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雨夜(1 / 1)
項曲兒疑道:「劉師姐人挺好的啊,她怎麼了?」
雲明走到溪邊洗了把臉,鬱悶道:「不就是看她的琴是木的,而且挺大的,想拿來燒嗎,至於拿著劍追我嗎?」
噗嗤一聲,項曲兒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個不停,邊笑邊道:「你……你這是想焚琴煮鶴啊……哈哈哈……」
雲明洗白了臉,見項曲兒笑個不停,抑鬱道:「你還笑,我差點被砍了啊。」
項曲兒忍住笑意,道:「好的好的,不笑了不笑了。快,怎麼燒烤啊?」雲明把白鶴拖到溪邊,道:「你先生火,把我拿的幾塊木頭燒紅了,我來拔毛。」
項曲兒嘴角帶著笑意道:「好的。」雲明給鶴拔毛,邊拔邊說:「老兄,你一天在那飛啊跳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成全了我們死後留名。」
項曲兒本來已經忍住了,可聽到他這句話又噗嗤笑出來。
兩人弄好後,看著金黃色的鶴肉都忍不住咽了口水。各拿一塊吃著,互相又調笑對方惡狼似的,吃的那麼凶。吃了幾塊鶴肉後便撐著肚子仰著頭看著天。
兩人吃完後,雲明才想到功法,便問問裡面的一些問題。曲兒嘻嘻笑道:「小師弟終於問起我這個師姐了。其實,入門功法是很是很簡單的,只是教你如何去感受天地元素,吸收元力,通過穴道經脈存放天地能量,如果順利存放就是塑胎一重天了。而將體中原來的力量融合一起便是兩重天。我六歲修練,現在是塑胎五重天。那天森林中青華派的少主蔣霸是塑胎六重天。」
雲明握緊了拳頭,道:「我一定要好好修練,揍那個小子一頓!」曲兒又指點了一些經絡穴道。
玩了一天後,入夜,他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就要睡著時,才想起今天發的一本書冊,拿起來翻了幾頁,依著功法去感受天地能量,元素。但卻如湖水一般的平靜,感受了兩小時候還是沒半點感覺。不過,雲明並不喪氣,反正也是第一次修練,於是抱著枕頭熟熟的睡去。
清晨起,花草香。日映蓮峰別映紅。雲明懶洋洋的起來,刷牙後痛快的吃了飯,感嘆道:「免費的東西就是吃不夠啊!」
雲明跑著去內院,去找項曲兒玩了。本來雲明是沒有資格進內門的,但在一個長老的允許下就可以隨便進出了。走過小徑,要進內門時,突然有個男子的聲音喊住他,「喂,雲明,你不掉臉嗎?一個塑胎都沒有的人也敢進內門,就算你家裡有什麼背景你也不用這麼無恥啊!還老去騷擾小師姐,你真厚臉皮啊!」
雲明看去,眼前此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叫龐石,是去年進入宗門的,努力之下,在兩個月前突破塑胎,成為,塑胎一重天。這樣的天賦已經算是天才了,要知道,有此人修練了十多年才塑胎。
不過雲明可不屑理踩,道:「那關你什麼事?」
龐石氣道:「好!你真厚臉皮的,有本事修練去啊,看你修練幾年能塑胎。」
雲明「切」了一聲,道:「我才不用跟某些人一樣修練那麼多年才塑胎。」
說著,跑進內門。以大人的口吻說道:「小孩子不去學習修練,整天想著妒忌人。再說,我只是沒有去認真修練,我若想修練,幾個月就塑胎了。」
龐石氣得直跺腳,但他卻不敢進內門。怒道:「好,我看你明年的功法會你能不能拿到一本。」說完就氣氣而走。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雲明每天也是照功法與曲兒的講解,但還是感受不到一點自然元素,不免有些喪氣。
曲兒明白其心意,勸道:「沒事的,小笨蛋,修練幾個月也不能說明什麼的。」雲明喪氣也就過去了,「嗯」的一聲。
匆匆之下,時間流走,已過半年中,在各大長老的培育下,終於發現了雲明體質的特殊,居然是單一體質,只能單獨吸收一種元素,而這種元素便是水!
為此,雲明可吃了不少苦啊……
……
天氣已經回暖,大地炎熱。晚來的一場大雨慢慢的消散著熱氣,樹葉刮刮響著,奏響一支清清的音樂,而花草欣喜的吸收著雨露,鳥雀上下躍飛。緊接著,雨漸漸大了。天上雪霧一片,就連一些遠景也被遮住了。雲雨和風沒相零,千軍萬馬踏殘春。
而雨水落在草上屋上,唱出嗒嗒的聲音,伴著一聲聲蛙叫,夏天,來了。
在風雨交加的小道上,人們俯著身子,緊握住蓑衣急步行走。
這場雨看來得下很久,天上厚厚的雪林透不出一絲陽光。
在一間古老的客棧中,一個中年人坐在桌子前,桌上擺著一些花生水酒。由於是雨天,客棧人少了很多,只有寥寥幾人分散的坐在各處,喝著小酒,聽著雨聲,小聲談著什麼。
中年人模樣很俊美,一張白臉雙眉橫指天星,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看來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依然帥氣。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顯映那快爆炸的肌肉。一張蓑衣放在一邊。桌上還有一把短槍!
中年美男不緩不急喝著水酒,吃著花生。一種瀟灑滋味散開出來,但又帶著威嚴。
此時,客棧門被打開了,慢慢走進一個披著蓑衣的人。眾人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等那人拿掉蓑衣時,除了那名男子,眾人眼睛都直了,喝酒的酒倒了一身,嘴巴依然張的大大的,吃花生的也忘了把花生吃到嘴中。
進來的人自然是一個美女,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轟動。這美女身著白色衣裙,裙邊襯著幾朵雪蓮。她眉如月,眼睛如一潭水,嘴唇微有些白,但依然美麗傾城,臉龐如白玉雕來,美不方言。一頭紅色的頭髮披在肩上,不但沒有影響其雪蓮美感,反而更映出幾分嬌紅。晶瑩的耳朵上戴著一雙碧綠耳環。腰間佩帶一塊碧玉,一看光澤就知道價值不凡。
雪蓮花灑去身上水珠,一雙平靜的眼睛四處掃過。那些客人期盼著她能坐到自己旁邊來,雖然不可能,但也是幻想了一番。雖然沒有能力,誰也不能阻止幻想,是嗎?
就在眾人以為雪蓮花會坐到旁邊幾張空桌子時,雪蓮花美麗的眸子停留在那個威嚴瀟灑的男子身上,然後蓮步飄飄走了過去,坐在男子同一張桌上,與他對面。
眾人不由得感概,美男就是有美男的好處,美女都是往那一邊走,誰讓自家父母生來不漂亮的。讓眾人可氣的是,男子只是平淡說了一聲,「你來了。」臉色也是沒半點變動。
一些人不由得心中暗贊一聲:看看人家怎麼泡妞的,以靜化動,一定要學著點。
雪蓮花輕輕一笑,如綻放的雪蓮那樣美麗高貴,這一笑直讓人願意傾盡一切,只為看她一笑。說是傾城傾國也不為過。
雪蓮花天籟般的柔美聲音道:「雨已經下了。」
中年男子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雪蓮花,另一杯慢慢的喝著,緩緩道:「風颳了,但還少了。」
雪蓮花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緩緩喝著,輕輕搖著頭:「怎麼?」
中年男子喝下水酒,那雙眼看著雪蓮花,道:「鳥雀沒有飛,項拓嶸還沒走。」
雪蓮花不語,看著窗外。
中年男子如嘆道:「好大的雨,卻不知能不能洗掉腥味?」
雪蓮花默默看著大雨紛飛,也嘆道:「雨,真的好大了。」
中年男子雙眼閉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禁地動了。」良久,中年男子道。
雪蓮花自己倒了杯水酒,緩緩喝了一口,輕聲道:「能成功嗎?」
中年男子雙眼閃過狠歷,道:「不可能飛走。」
雪蓮花站了起來,轉身披上蓑衣。旁邊的人看雪蓮花要走,不由得失望與興災樂禍並存。哈哈哈!就算長的帥又怎麼了,人家也不喜歡啊!可惜就要走了,這一生也不知能不能見到這種級別的美女。
中年男子恍若未聞,靜靜喝著酒。雪蓮花在要推開門時問道:「項拓嶸必須入籠嗎?」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你小看他了。」雪蓮花再不說話,轉身就走。如一場夢裡煙花,但卻讓人記住。中年男子繼續喝著酒,他自語道:「或許……該行動了……」
在一片山峰中,其中一座最為壯觀美麗的蓮峰中籠罩在煙雨之中,朦朧而別樣美麗。
一個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上,靜靜聽著堂下那些人的話。
一位身穿赤袍,白髮童顏的老人出言凜道:「宗主,禁地魔林不得不行了。魔林已經暴動了,淚珠天苻玉已經出現了,更何況其它宗門都已經動身幾個月了,再不出行,恐怕……」
又一位華服老人冷哼一聲道:「宗主,我認為赤長老此言不妥,如果真的利益大,那麼雲道宗也不必下令催了十多回了。那禁地魔林肯定出現了極難對付的東西,不然,雲道宗也不會接連來催了。」
赤長老哈哈站起來,笑道:「杜長老,你就是痴了啊,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沒有危險就能取到的東西還至於開這個這個內門會議了,如果沒有危險就能拿到至寶我們還等到現在嗎?我倒問問你,杜長老,你於修練一途就沒遇上危險嗎?」
杜長老大怒,雙手往桌上一拍,茶杯跳了起來,茶水濺滿桌上,他冷冷哼了一聲,與那位赤長老對視。確實,修道一途危險潛伏,從他修道,到現在的地位也確實走在生死邊緣多次了。
一個布衣中年人拿著兩個銀杯,倒了兩杯紅焰的酒。走出來一人給了一杯,笑笑道:「兩位自然都是有理由的,各持己見也沒有什麼錯誤。現在禁地魔林動亂,確實需要長老的力量。」此人正是護法冷飛龍。
杜長老也是知道冷飛龍給他台子下,拿過那杯酒,一口喝乾。也就道:「冷護法此言即是。」順坡下了。赤長老也拿過一杯,仰著脖子喝乾了,也不再與杜長老對視了。
又一位白髮老者道:「宗主,我認為,禁地魔林一行在所難免,不說雲道宗催了十多次,不去不免將來受到其它門派排擠。就是裡面的法寶功法藥材也是讓人動心。何況也能讓內門弟子去歷練一番,培養出精英。不過禁地魔林太過危險,稍不注意恐怕就得命喪其中,必須好好打算,計劃一番。留下一些重要的人才,方能放心前行。」白髮老者說的不偏不倚,正中人心。
幾人也道:「北長老說得極是。」紛紛舉杯敬酒。
眾人看著台上中年項拓嶸,看看他什麼意見。
項拓嶸穿著黑色蛇袍,頭戴著金冠,一張國字臉透出磅礴大氣。一雙大手放在桌上,右手上戴著一杖銀色戒指。他微閉的眼慢慢張開,看了眾人一眼,知道眾人在等他的話。他卻問了一句不關此事的話:「南長老怎麼樣了?」
冷飛龍上前凜告道:「經過南長老的丹藥已無大恙。」
項拓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第八章 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