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理智崩塌(1 / 1)
測試廣告1金剛降魔杵被魔佛帝釋天以鎮壓諸惡的姿態砸入地面三尺,低沉的佛音與降魔杵發出的輕鳴聲相合,徹底擾亂了這片空間,逼迫身處『虛界』的宮永俊夫不得不帶著腦花退了出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在沒有完全進入【星界】的情況下,即便是宮永俊夫已經脫離肉體凡胎的混沌之軀也無法避免被空間亂流攪成粉碎的結果。
「雖然你現在的狀態有些奇怪,不過我倒是沒想過,他口中的【詛咒之王】居然會有把我從虛界中逼出來的實力,倒是我小看你了。」
手勢再度變幻,在操控著帝釋天不斷拍擊降魔杵的同時,帶著殘忍笑意的兩面宿儺再次把手伸向了身後的伏魔龕。
「哦?這次你要往外拿什麼法器?」
「千年之前,幾百個頂尖的咒術師為了『道義』這種無聊的東西,以我『亂殺無辜婦孺』的可笑原因一起圍攻我,你知道那群臭蟲最後是什麼下場嗎?」
【伏魔佛龕】·【三股叉天仗】
一個柄端鑲著一個骷髏頭的三叉戟短柄法器被兩面宿儺從伏魔佛龕中拿出。
三叉戟整體呈暗紅色,杆的最尖端有如噴吐火焰的寶劍一般閃爍著暗紅色的光,叉杆處飄有一個暗色三角旗,旗邊有灼燒靈魂的奈落之焰不斷飛舞。
【三股叉天仗】·【暗炎焚天】
手腕一抖,三叉戟筆直地刺向天空。
旗幟飛揚,在兩面宿儺手中的三叉戟尖端猛地向高空中噴射出了宛若聖經里硫磺火湖一樣誇張的滔天魔焰,隨著宿儺手腕一翻,到達半空中流動的魔焰就像是被觸怒的海洋一樣爆發著洶湧澎湃的暗色魔焰向著宮永俊夫席捲而去。
「垃圾,我看你還怎麼往龜殼子裡躲……」
被宿儺的擴張領域隔絕在外,場外的眾人只能感受到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壓迫感自領域之內席捲而來。
空間破裂,火焰升騰,刀光閃爍。
雖然看不到什麼領域內的具體情況,不過在領域外感受到的東西也足以說明一些東西。
「這才是兩面宿儺的真正實力嗎?跟宿儺相比,現在的我們豈不是跟幼兒一樣孱弱?」
後退半步,拎著游雲的禪院真希掐掉了因為高溫開始自主燃燒的衣袖,為了不讓自己的衣服繼續破損下去,禪院真希不得不再次向後退了幾步,儘可能的避開某些令人尷尬的場景。
「不,這並不是宿儺的真實實力,現在的他連十指都不到,距離鼎盛時期的二十指還有著巨大的差距,這樣可怕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五條老師能對付得了吧……」
伏黑惠面色凝重地盯著籠罩天際的黑氣,心裡暗自擔憂此戰過後虎杖悠仁到底能不能重新掌控身體。
「現在來看,兩面宿儺被稱為『詛咒之王』確實不無道理。
不論是咒力儲量還是對咒術領域的運用程度,這個傢伙都已經達到了我們不可想像的程度,傳聞中千年前暴怒的宿儺殺死了圍攻他的幾百個頂尖咒術師,一開始我只覺得是以訛傳訛的誇大了宿儺的實力,不過現在來看來,如果宿儺要殺死一百個我,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或許他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那個瘋子。」
抱著胸口的東堂葵神色同樣格外凝重。
正當伏黑惠三人沉默不語時,一道渾身破爛,極為狼狽的身影蹣跚著走出了腐化樹林,來到了被宿儺搞到光禿禿的『空地』上。
悽慘是悽慘了點,臉上的墨鏡倒是始終都未曾損壞。
「伏黑!東堂!禪院!」
「夜蛾校長!?」
扶著破衣爛衫的夜蛾正道來到了兩人身前,伏黑惠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東堂葵就一臉凝重地看向了夜蛾正道。
「夜蛾校長,不知道校長他……」
「他走了……庵歌姬也死了,池田森林裡的普通人應該都沒了,除了個別實力強大的咒術師外,這裡已經沒有多少活人了……」
「……」
「伏黑,禪院,你們這邊的情況呢?是誰在那邊戰鬥?還有學生們的情況怎麼樣?」
看著摘下墨鏡後一臉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夜蛾正道,伏黑惠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已經確認的是,禪院真依學姐,加茂憲紀大哥死了,其餘的學生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在裡面跟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戰鬥的是控制悠仁身體的兩面宿儺。」
希冀漸漸消失,喜愛的墨鏡從夜蛾正道顫抖不已的手指間滑落,啪嗒一聲掉在了骯髒的深紫色土地上,夜蛾正道卻失去了拾取的心情。
「這……樣啊……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啊……」
沒人回答夜蛾正道的疑問,與此同時,場中原本激烈的戰鬥聲響也漸漸趨於平靜。
「贏了?」
在咒術散去後,籠罩一百多米範圍的伏魔領域逐漸消失,露出了一片布滿了深坑與刀痕,散發著刺鼻的焦糊氣息的窪地。
最後的咒力殘穢散去。
「摯友?」
「悠仁!!!」
東堂葵不可置信地向前兩步,呆呆地看著被觸鬚怪人捧在手裡的人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與桃發少年相處的點點滴滴,在混沌的影響下,一直緊繃的神經徹底崩斷。
「東堂學長!現在要忍耐!敵人很強大,我們需要等更多的同伴!」
「對不起,九十九老師,我還是失去了冷靜,辜負了您的期待,做不到您說過的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
「東堂葵!現在情況不明!連兩面宿儺都不是他的對手,你這樣衝上去除了送死之外,能解決什麼問題!?」
「抱歉啊,小高田,恐怕我不能娶你了,不過我會祝你幸福的……」
「東堂!!!」
「……殺了他吧,他已經沒救了……」
雙眼滿是淚花,耳邊同伴的話語聲越來越低,視線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東堂葵只覺得自己來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灰塔之內,推開不斷滲出血漬的木門,小高田與虎杖悠仁的腦袋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刻滿了各種怪異符號的石頭供桌之上,死死地注視著闖入『私人空間』的自己一言不發。
就好像,自己是個外人一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