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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7章 亂上加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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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季看著范仲淹等人滿腔熱血在沸騰,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相信,再過一會兒,皇家發現了治療發燒的藥方的事情就會傳揚出去。

    此事立馬會成為汴京城百姓們熱議的話題。

    至於太子趙潤調戲房美人一事,百姓們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後,立馬會對其失去興趣,然後興致勃勃的參與到治療發燒的藥方當中。

    發燒是一種常見病,家家戶戶都能遇到。

    也能遇到那種發燒病死的人。

    所以百姓們都清楚發燒的可怕。

    如今有藥方能治療此病,百姓們自然關注。

    畢竟,此藥方關係著他們的性命。

    相信太子趙潤調戲房美人一事,很快會在藥方事件衝擊下,消聲滅跡。

    簡單的一則謊言,輕而易舉的撫平了太子趙潤調戲房美人一事。

    有那麼點春風化雨的味道。

    寇季向著范仲淹等人拱了拱手以後,笑呵呵的坐著馬車離開了。

    在御街上行駛了沒多久,包拯就坐著馬車追了過來。

    「先生等等……」

    包拯追上了寇季的馬車以後,掀開了馬車的帘子喊了一聲。

    寇季同樣掀開了馬車的帘子,略微愣了一下,笑著道:「小日子過的不錯,不坐牛車了?」

    包拯輕聲笑道:「絮兒說了,我如今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再坐牛車,掉身份。」

    寇季哈哈笑道:「你在乎這個?」

    包拯笑眯眯的道:「絮兒在乎。」

    寇季笑問道:「不怕花錢?」

    包拯坦言道:「宮裡送的,又不花錢,我不坐就浪費了。」

    寇季聞言,仰頭大笑,笑聲十分爽朗。

    當初他有心撮合包拯和趙絮,就是為了讓包拯能夠過好一點。

    如今看來,包拯過的不錯。

    吃軟飯吃的很滋潤。

    包拯在寇季大笑聲中,叫停了馬車,然後攀上了寇季的馬車。

    待到馬車重新行駛起以後,包拯沉聲問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寇季收起了笑意,淡淡的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包拯苦笑著道:「學生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相信那一番假話。」

    寇季質問道:「我要是說我說的是真話呢?」

    包拯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那就請先生解釋解釋,御林衛為何會抓走三位朝廷命官?他們可跟房家沒有半點關係。」

    寇季感嘆道:「就知道瞞不過你們。」

    包拯展顏一笑。

    寇季盯著包拯道:「別人都假裝相信了我的話,你為何還要追著刨根問底?」

    包拯坦白道:「他們知道了太子並沒有對房美人慾行不軌,自然不會再追尋真相。但是不同,學生家裡還有一位等著知道事情始末的妻子。」

    寇季感慨道:「驅使當朝三品做僕人,趙絮這個公主做的威風啊。」

    包拯笑著道:「學生甘之如飴。」

    寇季讚嘆道:「看來你們夫婦過的很滋潤。如此,為師也就放心了。不過你包拯可不是那種任人驅使的軟骨頭。」

    包拯直言道:「學生自己也想知道內情。事情若是止步於此,學生自然會歡欣鼓舞。事情若是沒有止步,那學生願意助先生一臂之力。」

    寇季笑道:「你都看出了什麼?」

    包拯搖頭道:「不是我看出了什麼,而是滿朝文武都看出了奪嫡已經開始了。既然是奪嫡,手段不可能如此簡單,牽連在其中的也不可能只有一個美人。」

    寇季點點頭道:「既然都知道牽連甚廣,為何別人躲著,你卻擠破了腦袋往進鑽?」

    包拯笑道:「學生只是覺得,以先生如今的地位,不該被皇家的這點瑣事牽絆,更不該為了皇家這點瑣事奔波。」

    寇季啞然失笑,「你是覺得官家讓為師出知此事,是大才小用?」

    包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寇季幽幽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此事非我不可?」

    包拯皺眉,疑問道:「何解?」

    寇季雙手放在了腹前,感慨道:「因為你們牽扯的越深,死的越快,知道的皇家秘密越多,命就越短。」

    包拯一臉正色的道:「學生不怕死。」

    寇季笑問道:「那你敢問罪於四妃,敢囚皇子嗎?你不經過官家,能鎮得住官家那一群妃嬪嗎?」

    包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他沒辦法問罪於四妃,就算拿了趙禎的聖旨過去,人家一樣可以不給他面子。

    囚禁皇子,更不可能。

    整個大宋朝能囚禁皇子的,只有趙禎。

    鎮住六宮妃嬪,更不可能。

    人家能給他一個好臉色,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鎮住人家?

    洗洗睡吧。

    他不可能像是寇季一樣,說砍人就砍人,誰會怕他?

    包拯苦笑一聲,「看來此事只能由先生處理。」

    寇季淡然一笑。

    包拯看向寇季問道:「聽先生的意思,此事看著小,但背後卻牽扯到了四妃和皇子?」

    寇季笑道:「你都說是奪嫡了,那麼此事自然不可能只有一個房美人。她並無所出,為何會主動為其他皇子奔波?」

    包拯點著頭道:「也對,四妃中的德妃、貴妃、淑妃,皆有皇子在側,年齡雖然還小,但比起其他皇子,已經不小了。

    四妃現在出手將太子拉下馬,也算是在幫自己的皇子剪除對手。」

    寇季點著頭道:「如今太子根基未穩,她們越早出手,對她們越有利。」

    包拯沉吟著道:「官家春秋鼎盛,其實她們等下去,等到太子在太子之位上坐不住的時候再出手。」

    寇季搖頭道:「話雖如此,可面對那個位置,誰等得住?就算要等,為何不是自己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自己兒子坐在太子之位上等呢?」

    包拯直言道:「太子之位,就是個靶子。」

    寇季感慨道:「錢也不是個好東西,可大家都喜歡它。」

    包拯長嘆了一聲,「大宋多事咯……」

    寇季笑罵道:「做好你的事。如今改制還沒有徹底的籠罩地方,你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還沒有閒心惦記其他的。

    為師之所以衝鋒在前,就是為了不讓這些瑣碎的事情牽絆著你們,好讓你們將改制徹底落實下去。」

    包拯愕然的道:「先生……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寇季不咸不淡的道:「為師我這叫一舉多得。」

    包拯好笑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寇季瞥了包拯一眼,低聲吩咐道:「幫我查一下房美人。」

    包拯一愣,「陳琳……」

    包拯只說了兩個字,就明白了寇季的用意。

    「先生是覺得,有人會盯著陳琳,所以陳琳查不到最後。所以才讓學生暗中查探此事。」

    寇季緩緩點頭。

    「查一查房美人從小到大都跟什麼人來往過,跟誰的交情最為密切……」

    包拯鄭重的道:「學生明白……」

    寇季擺了擺手,示意包拯可以滾蛋了。

    包拯也沒有含糊,立馬下了寇季的馬車。

    寇季坐著馬車回到府里以後,劉亨和管家趕忙迎上前。

    「四哥……」

    「老爺……」

    寇季笑著道:「已經沒事了。」

    劉亨和管家齊齊長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還真怕掀起什麼波瀾。」

    劉亨笑著道。

    寇季搖頭笑道:「縱然有什麼波瀾,也影響不到我們兄弟。」

    劉亨感嘆道:「話雖如此,可終究是個麻煩。還是平平靜靜的好。」

    寇季笑著點點頭,讓劉亨和管家下去休息。

    劉亨和管家下去以後,寇季就回到了書房靜靜的等消息。

    一晃便到了夜半。

    陳琳踏著月色趕到了竹院。

    在管家的引領下到了寇季書房以後,開門見山的道:「那三個房氏的同鄉已經審過了,此前並沒有見過房氏。

    不過在審訊房氏在朝為官的兄弟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房氏在入宮以前,有一個貼身女婢,似乎知道一點房氏的秘密。

    房氏在入宮前一年,她犯了錯,被逐出了房家。

    咱家已經派人去找這個女婢了。」

    寇季沉吟著道:「如此說來,房氏還真的有秘密。」

    陳琳鄭重的點頭。

    寇季再問,「其他的呢?」

    陳琳沉聲道:「宮裡採買的人跟汴京城裡的一家炮坊有接觸。」

    寇季瞪起眼,「炮坊?」

    陳琳重重的點頭。

    寇季質問道:「哪一家?」

    「常興隆!」

    「立刻去!」

    寇季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往外走去。

    陳琳匆匆跟上。

    二人出了府,坐上了馬車,趕往了常興隆。

    寇季一路上心事重重。

    做花炮的火藥威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數量夠大的話,也會有相當規模的殺傷力。

    朝廷自己的炮坊遍地都是,民間的炮坊也不少。


    在火器出現以前,火藥在大宋人眼裡就是一個玩物。

    火器出現以後,朝廷倒是嚴格監管著火器,但是並沒有關停民間的炮坊。

    因為沒辦法關。

    數量太大。

    關停了以後,很多人就會失業。

    更重要的是,最大的花炮商家就是皇家。

    花炮作坊一旦被關停,損失最大的就是皇家。

    再加上大宋以前的保密措施並不嚴密。

    火藥配方流落的遍地都是。

    知道火藥配方的匠人也多。

    一些流傳甚廣的書籍里也有記載。

    即便是皇家關了炮坊,也止不住火藥在民間的流通。

    因為花炮已經成為了大宋慶賀的一個必備之物。

    所以百姓們不會捨棄它。

    皇家關閉炮坊,只會讓民間的花炮價格上升,私炮作坊成風。

    在後世那個各方面都遠超大宋無數倍的時代,尚且做不到禁絕花炮,更何況是在大宋。

    寇季和陳琳匆匆趕到了花炮作坊所在的街道,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炸響,看到了一團火光從街道中騰空而起。

    寇季震的兩耳嗡鳴,拉車的馬兒嘶吼一聲,開始瘋狂的亂竄。

    腳下的地跟著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陳琳眼疾手快,猛然鋪出了車廂,斬斷了捆綁著馬匹的繩索。

    馬車車廂一瞬間倒在了地上,寇季狠狠栽了一個大跟頭。

    陳琳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快速的走到了寇季身邊,扶起了寇季。

    幾個在馬驚了以後跳下了馬背的侍衛快速的聚攏在了寇季的身側,將寇季和陳琳護衛在了正中。

    寇季恍恍惚惚站起身,「馬夫呢?」

    陳琳沉聲道:「被甩下了馬車,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

    寇季緩緩回神,聽到了街道上亂成了一團,尖叫聲四起,炮仗聲此起彼伏,立馬吩咐道:「快,調遣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封鎖此處。」

    有侍衛應答了一聲,匆匆跑去傳話。

    寇季在陳琳和侍衛攙扶下,走到了街道的一側,眼看著街道上的亂局,耳聽著連綿不絕的炮仗聲,冷笑著道:「陳琳啊!人家在向我示威呢!」

    陳琳往著那火光,皮笑肉不笑的道:「確實過分了……」

    寇季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對陳琳道:「現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宮裡那個跟炮坊接觸過的宮人你可抓到?」

    陳琳陰沉著臉搖搖頭,「已經死了……還是咱家親手埋的。」

    寇季愣了一下,「你手下的人?」

    陳琳臉色十分難看,低聲道:「咱家掌管內府,採辦監的人,都歸咱家掌管。他算是咱家的人。」

    寇季盯著陳琳感慨道:「你的人私自接觸炮坊,你居然才知道。你是假裝的嗎?你準備圖謀不軌?」

    陳琳臉色一黑。

    「朝廷推行改制,官家要知道動向,所以咱家大部分時間都盯著武德司。咱家對官家忠心耿耿。」

    寇季冷冷笑道:「你忠不忠心,你說了可不算。你最好儘快弄清楚你手下的人被誰收買了,有沒有帶著火藥進宮。

    若是火藥在宮裡的哪一處炸響,你圖謀不軌的帽子可就逃不掉了。」

    「咱家……頂多是失職……」

    「官家和皇子皇女若是有傷,你一句失職說得過去嗎?」

    「……」

    陳琳垂下了頭,說不出話。

    若是趙禎和皇子皇女被火藥所傷,那陳琳就算死一百次,也難贖其罪。

    寇季對陳琳擺了擺手,「此處不需要你了,你儘快回宮去查明此事。看看你手底下的人有沒有弄火藥,火藥有流向了何處,順便再查一查此事跟房美人的死有沒有關聯。

    你最好儘快查清此事。

    對方敢在你我眼皮子底下點燃炮坊,就一定敢在宮裡點燃火藥。」

    陳琳厲聲尖叫道:「誰敢!」

    寇季冷哼道:「喊那麼大聲有用?還不快去查!」

    陳琳咬了咬牙,一個人匆匆離開了此處。

    陳琳出宮的時候倒是帶了宦官,只是那些宦官大多都不精通武藝。

    馬術也一般。

    畢竟,陳琳自己就是一個武藝高強,且毒術精湛的高手。

    他出行,一般不會帶會武藝的。

    剛才炮坊一炸,馬就帶著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寇季在陳琳走後,盯著那仍然還在燃燒,還在爆裂的炮坊。

    「驚喜還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到底是誰呢?」

    寇季在原地等了許久,五城兵馬司的人才匆匆趕到。

    隨後開封府的人和巡檢司的人也到了。

    寇季將收拾殘局的事情交給了他們,然後離開了。

    對方既然已經炸了炮坊,那就說明該毀的都毀的差不多了。

    他就算留在此處,也查不出什麼。

    寇季回到府上的時候,就看到了劉亨手握著一桿大槍守在竹院門口,腰間還別著一柄火槍。

    「四哥,有人在汴京城動用了火器?」

    劉亨見到了寇季以後,立馬迎了上來,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以後,將寇季迎進了府中,才沉聲開口。

    寇季搖頭,「不是有人動用了火器,而是有人炸了炮坊。」

    劉亨聲音沉重的道:「明天給府上的人配上火槍吧。」

    寇季眉頭一挑,「目前汴京城內,只有御林衛配著火槍。」

    劉亨鄭重的道:「敵人敢明目張胆的在汴京城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可見是個狂妄之人。狂妄之人就會做出狂妄之舉。

    找一群死士衝殺寇府,也不是不可能。」

    寇季冷哼一聲,「對方只要腦袋還清醒,就不會有這個膽子。」

    劉亨皺眉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寇季緩緩搖頭,「炮房一炸,汴京城必然人心惶惶,我若是給府上的侍衛配上火槍,汴京城的人會更恐慌。

    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亂。

    一定要穩如泰山,以不變應萬變。」

    劉亨咬牙道:「四哥有沒有懷疑的對象,說出來,我去宰了他。如此一來就一了百了。」

    寇季居然點了點頭,報出了五個名字。

    「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曹皇后、官家……」

    劉亨愕然的瞪起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寇季看到劉亨愕然的表情,淡淡的問道:「有問題?」

    劉亨遲疑著道:「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三個人要除掉你,我能理解。可是皇后和官家又是為何?

    你為什麼又會將他們列入其中?」

    寇季直言道:「房美人剛死,還沒有過夜。嫌疑最大的就是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我如今也在暗中調查房美人的事情是不是跟她們有關。

    但我並沒有流露出懷疑她們任何一個人的神色,也沒有明火執仗的跟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對著幹。

    若是皇后借著炸毀炮坊,激起我心中的怒火,讓我和三妃死磕。

    最後無論結局如何,皇后和太子都是最大的贏家。」

    劉亨思量了一下,道:「你今日剛剛經歷了房美人的事情,剛剛懷疑上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剛剛查到炮坊,炮坊就炸了。

    此事很容易聯想到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三人身上……

    其他人從中作梗,反而容易被忽略……」

    寇季點點頭,「不錯,我要是和何德妃、張貴妃、周淑妃死磕的話,得益最大的就是皇后和太子,所以我將皇后列在了其中。」

    劉亨疑問道:「那官家呢?震懾你?恐嚇你?還是想殺你?」

    寇季搖搖頭,道:「為了留住我!」

    劉亨不解的看著寇季。

    寇季解釋道:「炮坊已經炸毀,宮裡的人跟炮坊接觸過。有沒有暗中將火藥運進宮,誰也不知道。

    在找出那些火藥之前,它很有可能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

    其中就包括官家身側。

    官家知道我重情義,在他身處在危險中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離開他。

    所以那些火藥只要一日在宮裡,我就一日不會走。」

    劉亨皺眉道:「可是四哥你如今並沒有走的意思。」

    寇季搖頭笑道:「等到改制徹底在地方落實以後,我就該離開了。改制一旦徹底在地方落實,朝野上下就會形成一個完整的政務處理體系。

    在這個體系上面可以有一個官家,但卻不能再多一個總理大臣。

    如今改制已經從府推行到州。

    再過幾個月,就推行到縣。

    只要推行到縣,基本上已經算是完成了。

    我也就到了離開汴京城的時候了。」

    劉亨沉吟著道:「可是改制完成以後,依然有很多政務要處理。比如教化的推行。」

    寇季感嘆道:「政務是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我能提供給大宋的,就是一個大方向。教化已經步入到了正軌,賈昌朝做的不錯,只要給賈昌朝一些時間,他一定會完善大宋的教化推行。

    所以有沒有我,對大宋而言已經無關緊要了。

    你看看,我此前數個月不上朝,大宋還不是一樣運轉順利。

    各項政令還不是安安穩穩的在推行。

    我如今在大宋不過是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而已。

    但我並不是不可取代的。」

    劉亨道:「所以官家會用這種辦法絆住你的腳,將你留下。」

    寇季點點頭。

    劉亨問道:「此事該如何追查?」

    寇季搖著頭道:「此事在暴露之前,並沒有留下任何蹤跡,唯一有牽連的宮人,早就被陳琳給埋了,炮坊里的人估計也跟炮坊一起被炸上天了。

    所以我推斷,已經沒有活口了。」

    「那就是說,永遠也查不到了?」

    劉亨皺眉。

    寇季感嘆道:「也不是,是不是官家做的,等陳琳查出了答案以後,自然就知道了。若不是官家做的,那我們就得等,等對方下一步落子。」

    「如何確定此事是不是官家做的?」

    「那就的看陳琳能不能查出宮人有沒有火藥,火藥去了何處。若是查出了火藥,那就能排除官家的嫌疑。若是查不出,那就不能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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