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只有娘炮才會看女人跳舞,真男人就應該看男人跳舞!(1 / 1)
「好好好,太子唱得真好,如此詞曲,倒是頗有種如履薄冰,卻又於蒼茫間力挽狂瀾之感,二郎,你說呢?」
「朕聽這詞曲,竟有種夢回當年還是太原留守,看著江山百姓遭難,躊躇不已,最終悍然起事時的豪邁之感,好曲,好詞!」
李淵笑容滿面,毫不吝惜自己的誇讚之詞,這副態度反倒是讓長孫皇后等李世民的後宮女人們,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
當今陛下和太子,這位置是怎麼來的。
幾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位太上皇更是差點沒有被自己的皇孫李承乾,捅上一百個透明窟窿。
然而如今太上皇這副表情,似乎完全不像是演的。
聞言。
儘管李承乾這邊已然一曲結束,後脊發涼的感覺依舊未曾散去的李世民,倏然回神。
看著自家太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抽動了兩下。
目光最終隨著太子輕輕揚揚脖子掛著的包裹,頓時偃旗息鼓。
「是啊,頗有種豪邁之感,孩兒也能夠感受到,力挽狂瀾.....」李世民心不在焉,口中無意識的重複著李淵講過的幾個詞。
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走回座位上的自家太子。
忽然眼睛一轉。
舉起手中的酒杯。
「承乾,來,你此去并州道半年,所做的一切朕和你的母后母妃們,也都有所耳聞,如今更是滅了東突厥,解了我大唐心頭之患。」
「朕雖然是皇帝,今日也要為我大唐,敬你一杯,來,來朕這裡.....」
李承乾一怔,隨即一眼便是看穿了這個老畢登的想法。
無非就是想要仗著如今單人武力要超出自己些許。
想要趁機直接從他身上將傳國玉璽搶走嗎?
見李承乾遲遲沒有動靜,李世民舉著酒杯,故作不滿。
「怎麼?朕的太子,莫不是覺得朕連敬你一杯酒的資格都沒了?不過也是,畢竟是滅國之功啊~」
李承乾輕笑,端起面前桌案上的酒杯,微微躬身。
「父皇錯怪兒臣了,兒臣只是覺得父皇此話講得,有失人心.....這前往并州道的人,可不單單只有兒臣一人,即便是今日家宴,三弟和四弟也是有功之人。」
「三弟在河東道親自平定了博陵崔氏叛亂,四弟更是跟隨兒臣在草原和突厥人大戰數陣,兒臣雖說是兄長,然說來慚愧,好幾次亂戰之中,分心之下險些著了突厥人的暗算,還是青雀幫忙,這才僥倖謀得大勝。」
「父皇.....」李承乾拱手。
「父皇身為皇帝,對兒臣既是君,又是父,還是應當一碗水端平才是,就算是嘉獎兒臣,如何能夠只嘉獎兒臣一人呢?」
說著,低頭的時候,便是對著身後的李泰和李恪兩人,使了個眼色。
共事半年,彼此又是親兄弟。
兩人立刻心領神會。
楊妃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收到自家大兒子一個安慰的眼神,這才作罷。
李泰,李恪兩人,一左一右,跟隨在李承乾的身後。
走到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眼睛隨著自家太子的接近,變得越發明亮,喉頭更是隨著對方脖頸之上的那包裹愈來愈近,而不由得滾動了一下。
「哈哈哈,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兒子,來,朕敬你們一杯.....」
李世民說著,伸手就要一副想要讓李承乾更靠近一些的樣子。
卻是倏然被一道身影攔住。
李泰躬身舉著酒杯,擋在自家皇兄面前。
「父皇啊~嗚嗚嗚,兒臣以前還覺得您和兒臣說的那些什麼戰場兇險的話,不過就是嚇唬兒臣,兒臣錯怪你了啊,父皇,兒臣敬您一杯。」
「這一杯無關兒臣戰功,也無關君父之情,全都是兒臣對能夠平定天下,成就天策上將威名的父皇您的敬佩,我幹了,您隨意!」
看著咕咚一口,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的李泰。
李世民張了張嘴,原本想要抓太子的手,此刻也不得不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落在了自家這四兒子的肩頭。
「哎,青雀你能夠有此心意,這并州便是沒有白去,你也是朕的好兒子,沒給朕丟臉.....」
「咕咚」
李世民一口將酒杯之中酒水飲下。
然而下一刻。
一旁的李恪卻已然是眼疾手快,一下擠走了負責斟酒的孫公公,動作麻利的便是再次給李世民滿上。
「父皇,兒臣也敬您一杯!」
李恪眼中擠出一行讓楊妃和弟弟李愔都不由瞠目結舌的眼淚。
舉著酒杯。
「父皇,兒臣曾經一直覺得自己是您所有皇子之中,最沒出息,也是最被父皇您瞧不上的兒子,在宮中也是過得小心謹慎,那日皇兄說要帶兒臣去并州闖蕩一番」
「兒臣還以為父皇您不會准許兒臣前去,沒想到,父皇不僅僅准許了,還同意皇兄將錦衣衛的權柄交於兒臣手中」
「兒臣慚愧,直至那時才領會父皇心意,並非厭棄兒臣,那是恨鐵不成鋼!」
「父皇,兒臣自罰一杯!」
李世民張了張嘴,眼看著自家三兒子也是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樣,只得是又伸手安慰對方,手中酒杯隨著對方一飲而盡,也是一口灌下。
「哎,恪兒也成了才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李世民嘆息著,拍著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你母妃雖然出身前朝,然而與朕的感情又不是假的,和皇后亦是情同姐妹,你和愔兒一樣,都是姓李,是朕的骨肉!」
「今後好好做事,切莫胡思亂想.....」
李恪感動點頭,楊妃也是急忙拉著李愔走出席面。
拜謝聖恩。
就在李世民這時準備轉頭看向自家太子的時候,剛剛飲下一杯的李泰,卻是再次舉起一杯,再次拱手。
「父皇,兒臣在敬您一杯!」
「此去并州之前,兒臣聽聞父皇於百姓民治之上,政策皆是謹慎小心,那時還對父皇您頗有微詞,認為您為政者太過於膽小,直至前往并州,真正跟隨皇兄處理政務之時,才懂得父皇的無奈和艱辛。」
「長安的一道不足為道的政令,原來作用到地方,卻有可能成為壓死一家,甚至一村一縣百姓的大山,兒臣慚愧!」
李世民:「......」
這下,就算他再怎麼遲鈍,也已然是意識到了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由得咬牙切齒,面對自家逆子投來的詭笑目光。
深吸一口氣。
忽然舉起面前的酒杯,笑容頗帶著幾分不善的看向面前兩個不自量力的兒子。
「好啊,那今日朕就和朕的好兒子們,不醉不歸!來!繼續喝!」
楊妃看著明顯有些表情不善的皇帝,不由有些擔心。
卻是被一旁的長孫皇后,笑著拉住手,輕輕搖了搖頭。
「無妨,男人的事情,讓他們男人自己處理,畢竟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太正常......」
李恪和李泰兩人,看著已然是一副要和自己兩人,一句雌雄模樣的父皇。
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皇兄。
眼神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涼感。
「父皇,兒臣敬您一杯!」*2
另一邊。
李承乾卻是趁機湊到了太上皇李淵的身邊。
「皇爺爺啊,你瞧瞧這歌舞,多沒勁,雖也是美不勝收,然男人看得久了,難免要被消磨掉銳氣!」
李淵看著舞女們曼妙的舞姿,正一臉的樂呵呵。
李承乾的話語,讓他不由一愣。
「哦?那太子可是有什麼想法?」
李承乾嘿嘿一笑:「只有娘炮才會看女人跳舞,要孫兒說,真男人,就應該看男人跳舞!」
「噗嗤!咳咳咳......」
一旁,李世民剛剛飲下的一杯酒,當下便是一口噴出。
而原本和楊妃正聊一些體己話的長孫皇后,也是瞬間悚然一驚。
夫妻二人四目相對,一想到自家太子長久以來,明明也是一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卻是連身邊乾英英那等能文能武,還姿色絕美的女官都沒有碰。
再聽到今日的言論。
一種不祥的預感,同時在兩人的心頭湧出。
長孫皇后眼神有些發慌,而就連一向在大事上頗為冷靜的李二陛下,此刻端著酒杯的手,也是倏然一顫。
已然是有些不淡定了。
李淵一臉驚愕的看著李承乾。
「這,這看男人跳舞,這有甚子意思?」
李承乾嘿嘿一笑「一副皇爺爺你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看得一旁的李二陛下夫婦兩人,心頭慌亂更甚。
李承乾脖子上依舊拴著裝著傳國玉璽的包裹。
一手舉著酒杯。
見李淵一臉茫然,頓時站起身,在一旁左右扭動,姿勢辣眼不說,讓李世民想到一些不乾淨的畫面,瞬間喉頭剛剛涌過的酒水。
竟有種當場回流的衝動。
「皇爺爺,兒臣發明了一種舞,叫做貼面舞,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跳,彼此用雙腿夾住對方的一條腿,兩人的臉貼在一起,然後.....扭~就這樣,扭~」
說著,李承乾竟是在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
忽然開始滑稽的扭動起來。
李淵呆呆的舉著酒杯:「......」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他,此刻也是不由得額頭之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轉頭朝著一側視線傳來的方向看去,赫然對上了此刻李世民近乎要殺人的目光。
急忙搖頭。
這,這特娘不是朕教他的啊!
朕如何會教太子如此有辱斯文的東西?!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用一旁半米高左右的青銅酒樽,給自家父皇開瓢的衝動。
臉上表情也都在這一刻,隨著太子不斷辣眼的扭動身體,變得愈發謹慎小心起來,似乎生怕刺激到對方「敏感的神經」。
「咳咳,太子啊,你剛才說,男人跳舞....你這個,額,貼面舞莫非是.....」
「當然是兩個男子一起跳!」
李世民瞬間只感覺兩眼一黑,身體都是瞬間搖晃兩下。
而一旁的長孫皇后,更是已然面色慘白,一臉愕然又驚懼的看著自家長子承乾在那裡扭動的背影。
若非一旁楊妃攙扶,此刻怕也已然是身子軟倒在位置上了。
「你,你你你......」
李世民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指著李承乾想要罵人,張了張嘴,最終也只是顫抖著手,呵斥一聲。
「你,你給朕停下!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
「朕要砍了虞世南!砍了李綱!」
「誅孔穎達的十族!!!」
原本熱鬧的宮殿之中,霎時間死寂一片。
除了李世民憤怒的咆哮,全場就連呼吸仿若都在這一刻暫停。
「你,你.....誰教你這些的,是誰!?是孔家人嗎?還是說程咬金那個老匹夫經常逛青樓的兒子!」
「還是說裴寂和蕭瑀那兩個老東西的兒子?」
「亦或者.....」
李世民一雙虎目之中透露著紅光。
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的雙眸,倏然落在了此刻自己面前的李泰和李恪兩人身上。
「撲通!撲通!」
原本還在一杯一杯的酒水中,有了幾分醉意的兩人,瞬間一個哆嗦。
近乎同步的瞬間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父,父皇,兒臣沒有啊!」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什麼都不知道,皇,皇兄你怎麼會這樣啊?!」
李泰整個人都急哭了。
一邊跪在地上和自家父皇高呼冤枉,一邊卻是又一臉崩潰痛惜的看著自家好似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皇兄。
「不是.....孤這舞當真已經辣眼到如此地步了嗎?還用得著殺孔師他們?」
李承乾一臉茫然,不應該是大家笑罵一番他放肆。
然後如同前世看到有人搞抽象那般,在眾人露出嫌棄之色的時候,自己再揭露這是給頡利和突利兩人準備的獻舞節目。
大家再齊齊期待一波嗎?
啊?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嗎?
身後長孫皇后的嗚咽聲,嚇得李承乾急忙回頭。
「高明啊,你,你怎麼就染上了這等惡習啊,身為太子,斷袖之癖,這.....」長孫皇后都羞於啟齒了。
然而。
聽到這一聲「斷袖之癖」,再一轉頭,看到自家父皇似乎想要將周圍所有人都夷十族的模樣。
李承乾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本太子是純爺們兒!喜歡的是女人!」
「什麼斷袖之癖!這是孤給頡利他們編排的舞蹈,要讓他們兩個在年前最後一次朝會大宴上當著百官和各國使團的面,給大唐獻舞!」
「你,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懷疑孤的清白?!父皇沒腦子就算了,母后您也竟然懷疑兒臣?!」
李承乾一聲咆哮。
讓陷入恐懼和暴怒的現場眾人,一愣的同時,終於是鬆了口氣。
李二和長孫皇后聞言,皆是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家憤怒的太子。
此刻面對對方的目光,竟然有種羞愧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李承乾轉頭,看著表情尷尬,端起酒杯想要掩飾一下自己情緒的李世民,咬牙切齒。
「父皇若是不信,不妨咱們父子今日就把長安的青樓全給包了,看看咱們兩個,是誰先被太醫抬回來?」
「這,不必,不必,哈哈哈哈,是朕過激了,太子你權當沒聽見,哈哈哈.....」李世民連連擺手。
長孫皇后鬆了口氣,嘆息一聲:「高明,你是儲君,今後這樣有辱斯文的舞,不要在如此場合亂來了,再來這樣幾次,母后怕是要提前搬進昭陵了。」
「哎呀,觀音婢,你瞎說什麼,不都是咱們誤會了太子?哈哈哈哈」李淵急忙緩和氣氛。
剛才自家二郎那股子,絲毫不摻水的滔天殺意,如今還驚得他一後背的冷汗。
「額,這舞雖說是有辱斯文,但若是讓頡利和突利那兩個傢伙跳的話,哈哈哈,二郎啊,朕忽然覺得,還是頗有看頭的,二郎你覺得呢?」
李世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若是換做以往,他怕是也會頗為期待讓頡利這個曾經的死對頭,當著滿朝文武和各國朝臣的面,給大唐獻舞。
但是如今.....
他忽然意識到,太子的婚事!
真的一點都拖不得了!
剛才那好歹只是一場誤會,但自己都被這場誤會嚇得好懸沒有昏死過去。
自家承乾如此千古難有的,既能治世,又能開疆的賢明太子,若是真的染上了斷袖之癖,李世民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真的是做了鬼,都沒臉下去見祖宗......
宴會照常進行,然而,李世民這位皇帝,卻已然是沒有了什麼太大的興致。
以至於,就連期間李承乾搖晃著脖頸處的傳國玉璽,一手提著一個裝滿弟弟們的願望的木盒,來到他的面前。
他都只是目光平淡的掃了一眼。
一點出手的想法都沒有了。
「父皇啊,這馬上就是年關了,尋常百姓家都給自家孩子準備了壓祟錢之類的東西,父皇乃是未來的千古聖君,豈能不給兒臣的弟弟妹妹一些獎賞?」
李承乾嘿嘿笑著,答應了弟弟的事情,當然要辦到。
將手中裝著一個個「許願捲軸」的木箱,推到了李二陛下的面前。
還意有所指的搖晃了一下,脖子上的傳國玉璽。
李世民眯了眯眼,目光淡淡的瞥了一下面前的木箱。
「只有你的弟弟們嗎?你就沒有想要的東西?」
李承乾一愣:「這,這兒臣倒是沒什麼想法,若是真想要的話,那就希望父皇母后照顧好身體,長命百歲吧。至於別的,兒臣會自己去打拼......」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你....就沒有心儀的女子?」
李承乾無語,起身,丟給李世民一個背影。
「孤身為太子,和父皇你這個皇帝聊天,不應該是聊事業,聊國事,聊開疆拓土嗎?為何父皇總是惦念一些兒女情長.....」
李世民看著直接丟下木箱離席而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與一旁的長孫皇后對視一眼。
明明已然是深夜。
宴席散去之後,一道咆哮聲卻是從甘露殿之中傳來。
「孫義!讓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他們給朕即刻進宮!」
「還有裴寂和蕭瑀那兩個老傢伙!」
「他們要是不來,就讓他們死在床上吧!」
已經落鎖的宮門,被再次打開。
幾匹快馬狂奔而出。
宵禁時刻,早已經熄燈睡下的房府,杜府幾家卻是隨著宮內快馬而來,瞬間再次點亮燈火,一副兵荒馬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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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只有娘炮才會看女人跳舞,真男人就應該看男人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