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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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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睡夢中的姬舒忽覺背部傳來陣陣涼意,於是她轉過身來,往她認為溫暖的地方挪動了少許。

    但那處並未有她想像中得溫暖,她不禁下意識地伸手過去。

    空空如也。

    睡夢中的她突然睜開眼來,柳眉微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猶豫。

    過得片刻,她終究還是坐起身來,披上外衣,去到外屋。

    一束火光射來。

    微微有些刺眼。

    她下意識眯了了下眼,過得一會兒,前面模糊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姬定裹著一件外衣,坐在火爐前,愁眉不展,雙眸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不安的光芒。

    姬舒皺了下眉頭。

    一直以來,姬定在她面前,都是充滿著自信,仿佛是全能全知一般,不管是面對任何事,任何困難,他都是一臉從容淡定。

    從未!

    姬舒從未見過這般焦慮不安的姬定。

    於是,她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怎麼了?」

    姬定微微一怔,偏頭看去,卻是露出歉意的微笑道:「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姬舒只是淺淺一笑,然後坐了下來。

    姬定嘆了口氣,道:「當初的預判失誤,到底還是給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姬舒稍稍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姬定。

    姬定又是嘆了口氣,道:「在我的預測中,巴蜀乃是秦楚最好的戰場,由於有蜀道的阻隔,註定二國不會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張儀竟然會選擇冒險吞併整個巴蜀,並且秦軍還真的迅速擊潰了蜀國,擁有蜀中的秦國,在巴蜀地區將有了與楚軍一戰之力。」

    姬舒疑惑道:「但你之前不是說巴蜀的情況,還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姬定點點頭道:「我原以為是這樣的,我還是可以順勢在蜀中建立起新會,但是...但是預判失誤的代價,遠比我想像中的要大得多,也不是我東奔西跑就能夠解決的。」

    說到這裡,他稍稍皺了下眉頭,道:「為什麼我認為巴蜀會是秦楚最好的戰場,其原因就是巴蜀的地形,令兩國難以展開大規模的戰鬥。那麼如此一來,楚國就有足夠的實力,阻擋東邊的齊國。」

    姬舒鳳目一睜,若有所思道:「而如今秦楚二國都在增兵巴蜀,那麼齊楚的均衡實力也將會被打破。」

    姬定點了下頭:「正是如此,當下齊國的舉動,令我感到非常憂慮。」

    他可從未奢望齊國只會當一個觀眾,唯一確保和平,就是實力均衡,齊楚在巴蜀大戰,導致東線已經是實力失衡了。

    姬舒道:「如今齊國與魏國等國達成協議,確保其它諸侯國都不會參與其中,換而言之,齊國也不想擴大戰爭。」

    「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姬定搖著頭道:「但是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齊國只是想沾一點便宜的話,他大可不必與各國簽下這份協議,因為就算不簽,三晉也不會想捲入其中,我的猜測若是沒有錯的話,也就是說齊國渴望對楚國發動一場大戰,故此齊相才主動與三晉簽訂那份協議。

    身為楚相的我,應該傳信告知楚王,防備這一點,但是我又不能這麼做,因為我一旦告知楚王,那麼楚王極有可能會選擇停止巴蜀戰爭,全力以赴東邊的齊國。

    那麼這將給秦國帶去喘息之機,給予秦國整合巴蜀的機會,目前尚弱的新會,以及那軟弱的蜀王,根本就不是秦國的對手,很快他們就會被剿滅。」

    聽到這裡,姬舒總算是明白姬定為何焦慮。

    若以楚相角度來看,是理應勸說楚王,改變戰略,全力應付東線的威脅,因為他猜測齊國可能是要玩一筆大的,那麼西線戰場是可以防守為主。

    這才是最符合楚國的利益,畢竟東邊才是楚國的核心利益啊!

    而巴蜀對於楚國而言,關鍵是那鹽泉,守住鹽泉就行。

    但如果這麼做的話,那就不符合姬定個人的利益。

    當楚國利益與姬定個人利益產生衝突時,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之前姬定不管是衛國,還是在楚國,他都在儘量避免自己利益與國家利益發生衝突,他的很多計謀,都設計的比較複雜,或者要多走兩步,原因也是如此。

    姬舒道:「可若不這麼做的話,楚國就會面臨巨大的危機,屆時你的計劃,依舊難以成功。」

    姬定點點頭道:「正是如此。若從長遠來看,我確實應該先退一步,但偏偏巴蜀對於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若讓秦國整合巴蜀,我的處境將會變得更加艱難,但若楚國遭受重創,我可能會因此失去楚王的信任,以至於全盤計劃都功虧一簣。」

    姬舒沉默了。

    這是她難以企及的,她也無法為姬定出謀劃策。

    過得一會兒,她突然道:「我記得你曾三番五次提到過,你選擇的這條道路,無比艱辛,再苦再累,也都在你的預計之中,如今的困難難道不正是你預計的嗎?也就是說你並未預判失誤。」

    姬定一怔,偏頭看向姬舒,過得片刻,他自嘲地笑道:「也許我並沒有我認為的那麼堅強,但是好在有你在我身旁,兩個人的堅強,總歸是要強於一人的。謝謝你!」

    姬舒搖頭笑道:「我並未幫你什麼。」

    但她並不知道的是,她其實給予了姬定太多太多的幫助。

    她的執念,又何嘗不是一種堅強,在遇到姬定之前,她從未成功過,一直都是失敗失敗再失敗,這也讓她在面對如此危機之時,並沒有感到恐慌。

    她的堅強也感染了姬定。

    姬定到底不是完人,當初他一無所有時,自然可以坦然面對失去,面對失敗,面對任何危機,但如今他擁有了許多,他變得害怕失敗,害怕失去。

    而他之前一直孤軍奮戰,並沒有意識到他也是需要別人的支持。

    姬舒問道:「那你可有想到應對之策?」

    姬定搖搖頭,但嘴角那一抹自信的微笑,再度出現在他臉上,只聽他說道:「這世上從未有過絕路,有得只是絕望。

    如今齊國的動機尚不清楚,我只不過是在自己嚇唬自己。打起來!打起來就會出現機會。」

    冷靜下來的姬定,又重新梳理局勢,看看有什麼細節是自己所忽略的,並且在第二日就立刻寫了一封信,送去楚都。

    信中內容,就是告知楚王,東邊一切盡在掌控之中,但同時他擔心齊國的消息,會影響到在西線征戰的昭陽。

    其實東線的情況,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完全是在齊國手中握著,但是巴蜀對於他而言,是至關重要,這不到最後時候,他是不願意放棄的。

    況且目前來說,尚不知齊國具體的打算,在這種情況下,姬定認為是能拖則拖,一定要穩住西線。

    確實也影響到了。

    遠在巴蜀統軍與秦軍作戰的昭陽,在得知齊國的舉動之後,是深感不安,故此他迫切的希望能夠拿下江州。

    只要拿下江州,那麼秦軍必然要退到蜀中,一時半會是難以對楚國所控制區域造成威脅。

    這就可以極大的減輕西線的壓力,在東線就可以全力以赴。

    但是魏章所率領的秦軍,也展現出強大的意志,是死戰不退。

    其實之前魏章是有所保留的,他並未將巴中視為秦地,這不是自己的地盤,自然也不會珍惜。

    魏章是能戰則戰,不戰則退。

    但是退到江州之後,張儀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死守江州,除非戰死,否則的話,決不能撤退。

    秦軍也因此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而隨著雙方的援軍幾乎是同時抵達前線,戰爭的天平漸漸倒向秦軍一方。

    雖然雙方都得到補給,且楚軍目前還是占據優勢的一方。

    但是昭陽心裡明白,在這寒冬之際,想要速戰速決,已經是不可能的。

    可一旦東方生變。

    情況將會對他們非常不利。

    就在這時,楚王來信了,信中告訴昭陽,勿要急於求成,以免得不償失,要步步為營,穩紮穩打,齊國的舉動都在寡人的掌控之中。

    不得不說,這封信可真是來得恰到好處,這令昭陽浮躁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立刻下令暫緩進攻,待寒冬過去再說。

    .....\n

    冬去春來。

    溫暖的春天總是會給人帶來無盡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這個春天註定會讓人懷念剛剛過去的寒冬。

    這天氣剛一轉暖,齊國就按耐不住了,宋齊八萬大軍,是浩浩蕩蕩的殺向楚國巨陽。

    雖然在會議上,姬定很囂張,主動宣戰,但嘴炮終歸是嘴炮,嘴炮是改不了的現實的,當下的局面,楚國只能是處於防守。

    楚國大將屈蓋率領六萬楚魏聯軍應戰。

    然而,幾乎是同時間,秦國大將軍公子疾率領三萬河西秦君,從少梁出兵,針對河東地區在展開攻勢。

    然而這齣門,就遇到魏軍非常頑強的抵抗。

    親自來到前線督戰的公子疾,不免感到有些詫異,「奇怪!河東魏軍何時變得這麼頑強?」

    他以為第一戰,應該是很輕鬆的,因為這都還沒有打到魏國在河東修建的長城。

    正當這時,公子疾身邊一人,突然道:「少將軍,你快看。」


    公子疾舉目看去,但見魏軍陣中豎起一面大旗,不禁眉頭一皺,道:「原來如此。」

    過得一會兒,公子疾便下令暫時撤軍。

    待秦軍退去之後,只見魏軍陣中走出一個中年人來。

    此人正是昔日的秦國大良造,曾與公子疾聯手,憑藉一戰,一舉拿下河西地區的公孫衍。

    只不過如今他成為魏國犀首。

    這魏人也並不糊塗,當初能夠收復河東,全憑楚國在牽制秦國,但是如今楚國是四面受敵,難以給予河東更多的支持,那麼秦國就極有可能會出兵河東。

    而河東地區又與大梁相隔甚遠,必須的派遣一名獨擋一面大將軍前去鎮守。

    於是惠施勸說魏惠王啟用公孫衍。

    這公孫衍不但能夠獨擋一面,而且對秦軍是了如指掌,關鍵公孫衍當初離開秦國,也是因為對於故國的眷念,不忍痛下殺手。

    魏惠王聽從惠施的建議,重新啟用公孫衍,且拜他為犀首,命他駐守河東。

    這倒是令公子疾有些措手不及,有沒有公孫衍的魏軍,可能就是兩支軍隊,故此公子疾選擇先撤軍,不過面對昔日的長官,這公子疾不但沒有絲毫膽怯,這心裡反倒是十分激動的,這棋逢對手,他很渴望能夠與公孫衍一戰高下。

    故此他要重新布置作戰計劃。

    但是公孫衍看著撤退的秦軍,臉上卻充滿著憂慮。

    這一支秦軍可是他一手打造的,知己知彼的他,知道目前的魏軍並不是秦軍的對手,而千瘡百孔的魏國,更難以與國力日益強大的秦國抗衡。

    魏國迫切的需要盟友的支持。

    秦國出兵河東的消息,令魏國上下都感到極為恐慌。

    這東邊才剛剛打起來,西邊又生戰事。

    四戰之地的劣勢再度顯現出來,不管哪邊開戰,魏國勢必會捲入其中。

    魏國上下紛紛要求楚國履行諾言,出兵救援河東地區,否則的話,魏國將從巨陽撤兵。

    濮陽!

    「雖然老夫知道楚國目前的情況非常難,但是老夫現在也沒有辦法,目前河東地區是岌岌可危,如果楚國不能出兵相助得話,那麼縱使老夫想,老夫也難以維持我國與楚國的聯盟。」

    惠施是既無奈,又堅決地向姬定說道。

    他其實也不想向姬定求助,楚國面對的敵人可比魏國多多了,且強大多了,這時候向楚國求援,這顯然非常不厚道。

    但是他沒有想辦法,魏國貴族強烈要求楚國出兵救援,畢竟這人都是自私的,他們都認為自己都在挨打,為什麼還要借兵給楚國抗擊齊國。

    姬定瞧了眼惠施,沉吟少許,道:「但是魏相也清楚,我們楚國暫時難以抽調大量的兵馬前去救援。」

    惠施沒有做聲。

    他知道,但他真的沒有辦法,國內給予他的壓力太大了。

    姬定又道:「我認為情況也並不是那麼糟糕,畢竟秦國十萬主力在巴蜀作戰.....。」

    不等他說完,惠施便道:「但即便如此,河東地區依舊難以抵抗住秦國在河西的主力。」

    姬定皺眉不語。

    他若再寫信給楚王,讓楚國出兵支援河東地區,楚王斷不可能會答應的,目前楚國的局勢岌岌可危,他再怎麼忽悠,楚王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抽調兵馬前去救援的。

    但如果不幫忙的話,一旦魏國在巨陽撤兵,這巨陽就岌岌可危啊!

    惠施瞧了眼姬定,道:「我們犀首有一計,可解河東之危。」

    姬定忙問道:「魏相請說。」

    惠施道:「方才你說得也對,秦國到底也在多處作戰,這國內兵力肯定也是不足的,與其出兵支援河東,就不如再給秦國施加更多的壓力。

    由楚軍從武關進攻秦國,而我國將會聯合韓國與趙國,從函谷關進攻秦國,如此一來,秦國就不可能集河西主力去進攻河東地區,河東之危可解。」

    姬定猶豫道:「此計雖好,但是...但是我若寫這封信回去,可能會令楚王不再信任我,在這種危機的時刻,我應該一心為楚國考慮。」

    惠施道:「這我也知道,但是我們大王也面臨著國內巨大的壓力,如果楚國此時不履行諾言,挺身相救,那麼楚魏聯盟也必然會破裂。」

    該死的張儀,想必這就是你進攻河東的目的吧。姬定不禁暗罵一句。

    楚魏聯盟,就在於楚國將保護河東地區,這是姬定在相邦大會上許下的諾言,如今秦國來了,你楚國救不救啊!

    但若不救,魏國自然不會相信楚國。

    姬定沉默半響,點頭道:「好吧!我立刻傳信回國。」說到這裡,他又問道:「但是魏相有把握說服趙國和韓國嗎?」

    惠施道:「如果楚國堅決支持我國,那老夫將更有把握說服韓國和趙國。」

    姬定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而為的。」

    ......

    姬定料想的一點沒錯,當他的信送到楚都之後,立刻就引起不小的爭論。

    隨著楚國的情況愈發不妙,也導致越來越多人對姬定表示不信任。

    他們認為都是姬定將楚國拉入這個困境的,若非姬定當初站出來為魏國說話,楚國又豈會陷入兩難的局面。

    會議上。

    許多貴族向楚王表示,應該立刻將姬定驅逐處境,更激進的人,甚至都要求讓姬定立刻回來,然後將其處死。

    同時他們也還表示,不應該再顧忌魏國的死活,應該立刻與秦國修好,然後再東線全力應對宋齊聯軍,如此一來,也就不再擔心魏國撤兵。

    他們的理由也是非常充足的,目前秦國到底不會對楚國的核心利益構成威脅,至於蜀地麼,在秦國沒有去之前,楚軍也沒有再進攻。

    這證明蜀地在楚人眼中,並不是那麼重要,遠不能跟巨陽相提並論。

    而齊國是可以直接威脅到楚國的腹地。

    故此他們支持與秦修好,對抗齊國。

    如果這個戰略方針改變的話,姬定的作用將會大大降低,甚至於都無關緊要,因為姬定就是楚魏聯盟中間的線,如果不再與魏國聯盟,那麼這線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然而,楚威王考慮的可不僅僅是戰局得問題,還關乎下一代,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為王子槐鋪路,故此姬定這一顆棋子變得越發重要。

    如果不用姬定,之前的準備,統統都將付諸東流。

    高固知道楚威王在擔憂什麼,因為這是他出得注意,於是主動開口道:「大王,臣不贊成此時與秦國修好。」

    楚威王一怔,問道:「令尹此話怎講?」

    高固道:「目前我軍還在於秦軍交戰,如果我們主動示好,那麼秦國自然會認為我國目前內憂外患,已經抵擋不住了,且不說秦國會不會願意與我國修好,就算願意,他們也一定會漫天要價,不管我們答應與否,這都會影響到我軍的士氣啊!」

    楚威王稍稍點頭。

    高固又道:「至於說是否支援魏國,如果我們突然放棄魏國,我們可是得不到半點好處,這好處都讓秦國給拿走了,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

    「令尹此言差矣。」

    潘郢站出來,道:「如今情況對我國非常不利......!」

    「哪裡不利?」

    高固當即打斷了他的話,義正言辭道:「江州目前還是我們處於攻勢,而巨陽我們也有重兵防守,宋軍尚未突破我軍防線,景將軍如今都還守衛著徐州前線,牽制齊軍主力,我們寸土未丟,未嘗敗績,這劣勢都只是存在你們口中。

    至於你們認為都是周客卿讓我們楚國陷入這等困境,那老夫倒要問問你們,周客卿是在我們最為風光之時來到我們楚國的嗎?

    不。

    周客卿是在我們最難之時,來到我們楚國的,並且一度為我國消除外患,至於當今困境,亦非是周客卿造成的,而是蜀國無能所至,倘若秦國未能吞併蜀國,豈有今日之患。」

    這一番話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潘郢等人皆是啞然不語。

    楚威王也醒悟過來,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都已經到這一步,要想在回頭,付出的代價可能要遠勝于堅定走下去,點頭道:「令尹說得對,目前我們寸土未丟,而你們卻要寡人向秦人卑微求和,真是豈有此理。

    寡人亦相信周客卿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寡人之事,寡人對周客卿充滿著信心。另外,周客卿在信中說得非常明確,如果我們此時不幫助魏國,那麼秦國將極有可能趁機拉攏魏國與韓國,到時他們三國聯合起來,秦軍將可出函谷關,借道韓國進攻我國,那樣一來,才是岌岌可危啊!

    寡人決定將從各地再徵召三萬兵馬,由進攻武關,寡人不求能夠占秦人寸地,但求能夠牽制住秦軍部分主力,以分擔魏國河東地區的壓力。」

    楚威王到底是一代雄主,雖然年邁,但膽色依舊在,他心裡非常清楚,咱不好受,秦國肯定也不好受。

    秦國在巴蜀有十萬精銳,北邊還在與義渠作戰,雖然規模不大,但一直都在打,河西又主動攻擊魏國,函谷關也要重兵把守。

    秦國目前唯一比楚國好一點的,就是秦國不需要面對另一個大國。

    這就看誰頂得住啊!

    隨著戰局變得越發複雜,秦國、楚國都被迫要全力以赴。

    局勢也變得是撲朔迷離。

    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會打到這個地步,因為當時大家都認為只會是秦楚在巴蜀狗咬狗,打打代理人戰爭,沒有想到,看戲不成,反倒被捲入其中。

    這就是戰國。

    牽一髮而動全身。

    誰能置身事外。

    而如今除齊國之外,誰也無法預料到底此番大戰,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齊國卻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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