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記錄 |

第二六五章 私人恩怨(1 / 1)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

    就在賀難和齊單在望山扯淡的功夫,關凌霄和魏潰的對決已經接近了尾聲。

    魏潰是在不是個好演員,甚至可以說是演技非常拙劣,打著打著就已經將關凌霄與自己的約定完全拋諸腦後。

    而關凌霄終究是沒能全身而退,在挨了魏潰兩記重拳之後火氣也漸起,當即便回敬了兩下狠的,但卻沒想到起了反作用,讓魏潰戰意更濃。

    這不是關凌霄畢生以來打得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但卻是最為疲憊的一次較量,最後他也不得不稍微用了點兒「非常規」的手段——他一個手刀砍在魏潰的側脖頸子上,這西北大漢就這樣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

    「我靠,什麼情況,怎麼天黑了?」魏潰睜眼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太陽已經快完全沉沒了。

    「天黑了?」賀難正靠著窗看書,一歪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發懵的魏潰,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是失憶了吧?」

    魏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翻身從床上跳下來:「那倒也不至於,不過我就記得我和關凌霄正打著呢,突然眼前一黑就沒意識了。」

    「那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麼?」賀難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魏潰的眼珠子轉了轉,看似在思考,實際上是在放空:「呃,大概幾個時辰?」

    賀難笑了一聲,然後慢慢走到了魏潰面前,臉色十分嚴肅:「你知道麼?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

    魏潰足足沉默了十息的功夫,最後用一種看猴戲一樣的眼神看著賀難:「你是不是覺得我智力有問題啊?」

    但賀難依舊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真的,我沒騙你,也沒有侮辱你人格的意思——不信你出門問問。」

    「哦,那真是恭喜你了,我一直覺得你活不到明年呢。」魏潰虎著臉反唇相譏。

    賀難的玩笑就到此為止了,終於開始說正事兒:「關凌霄的實力,你覺得怎麼樣?」

    魏潰扭捏了片刻,然後上牙輕輕敲了敲下牙:「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只能說這傢伙比我預估的還要強得多,他真實的實力我推測與病貓師父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仔細想一想,這是個非常恐怖的答案——李遂和關凌霄可是相差了將近一倍的年紀,但二人之間的差距可遠遠沒有那麼大,更何況至今為止也從來沒有人試探出來過關凌霄的「上限」。

    「一個不顯山不露水,曾經無比紈絝的一個傢伙」賀難無疑是對關凌霄進行過調查的,甚至連「過去的關凌霄」是個什麼混蛋玩意兒他都知道:「現在卻擁有這麼強的武功,智謀甚至猶有勝之,而且就連他爹生前都未必有這種實力」

    「這傢伙的身上要是沒點兒秘密可太對不起他的本事了啊」賀難奸笑著分析道,他手裡把玩兒著的正是關凌霄送他的綢緞面兒摺扇,已經被關凌霄親自題好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是的,魏潰的「臨時變卦」根本就不是激戰中上頭了,或者說只能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就是賀難想讓魏潰借著這個機會,去看一看關凌霄真正的實力。

    當然,現在的當務之急也不是在長生盟身後搞什么小動作,而是眼前的兩個囚犯。

    當夜,臨寧縣府衙大牢,徐珙被人提溜著扔進了審訊室。


    「哎,你不是那個」徐珙感覺賀難看起來有點兒眼熟,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賀難輕輕吐出了一口煙,笑的非常儒雅:「看來商會的情報工作做的也不怎麼樣嘛!」

    「嗯?啊?」徐珙愣了一愣,他心裡倒是清楚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商會的存在,但卻不理解其中含義——難不成商會的人必須知道你是誰不成?

    思索了半晌,徐珙才想起來這人是總跟在沈放邊兒的那個少年,至此也算把萊州賭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自己腦海里串上了線:「哼我道內奸是誰?原來就是沈放,只是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捕快!」

    沈放這也是從來沒上過公堂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抓捕和審訊屬於兩個系統,賀難虛咪著眼睛糾正了他的說法:「我不是捕快,非要說我是當差的那我應該算是刑曹和獄曹的混合。總之,你能在現在想到是沈放把你們給賣了,說明你還沒傻到不能交流的地步,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不過我警告你,我這兒可是掌握著證據呢,你說的要是和別人說的對不上,你就可以安心領死去了。」

    賀難的話也算是刑曹一類的常規開場白了,無非就是一哄二罵三嚇唬,但要是讓賀難用出非常規手段來,那結局一般都不會很好——咱們細數一下,京城紈絝江辰的祭日都已經過了小半年了、遲則豹手下那三位打醬油的三凶現在也都各自單飛、蕭山賊寨的馬面馬寶財更是流落江湖去向不明,水寒郡的幾位貪官惡吏也該流放的流放、該處斬的處斬以及等等一直到前幾天剛被賀難陰了一手的史孝文武功應當是其中最高的,但也沒什麼用,到現在一進茅房還得一驚一乍的,甚至連遺傳性心臟病都被賀難誘發出來了。

    而徐珙這邊兒的態度,就比較模稜兩可了——他肯定是怕死的,也有供認不諱的意願,但前提就是他交代清楚之後可以活命,如果說他無論怎麼做都會死,那他還不如死鴨子嘴硬搏一個壯烈的名號,這樣商會也不會為難他的家人。

    但就在徐珙即將開口要跟賀難討價還價之時,賀難突然又自言自語起來:「哎,我真是忙昏腦袋了,還有個洋人呢,怎麼不比這個當奴才的知道的多?我非得審他幹嘛,直接定罪不就行了?「說罷,賀難就把頭偏向門口張羅了一嗓子,叫人把徐珙帶走,再把洋人安德烈帶進來。

    這下子徐珙可是真慌了神了:「哎,哎,我說你、你就這麼就完事兒了?」

    「不然呢?」賀難很奇怪地看了徐珙一眼:「審他比審你得到的信息多,我幹嘛還非要廢兩遍功夫?累不累啊?」

    「那我怎麼辦?」徐珙又問道,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廢話,你一個製造販賣大煙的有什麼怎麼辦?輕則砍頭,重則全家砍頭,你出來混不先考慮考慮後果啊?」賀難嘲笑了徐珙兩聲。

    徐珙還不等對方說完話,馬上回應道:「那我要是能說出安德烈不知道的事兒呢?雖然現在我是他的手下,但也是從別人那調過來的,其它地方的事兒他不一定比我清楚啊——我要是把這些事兒都說了,能不殺頭麼?」

    至此,徐珙已經徹底被賀難的演技所拿捏住命脈了——輕輕詐唬一下,徐珙瞬間就被看穿了:「死不死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是國律決定的,不過國律中也有關於減刑方面的條例,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研究研究——總之你要是想說就趕緊說。」

    雖然賀難的意思比較模糊,但對於現在的徐珙來說也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為了爭取「坦白從寬」,徐珙恨不得從自己剛記事兒的時候講起,而他曾經的上司參孫,更是從外貌、性格、人際關係、處事方式及具體事例等全方面多角度地被徐珙出賣,徐珙也很清楚安德烈乃是商會的頭目,自己要是想活過他那就只能踩著參孫的屍骨上去了。

    徐珙一邊兒說,賀難一邊兒記,當然也只是挑重點記錄下來,等到徐珙說到詞窮的時候,賀難一共記了五六張紙——要不是參孫的家鄉在西洋,徐珙恨不得把他祖墳位置都得披露出來。

    「上官,這我可是把我知道的東西全說出來了,您可得保我一命啊」徐珙穿著粗氣說道,剛才他可是一刻沒能停嘴。

    賀難把紙仔細地折好放進袖子裡,然後冷笑了兩聲:「我還有一個問題想採訪你一下——糞汁好喝麼?你當時喝的是別人的還是你自己的?」

    「嗯?什麼?」徐珙愣住了,拜他自己氣急敗壞踢走了家裡兩個僕人所賜,這事兒在鉞月郡傳的很廣,但怎麼都傳到這臨寧縣了?但這他媽誰會認啊,徐珙也只能裝傻。

    「別裝了」賀難的表情很懾人,哪怕是笑容都透著一股冷意:「你放心好了,你的命我是不會取走的,是死是活那都得看朝廷怎麼辦這件案子但接下來是咱們倆的私人恩怨。」

    「啊?上官說笑了吧?咱們二人從來都不認識,哪來的私人恩怨呢?」徐珙賠笑著說道。

    「啊」賀難說的話,讓徐珙如墜冰窟,他現在巴不得一個時辰之前就暴斃身亡。

    「郁如意你認識吧?她是我的人。」賀難這句話的指向並不明確,甚至還有點兒曖昧的意思,但他不是很在乎,小郁也不是很在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第二六五章 私人恩怨  
我等天黑作品:  
類似:  剛到二次元的我是不是利益相關  綠龍博士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遮天之人王  他和她們的群星  

加入書籤

書頁/目錄

搜"卒舞"
360搜"卒舞"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