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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7章 虎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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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誰去守襄陽?」

    馬援面色凝重的看著馮異和魚禾問。

    即便是他,也覺得襄陽不好守。

    馮異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沒有開口。

    魚禾沉吟著道:「你們覺得銚期如何?」

    馬援和馮異齊齊一愣,皆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們沒有明言,但他們皆覺得,銚期在兵法謀略上面還差那麼一絲。

    他們兩個都沒把握能守住襄陽,銚期去,八成得涼。

    馮異跟銚期私交不錯,所以忍不住開口道:「主公心中就沒有其他人選?」

    魚禾瞥了馮異一眼。

    有,多的很。

    我能從兩千年前給你數到兩千年後。

    問題是他們絕大多數人不在這個時代,在這個時代,又在我麾下的,就銚期一人。

    馬援見魚禾瞥了馮異一眼,沒言語,似乎認定了銚期,忙道:「銚將軍入江南已有一載,也建立了不少功勳,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但此前征討揚州的時候,銚將軍一直跟在臣和馮異身後,並沒有展露自己的手段。

    他是善奇,還是善正,是善守,還是善攻,臣等皆不知情。

    襄陽乃是主公隨後北進的要地,是重中之重。

    所以襄陽守將的人選,必須慎重考慮。」

    馮異點著頭,附和道:「臣跟銚期相交莫逆,對銚期有些了解。銚期用兵善正,亦善守。讓他固守此地,守著主公,絕對是十拿九穩。

    但他能不能守住襄陽,臣不敢妄言。

    誠如馬將軍所言,襄陽乃是主公隨後北進的要地。

    襄陽一旦拿下,就不容有失。

    所以臣希望主公能尋覓一個能確保守得住襄陽的人。」

    魚禾瞥了馮異一眼,又瞥了馬援一眼,感慨道:「戰場上殺伐,變化莫測,誰也不敢十拿九穩的說自己會贏。

    我麾下諸將中,你二人皆善戰。

    陰識等人雖說皆守一地,但同樣是善戰之人。

    善守的,似乎就只有銚期一人。

    不讓銚期去,讓誰去?」

    馮異和馬援聽到這話,一臉愕然。

    他們雖說是魚禾麾下最閃耀的兩顆將星,但他們卻不是魚禾麾下的元老。

    似陰識、張休、劉俊等人到底有多少能耐,他們還真不清楚。

    魚禾說他們是善戰之人,那他們八成就是善戰之人。

    那善守的,似乎真的只剩下了銚期。

    馮異有點怕銚期栽在襄陽,他遲疑著道:「張將軍、劉將軍他們固守江陵渡和江夏渡時,固若金湯。難道他們不能幫主公守住襄陽?」

    魚禾沉吟著沒說話。

    張休的話不太好說。

    歷史上對張休沒有任何記載,所以張休的能耐到底有多大,魚禾也說不好。

    至於劉俊,魚禾倒是知道他的能耐。

    用劉秀評價徐宣的話說,就是鐵中錚錚,庸中佼佼。

    能用,但難堪大任。

    魚禾將他放在左右虎賁衛當中,就是想在以後大賞群臣的時候,讓他借著近衛的身份,混一個高一點的官爵。

    如此,也算是對得起他元老的身份,以及往日的功勞。

    襄陽隨後是重中之重,張休的能耐魚禾摸不清楚,所以魚禾不敢冒然用張休去鎮守襄陽。

    劉俊的能耐有限,完全不在考慮之中。

    所以銚期是唯一的人選。

    魚禾果斷道:「就銚期吧。銚期一直找我,要一個立功的機會。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看一看他的能耐。」

    馮異一驚,剛要替銚期再說兩句話,就聽魚禾繼續道:「至於征討南郡的人選,就你吧。你和銚期相熟,配合起來也容易。

    拿下了襄陽以後,你也能配合銚期在襄陽內外部署兵馬,修築關隘。」

    馮異苦笑著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言語。

    魚禾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他再強辯,那就是不識趣。

    魚禾看向馬援笑道:「馮異和銚期率軍離開以後,石頭城就交給你了,你能不能守得住?」

    這是一句戲言,純粹是為了緩和氣氛。

    馬援很配合的仰頭道:「主公儘管放心,只要臣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敵人出現在主公面前。」

    魚禾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魚禾又看向馮異,道:「事不宜遲,你和銚期商量商量,儘快趕路。我會去令給平夷城的諸葛稚和徐宣,讓他們隨時準備出兵幫你們。」

    雖說魚禾、馮異、馬援都覺得拿下南郡是十拿九穩的問題,但魚禾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讓平夷城的太華軍隨時準備出擊幫忙。


    馮異麾下的兩萬兵馬,銚期麾下的一萬兵馬,外加諸葛稚和徐宣麾下的兩萬兵馬。

    總計五萬兵馬盯上南郡。

    公孫述和王匡、王鳳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肯定防不住。

    畢竟,銚期麾下有一萬鐵甲,諸葛稚和徐宣麾下也有一萬鐵甲。

    兩萬鐵甲就足以硬撼綠林軍和大成軍(公孫述)中的任何一支。

    馮異鄭重的道:「臣遵命!」

    當即,馮異就起身出了正堂,去找銚期商量出征的事宜。

    魚禾在馮異走後,沉吟著問馬援,「你說我要不要讓江陵渡的馬員和巴郡的朱遵也準備著?」

    馬員和朱遵所在的江陵和巴郡,皆距離南郡不遠,皆可沿江水快速的抵達南郡。

    若是南郡的戰場需要的話,他們二人率領的兵馬也能隨時趕去南郡馳援。

    馬援哭笑不得的道:「主公僅僅取襄陽的話,大可不必。」

    開玩笑,算上馬員和朱遵的兵馬的話,征討南郡的兵馬就達到了八萬之數。

    若是在將附近各郡的郡衛一併調遣過去,那兵馬立馬能突破十萬。

    十萬兵馬,滅綠林或者大成都夠了。

    更別提征討一個南郡了。

    魚禾看到了馬援哭笑不得的神情,意識到自己有點興師動眾了,乾巴巴笑道:「我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馬援乾巴巴一笑,沒有說話。

    他覺得,五萬兵馬征討南郡,已經能確保萬無一失了。

    再多,那就是浪費兵力。

    「你說,我要不要派人知會王莽一聲?」

    魚禾思量著問。

    馬援狐疑的道:「主公是想皆王莽之手,牽制綠林軍?還是說要趁機助朝廷滅了綠林軍?」

    魚禾若是將綠林軍將會發生內亂,他會趁機征討南郡的消息告訴王莽。

    王莽有很大的幾率會派兵去征討綠林軍。

    綠林內亂,對魚禾而言是一個機會,對王莽而言也是。

    雖說王莽將大部分兵力派遣到了涼州,但是擠一擠的話,還是能擠出一些兵馬去征討綠林的。

    歷史上王莽最初征討綠林的時候,派遣的就是前隊大夫甄阜和大將梁丘疵一起去征討綠林,結果被綠林軍所殺。

    綠林軍也是踩著他們的人頭,擁立了劉玄為帝,史稱更始。

    如今前隊大夫甄阜和大將梁丘疵尚在常安城,王莽很有可能會走歷史上的老路,派遣他們趁機去剿滅綠林。

    魚禾面對馬援的疑問,笑著道:「我能提醒王莽一聲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他去對付綠林。」

    馬援跟著笑道:「那就是要讓王莽去牽制綠林咯。」

    魚禾白了馬援一眼,「就不能是我挑起他們爭端,然後坐看鷸蚌相爭?」

    馬援愣了一下,哈哈笑道:「也是,無論他們誰輸誰贏,對我們而言都有益無害。我們確實是坐看鷸蚌相爭。」

    魚禾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種算計人,牽著別人鼻子走的感覺,是真的爽。

    魚禾笑過以後,又讓馬援幫忙參詳了一下糧草的調度,然後才讓馬援離開。

    次日。

    一大早。

    馮異就帶著一臉興奮的銚期到魚禾的住處辭行。

    馮異覺得此次鎮守襄陽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心中替銚期擔心,所以沒多少笑臉。

    銚期倒是一臉興致勃勃。

    似乎魚禾交代給他的不是一個艱巨的任務,而是一個他期盼已久的建功立業的機會。

    魚禾勉勵了二人幾句,就讓他們帶著兵馬上路了。

    魚蒙在馮異和銚期走了以後,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話講,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沒有開口。

    直到魚禾發現以後,開口問道:「你有話說?」

    魚蒙遲疑了一下,道:「主公,凡是兵馬調度,皆以虎符為準。以前我們家底太薄的時候,倒是用不到虎符。

    可如今我們家底雄厚,兵強馬壯。

    主公是不是該考慮築造虎符,以虎符號令兵馬?」

    魚禾聽到這話,沉吟了起來。

    虎符其實就是一個信物,一個上位者賦予下位者調兵遣將的信物。

    也是上位者可以所以調遣麾下任何兵馬的信物。

    同時,它也肩負著約束將軍兵權、防止有人私自調兵叛亂、防止有人私傳軍令等重任。

    魚禾以前地盤小、兵馬少的時候,用不到這東西。

    如今地盤大了,兵馬多了,確實該用這東西了。

    不然有人私傳軍令、私自調兵、又或者率軍叛亂的話,魚禾一時間也不好解決。

    「你說的不錯,如今我們疆域大了,兵馬多了。我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所有人,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到他們所有人。

    所以虎符確實該用上了。

    你去找彭三,讓他派遣一個鐵匠到別院裡來,幫我築造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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