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說到點子上(1 / 1)
什麼麻煩?
王松撓了撓頭,直言他也不知道。
反正老爸經常唉聲嘆氣,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也不知在幹什麼。
王松不在體制中,自然不了解,只有聽老媽斷斷續續透露出一點點消息。
歸納一塊他也搞不懂,就知道老爸心情不佳,老媽也跟著著急上火。
在家裡待得非常壓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厲元朗也不好深問,便聊起他和妹妹的婚事。
「大體上全都弄完了。」談到婚事籌備,王松興奮說:「大哥,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和卿柔已經領完結婚證,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
「好哇,祝賀你們。」厲元朗拍著妹夫的肩頭,使勁摁了摁,半開玩笑說:「你們成家了,要相敬如賓,互相恩愛。可不許欺負卿柔,我可是她哥,要是讓我知道她挨欺負了,我就唯你是問。」
「哥,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嘛,隨我爺爺,又蔫又軟,我哪敢欺負她,只有她欺負我。」
「這就對了,男人嘛,怕老婆不是病,是愛。」厲元朗以過來人的姿態,給王松送去寬心。
那邊,葉卿柔和水婷月也聊的差不多了。
該盡的心意已經做完,葉卿柔王松兩人便告辭離開。
「元朗,你代我去送一送他們。」
「嗯。」厲元朗點頭明白,把妹妹和妹夫送到門口時,王松對葉卿柔說:「你和大哥聊吧,我去車裡等你。」向厲元朗點頭道別。
就剩兄妹兩人,葉卿柔低著頭擺弄衣角,明顯有話要說。
「卿柔,關於給咱媽遷墳的事情,我和我爸還有你嫂子都商量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厲元朗讀懂妹妹的心思,率先開口。
「哥,我不想勉強你」
「不是勉強。」厲元朗說道:「我想過了,我工作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就是允陽,也不一定保證將來就在那裡紮根。」
「我不在甘平縣,你又在京城,逢年過節祭奠咱媽都不方便。」
「京城這邊你選好墓地,挑個時間定下來,我會趕回去和你一道辦理遷墳事宜。」
「哥,謝謝你。」葉卿柔露出感激之情,眼神里閃爍著晶瑩。
「咱們是兄妹,自家人用不著客氣。」厲元朗交辦道:「卿柔,遷墳事宜就勞你多費心,需要這邊做什麼和你嫂子聯繫就行。整個費用咱們兄妹兩個我出九成,你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不行。」聽到攤錢一事,葉卿柔果斷的否決。「哥,這樣做不公平,那是你媽也是我媽,我絕不接受!」
葉卿柔不缺錢,她在國企公司屬於高級管理人員,薪水自然不低,況且以葉家的實力,家產足夠子孫後代用好幾輩子的。
見妹妹非常執著,厲元朗妥協了。
「我們一家一半,總可以了吧。」
「哥,我知道你兩袖清風,和我嫂子全靠那點死工資,你們手頭也不寬裕,還是我來承擔」
「咱倆就別爭了,一人一半,要不然誰心裡都不過意不去。」
葉卿柔知道爭不過哥哥,勉強點頭同意。
這件事情說完,葉卿柔和哥哥告辭,出去找王鬆了。
在門口,差點和一個進來的人撞個滿懷。
那人正是谷柳煙,她只掃了一眼葉卿柔,顧不上細看,著急忙慌的大步走過來。
問厲元朗:「小月呢?」
「她在樓上,怎麼啦?」
谷柳煙直搖頭,「大伯和大姑吵起來了,吵得不可開交。」
厲元朗聞聽頭都大了,丈母娘和大舅丈人不會這麼沒有分寸吧,老爺子可還在病床上躺著呢,什麼事至於大動干戈,不分主次嗎!
「我懶得聽他們說的那些事,是我爸讓我來叫小月去勸一勸,煩透了。」谷柳煙說著話,蹬蹬往樓上走,估計是替換水婷月了。
厲元朗在樓下等著,沒一會兒水婷月匆匆下來,二人心照不宣的走出醫院,直奔他們吃飯的酒店。
那裡正是水婷月開房間的地方。
王龍仙定的是個大包間,非常有檔次。
當厲元朗夫妻走到包房門口時,看見谷闖和谷翰兄弟兩個人耳朵貼在門上正在偷聽。
谷闖一見是厲元朗他們倆,趕緊招手,悄聲對水婷月說:「你媽和我爸吵起來了,挺激烈的。」
厲元朗便問他們哥倆原由。
谷翰搖頭說:「誰知道呢,你沒看見把我們都攆出來,不讓我們在場。」
厲元朗仔細一聽,正是谷紅岩的說話聲,聽得不太清楚,一個字都聽不出來。
谷政川和谷政綱兩人的老婆都沒在場,谷政川老婆身體不好,就留在老爺子家中休息。
谷政綱的妻子在駐外使館工作,常年不在國內。
不用說,裡面就是谷家三兄妹和水慶章了。
「谷翰,你說實話,是不是為了谷家接班人的問題,他們才吵起來的。」厲元朗逼視著谷翰的臉,質聲詢問。
「我」谷翰看了一眼谷闖,無奈的低頭承認了。
「唉!」厲元朗嘆了口氣,拍了拍老婆的肩膀,然後一把推開雙扇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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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厲元朗立時感受到濃重的火氣味兒。
大圓桌上,一側的谷政川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似乎都能捏出水來。
緊挨著他的是谷政綱,抱著胳膊一個勁兒的喘粗氣。
在他們哥倆對面,是由於生氣而臉漲通紅的谷紅岩。
谷紅岩身旁則是抽著悶煙緊皺雙眉的水慶章。
一看是厲元朗獨自一人推門而進,谷政川沒好氣的一指厲元朗:「我們長輩說話,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谷政綱也說,不過口氣相對溫和,「元朗,這裡不需要你,你外面等著。」
但是谷紅岩和水慶章夫妻兩個,沒人出聲,等於默許厲元朗在場。
厲元朗既然打算進來,就沒想著灰溜溜的走。
他心平氣和的說:「大舅、二舅,爸媽,外公尚未痊癒,咱們自己可要團結。外公在的時候,金家人就對咱家虎視眈眈,巴不得咱家出事情,咱們自己要是亂了方寸,正好給老金家以可乘之機。」
「谷家後輩將來誰扛起這杆大旗,我認為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因為這件事不僅僅涉及谷家的人,還有那些看好谷家這面旗幟的追隨者。」
「說得輕巧。」谷政川冷聲道:「是你媽媽主動提出來的,要我們按照老爺子的意願,將來全力輔佐穀雨。厲元朗,我看這裡面不止有紅岩的意思吧,你這個當爸爸的是不是也希望你兒子借谷家的人脈,能夠出人頭地,執掌谷家的這塊大印啊。」
擺明了,谷政川這是給厲元朗出難題。
他說是吧,會招致谷政川甚至谷政綱極大的反感。
不承認的話,一個是違背老爺子的意願,更是主動放棄。
谷紅岩第一個不干。她費盡心思,總算得償所願,讓老爺子接納小穀雨成為第四代接班人。
反過來,作為孩子生父的厲元朗,若是此時否決,不正遂了谷政川的心愿嗎。
厲元朗稍作調整,不疾不徐道:「大舅,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外公還在,谷家這杆大旗依舊巋然不倒,我們要向外界釋放的不是由誰繼承這杆旗幟。而是要讓大家知道,外公身體只是稍有抱恙,我們要穩定人心,別給某些人以可乘之機,這才是上策。」
他的這番話說下來,在場這些比他年齡大,官職比他高的人,全都一言不發,默不作聲了。
這話的確有道理,攘外必先安內,內部出現不和諧,豈不是自亂陣腳,給對手留下很大的漏洞麼。
一時間,包房裡陷入靜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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