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要輸得起,惦記沈婠(一更求票(1 / 1)
不……不可能……
他怎麼會知道?
權捍霆冷笑一聲,「你要掩耳盜鈴,不代表其他人會裝傻充愣。」
帶走沈婠之後,他第一時間讓凌雲去拿監控。
這前前後後發生了什麼,攝像頭記錄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包括沈謙的見死不救、冷漠無情。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機會嗎?」
沈謙一瞬怔忡。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在利益和她之間,你選擇的永遠是前者。如果不是哥哥這個身份,你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也是這層血緣,註定了沈謙從一開始就出局的命運。
想到這裡,權捍霆竟然有那麼一點同情他。
愛而不得,傷人至深。
捕捉到對方眼底那一絲憐憫,沈謙異常惱怒,他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
勝利者對失敗者的「仁慈」?
還是贏家對輸家的「虛偽」?
帶著一種俯瞰蔑視的從容和高高掛起的篤定。
沈謙寧願在他臉上看到厭惡、憎恨,至少說明他們處在對等的位置,而不是一方居高臨下,一方只能抬頭仰望。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婠婠……」沈謙動了動唇,無力解釋。
他終於知道看見權捍霆時,那抹心虛來自何處。
「不管什麼原因,你轉身就走是事實。即便不知道,也應該上去看清,但你沒有。一來,不想得罪沈輝;二來,不願招惹麻煩。」
字字見血!
沈謙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慘澹,眼底一抹沉痛逐漸褪去偽裝,浮現出原本的形態。
「如果我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會奢求註定得不到的東西,靠近註定不會屬於自己的人。」
「呵……你什麼都得到了,還要教訓我?」
示威,還是炫耀?
「教訓你又如何?」
「你欺人太甚!」
權捍霆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他一遍:「男人,要輸得起。」
說完,大步離開。
沈謙站在原地怔愣半晌。
卻說住進醫院的沈輝,個人獨占一間高檔病房不說,還請了個嬌俏風情的美女護工,小日子過得不像病號,倒像花叢里亂飛的蜜蜂。
「你,過來。」
女人擰毛巾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露出姣好的面容:「叫我嗎?」
粉黛未施,桃花眼粼粼波光;簡單素淨的白色護工服掩蓋不住火辣的身材,蜂腰翹臀。
便是一個簡單抬頭的動作,由她做來也有種說不出的靡麗魅惑,撩人於無形。
果然——
沈輝猛地從病床上坐起來,頓時眼窩一熱,再看向女人的眼神就變了。
變得似笑非笑,吊兒郎當。
「這間病房除了我跟你,沒有第三個人,你覺得我在叫誰?嗯?」上揚的尾音暗藏挑逗。
女人目光微閃,朝他走過去。
「請問您需要什麼?」
「擦臉。」
「可是剛才已經……」擦過了。
沈輝:「我還想再擦一次不行啊?」他本就長得不醜,再配上那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活脫脫就是個浪子。
都說,浪子來去如風,抓不住,也留不下,聰明的姑娘最好不要靠近,因為註定受傷。
可浪子偏偏就有引人深陷的本事。
明知眼前這人非富即貴,撩她只怕逗弄的心思居多,可女人還是把持不住在那樣的笑容之下怦然心動。
「……行。」她咬唇,顫動的睫羽斂下滿眼害羞,手指無意識擰著毛巾,微微用力。
男人眼中興味更濃,主動把臉湊過去:「擦吧。」
女人雙手將毛巾抖開,面上還縈繞著一層熱氣,而她那一雙嫩白的手也被氤氳得泛出粉紅色。
沈輝目光愈發灼熱。
「力道還行嗎?」女人邊擦邊問。
「重一點。」
她依言,暗暗用了些力道,卻換來男人「嘶」的一聲。
「怎麼,你是打算把我臉上的皮都搓下來?」
女人手足無措:「對不起!那我輕一點……」
沈輝鼻樑骨折,本就不能用力,要洗臉也只能輕輕擦一擦,女人本來很注意力道,偏生他嫌太輕,稍微加重一點點,又覺得不滿意,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吃痛,還是叫得大聲。
「別急。」他拂開毛巾,順勢扣住女人白皙的手腕,輕輕往面前一帶,軟玉溫香瞬間入懷。
女人大驚,眼珠因不安而頻頻轉動。
可剛才倒進他懷裡的動作卻不見半點反抗,實際行動跟此刻呈現出的神態表情完全不同。
沈輝頓時興致大敗。
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平日裡這種女的沒少見,反正都是逢場作戲,他索性也當個局中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燈關了,連美醜都分不清,誰還管是忠是奸,是善是惡。
可今天,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演戲裝懵,他只覺膈應,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隱隱排斥。
「哦,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唄。」
沈輝收手,放開她:「我從不勉強女人。」
音色淡淡,目光泛涼,之前的熱情轉瞬之間冷卻成冰。
女人還保持著靠在他懷裡小鳥依人的動作,驚慌羞澀的表情卻凝固在臉上,轉而被愕然與惱怒所取代。
男人面色驟沉:「讓你起開,沒聽見嗎?!」
女人渾身一顫,猛地從他懷裡退出去,後退半步站定,「你……」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女人目露羞憤,落荒而逃。
沈輝看也不看,一個護工罷了,就算長得有幾分姿色,也不算什麼。
徑直躺回床上,雙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忽地,突出一口濁氣。
腦海里無法抑制地浮現出另外一個女人的面孔,她拒絕自己的樣子,掙扎時的冷漠,以及抬腳踹他命根時的狠辣,一幕幕如同放電影般從腦海閃過。
「沈、婠!」
男人咬著牙,一字一頓,舌尖殘留的餘音,令他下意識回味,頓時低笑出聲。
明明那麼討厭的一個女人,可他對她好像還有點興趣……
永林集團,總裁辦公室。
楊開昌在沈謙那裡憋了一肚子火,一出電梯就開始對兩個秘書發泄。
兩個秘書乖覺地低著頭,一聲不吭裝鵪鶉。
習慣就好,畢竟,受氣也是秘書的必修課!
罵了足足十五分鐘,楊開昌心頭那口氣才總算紓解,坐回皮椅上,又恢復了總裁的派頭。
「你們先出去吧,這個月獎金加倍。」
兩秘書對視一眼,皆是喜不自勝。
「另外,五分鐘後通知各部門主管上來開會,對這次招標會做一個總結。」
「是。」
但五分鐘後,會議卻沒能按時舉行。
因為,沈輝的電話來了。
「……七少,你先聽我說……」
「好啊,直接告訴我那個男的什麼身份,跟沈婠什麼關係。」
明明辦公室里開著空調,楊開昌卻汗流如注。
「怎麼不說話?」
「……還沒來得及查。」在對方的咄咄逼問之下,楊開昌選擇放棄掙扎。
那頭不說話。
死寂在兩人中間蔓延。
「呵……姓楊的,這就是你辦事的態度?看我現在躺在醫院,沒法兒治你是吧?」音色冷沉。
楊開昌舉著手機,雙腿發軟,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估計這會兒已經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七少,你聽我解釋……我絕對沒這麼想……」
「夠了!廢話少說,給你兩天時間,把那個男人的底細查清楚!」
「是是是,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還有,」那頭一頓,忽然壓低聲調,顯出幾分隱晦和神秘,「想個辦法把沈婠弄到醫院來。」
楊開昌想起沈謙過分激動的反應,眉心一跳,脫口而出:「你想做什麼?」
「嗤——我做什麼難道還要跟你報備?只管把人給我弄來就成!」
這語氣,這措辭,大有土匪強搶良家婦女,不管不顧弄上炕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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