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席勒真的是個好人(上)(1 / 1)
「路西法????」
「康斯坦丁!!!」
兩個不同語調的聲音同時響起,康斯坦丁是詫異,而路西法則是憤怒,下一秒,康斯坦丁就伸出手大喊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上次我不是故意的!!!」
路西法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康斯坦丁說:「上次,你趁我不在,把我的酒吧給砸了,還讓那群熔岩魔把房子都給燒了,怕我找你麻煩,你躲到了靈界邊緣,結果又引了一群虛空惡魔到地獄去,把我的家也給砸了」
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席勒,已經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顆蘋果,開始啃了起來,他原以為自己能看到一出康斯坦丁倒大霉的好戲,可沒想到,路西法深吸了幾口氣,說:「等你死了,我們再算賬。讀字閣 m.duzige.com」
康斯坦丁更是蹬鼻子上臉,他長出了一口氣,笑了笑,走到路西法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然後又看向席勒問道:「你們兩個認識?這我倒是不知道。」
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剛說完,就看見一個蘋果朝著他飛了過來,康斯坦丁躲開之後說:「果然,你們兩個」
沒等路西法開口,席勒立刻就說:「剛剛我傷的太重,醫生說我腦部遭到了重擊,所以我失憶了。」
「你不是來真的吧?」路西法抱著胳膊站在床前,上下打量著席勒說:「我警告你,用這種方法逃債是沒用的,趕快起來幹活,你已經很久沒還債了!」
「我都說了我失憶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我欠了你什麼債?」藉此機會,席勒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問別人自己過去的故事了。
原身席勒籠罩著太多的迷霧,很多時候,席勒只能通過旁敲側擊,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弄清楚自己的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實際上,他有關過去的記憶非常朦朧,就是那種知道個大概經歷,但是細節完全不記得的狀態。
就比如,他知道他和布蘭德是老同學,兩人上大學的時候關係挺好的,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布蘭德竟然知道他曾經是克格勃。
按理說,能夠知道這種程度的秘密,那已經是生死之交了,但記憶中有關布蘭德的部分沒有任何細節,席勒也不知道,原身席勒和他的交情到底為什麼這麼深的。
據他目前的情報,原身席勒應該是加入了克格勃,但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與克格勃失聯,現在應該已經叛出克格勃了。
但是現在,路西法找上了他,就說明,原身席勒不僅曾經是一個共產主義戰士,甚至還和神秘學界有聯繫,這就很離譜了。
要問路西法是誰,相信不用介紹,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大名,而他出現在各種神話故事和影視作品中的形象,大多都是「墮天使」。
路西法·晨星曾經是上帝最為鍾愛的孩子,但在某一天,他背叛了上帝,從天堂墮入地獄,然後成為了地獄之王,這就是dc路西法的背景故事,與神話故事中大同小異,但不同的是,路西法還有一個響噹噹的名號,那就是dc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dc,上帝是相當有排面的,他是萬事萬物的起點與終點,是漫畫所有宇宙中最強的存在。
而路西法所謂的「一人之下」就是指,他的實力僅次於上帝,是dc宇宙中排名第二的扛把子。
要說他有多強,很難用具體的語言去描述,但是,全知全能只是最基礎的能力,在漫畫表現中,他曾創造出過一個獨立宇宙與上帝抗衡,也就是說,他是擁有創世能力的,光是這一點,就無愧於他戰力第二的排名。
而讓席勒感覺到驚訝的是,原身席勒和這位墮天使,似乎有不淺的交情,合著,他搞的還是解放神學?
一手唯物主義,一手唯心主義,雙管齊下,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他到底想幹什麼?
「正好,我也很好奇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講講吧。」康斯坦丁從旁邊搬了把椅子坐到了席勒旁邊,還翹起了二郎腿,毫不客氣的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開始吃,有一種今天不聽完故事就不走了的氣勢。
路西法似乎也頗有閒情逸緻,他也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說:「事情其實很簡單,還得從當初我在人間遊歷開始說起。」
「你們都知道,我在西海岸開了一家酒吧,生意還不錯,但是總在那裡看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我會在酒吧淡季的時候,到其他國家和城市去遊歷。」
席勒觀察著路西法,他發現,這位存在於傳說中的墮天使,看起來有點過於像一個人類了,他的一舉一動、說話腔調都是地道的西海岸人,絲毫沒有一點神明的樣子。
「我先去了不萊梅,然後又到了德國的首都柏林,本來,我想一路北上,但是當我進入柏林的時候,我發現,這裡的生態很有意思,所以我就多停留了一會。」
「你先去的東邊還是西邊?」席勒問道。
「東邊,蘇聯的占領區。」路西法回答道,席勒點了點頭。
現在是1989年,柏林圍牆還沒有完全倒塌,柏林依舊被分成了兩半,東柏林由蘇聯占領。
「我一路往西走,想要翻過那堵牆,本來,我其實可以直接飛過去的,但是我飛到半路的時候,遇到了一群也想翻牆過去的難民大概是難民吧。」
「他們好像很渴望對面的世界,但是面對戒備森嚴的守衛,他們沒有什麼辦法,我決定幫他們一把,所以就混進了人群里,在靠近那面牆的時候,我用法術擊倒了守衛,讓他們成功通過了。」
「可誰知,剛過去,他們就舉起了手中的槍,朝我開槍,說我是個怪物,口中高呼上帝,希望上帝能幫他們懲罰我。」
「我覺得,既然他們認為我是個怪物,那他們肯定不想要這種怪物的幫助,所以,我就把他們送回了原地。」路西法聳了聳肩,康斯坦丁「嗤」了一聲,說:「你還是這麼惡趣味。」
「那面牆附近的守衛開槍的火力有點密集,我不想弄髒我的衣服,於是直接展開翅膀,飛了起來。」
「我飛躍了那堵牆,來到了對面,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落下,畢竟,在空中走馬觀花,什麼景色也看不到。」
「我特意飛到距離繁華的街道遠一些的地方,來到了一條還算安靜的大街上,然後又找了個比較破舊的小巷子,落了下去。」
伴隨著路西法的描述,一幅場景緩緩在兩人眼前展開,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所有的畫面仿佛都蒙上一層朦朧的霧氣,變得有些昏黃和破舊。
已不再那麼繁華的柏林街區當中,冷風穿街而過,提著麵包籃的女人將頭巾繫緊,匆匆忙忙趕路的過程中,沒有注意到背後被驚起的麻雀。
一個人影落在了僻靜的小巷當中,太陽的光芒從小象的巷口直射進來,將奇特的影子形狀映在了灰磚的牆壁上,落在小巷的那個人影,不光有修長的身形,還有一副巨大的翅膀。
路西法金色的頭髮和灰色的羽毛被風吹的微微飄動起來,就在他整理自己因飛翔而有些凌亂的前額發梢的時候,他聽到,背後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擁有灰色翅膀的天使轉身,看到了一個戴著貝雷帽、穿著風衣、踩著防水靴的小男孩。
「還真有史詩感啊,像是那種會出現在宗教歌劇當中的場景,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一個單純的小男孩,接下來的戲幕是不是,他救了你,或者教會了你什麼道理,然後你帶他上了天堂?」康斯坦丁陰陽怪氣的說道。
席勒冷哼了一聲,往遠離康斯坦丁的方向挪了挪,拿起了手邊的水杯,準備喝水。
」不。」路西法搖了搖頭,然後說:「他跑了過來然後揪掉了我的一根羽毛。」
「咳咳!」
席勒直接被水嗆到了,他問:「你說什麼?我幹了什麼????」
「你朝我跑了過來,我以為你是要抱我,於是就蹲了下來,用翅膀攏住了你,然後,你伸手,直接揪掉了我的一根羽毛。」
路西法把手肘撐在床頭柜上,然後手握成拳。撐著自己的額頭,歪著頭看著席勒。
康斯坦丁張了一下嘴,說:「這故事是不是有點不太對?難道不應該是你把他抱起來,然後教導他一些什麼道理嗎?」
「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於是我就失去了一根羽毛。」路西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所以,那根羽毛不是你主動給我的,是我薅下來的?」席勒問。
「我為什麼要給你羽毛?」路西法看著席勒問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席勒個原地翻了一下手掌,說:「那不是一個傳信裝置之類的東西嗎?」
「如果它是一個傳信裝置,我為什麼要直接到這來找你呢?」路西法又問了一個靈魂問題。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康斯坦丁突然打斷了路西法,他問:「你的防禦力呢?連子彈和火炮都沒法危害到你,你居然被一個小孩揪掉了一根羽毛?他居然能傷害到你?」
康斯坦丁是知道路西法有多強的,頓時。他看席勒的眼神就有些變了,但路西法卻搖了搖頭說:「不,他其實並沒有傷害到我。」
「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我。其實並不是我,只是我的一種偽裝,你們可以理解為,我是為了讓你們覺得我是你們的同類,才變成這樣的。」
」實際上,我無處不在。」說著。路西法忽然消失了,但他的聲音依舊迴蕩在房間裡,他說:「就像這樣,我解除了這個偽裝,但我依舊可以和你們說話,我依舊存在於這個房間裡,只是變成了人類沒法觀測到的東西。」
說完,路西法又出現在了椅子上,他接著說:「所以,他把我的羽毛拔下來,這一舉動並沒有傷害到我,我是無法被傷害的。」
「可以理解為,他破壞了我的一部分偽裝,讓我在人間行走的形象不那麼完整了,但實際上,我並沒有損失任何能量。」
「那他到底為什麼能把你的羽毛給揪下來?」康斯坦丁問道。
路西法摸著下巴說:「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人類的小孩似乎可以憑藉純粹的、毫無雜念的念頭看破和破壞我的偽裝。」
「也就是說」康斯坦丁看向了席勒,露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表情,路西法點了點頭說:
「當時的席勒純粹的、毫無雜念的、不帶任何利益關係的、甚至完全沒有任何原因的就是想揪掉我的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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