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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5章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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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說高要縣新任鹽官發現了一群趁亂盜鹽的巨人族,他得去瞧瞧。」

    魚敖苦著臉說,同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魚禾一臉無語的盯著魚敖。

    你當我是個蠢呼呼的胖頭魚嘛?

    我阿耶要是真去了高要縣,你一個侍衛首領,還有巴山魚氏家僕,會留在此地?

    魚敖見謊言被魚禾看穿了,臉上的神情更苦,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說我不會騙人,兄長還不信……」

    巴山憨憨的湊到魚禾近前,誠實的道:「將軍不想見你,所以讓敖叔說謊騙你。」

    魚禾無奈的嘆氣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跟魚父慪氣慪久了,魚禾也逐漸的摸到了一些規律。

    魚父每次給他使性子,必然是他做了什麼令魚父不滿意的事情。

    魚敖見魚禾沒有計較他說謊的事情,就乾笑著道:「將軍說了,民間有句俗語,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如今是一方之主,治下統御著數萬兵馬,上千萬百姓。

    你率領著幾千人去攻打一州之地,就是在犯險。

    你要是有個什麼好待,你讓治下的數萬兵馬、上千萬百姓怎麼辦?

    將軍說,我們魚氏除了你,沒人能統御這麼大的家業,所以我們魚氏誰都能去涉險,就你不行。」

    魚禾認真的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話放在太平盛世沒錯,但不適合亂世。」

    魚敖愣了一下,遲疑著道:「前朝司馬公將這話寫進了書里,被人奉為聖典,他和天下人都認可的話,肯定沒錯。」

    頓了一下,魚敖又急忙說道:「將軍還說,我們魚氏其他人沒了,西南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你要是沒了,這西南又得亂,上千萬百姓得繼續飽受兵災之苦,我魚氏說不定也會被那些野心勃勃之人所覆。」

    魚禾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話算是忠言。

    他要是有了什麼意外,魚氏其他人接掌他的基業,不一定管得過來。

    一些並沒有徹底宣誓效忠魚氏的人,很有可能會選擇離開。

    一些被他壓著的野心勃勃之輩,在試探了繼任者的深淺以後,會篡奪魚氏的基業。

    野心勃勃之輩一旦成功,一定會屠空魚氏上下,不給魚氏死灰復燃的機會。

    所以魚父借魚敖之口,說出的這番話,很對,很有道理。

    其實他剛才反駁魚蒙的話也有些牽強。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無論是在盛世,還是在亂世,都很適用。

    歷史上有許多能建立大功業,卻半途涉險,夭折了的人物。

    比如秦武王贏盪等。

    演義中也有類似的人物。

    比如晁蓋等。

    魚禾只是手裡沒多少人才,荊州的戰事又至關重要,所以不得不親自趕往荊州盯著。

    魚父的話是忠言,說的也對。

    但魚禾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親自趕往荊州,冒險是冒險了一些,但收穫同樣是巨大的。

    不僅輕而易舉拿下荊州兩郡,還招攬到兩位人才,桂陽和長沙郡很快也會被拿下。

    他沒受苦,也沒遭罪,更沒受傷。

    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李世民身上,你給他四個郡,讓他騎馬在萬軍叢中廝殺幾個回合,他都不帶猶豫的。

    歷史上馬上皇帝不少,可是像李世民那麼拼的,真的不多。

    李世民在當皇帝之前,堪稱初唐主力大將之一。

    他經常丟下大部隊,率領數百玄甲騎去挑釁敵人,引敵人出城跟他廝殺,然後找機會弄死敵人。

    初唐虎牢關大戰,李世民對陣竇建德。

    親率幾千鐵騎,闖竇建德十萬兵馬的軍陣,活捉了竇建德。

    那是真真的在刀劍上跳舞。

    魚禾去荊州,可比李世民安全多了。

    魚禾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也不會認錯,想見魚父,就只能出怪招。

    「咳咳,既然我阿耶不肯見我,那你煩勞你告訴我阿耶,就說我準備以他的名義招撫交州各部族頭人。

    為了儘快讓各部族頭人承認我們魚氏的統治,我會讓各部族頭人獻上自己的女兒,充入我阿耶後宅,以後我們魚氏跟各部族頭人就算是姻親了。」

    魚禾淡淡的一笑,對魚敖說。

    魚敖驚愕的瞪起眼。

    跟在魚禾身後的魚蒙也一臉愕然。

    即便是憨厚的巴山,也面色古怪的撓著頭。

    交州的蠻族多達數百。

    一些大族還有許許多多分支。

    細細算的話,自稱部族頭人的人多達上千。

    一人獻一個女兒的話,那就是上千女子。

    這比皇帝選妃還要誇張。

    皇帝選妃,也很少會一次性納上千女子入宮。


    「真……真的?」

    魚敖吞了一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當然了,魚敖吞口水,是被嚇的,不是被饞的。

    魚禾燦爛的笑道:「自然是真的,為了我魚氏能夠儘快的征服交州所有人,只能委屈一下我阿耶了。

    我阿耶要是知道這是為我魚氏的基業做貢獻,應該也不會拒絕。」

    「你放屁!」

    一道中氣十足,且飽含怒意的聲音從正堂內傳來。

    就看到魚父鬚髮皆張,怒氣沖沖的從正堂後面的屏風內走了出來,大步流星的奔到了魚禾面前。

    魚禾故作驚訝的道:「阿耶?!您不是去高要縣看什麼巨人族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魚父根本沒搭理魚禾的話,而是吹鬍子瞪眼的衝著魚禾怒吼道:「你除了拿女人嚇唬老子以外,就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嗎?」

    一種法子好用,還需要想其他的嗎?!

    魚禾認真的道:「我沒有嚇唬阿耶啊。我怎麼敢嚇唬阿耶?我漢人重孝道,我孝順阿耶還來不及呢。」

    魚父咬牙切齒的道:「你孝順我?!那你可真是孝順死我了!」

    魚禾輕笑著道:「阿耶說笑了,旁人納姬妾,還怕兒孫不樂意,偷偷摸摸的。我主動幫阿耶納姬妾,恰恰證明了我孝順。

    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別人會羨慕您羨慕到發狂。」

    魚父湊到魚禾近前,瞪著雙眼,惡狠狠的道:「你以為用這一招就治得住老子嗎?」

    魚禾淺淺一笑,沒有言語。

    魚父咬著牙,冷冷的道:「這種事情說出去了,別人是會嫉妒、羨慕,也會誇你孝順。但你別忘了,你能孝順老子,老子也能愛護你。

    你給老子塞女人,還要找個名頭。

    老子給你塞女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夠了。」

    魚禾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壞了,將老魚頭給逼急了。

    老魚頭居然祭出殺手鐧了。

    這年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確實很厲害。

    老子給兒子娶妻招妾,不需要兒子同意的,也不需要兒子去見一見人,挑一挑,撿一撿。

    老子一句話,媒人點個頭,兒子不知不覺間就會多一個女人。

    事到臨頭,掀開了蓋頭,兒子才會知道自己娶了個什麼。

    為什麼用什麼呢?

    因為古人愚昧,崇信神神鬼鬼。

    屬相犯沖,不能見面,找個雞狗牛羊跟你拜堂成親,那也是有可能的。

    魚父見魚禾神色不自然,心中有一種扳回一城的感覺,他乘勝追擊,盯著魚禾刺激道:「小子,你要是有膽,就將那些部族頭人的閨女給老子送來。

    這西南成百萬的女子當中,想嫁給老子的遠遠沒有想嫁給你的多。

    你給老子找一千,老子就給你找兩千。」

    魚父就差沖魚禾大喊『來啊,互相傷害啊,看看誰先慫』。

    魚禾真想跟魚父說點硬氣話,但考慮到這是古代,古代的禮教、世俗站在魚父那一邊,他硬氣下去,贏面也不大。

    他可不願意接受古人那種盲婚啞嫁的婚事。

    「阿耶既然不願意,我不強迫阿耶就是了,何必動怒呢。」

    魚禾笑嘻嘻的說。

    魚父氣的直哆嗦,「你找老子麻煩,到最後倒埋怨老子動怒?你的意思是老子錯了?」

    魚禾嬉皮笑臉的道:「你沒錯,我也沒錯,錯的是這個天下。像是五叔、六叔,還有相魁、巴山都獨著。

    我們成百上千的往後宅討,不應該,不應該。」

    魚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魚禾急忙又道:「五叔、六叔到西南已經有些年月了,我們沒給張羅娶妻納妾的事情,是我們不應該。

    相魁和巴山從小待在我們魚氏,阿翁和您將他們當兒孫養。

    他們如今大了,我們卻沒給他們張羅娶妻的事情,也不應該。」

    魚蒙和魚敖之前是有妻室和子嗣的,為了救魚禾的娘和弟妹,死在了朝廷手裡。

    幫魚蒙和魚敖張羅親事,那是魚禾父子兩個該做,也必須做的。

    拖著不辦,那就是愧對人家。

    相魁和巴山也確實到了該成婚的年齡了,雖然是家僕,但也必須給張羅親事,不然就不是合格的主家。

    旁人知道了會笑話主家沒本事的。

    魚禾的話算是說道魚父心坎上了,魚父也成功的被帶偏了。

    魚父竟然真的思量起了此事。

    「老五、老六到西南確實有些年月了,之前是我疏忽了,沒給他們張羅婚事,我這個兄長做的有些不稱職。

    相魁和巴山早就到了成婚生子的年紀了,我一直沒關,這個主家當的也不稱職。

    我這就給你娘和你亡少母寫信,讓她們給張羅起來。

    你說要跟那什麼各部族頭人締結姻親,也可以試試。

    多納一些不怕,咱魚氏養得起。」

    魚父說到最後,一臉豪邁。

    魚蒙傻了,魚敖呆了,巴山懵懵的撓著頭。

    這什麼跟什麼啊?

    你們父子鬥嘴,為何最後受傷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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