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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局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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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平穩穩的到了帝都,五皇子雖然尚未大安,還是強烈要求一路跟他皇爹進宮去看望他娘,他心裡擔憂的很,也不知他娘病好些了沒有。

    謝莫如便命蘇氏于氏帶著孩子們先回王府安置,她跟著五皇子進宮。

    進宮便聞到一股子濃郁的醋酸味兒,據說此法可以防瘟疫,宮裡不差錢也不差醋,是日日都要薰上一薰的。蘇妃的情形倒還好,背靠著一個折枝蓮花的大靠枕,蓋著錦被,仍是咳嗽,見著兒子媳婦極是高興,讓他們坐了,道,「我這些天就算著時間呢,想著這幾天也該到了。」謝莫如托太子幫忙帶回的書信可見是到了蘇妃手上的,蘇妃看看兒子,又看看媳婦,道,「莫如瘦了,老五的臉色也不好。」

    五皇子就坐他娘床畔,笑,「我這已是好多了,媳婦都是每天照顧我,才累瘦的。」

    「照顧你哪裡累什麼,我是急的。別的皇子都找著了,就你沒個信兒,讓人著急。」謝莫如笑,「好在平安,也不枉我急了那些天。」

    蘇妃眼中含笑,別過頭,輕輕的嗽了幾聲,謝莫如接了大宮人捧來的藥茶遞給蘇妃,蘇妃呷口茶道,「是啊,這突然地動,我這裡倒沒什麼,就是記掛著你們外頭。直至你媳婦的書信送來,說陛下和你都平安了,找回來了,我才算安心。」又問,「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被困住了?」

    五皇子跟謝莫如說,都是挑有趣的說,何況是同病中的母親呢。五皇子說起自己摘野果的事來,「山栗子榛子還有松子,這樣的東西,掉在地上的就有許多,有一回我撿了一包,就覺著有人拍我,我一回頭,見是只毛猴子,接著懷裡一輕,一包山果就被另一隻猴子搶了。怪道人們說一個人心眼兒多,會說這個人「猴兒精猴兒精」的,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樹上還有些不認識的果子,酸酸甜甜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吃著倒覺著味兒不錯。就有一次,聽到一種澀的青果,把我舌頭澀的,兩天覺不出滋味兒來。松樹根下往往伴生有茯苓,好大好大塊的茯苓,我跟父皇在有許多茯苓的地方還發現一處泉水,甘甜清冽,比咱們常吃的水都要好吃。我說那水泡茶肯定好,父皇說,這水單獨吃味兒就很好,泡茶則不一定好。」

    蘇妃笑,「這倒是,有些水好,不一定適合煮茶。有些水單獨嘗著無奇,煮茶卻是極好的。」

    五皇子說了許多被困那迷蹤山谷的事,蘇妃含笑聽了,問他腕上的傷可還好些了,五皇子摸一摸腕間紗帶,道,「好多了,就是覺著手腕沒力氣。」

    「這個你莫急,被銀環所傷,能撿回一條命就是祖宗保佑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些還都是外傷呢,你這雖不是傷筋動骨,倒比傷筋動骨還厲害些……」蘇妃說著又是一陣輕咳,五皇子忙給母親撫一撫脊背,蘇妃又吃了一口茶,道,「我這也是舊疾了。」又與五皇子道,「有驚無險,性命得保,就是祖宗保佑了。你這傷,莫要急,好生養一養。」

    五皇子都應了。

    五皇子大病未愈,蘇妃也是病容滿面,母子倆見面說些話,彼此放了心,蘇妃就讓兒子媳婦回府了,又讓人收拾了些藥材,謝莫如道,「如今我們府里什麼補藥都有的。」

    「這不一樣。」蘇妃指著一包玩器道,「這是給凌霄的,知道你們虧待不了她,這是我做母親的心意。」

    謝莫如命綠蘿接了,倆人回府的路上,五皇子在車上還說呢,「可惜凌霄不是男人,不然倒能掙一公爵。」

    謝莫如道,「她雖做不了公爵,難道她兒子就做不得公爵?」

    五皇子大驚,「她有兒子了?」這,這凌霄不是他家的宮女麼。

    謝莫如白五皇子一眼,「現在還沒成親,我是說以後,她成親以後,若有親子,可將此爵授予凌霄的兒子,如何?」

    五皇子想了想,頜首,「這倒也成。我原還為她可惜呢,礙於男女,這賜爵一事怕是要難了。」唉喲,他媳婦當真是腦子靈光。

    謝莫如笑,「有功當賞,豈能反覆?何況當時是太后懿旨,明詔天下,此事更不能草率。就是凌霄,以往看她就好,這次她立了大功,我們更要多為她打算。她容貌不錯,人也明白,只是一樣,世人眼睛多是勢利的,凌霄畢竟是宮人出身,以後嫁人,高門大戶怕是要挑她這個,低門小戶吧,我又怕委屈了她。這樣,將來論功時可要把此事說明白,雖未有給女子賜公爵的先例,凌霄做不得公爵,但以後她成親生子,公爵之位就給她的親子。有此旨意,什麼樣的好人家也尋得到的。」

    五皇子深以為然。

    謝莫如輕聲道,「此法雖好,只是還有一處掛礙。」悄悄將凌霄出身與宮中卷宗記錄不同與五皇子說了。

    五皇子有些詫異,「還有這事?」

    「殿下先記在心裡,看她似有苦衷,待回去問問她吧。」

    到了府里,又是一陣酸醋氣息,五皇子覺著自己鼻子都要給酸瞎了,與謝莫如嘀咕,「這醋少薰些也無妨吧。」

    謝莫如道,「有備無患。薰些醋,安人心。」

    三位側妃都帶著孩子們出來相迎,五皇子一路都是在車上,又在宮裡說這些話,已有些倦了,道,「都辛苦了,你們也回去歇著吧。」

    三人柔聲應了,帶著孩子們下去不提。

    謝莫如扶著五皇子進屋裡休息,五皇子道,「我得睡會兒,你也歇一歇吧。」

    謝莫如命侍女給五皇子換了家常輕軟的衣裳,扶他上床睡了,自己方出去理事。

    紫藤是留在府里看家的,謝莫如讓凌霄與周張二位嬤嬤坐了,問兩位嬤嬤些府里的事,看她們身子還好,也就放心了。

    府中並無大事,無非就是地動中有幾間下人住的屋子不大結實了,另外就是地動中有些器物損壞的事,謝莫如一一命紫藤記下,謝莫如道,「殿下還未大安,外頭病了的人也多,能不出門就暫不要出門。過了這段時日再說吧。」對綠蘿道,「把母妃賞的東西給凌霄。」

    凌霄謝賞接了。

    謝莫如對綠蘿道,「把東客院收拾出來,再預備四個大丫環,六個小丫環,八個婆子去那院裡服侍。收拾好,過來與我說一聲。」

    綠蘿領命應下。

    謝莫如這些天著實沒少操心,理一理瑣事,也便打發人各去歇著了。

    謝太太知道五皇子平安的消息後都念了一聲佛,待帝駕還都,謝太太第二天就過來皇子府,見謝莫如樣樣安好,謝太太便放心了,與謝莫如道,「西山寺的菩薩果然是極靈驗的。」她老人家現在已請了尊菩薩入府,這些天沒少燒香拜佛,非但為謝莫如五皇子燒香,也是貴妃閨女皇子外孫燒香,好在大家都平安了,可見的確是菩薩靈驗。

    謝莫如請謝太太坐了,問,「家裡還好嗎?」

    謝太太道,「咱家倒還好,只是阿芝媳婦沒了。」說著嘆了口氣。謝芝還沒成親,不過謝芝中秀才後親事也定下了,是吳國公同胞弟弟家的嫡三女,其父亦為一方大員,很不錯的親事。謝芝是想著這科秋闈搏一搏,不管中與不中,秋闈後就成親。結果,趕上地動,如今又有疫病,秋闈也取消了,未婚妻又在地動中不幸喪生。

    謝莫如不禁沉默,謝芝也已弱冠之年,謝家子弟一向成親晚,這倒不稀奇,謝柏當年也是弱冠後成的親。謝芝資質不比叔叔謝柏,但也是弱冠前中的秀才,算是中上資質了。只是未料到,姻緣上倒有些不順。謝莫如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舉許就是無緣法吧。」

    謝太太再嘆口氣,「原想著他成親,我也有個幫手。如今吳家閨女沒了,咱家是詩書傳家,怎麼著也要守一年再議親的好。」

    「是啊。」謝莫如道,「畢竟是定了親的,守一年也好。」

    謝太太道,「我也說了,就是吳姑娘發喪,也讓阿芝去送一程,畢竟是有一場定親的緣分。」

    謝莫如方問,「吳姑娘不是地動時摔著麼?」這都地動過去多少天了哪。

    謝太太道,「就是地動時摔著了,昏迷了這些日子,千年的老參也吃了兩株,也沒能將人救回來。」

    謝太太感嘆一回無緣孫媳婦的命短,又問起五皇子的傷勢,謝莫如道,「有太醫調理呢,身子倒是無恙了,只是傷了手腕,一時難愈。」

    謝太太連忙細問,知道是被毒蛇咬了,右腕一直吃不上勁兒,謝太太又不是大夫,也沒好法子,只得安慰謝莫如,「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何況是中了蛇毒,是要慢慢將養的。」

    祖孫倆說著話,聞知是凌霄帶著人救了穆元帝與五皇子,謝太太贊,「這是個有福分的。」

    說一時話,好在五皇子是平安了,謝莫如也沒了守寡的危機,謝太太並未留飯,告辭而去。

    五皇子還說呢,「怎麼沒留老夫人用飯?」

    謝莫如道,「看祖母沒什麼心情。」說了謝芝未婚妻吳家姑娘過逝的事。

    五皇子便沒再說什麼,只是道,「等這疫病過了,咱們也捐些銀子給寺里,做些法事超度亡靈。」

    謝莫如應下。

    兩人用畢午飯,五皇子吃過藥去午睡,謝莫如卻是忙的腳不沾地,喚了徐氏來說話,再次慰問了徐氏,表揚了徐氏的疫病期間留在府里的大無畏精神,徐氏斯文一笑,「蘇姐姐要照看孩子們,於妹妹又小,娘娘不在,咱們府里,總得留個人。何況,也不一定就有什麼。不值娘娘一贊。」


    謝莫如命紫蘿搬出個箱子賞徐氏,徐氏謝了賞,謝莫如略說幾句話,就打發徐氏下去了。打發了徐氏,又喚來凌霄,先是與凌霄說了爵位的事,謝莫如道,「你這樣的才幹,在我身邊做女官可惜了,我與殿下商議過,自來沒女人做公爵的,這爵位,倒不如留給你的親生子,如何?」

    凌霄未曾料到如此,她還以為朝廷賞她些東西就完了呢。凌霄陷入沉默,謝莫如道,「你若擔心你身份的事,我會請殿下向陛下說明的。」

    凌霄唇角彎了彎,輕聲道,「我心裡一直想嘗一嘗人上人的滋味兒,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感覺。並不比我做娘娘的侍女就好。」凌霄明明是要笑,眼睛裡卻流出兩行淚來。

    謝莫如知她是有事,道,「你要有什麼難處,只管與我說。」

    「娘娘讓我想一想。」

    謝莫如便讓她退下了。

    凌霄還沒想出來,宮中又賜了不少東西下來,多是給五皇子的,其中還有一份是給凌霄的,單子上是鴛鴦佩一對,頭面首飾一套,各色宮緞二十匹。

    謝莫如一聽這賞賜的東西就明白穆元帝的竟敢,與五皇子交換個眼神,顯然五皇子也覺出來了。謝莫如打發了頒賞的於內侍下去吃茶,想了想,對凌霄道,「這麼些東西,你那屋裡怕是沒處放的,我已讓綠蘿收拾出了東客院,原就是要給你住的,你就搬去東客院吧。」我原是想著,凌霄立此大功,不再適合在她身邊做侍女,方命人將東客院收拾了出來,只是未料到穆元帝竟是有這個意思……看來,爵位的事也不必提了。

    凌霄忽然道,「娘娘,奴婢有事要細稟娘娘與殿下。」

    謝莫如一個眼色,紫藤帶著侍女們都退下了,謝莫如道,「你說吧。」

    凌霄道,「娘娘,倘奴婢有攀龍附鳳之心,當初在宮裡便有機會。奴婢,奴婢並沒有那個心思。」

    謝莫如道,「當初你只是宮人,便是為陛下臨幸,也不會有太高品階。如今你有救駕之功,陛下斷不會委屈你。」

    凌霄咬一咬下唇,「奴婢不願意。」

    五皇子已是目瞪口呆,想了想,連忙拿出他皇爹的優點來說,道,「這個,父皇生得好,為人更好。」

    凌霄沉默不語,五皇子急死了,道,「你看,鴛鴦佩都賜給你了,你怎麼能說不願意呢?這,這,這可不行啊!」

    謝莫如道,「天下至尊,也不是人人都願意的。」

    五皇子瞪她,這怎麼還給扯後腿呢,就聽她媳婦又是一句,「但,陛下那裡,我們是惹不起的,陛下有此心思,誰敢娶你呢?就是府里,你也是怕留不住的。」

    凌霄沉默良久,道,「奴婢是不願意死的,可也不願意進宮,倘一定要進宮,便是進得宮去,奴婢也會說,奴婢的意中人是五殿下。」

    凌霄突發此大招,五皇子險從椅中跌到地上去,五皇子都嚇結巴了,連聲道,「這,這,這可不能胡說啊!」這事兒也忒冤了,關鍵,他對凌霄沒那個意思啊!

    謝莫如對凌霄道,「你先下去吧,我與殿下商量一下此事。」

    凌霄行一禮退下。

    五皇子對他媳婦道,「這可千萬不成啊!」

    夫妻二人去臥室外的小廳說話,謝莫如道,「殿下這次的救駕之功,怕要毀於一旦了。」

    五皇子唉聲嘆氣,「你說,咱們這是得罪誰了。凌霄她,以前可看不出她是這樣的人哪。」尼瑪,簡直太會要挾人了有沒有。關鍵,現在還不能把凌霄人道毀滅了,不要說他皇爹已經看上凌霄,不能下手。就是五皇子自己,也下不得這個手。

    五皇子道,「這要是我真看上她,也不白擔個虛名兒,完全沒這檔子事,我還得擔這名兒?我也忒冤了呀。」

    謝莫如沉聲道,「當初在行宮,看著皇子們一個又一個被找回來,唯獨殿下沒有消息,當時我便在心中發誓,要是有人能為我尋回殿下,什麼樣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這,這,我還是進宮同父皇解釋一二……」

    「告訴陛下,凌霄根本不願意?」

    「嗯,實話實說。」

    「她願不願意,陛下總有法子叫她進宮的,但你我就與她結下大仇。」謝莫如道,「我說把公爵將來授予她兒子,看她也沒有多少動容。她這性子,也不像多講理的,一朝得志,難免生出諸多禍端。何況若她進宮便說些有的沒的,更令父子生隙。」

    五皇子道,「先查一查她的底細。」

    「只怕來不及,我看陛下很快就要打發人過來了。」

    五皇子給晦氣的,而且凌霄的底細根本不用查,她自己就說了,像她說的,「奴婢無一所戀。」

    要殺要剮,人家不怕!五皇子私下直道,「這女人耍起光棍,比男人還狠哪。」

    五皇子抱怨一回,沉著臉思量一回,道,「我倒是不在意什麼救不救駕之功,父皇是我親爹,但有危事,自然是我擋在父皇前頭。只是,父子為一凌霄這我熟都不熟的女子而生分……」餘下的話,五皇子沒說,只是一嘆。

    「殿下想不想聽一聽我的分析。」

    「你說就是。」

    謝莫如正色道,「自從陛下與殿下平安歸來,這帝都的局勢已非往日了。往日,二皇子以嫡皇子之身冊為太子,陛下對太子信任有加,太子也勤勉,這朝局自然是安穩的。但,如今不一樣了。殿下同陛下有共患難的情分,於皇子中已是格外出眾。不過,殿下與東宮一向親厚,想來東宮還不至於疑上殿下。東宮現在的眼中釘當是大皇子,這帝都,原是陛下秋狩前交給太子的,但地動之後疫病傳散,不懼性命之危回到帝都的卻是大皇子。就是現在主持地動後的安撫,以及疫病防治的,仍是大皇子。大皇子立此高功,於陛下心裡於百官心中,肯定是與以往不同的。」

    五皇子也顧不得再想凌霄的事了,道,「大哥的確有功,可太子也不能說有錯吧?天下安危,繫於父皇一身,太子也是擔憂父皇,才到行宮救駕的啊。」

    「可是,救到陛下的人不是太子的人,而是我們府上派出的人。而帝都情勢敗壞若此,與太子離開帝都,無人執掌大局有直接關係。太子是沒錯,可是太子什麼功勞都沒有,今兩件大功,一件自是我們府上,一件便是大皇子。」謝莫如道,「大皇子之母為貴妃之尊,又是諸皇子之長,陛下一向看重大皇子,雖以往大皇子有些不穩重,可面對危局,是大皇子挺身而出回到帝都,將諸皇子、公主、皇孫、皇孫女以及公主子嗣,一併送出帝都城,然後自己留下主持危局。經此事,大皇子必更受重用。」

    「大皇子功高,太子無功,這個時候,我也希望殿下暫避風頭。」

    「我是不會與太子爭的。」五皇子道。

    「殿下自不會爭,但太子不會放過殿下的。因為殿下同樣在這次地動中立有功勳,東宮要保有地位,必然不能令諸皇子風頭太盛,大皇子與殿下都得陛下另眼相待,只要你們相爭,東宮便可坐觀虎鬥,自然得益。殿下不聽從東宮的意思,那麼,我們府上與東宮的關係便會疏遠,得罪儲君,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何況,大皇子身邊亦有幕僚謀士,他們一旦察覺我們與東宮疏遠,當會想盡法子讓我們繼續疏離,最好反目成仇,方符合大皇子的利益。」謝莫如道,「不是我們不會便不會,我們不會,有人逼著我們會。」

    五皇子猶豫,「難道真要……」

    「對,收了凌霄,一則如她所願,她先前對殿下的恩情,我們還了。二則,殿下因此得罪了陛下。殿下在陛下面前寵愛減少,便失去了與大皇子旗鼓相當的資格,太子自然不會嫉妒殿下在御前的地位。」

    「太子不像是這麼心胸狹窄的吧?」

    「倘太子心胸寬闊,如何會與大皇子針鋒相對這些年,他們兩家,早便不對付吧?」

    這倒是的。五皇子沉思片刻,道,「只怕連累母妃。」

    「哪裡有永遠順遂的呢。何況,我想著,但有機會,還是早些就藩的好。」

    「這也好。」五皇子道,「離得遠了,倒還清淨。早些奉母妃就藩,咱們自去過咱們的小日子。」

    五皇子感慨,「你說,以前父皇不咋看重我的時候,日子也過了十好幾年,如今,一想到要失去父皇的寵愛,我倒有些患得患失了。人想的多,皆因是想得到的太多。其實簡單想一想,凌霄救我性命,她又不是要我以性命相還,我便如此猶豫不決,哪裡還是大丈夫氣概。」

    謝莫如笑,「我是不懂什麼大丈夫氣概的,只是想到要殿下受此委屈,也是心生猶豫。」

    五皇子終是嘆口氣,「你想的事,我沒細想過。這回大哥辦的事,的確漂亮,叫人敬佩。可要我說,太子也不必擔心儲位不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太子是一國儲君,他以後是要識人用人的,凡事,哪裡有兩全的。只要做出對的決斷就是了。我們以後都是藩王,太子若此心胸,想是不信任我們的。兄弟之間,要這樣,倒沒意思了。」

    五皇子嘆回氣,與謝莫如道,「咱們這一旦退了,怕是太子就直接對上大哥了。」

    謝莫如淡淡,「這並不與你我相干,這是陛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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