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煙和魚(1 / 1)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場上,給這片繁忙的市井之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曹衛國穿過擁擠的人群,目光從一個個攤位前掃過,最終定格在一個賣魚攤。
賣魚攤的生意不錯,寧偉身穿褪色的藍色工裝,圍著一個藍色圍裙,雙手沾滿魚鱗和魚血,麻利地處理著手中的魚,處理好後遞給站在攤位前的大媽。
曹衛國走到攤位前微笑道:「買賣不錯嘛。」
寧偉抬起頭,看到是曹衛國,臉上露出笑容,放下手中的刀,用圍裙擦了擦手,熱情地招呼道:「衛國哥,您怎麼來了?東子快把煙拿來。」
曹衛國擺擺手:「不用麻煩了,煙就不抽了,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寧偉:「嗨有什麼事兒您打個電話就行,還值得大老遠來一趟。」
曹衛國從包里將一包太行山煙遞給寧偉:「小寧,跟我去趟香江,有件事兒要你來辦。」
見到太行山的一瞬間,寧偉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發冷的伸手接過香菸:「好的,衛國哥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師職幹部上太行!」
太行山煙可以說是曹衛國和寧偉的一個暗號。
太行山一出,那就證明曹衛國想吃魚了。
曹衛國:「下周一,這兩天你就別出攤兒了,多陪陪家人。」
寧偉點頭笑道:「知道了衛國哥。」
曹衛國:「行,不打擾你做賺錢了,周一早上會有車去接你。」
寧偉拎起一條桂魚遞給曹衛國:「衛國哥,帶條魚回去。」
曹衛國笑著接過魚:「魚不錯,謝了。」
目送著曹衛國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寧偉心事重重的坐在馬紮上:「東子,我有事兒先回去了。」
東子:「哥您回吧,這兒交給我就行。」
寧偉解下圍裙,拎著一條魚離開菜市場。
當年他因為一個女人的求救丟了軍籍,回到四九城後跟大哥一起走街串巷,賣點兒花生瓜子,誰想到被一夥兒混混刁難。
寧偉一怒之下,一腳踢斷了一個混混幾根兒肋骨,不僅自己面臨牢獄之災,還連累家人被混混騷擾。
那個混混姓佟,他堂哥在四九城很有實力。
寧偉是能打,但這些混混單打獨鬥不是對手,那就群起而攻,日日夜夜的跑到家裡討要醫藥費,還威脅著要報案,弄得寧家焦頭爛額。
也就是那時,他經李援朝介紹結識了曹衛國。
曹衛國一個電話擺平了那幫混混,還給他大哥安排到軋鋼廠上班,把他母親送進醫院治病……先是素不相識就替他解決麻煩,隨後又對他家多方面的幫襯。
可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曹衛國對他好,那自然是有所圖的。
而且,曹衛國也說的很清楚。
曹衛國之所以幫他,是因為欣賞他的性格,欣賞他的身手和本事,希望能在某些時候得到他的幫助。
不說士為知己者死,那些都是大話大高端。
寧偉只知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曹衛國對他有恩,對他家有恩。
寧偉也願意報恩。
這兩年,他平日裡在菜市場賣魚,偶爾也會去趟香江探親。
他在香江有個無兒無女有產業的「二大爺」。
時不時,要去香江看望老人。
反正街道辦上登記的是這樣兒。
寧偉先去了趟街道辦,隨後空著手回到家。
寧偉:「媽、大哥,下周一我要陪衛國哥去趟香江。」
寧母問:「又去香江幹什麼啊?」
寧偉:「給衛國哥當保鏢唄,順路去看望一下二大爺。」
寧母道:「那我去給你準備行李,跟你二大爺說有時間回來看看,不行就回國來住,他這麼大歲數了,也不能總是一個人在外面飄著。」
寧偉:「知道了,我會跟二大爺說的。」
寧偉的大哥笑道:「媽,你連二大爺的面都沒見過,對他還挺關心。」
寧偉的父親去世的早,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二大爺。
寧母:「沒見過面就不親了,你二大爺還能記著咱們這些窮親戚,那麼老遠還給咱家寄錢,那是實在親戚,做人要將心比心。」
寧偉的大哥點頭笑道:「對對對,實在親戚,將心比心,有時間我也去看望一下二大爺。」
看著母親和大哥討論著「二大爺」,寧偉甚至有些想笑,但是他忍住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是他在部隊鍛煉出的本事。
另一邊,曹衛國回到南鑼鼓巷,傻柱站在紅星四合院的門口,一雙牛眼惡狠狠的瞪著:「曹衛國你站著。」
曹衛國輕笑道:「傻柱,你是不是忘了吃藥啊,對我大呼小叫,皮又癢了?」
傻柱怒氣沖沖道:「你嚇唬誰啊,你當我何雨柱是嚇大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欺負槐花了?」
曹衛國冷笑:「你不是忘了吃藥,你是吃錯了藥,我好心好意幫槐花安排了工作,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味兒?我怎麼欺負她了?你看到了?還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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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衝到曹衛國的面前,咬牙切齒道:「你少在這兒裝蒜,你能有好心?你的心不用看,我也知道它是黑的,你沒欺負她,她為什麼哭著跑回家?」
曹衛國愣了下,滿臉的疑惑:「她哭著跑回家?怎麼回事兒?」
傻柱憤怒道:「我就是在問你,你是不是欺負了槐花,她就去紅星食品廠上個班,怎麼就哭著回家?還躲在屋裡,鎖上了門,死活不出來。」
曹衛國一臉無語:「傻柱你這人是真二,你是怎麼想的?槐花哭了就是我欺負她了?我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我見都沒見過她,我去哪兒欺負?再說了,我是那種人嗎?」
傻柱一臉鄙夷:「你不是那種人嗎?」
曹衛國一把薅住傻柱的脖領子:「你是不是找揍?」
「衛國叔不要!」
就在這時,槐花眼睛紅腫的跑出來:「傻爸,你攔著衛國叔幹嘛啊。」
秦淮茹也走了過來:「傻柱,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沒事兒找什麼不自在?一天不惹事兒,你是不是難受啊你?」
傻柱怒道:「你們怎麼回事兒?我這是在給你們撐腰?槐花你別怕,你就在這兒說,是不是曹衛國欺負你了?」
槐花急的跺著腳:「傻爸你亂說什麼啊,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衛國叔對我好著呢,他沒欺負我,你不要胡鬧了。」
傻柱瞪著眼:「那你哭什麼?還哭成那兒樣?」
槐花氣道:「我,我,我那是因為被主管罵了,我心裡難受,你瞎想什麼啊。」
傻柱一愣,然後蠻不講理道:「那,那,那主管罵你,那主管罵你那也是因為曹衛國,他要不把你弄進食品廠,你也不會遇到那個主管,那主管也不會罵你,也不會有機會欺負你一個小丫頭。」
曹衛國一把推開傻柱:「傻柱你真是腦子有病,秦淮茹你抓緊給他治,治不好送精神病醫院去,別讓他出來危害社會。」
傻柱:「你說誰有病!」
槐花抓住傻柱的胳膊:「傻爸,回家吧,衛國叔對不起,改日我替我傻爸跟你道歉。」
秦淮茹笑道:「衛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傻柱一般見識,他從裡面出來後腦袋就有問題,說話做事兒不過腦子,整個兒一二傻子,你別往心裡去,我這就把他弄回去,好好的教育,我罵他。」
曹衛國嗤笑道:「那你趕緊把他帶回去,狠狠的罵,還有槐花,聽叔一句話,離你傻爸遠點兒,別被他傳染了。」
傻柱要氣炸了:「曹衛國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得得得,我也是該檢討,我跟你一個傻子較什麼勁,我回家吃飯去,你呢,有時間去醫院看看腦子,別耽誤了病情。」
曹衛國搖頭笑了笑,夾著公文包離開。
秦淮茹對著傻柱的腿就是一腳:「你也不嫌丟人,滾回家去,槐花哭跟曹衛國能扯上什麼關係?你瞧瞧你?沒事兒找事兒,非得讓曹衛國收拾你一頓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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