
「若是小李公子在那船上,那你這道歉豈不是要去陰曹地府去說了?」
若是當日秦壽在船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再加上侯羽蘭這輕飄飄的話,完全沒有一絲誠意。
說話的時候,長孫無忌顯然有些動怒了。
侯羽蘭也不是愣頭青,當即聽出話中意思,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說道:「我事先看過小李公子不在船內,所以才燒了渡酒肆。」
「只是想嚇唬一下小李公子,並無害他的意思。」
秦壽則是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長孫無忌微微眯起眼,久居高位的氣質讓侯羽蘭冷汗直流,貝齒輕咬粉唇。
長孫無冷笑道:「我記得之前在長安城的傳言中,渡酒肆失火和陷害小李公子這兩件事,背後好像都是同一個人。」
「只是嚇唬一下秦壽,至於要陷害他上公堂嗎?」
長孫無忌的聲音陡然一高,威嚴無比,隱約有審問的意思。
侯羽蘭再怎麼飛揚跋扈也只是在市井百姓或是同輩人中,面對這位位高權重的皇親國戚,那是被嚇得魂不守舍。
差點脫口把陷害一事給認了。
得虧侯君集眼疾手快,一巴掌摔在侯羽蘭臉上,侯羽蘭被這一巴掌扇的頭暈目眩,身子一個趣趙撲倒在地上。
白皙的臉頰霎時浮現出清晰的掌印。
這其實也不怪侯君集出手如此之狠,方才侯羽蘭被長孫無忌震懾,差點把陷害一事給認了。
他之所以搶在長孫無忌之前開口認了渡酒肆縱火一事,就是要把陷害的事給搪塞過去,畢竟縱火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要長孫無忌願意深究,還是能夠順藤摸瓜查到潞國公府。
陷害一案就不用說了,證據已經全部銷毀,要查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再者,秦壽的皇子身份幾乎已被坐實,若是承認了陷害一案,那謀害皇子的罪,就是給侯君集十個腦袋,他都扛不住。
「讓你認錯,你還不情願是吧?」侯君集先是裝模作樣地指著侯羽蘭一通臭罵,而後拱了拱手道:「長孫大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陷害小李公子一案,那是錢氏見財起意,跟我家姑娘了沒有任何關係。」
「勾結官吏,屈打成招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啊。」
長孫無忌冷笑一聲,道:「既然侯大人這麼說,那倒是本官想多了。」
想多了個鬼。
長孫無忌能相信侯君集這話才怪,只是礙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才不好說什麼。
畢竟侯君集既然敢認下縱火,否認陷害,必然是早已銷毀罪證。
而且長孫無忌暫時也不打算深究,畢竟秦壽身份特殊,如今正處在多方關注之下。
侯羽蘭與秦壽的矛盾事出何因,長孫無忌略有耳聞,那點矛盾絕對不至於讓侯君集做到如此地步。
想必侯君集這般做,背後定有他人暗中指使。
長孫無忌隱約察覺到這件事背後似乎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聯想到這些日子秦壽所遭遇的種種事情。
只一瞬間,長孫無忌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有人不想讓秦壽設兒回到皇宮!
太極宮,立政殿內。
「有人不想看到謠兒回到宮中。」
長孫皇后瞪大雙眸,瞳仁微微顫抖,縴手輕掩著朱唇,盡力扼制自己的聲音。
「二郎,你這話可有依據?」
李世民自太極殿出來後,一直在思索魏徵的話。
不知怎地,又想到近些日子,謳兒的生活確實不太平。
李世民城府極深,將近些日子的事串聯起來,逐漸有了些眉目。
以目前兒遭遇的劫難來看,每一劫都是足以要命的。
若不是自己在暗中護著,謳兒在長安縣衙就已經被亂仗打死。
「觀音婢,你且好好想想。」
「是不是自從你我去渡酒肆見了設兒之後,他便接二連三的遇到各種麻煩。」
「而這些事,每一樁每一件,無不是奔著漫兒的命去的。」
長孫皇后顫抖著聲音,說道:「說不準是設兒的性子,惹了」
只是話說了一半,長孫皇后就說不下去了。
這話連她自己都沒辦法信服,若真是因為這性子,那為何自己與二郎不在的日子,濕兒卻不曾遇到這樣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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