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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章 千般套話去 百計出山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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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忙起身向參公和芝母行禮道:「多謝二位成全!」

    豈知參公和芝母見他們提升了境界,卻毫無喜色,反而有點擔憂。參公說道:「不謝!不謝!此事你們可千萬不要向鎮元子道友說起。他對你們期望甚高,只怕還會怪我們拔苗助長,壞了你們的根基。」芝母也將此話強調了一遍,二人知道他們是好意,自然答應無疑。

    其實他們鎮元子精心教導之下,根基已經非常穩固,紫朱仙果和參公煮的清水也是扎基之物,先前修煉,也已到玄仙頂峰。此次突破境界乃是水到渠成之事,非是一味借著外物強提修為,根本不必過於擔憂。

    兩人入座,又向參公和芝母請教了些洪荒之事、靈草種植之法,參公與芝母都一一告知。談了片刻,玄竹乃說道:「我們在萬壽山遊玩之時,曾見一隻麒麟,自稱明玄,你們可知道他的來歷?」

    玄穹插言道:「師妹,不可在背後說胡亂猜疑明玄師兄。」玄竹吐了吐舌頭,對他只是不理。

    參公說道:「這麒麟明玄,大有來頭,乃盤古開天之後不久便化生出來,乃是天地間的第一隻麒麟,距今也有數萬年時日,修為深不可測。」

    芝母也說道:「明玄是鎮壓中央戊己的神獸,有功德護體,常以真身示人,曾為麒麟一族的族長。若是他腳踏洪荒大地,便是混元大羅天仙,他也未必不能抵擋!」

    玄竹頓時聽得腦袋發暈,雙眼打轉。混元大羅天仙!離自己多麼遙遠啊!原來明玄的實力居然這麼強,可笑自己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未能化形的走獸!

    玄穹聽了,也震驚不已,卻問道:「既然明玄師兄如此厲害,如何還要委屈在萬壽山,做一隻護山神獸呢?」

    芝母笑道:「明玄雖然厲害,可是鎮元子道友的本事,卻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倍。他在萬壽山中,其實不虧,名為護山,乃是靜心修煉而已。此山乃鎮元子道友成就,其中混沌靈氣充沛,不虞匱乏,永為先天,又是清淨之地,無有爭鬥。便是我二人,也有幸為鎮元子道友收留,受他恩惠不淺。你二人為其弟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切勿浪費光陰,視寶地如囚籠!」

    她最後一句,其實是隨口說說,哪裡知道正好說中了玄竹的心事。玄竹終究未出過萬壽山,哪裡能被幾句話說服?反而對外界更是好奇,想看看洪荒是否真有那麼險惡荒蕪。

    她眼珠一轉,又計上心來,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萬壽山這麼大,明玄師兄管著這麼大的地界,難道不累嗎?他哪裡還能有時間修煉呢?」

    參公笑道:「明玄乃是中央神獸,洪荒大地的地脈靈氣,他都能鎮壓,萬壽山與洪荒相比,不過是區區滄海一粟,他卻哪裡管不過來?除非是他靜心修煉、打坐入定的時候,才會不理外事。」

    玄穹至此哪裡還不知道玄竹是在套話,心中無奈,只得幫她掩飾,怕她露了行跡,便問道:「明玄師兄一般什麼時候會打坐入定呢?」

    參公隨口說道:「月升日落之時,他會打坐一炷香的時間。」兩人見得了確定消息,心中大喜,卻不表露,當即轉移話題,談些閒事。

    四人不覺從正午聚到日頭將落,盡歡而散。臨走之時,參公與芝母還要他們以後常來,兩人都答應了。

    他們一離開參公與芝母的視線,頓時玄竹手舞足蹈,喜不自勝,對玄穹說道:「快快快,太陽就要下山了,我們快點趕路,今天便能逃出萬壽山去。」言中有一種鳥雀就要出籠的興奮之情。

    玄穹道:「四師妹,我們真要到洪荒去嗎?要知師傅怪罪下來,只怕我們擔當不起?」

    玄竹嗔道:「好不容易得了機會,你還猶豫什麼,快走吧!」拉著玄穹便行。玄穹耳根軟,拗不過她,只得與她一起向萬壽山外走去。

    此次他們計算時間,剛好在月升日落之後一炷香時間內出山,果然沒有遇到明玄,一路暢通無阻,順順利利,出山而去。

    明玄入定醒來,神識一查萬壽山禁制,已知玄穹與玄竹出山之事。他為護山神獸,卻不好離了職守,到洪荒去將他們追回來,便只有靜待鎮元子出關,再做道理。


    且說玄竹見此行得逞,興奮不已,連玄穹也跟著一起高興。他們甫到洪荒,不論看到什麼,都感覺異常新鮮。

    此時妖族剛勝龍族不久,帝俊又在謀算紫府洲,沒有用心管理,連太陽星都還是一團糟,更不用說潰散的龍族了。原來龍族統治太陽星時,便將洪荒弄得滿目瘡痍,現在敗散,徹底失了管束,實際上比原來為禍更甚。普通生靈,被龍族騷擾,正在苦不堪言。

    玄穹與玄竹一路行來,逐漸沒了新鮮之感,取而代之的,卻是悲憫之情。原來在萬壽山時,鎮元子說道洪荒多難,生靈受苦,他們還沒有直觀感受,只當做師傅的一番閒話,聽聽便過。如今親眼見到妖魔肆虐,生靈屍骸遍地、水深火熱的慘象,真是不忍卒睹。

    玄竹雖然有些調皮任性,其實心性最是仁慈,見不得苦難,便一邊行走洪荒,一邊為眾生去災解難,驅趕惡龍。他們也無既定方向,如此且行且走,不知不覺,竟然入了西方地界。

    西方雖有接引和准提管理,也有惡龍肆虐。而且西方之地,比之東土,要貧瘠許多,生靈生存更加苦難。往往到處都有許多蓬頭垢面、裸身苦行者,無衣無食,無房無地,便只能以苦為樂,以苦修行,一心祈求上蒼,給予庇佑。玄竹見了,只要力所能及,都儘量給予救助。

    這一天,他們行到一處莊園,遠遠便見四處房屋起火,生靈驚惶失措,四散奔逃,老失其幼,母失其子,互相呼喊,場面一片混亂。二人上前一看,原來是一條惡龍在噴火,戲弄普通小民。玄竹大怒,上前抓住那孽龍,一頓好打。玄穹在旁,連忙施法降水,將火滅了。

    那孽龍也只能欺負些無功之民,哪裡能與玄竹抵抗,被打得變體鱗傷,慘嚎不已。

    正紛擾間,不防旁邊走出一個道者,挽雙抓髻,面黃身瘦,鬢上帶兩隻花,手中拿一根樹枝,樹上綴有水晶琥珀、琉璃瑪瑙等珍寶,七彩異色閃耀。

    那道人正是准提道人,在西天到處行走,一邊解救生靈苦難,一邊尋找有根性的有緣者,度往靈山修道。他見玄竹還在與孽龍相鬥,連忙喊道:「道友,此龍也是一條生靈,且勿傷了他性命,將他留與貧道處置吧。」玄竹本無意取其性命,聽他言語,便暫時停了手。

    那孽龍好不容易得了機會,正要逃跑。准提道人豈能放他離去,便祭起一個皮囊,在空中朝那龍一吸。那龍便不由自主,被吸入皮囊之內。准提道人又將皮囊收好,準備以後將此龍度上靈山。

    准提道人謝了他們相讓之德,玄穹與玄竹見這個道人仙風道骨,行事有方,也不敢怠慢,見禮道:「小道玄穹、玄竹,路過此地,見孽龍為惡,殘害生靈,忍不住出手。不知道友法號如何稱呼,在何方寶地修行?」

    准提道人開始還只關心那孽龍,此時無事,便多看了他們幾眼,卻是越看越驚,連忙也回禮道:「貧道准提,在靈山修行。二位道友修行時間雖短,根基卻是深厚,將來成就不凡,真是兩塊渾金璞玉!」

    他與萬壽山雖有因果,只是鎮元子也還未向弟子們提過與西天的恩怨,因此不但玄穹與玄竹二人認不得准提道人,准提道人卻也認不得玄穹和玄竹。他又仔細觀瞧,發現二人資質之佳,實在是洪荒少見,越看越喜,忍不住動了愛才之念。

    准提道人因此說道:「不知二位道友可有名師?若是無有,不如便拜貧道為師,隨貧道往靈山修行,必不會誤了兩位天姿!」他料想靈山之名,在西天生靈心目中,如雷貫耳,乃是最渴望的去處,二人聽了,多半也不會推辭。

    豈知二人根本就不是西天之人,不曾聽過靈山,因此玄穹說道:「我二人已有良師,卻是有負道友一番美意!」

    准提道人見他們竟然拒絕,卻在意料之外,不由微微驚異,問道:「哦?不知是哪位良師,有幸能得如此佳徒,我倒要前去拜訪一番。」他本意是前去索要徒弟,料想西天之地,無人敢不允,玄穹與玄竹卻沒有聽出這一層意思。

    玄穹答道:「此地往東有一山,名曰萬壽山。山上有一觀,名曰五莊觀。觀中有一仙,名曰鎮元子,便是我二人師尊。我師尊極是好客,道友若往,必受歡迎。」

    准提道人聽了萬壽山鎮元子之名,呵呵大笑,笑聲中也不知高興,還是惱怒。二人正摸不著頭腦,准提道人對二人道:「鎮元子道友與貧道有舊,若是知道二位隨了貧道修行,定然不會怪罪。」

    正是:

    不到洪荒不知難,

    只道洪荒不一般。

    如今行在洪荒地,

    瘡痍滿目心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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