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是逼着他哥哥替他傳宗接代嗎?!(1 / 1)
測試廣告1 直到南寶珠跨火盆進了金府,南寶衣也沒能等到寧晚舟。樂筆趣 www.lebiqu.com
新房燃著龍鳳喜燭,她混在一堆同齡少女之中,看著金敏揭去小堂姐的蓋頭,看著他們坐在灑滿桂圓蓮子花生的喜帳里飲合卺酒。
鳳冠熠熠生輝,小堂姐雙眼亮晶晶的,朱唇噙著盈盈淺笑。
南寶衣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歡喜。
新婚宴席一直熱鬧到夜半,南寶衣吃完了喜酒,沒有繼續留在金府的理由,在前院找到蕭弈,與他結伴往外走。
行至一半,卻想起大袖衫落在了金府後院。
「叫荷葉去拿。」
遊廊里,蕭弈握著她的小手,細細地揉捻。
「金府這麼大,荷葉腦子不靈光,我怕她迷路,還是自己去吧。」
南寶衣讓蕭弈在遊廊里等她,帶著荷葉往後院走。
穿過庭院裡的青石鏤花照壁時,卻聽見照壁後面傳來說話聲:
「夫人,哪兒都找不到公子!公子臨走前說,他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忍著噁心把人弄進了府。如今事情成了,他要去找盼兒。」
「這麼重要的日子,簡直胡鬧,趕緊多派幾個人去找!傳宗接代這樣大的事,難道是逼著他哥哥替他嗎?!」
燈影跳躍。
小廝提著燈籠繞出照壁,撞見南寶衣時嚇了一跳。
他咽了口唾沫:「郡郡郡主……」
站在照壁後面生氣的貴婦人,立刻轉頭望來。
瞧見果然是南寶衣,她立刻笑著拉住她的手:「可憐見的,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可是府里的侍女沒伺候好?你跟金姨說,金姨替你出氣!」
她的姿態格外溫柔慈愛。
南寶衣好奇:「我聽見你們在說話,是誰走丟了嗎?」
「哦,是我娘家侄子。不省心的玩意兒,及冠了還不肯成親,叫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操碎了心!」金夫人罵著,摸了摸南寶衣的手,「雖是六月,可夜風寒涼,嬌嬌怎麼穿的這樣單薄?」
南寶衣解釋了大袖衫的事,金夫人立刻喚來侍女,去為她取衣衫。
「你姐姐嫁了進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金夫人笑容和藹,「嬌嬌以後沒事兒,可以多來玩,多陪陪你姐姐。」
南寶衣點點頭。
餘光掃過燈火輝煌的府邸,不知怎的,她心裡很不安生。
回到南府,子夜過半。
後院依舊保持著張燈結彩的樣子,下人們收拾著冷卻的殘席,府里熱鬧過後,只餘下冷清花影,整個府邸呈現出蕭索之感。
怨不得世間人嫁女兒都會偷偷抹眼淚,嫁了女兒,家裡不僅冷清很多,更會憂愁自己的孩子在別人家是否能睡得安穩,是否會受委屈。
她望向蕭弈:「二哥哥,現在府里只剩我一個孫女,我若是嫁給你,家裡會更加冷清,想來我祖母也會非常孤單。」
小時候多好呀。
她和珠珠有事沒事兒就愛去祖母屋裡鬧騰,哄得老人家眉開眼笑,常常背著二伯母,拿花糕給她們吃。
現在她們長大了,珠珠嫁去了別人家,祖母膝下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
少女的淚意漫了上來。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鼻尖酸得厲害。
園林花徑,花影婆娑。
蕭弈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把少女攬進懷裡,感受著她溫熱的眼淚,彎了彎唇:「嬌嬌捨不得嫁出去,那我入贅可好?今後生了孩子跟你姓,是否納妾都聽你安排,多好?」
南寶衣仰頭,被氣笑:「二哥哥入贅是假,指望我拿府里的銀錢養你,才是真!」
「我需要你養?」蕭弈嫌棄,隨即猶如變戲法兒般從指尖變出一枚樹葉,「你看這是什麼?」
說是樹葉,其實卻是純金打造。
南寶衣吃驚:「你從哪兒弄來的?」
蕭弈把金樹葉簪在少女的髮髻上:「城郊大湖裡撈上來的。」
南寶衣瞬間明悟。
那日書理理炸毀了整座島嶼,青楓一渡的無數金銀財寶都墜入了水底,雖然賬本被毀,但那些金銀珠貝卻並不容易損壞。
她摸了摸金樹葉,丹鳳眼裡藏著稀罕:「那可是一大筆財寶。」
「誰說不是呢?」
籠火溫柔,男人彎著眉眼,眸子裡藏滿腹黑。
他手裡重新有了銀錢,可以養兵,也可以養他未過門的小嬌娘。
但無論手中握有多少銀錢,總還覺得不夠花。
他忽然對姜家藏匿起來的贓款,起了點興致。
回到朝聞院,寧晚舟正跟著十苦練習長槍。
少年身姿堅韌,玄鐵長槍在手中舞若梨花,額頭冒出細汗,是很刻苦勤勉的模樣。
南寶衣忍不住嘀咕:「不去搶親,卻在這裡練武,練個錘錘哦。」
話音落地,玄鐵長槍從少年手中脫手,呼嘯著襲向她的面門——
幸好被蕭弈及時握住,丟棄在地。
寧晚舟眉目冷凝:「我會叫她看見一個不一樣的我。金敏能給她的東西,我遲早也能給。」
說完,撿起長槍,繼續練武。
南寶衣看著他利落的身影,心中滋味兒複雜。
南府冷清了兩日,終於在南寶珠三日回門時重新熱鬧起來。
南寶衣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大清早就來到松鶴院,跟著祖母他們盼望小堂姐早些回門。
沒等多久,侍女急不可耐地奔進來:「回來啦!老夫人、二夫人,四姑娘回來啦!」
南寶衣急忙望去。
南寶珠和金敏一塊兒跨進了門檻。
小堂姐梳著少婦髮髻,仍舊是圓潤嬌憨的模樣。
行過禮,長輩們問了這對小夫妻許多的話。
兩人俱都笑吟吟的,像是過得極好。
終於捱過寒暄和午膳,金敏和府里的男人們去書房說話,南寶衣瞅准機會,悄悄把南寶珠拉到後花園。
姐妹倆倚在遊廊扶欄邊,南寶衣摸了摸姐姐發間的珠釵:「珠珠,金家對你好不好呀?」
「好是挺好的,吃住都極盡奢侈,但就是有點怪。」
「哪裡怪?」。
南寶珠毫無隱瞞:「這三天裡,金敏從沒有碰過我,就連手都沒拉過。他說我還年幼,同房那種事,得再等兩年才成。可是我聽陪嫁的丫鬟說,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是會忍不住與她親近的……嬌嬌,你說金敏娶我,是不是單純只為了生意上的聯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