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賭鬥(五千字大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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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奴?」熊林看著大千鏡中身著玄黃長袍之人,暗吸了口氣,他實在沒想到,千尋劍宗竟然會培育劍奴。
不過想到此劍奴所侍之劍是開天之寶玄黃劍,他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何為劍奴?顧名思義,寶劍之奴!奴者,無自由,無思想,唯奉其主。
劍奴,是選修者,泯滅其靈智,終其一生侍奉於劍,為劍生,為劍死,最終會將其血肉精氣魂都奉獻於所侍之劍。這本是魔道劍修才使用的手段,他們培育劍奴,用以養劍、煉劍。
因為其中種種殘忍之處,所以歷來為仙道劍修所不齒與打擊的。卻沒想到,千尋劍宗,堂堂仙道劍修大宗,竟然也暗自培養劍奴。
大千鏡中顯示,那劍奴手上法訣變幻,溝通玄黃劍,劃破地膜布袋而出,一個旋轉就將三個黑衣人攔腰斬殺,甚至靈魂、金丹、元嬰都一劍而滅,化成六段殘屍跌落在地。
「轟隆隆……」玄黃劍出了地膜布袋,天地立有呼應,九天之上風雷滾滾而鳴。
劍奴見到玄黃劍,立即俯跪在地,向著玄黃劍就是一拜。而那玄黃劍當空一旋,仿佛輕鳴一聲,隨即化作一道玄黃劍光,竟是直接從劍奴頭頂而入,沒入其體內。
玄黃劍入體,天地感應立止。
「以人養劍!」熊林雙眼微眯,卻沒想到千尋劍宗做的這樣徹底。直接以人養劍,這樣不出二十年。這名劍奴所有精氣神必然都會被玄黃劍吞噬,到時劍奴魂飛魄散,別無出路。
「如此手段,也不怕養出個魔劍來……哼!」熊林暗哼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或許正如先前那人所說,千尋劍宗是都做了玄黃劍的奴隸了。
另一邊,劍奴在玄黃劍入體後便起身,直接轉身離去了。劍奴靈智泯滅。有其好處也有其壞處,好處便是利於養劍,壞處便是沒有自主判斷,就是面前有寶,也不知拾取。
便如那被玄黃劍劃作兩半,跌落在地的地膜布袋。雖然已經破成了兩段,但其材質卻是地膜。仍然是天地奇珍。
熊林見此眼中一亮,見那劍奴已經遠去,當即運轉逍遙遊遁術,遁入那院中,落在兩片殘破地膜布袋前,伸手就抓向其中一片。
正當此時。熊林面前忽然也出現一人,同樣伸手抓出,卻是抓向另半片。
熊林當即嚇了一跳,抓起半片地膜,駭然後退看向對方。那人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抓著半片地膜驚退幾步,同樣抬頭看來。
「胡垣!」熊林驚呼。對面那人圓滾滾的身材,可不正是先前認識的胡垣。
「熊林!」胡垣也認出了熊林,滿面驚容瞬間轉為笑臉,笑著說道:「嘿嘿,緣分,真是緣分,竟然在這又見到道友了。」
「你不是離去了嗎?」熊林狐疑的看向對方,他可記得對方當時說是看到了什麼血流成河,提前離開了,如今怎麼出現在這?
「嘿嘿,本來是準備走了,誰知走到半路,忽然又看到有寶物可取,於是便又回來了……」胡垣笑眯眯的說道,又看向手上半片地膜,笑著說道:「果不其然,地膜都能隨手撿到。」
又看向熊林手上半片,嘆道:「可惜少了一半。」
熊林看向對方,也是一笑說道:「我也缺了一半。」
說話間,二人雙目相對,隱隱間有勁氣激盪,都想動手拿下對方,奪取另一半地膜,卻又都是心有顧忌。
「罷了,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對峙半晌,胡垣忽然一嘆說道:「如今城中多有金丹、元嬰高手,你我動手若是引來他人窺探,地膜消息泄露,你我二人到時不要說寶物了,就是性命都堪憂了。」
熊林點頭,又問道:「你待若何?」
胡垣雙眼微轉,顯然轉著什麼念頭,微笑說道:「你我也算朋友一場,動手多傷和氣……不若賭鬥一回,輸者半片地膜歸贏者,如何?」
「那要看賭什麼了……」熊林微笑說道,「你先說說看。」
「煉丹、煉器、畫符、布陣,我全不會……」胡垣微笑說道:「唯有遁術還算有點成就,而剛才看你忽然出現,我都沒有發現你的蹤跡,想來遁術也是超凡,你我不如就以遁術為賭,以定輸贏,如何?」
「遁術?」熊林沉吟起來,若說遁術,他自信逍遙遊也是天下無雙的遁術,不過既然對方敢以此為賭,必然是有必勝的把握。而且,剛才對方忽然出現,他先前沒有半點感應,如此遁術恐怕也不在逍遙遊之下。
胡垣也不著急,只是微笑看著熊林,靜等他思考,似乎篤定他會答應。
「好,就以遁術賭鬥,不過規則需要我來定!」熊林沉吟片刻,實在放不下對方那半片地膜,只能答應,不過卻也留了個心眼,規則需要他自己來制定。
「可以!」胡垣胖胖的臉微笑以對,自信十足的模樣。
「好,道友果然爽快!」熊林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同樣自信十足,不過沒有先說規則,而是問對方:「道友可知道一元山?」
「一元樓所在一元山?」胡垣果然知道,點頭說道:「一元樓入此界,立一元山,我自然知道,且離此不遠,不過三十萬里路罷了。」
「怎麼?道友是要以一元山為終點麼?」胡垣問道。
熊林卻是看向對方,眼神有些奇怪,從剛才一句話,可以看出對方應當是知道三千小世界的。熊林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一個築基修士了。
胡垣似是看出了熊林的疑惑。不禁輕笑說道:「我說過,走的地方多了。見識廣了,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熊林點點頭,卻覺得心中疑惑有些可笑,胡垣若不止築基修為,那麼此時自可直接拿下他,奪去半片地膜了,哪還用什麼賭鬥。
「胡道友既然知道一元山就好辦了……」熊林輕笑說道:「在一元山南不足千里,有一片大湖。名叫煙淼湖,湖中有七座島嶼以七星為名,在其中天權島,有賣一種大黑珍珠,是煙淼湖的特產……你我各自以遁術前往,買一顆黑珍珠,然後在和頤樓再聚。誰先回來算誰贏,如何?」
胡垣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向熊林問道:「熊道友似乎對那裡頗為熟悉?」
「去過兩三次……」熊林點頭,說的也是實話,煙淼湖他總共也就去過三次。
「那我可就吃虧了,你熟悉那裡。我卻聞所未聞,說不得半路迷路了都有可能……」胡垣練練搖頭說道:「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熊林卻是輕笑以對,就似胡垣篤定熊林會接受賭鬥提議,他也篤定胡垣最終會接受賭鬥方案。
至於原因。不過是個貪字。他們都貪心於對方手中那半片地膜,不能放棄。
「賭鬥是胡道友提出。而且以遁術相賭也是你提出的,可見道友在遁術上必然有非常之能……」熊林微笑說道:「我若不在規則上沾點便宜,那才是真的不公平了。」
「也對啊……」胡垣聞言,笑眯眯說道:「我的遁術,同階中還沒有超過我的。」
「所以啊,你我各占一點便宜,如此才算公平。」熊林說道。
「好,那就按你所說……」胡垣點頭,不過又說道:「只是,我怎知你身上有沒有黑珍珠,到時直接半路而回,拿以前買的騙我?」
「珍珠出水時間,鮮與否,你我一看便知……」熊林早有應對,說道:「你我約定,買的珍珠,出水時間不可超過三日,如何?」
胡垣這次無話可說,遂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定好,熊道友,到時我就在和頤樓三層,擺下酒席坐等你送寶上門了……」
說著,胡垣身影已經漸漸模糊,竟然已經遁走了。
「勝負尚未可知,焉知不是我擺酒等你呢,胡道友?」熊林臉上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狡詐的意味。
看著胡垣身影漸漸在眼前消散,熊林卻是還沒出發,似乎全不著急的樣子。
只見他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手上一翻,拿出一枚血色玉簡,嘴裡喃喃嘀咕道:「這場賭鬥,我贏定了!」
說著,熊林猛然將手上血色玉簡捏碎,血光迸發,熊林的身影在血光中消失。
這血色玉簡,正是挪移血簡。挪移血簡,是傅天血留下的寶物,仿若隨身傳送陣,即可隨機傳送,也可定點傳送。
熊林現在用的這個當然是定點傳送的,至於定點所在,自然是天權衛城的熊家。
他直接以挪移血簡,傳送到天權衛城,胡垣恐怕還在二十多萬里外辛苦飛遁呢。
熊林他作弊了,早在制定賭鬥規則與內容時,他就已經決定作弊了,所以才決定以天權島黑珍珠為賭鬥內容。不過,為了地膜,別說作弊了,殺人他也敢做!
自從熊羅兩家在天權衛城安家,熊林就在熊家設了一個挪移血簡傳送定點位置。本是為了以防萬一,熊羅兩家有事,他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卻沒想到倒是方便了這次作弊。
至於浪費了一個挪移血簡,只要地膜能到手,熊林全不在乎。他甚至還想在千尋城也設個傳送定點位置,到時直接傳送回去。
不過想想還是罷了,已經領先幾十萬里路了,他可算是贏定了,沒必要再浪費一枚挪移血簡。
天權衛城熊家,熊林的房間中,此時忽然一道血光閃過,浮現熊林的身影來。
熊林雖然不在家住,但是熊家還是安排了他的房間,只是一年到頭都是空的。熊林當初設定傳送定點位置,就設在自己的房間中。
血光斂去,熊林繯首看了自己房間一眼。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塵埃。他知道。這都是母親每日收拾的,心緒不禁微微有些波動。
不過瞬間壓下,他還有事做,雖然已經有了贏定了的把握,但他還是要全力去做,不可有絲毫放鬆。前世龜兔賽跑的故事,人竟皆知,他可不想成為那隻兔子。
「吱呀……」打開房門。木門響起吱呀的聲音。
「誰?」熊林屋門正對著內院,此時院中熊父正在打拳,驀然聽到推門聲音,不禁喝問到,同時轉頭看來。
「父親,是我!」熊林出了屋子,看到院中打拳的老父親。招呼道。
「是二兒?」熊父微楞,隨即反應過來,驚喜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熊林一笑回道,又問道:「母親呢?」
「她和老大在佛堂念經……」熊父微笑說道:「你等等,我去喊他們,你娘每日念經。為你們祈禱,知道你回來,肯定非常高興!」
熊林聞言一愣,心緒波動不平,暗嘆一口氣。還是決定先見見家人一面,然後再去天權島買珍珠。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熊家佛堂就在後院。離著並不遠。二人在此說話,卻已經驚動了佛堂,也不用熊父去喊,大哥熊山已經扶著熊母走了出來。
熊山自從當年入魔後醒來,不知是不是受那舍利影響,改而向佛,每日也不再修煉聚元功,反而是積極念經禮佛。
家人本還有些擔心,只是看他除了念經禮佛之外,其他都很正常,便也漸漸任之了。
而熊母,當初每日為大哥誦經,大哥醒來後,熊母也有了些向佛之心了,後在大哥的影響下,卻是越來越信佛了。
家中有兩人禮佛,因此就在後院設了個佛堂,以供熊母與熊山每日念經禮佛之用。
「是老二回來了嗎?」熊母人還未出來,已經問道。
人說母子連心,或許就是如此。
「母親……」熊林看到大哥扶著母親出來,上前一禮,關心問道:「母親,您身體還好吧?」
熊母如今不過六十出頭,修煉了聚元功,也有後天三層的修為,身體可算康健十足。只是,受當年大哥入魔一事的打擊,精氣神損耗不淺,身體素質大為下降,此時就可看到她兩鬢已生白髮,眼角皺紋不淺。
此時再看到大哥熊山攙扶著母親,熊林自然以為熊母身體出了問題,關心問道。
「沒事,沒事……」熊母連連擺手,有將熊山攙扶著他的手打開,笑著說道:「是你大哥非要扶著我,我哪有那麼弱嗎?」
熊林見此,方才微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自己走上修仙之路,而父母只是凡人,遲早會有陰陽永隔的一天,但是為人子者,血脈之情難斷。
「母親沒事就好……」熊林點頭說道。
「老二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在家住多長時間?」熊母笑眯眯看著熊林問道。
「對了,老大……快去讓你媳婦準備午飯,老二回來了,多準備點好菜……」不待熊林回答,熊母又連忙向一邊的熊山吩咐道。
「好的,娘……」大哥熊山當即點頭應道,就要去找羅氏。
「大哥,先別忙……」熊林連忙攔住他,轉而對熊母說道:「母親,我這次還有事,馬上就要走,恐怕不能在家吃午飯了。」
「這麼忙,連吃個午飯都來不及嗎?」熊母聞言,眼光微暗,臉上笑容也化作失落問道。
熊林見此,心中也是微嘆,卻也只能說道:「真的來不及,我與人有約,錯過時間不好!」
熊林不想與家人說賭鬥的事,基本上他在修仙界的事,沒有同家人說過多少,也是怕他們擔心。
「二弟,與什麼人有約,連陪母親吃頓飯都來不及?」一旁大哥熊山,臉色微沉,看向熊林問道。
自從走火入魔一場,熊山好似大徹大悟了,對待父母家人常有愧疚之心,每每恨不能彌補,像先前攙扶熊母而出,便是如此。
熊母身體康健,不需要攙扶,但是熊山如此,既是他的孝心,熊母也會十分開心。
「老大,不要這樣說……」不等熊林解釋,熊母就先搖手說道:「老二這樣,必然是真的有事要忙。」
熊林目光微閃,想了想說道:「母親,這次是真的有事,這樣……等這次事了,我就回來住上兩月,陪你們過年,如何?」
「真的?」熊母眼睛一亮,忙急著問道。
「真的!」熊林點頭。
「好!好!好……」熊母頗為激動,連聲說好,眼中微微有淚光閃爍,點頭說道:「自從你當年離家,有多少年沒在家過年了?十年?二十年?」
熊林見此,也是目光微閃,心中嘆息不止。天道無情,仙道忘情,只是有些情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好了,老二你有事就去忙吧,早點忙完,早點回來……」片刻,熊母擦了擦眼淚,推著熊林說道。
熊林看看時間已經耽擱了不少,雖然他靠著作弊,自信領先了不少時間,但誰知道胡垣有什麼神通在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抓緊為好,先定下輸贏,將那半片地膜拿到手再說。
此時,大嫂羅氏也帶著侄兒熊瑾來到後院,二人向熊林見禮。熊林也來不及招呼他們,只能告罪說道:「這次事情緊急,等回來過年時再給你們賠罪。」
大嫂羅氏自然是連道不敢,小侄兒熊瑾卻是躍躍欲試,想要他帶些好玩的回來。
熊林微笑告別家人,出了熊家,直奔煙淼湖而去。只不過這次他不準備從七星塢坐船了,那船每次定時往返天權島與天權衛城,時間不到就啟動,熊林卻不想在這耽誤。
他準備直接飛遁煙淼湖,直入天權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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