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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5章 報仇不過夜的寇樞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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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在興慶府,官家舉行郊祭,略微有些草率,不夠莊重,上蒼很難感受到官家的誠意。先賢們自然也無法見證官家的功績。

    所以臣奏請官家,依照古禮,舉行郊祭!」

    寇季一臉莊重的說完這些話。

    滿朝文武一片譁然。

    郊祭是一種十分隆重的祭祀。

    當年太祖皇帝定鼎的時候,就是在郊祭的時候,封賞的群臣。

    自從先帝從泰山封禪回來以後,大宋已經很久沒有正正經經的舉行過郊祭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用廟祭,取代郊祭。

    如今寇季提出郊祭,並且還要依照古禮舉行郊祭,滿朝文武自然一片譁然。

    他們搞不清楚寇季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以寇季的身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出郊祭。

    寇季必然是想借著郊祭做些什麼。

    滿朝文武紛紛開始揣測起了寇季此舉的深意。

    即便是趙禎,也一臉疑惑的在思量著寇季此舉的用意。

    趙禎思量了許久,也沒有思量出寇季此舉的用意。

    祭祀,在別人眼裡,那是敬畏神明和先賢的表現,可在趙禎眼裡,那就是一次向上蒼、向先賢誇功的機會。

    但凡是皇帝,都很難拒絕這種事情。

    趙禎顯然也難以拒絕。

    眼看著趙禎有意動的神色流露出來,呂夷簡急忙出班,高聲奏道:「官家,此事不妥……」

    趙禎聽到這話,眉頭一揚,「呂愛卿為何以為此事不妥?朕倒是覺得,寇愛卿的提議不錯,此前在興慶府舉行的郊祭確實有些草率,回京以後,只舉行了廟祭,卻沒有舉行郊祭。

    郊祭,乃是郊天之禮。

    太祖在位的時候,在洛陽舉行郊祭,大肆封賞群臣,被引為一段佳話,至今仍在民間傳頌。

    朕從登基到如今,還沒有在汴京城外舉行過郊祭。

    按理說,如今四海靖平,朕也該補齊郊祭才對。」

    郊祭,誠如趙禎所言,乃是郊天之禮。

    分別設有四壇,天、地、日、月。

    天壇位於汴京城南方,需得在冬日祭祀,祭祀的時候必須皇帝親臨。

    地壇位於汴京城北方,需得在夏日祭祀,祭祀的時候皇帝可以親臨,也可以派遣大臣做代表。

    日壇位於汴京城以東,月壇位於汴京城以西。

    日月兩壇的祭祀,就沒有那麼繁瑣,皇帝派遣一個有足夠身份的大臣去就行。

    眼下正是冬日,要舉行郊祭的話,只能在汴京城南城門外,設立天壇,舉行祭天禮。

    呂夷簡聽到了趙禎的話,正色道:「官家,眼下正值冬日,要舉行郊祭的話,就只能設天壇,舉行祭天禮。設立天壇,花費良多,官家要在城外居住,文武百官也要在城外居住,花費的就更多。

    眼下國庫雖有盈餘,可年節的時候,朝廷需要一大筆支出,過了年,工部要疏通河道、黃河堤壩也需要加固、西北各地要營造官道,國庫內的錢財會被花去大半。

    剩下的錢財,還要用來應對不時之需。

    所以臣請官家三思。」

    王曾、張知白二人在呂夷簡話音落地以後,鄭重的點頭表示贊同。

    呂夷簡三人不贊成趙禎郊祭,其實跟先帝趙恆有關。

    先帝在位的時候,國庫里空的能跑耗子。

    偏偏先帝不知道節省,居然在丁謂的蠱惑下,東封泰山,西祀汾陰。

    一番折騰下來,足足耗費了九百多萬貫的錢財。

    折騰到最後,沒有錢給滿朝文武發俸祿,就不得不從封樁庫內支取了一筆錢,給滿朝文武發了俸祿。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都是經歷過那場鬧劇的。

    在他們看來,祭祀絕對是瞎折騰,浪費錢。

    有那閒錢,還不如拿來修繕皇宮呢。

    趙禎見呂夷簡三人極力反對此事,略微有些躊躇。

    他倒不是畏懼呂夷簡三人,而是覺得呂夷簡說的有道理。

    國庫里的錢財倒是不少,可如今大宋地盤大了,花錢的地方也就多了,新收復的西夏疆土,需要營造官道,方便車馬通行,光是這一條,就需要耗費千萬貫的錢財。

    疏通河道、加固堤壩,花費的也多。

    國庫有錢,也應該用在刀刃上才對。

    祭祀……貌似沒多大用處。

    寇季見趙禎一臉躊躇,朗聲道:「官家不必為郊祭的花費擔心,臣提出的是依照古禮郊祭,花費不了幾個錢,頂多是讓滿朝文武走幾步路而已。」

    趙禎聞言略微一愣。

    呂夷簡等人也是一愣。

    「古禮嗎?」

    趙禎嘀咕了一聲,開口道:「禮部尚書?」

    「臣在!」

    禮部尚書出班,躬身應答。

    趙禎沉吟道:「你給朕說說,依照古禮郊祭的話,該如何做?是不是真如寇愛卿所言,花不了幾個錢?」

    禮部尚書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回官家,確如寇樞密所言,花費不大。」

    禮部尚書說完這話,還有意補充兩句。

    卻聽趙禎朗聲道:「既然禮部尚書說了,依照古禮,郊祭花費不大,那就由欽天監看個日子,朕帶著諸位一起去舉行郊祭。」

    禮部尚書聽到這話,臉色更苦了,像是吃了黃連似的。

    他有一些關鍵的話還沒說,就被趙禎堵回了肚子裡。

    呂夷簡等人聽著花費不大,趙禎又拍板做了決定,他們也就不好再繼續反對此事。

    寇季見趙禎答應了,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禎拍板定下了此事,滿朝文武也就沒有繼續商量的必要。

    滿朝文武跟趙禎又商量了一些瑣事,然後散朝了。

    散朝以後,寇季被留下了,滿朝文武離開了垂拱殿。

    一出垂拱殿的門,呂夷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哎……」

    王曾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呂夷簡。

    王曾身旁的張知白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哎……」

    王曾一臉愕然的道:「你們兩個怎麼了?為何長吁短嘆的?」

    張知白嘆息道:「有罪受了……」

    「有罪受了?」

    王曾一臉不解的道:「什麼罪?」

    呂夷簡看向了王曾道:「你沒有出任過禮部,可能不太了解郊祭的古禮。依照古禮,祭祀那日,除了天子乘車外,其他人都需要步行到達祭祀的地方。」

    王曾愣了一下,皺眉道:「還有這個說法?」

    張知白在一旁補充道:「不止是步行,我們這些人還得挑著五穀。」

    王曾一臉驚愕。

    張知白嘆氣道:「依照我們的品階,五穀的數量不能太少。官家要是較真的話,我們還不能找人幫忙。」

    王曾瞬間有種吐血的衝動。

    他們三人的年齡可都不小了,挑著五穀走幾步還行,遠行的話,肯定會累趴下。

    「難怪你們二人聽到了官家答應了以古禮舉行郊祭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

    呂夷簡咬牙道:「此事是寇季那小子提出來的,以那小子的黑心腸,一定會選一個又遠又高的地方。」

    王曾了解清楚了始末以後,瞥了呂夷簡一眼,有些埋怨的道:「你明知道寇季那小子睚眥必報,你還去找他麻煩。

    如今沒找到他的麻煩,反倒被他給陰了一手。

    你說說你,是不是在找罪受?」

    呂夷簡憤怒的道:「他就是仗著自己年輕……」

    張知白長嘆了一聲,道:「誰讓我們年邁呢?」

    「哎……」

    王曾長嘆了一聲,道:「以後沒什麼大事,就別找他麻煩了,不然受罪的肯定是我們。」

    張知白無奈的點點頭。

    呂夷簡不甘的咬著牙。

    三個人長吁短嘆的出了宮,剛到了宮門口,就看到了一群人圍著龐籍和高若訥在翻白眼。

    禮部尚書在下朝以後,就將古禮郊祭的法子散了出去。

    然後滿朝文武都知道了古禮郊祭是個大坑。

    他們沒辦法去埋怨寇季,也沒辦法去埋怨找寇季麻煩的呂夷簡。

    他們就只能將賬算在了龐籍和高若訥頭上。

    龐籍和高若訥二人心裡苦,但是沒辦法說。

    他們也不是存心找寇季麻煩,他們是御史,聽到了汴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風言風語,自然要奏明官家。

    可他們沒想到,他們簡單的一次彈奏,居然引來了如此重的反擊。

    寇季隨手一個巴掌,不僅打腫了他們的臉,也讓他們被滿朝文武記恨上了。

    「哼……」

    就在龐籍和高若訥不知道如何應對滿朝文武的時候,呂夷簡哼了一聲,出現在了人前。

    那些圍著龐籍和高若訥的官員們一鬨而散。

    龐籍一臉苦澀的對呂夷簡拱手道:「多謝呂公為下官解圍。」

    龐籍在拱手的時候,那邊的高若訥也跟著拱手施禮,說著同樣的話。

    呂夷簡單盯著龐籍,道:「你就是龐籍?」


    呂夷簡有點明知故問,但龐籍還是規規矩矩的回答道:「下官正是龐籍……」

    呂夷簡一臉正色的道:「老夫看過你的卷宗,知道你是一個幹才,所以跟王相、張相商討了一番,奏請官家,調你入京出任殿中侍御史。

    今日你彈劾寇季,略微有些草率。

    但你仗義執言的風骨,老夫十分欣賞。」

    龐籍聽到此處,趕忙躬身施禮道:「多謝呂公誇獎……」

    呂夷簡繼續道:「以後該上書繼續上書,該彈劾誰就彈劾誰,千萬不要因為招惹了寇季,而心生恐懼,忘記了自己的指責。」

    「喏……」

    「以後再彈劾寇季,先跟御史中丞商討一下,再作定奪。」

    「……」

    龐籍愕然的仰起頭看向了呂夷簡。

    呂夷簡沒有多言,邁步離開了,反倒是走在呂夷簡身後的王曾,對龐籍說了一句,「寇季此人,跟人不一樣……」

    寇季是有三頭六臂嗎?

    龐籍滿臉疑惑。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沒有再多說一句,他們過了金水橋,坐上了馬車,離開了東華門前。

    ……

    皇宮內。

    寇季和趙禎聊著同樣的話題。

    滿朝文武走後,趙禎留下了寇季,疑問道:「四哥,你提議舉行郊祭,到底有何用意?」

    寇季坦言道:「近些日子,汴京城裡一直在謠傳,說我主持科舉,處事不公。為此,那些士子們沒少鬧事。

    我提議舉行郊祭,就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眼下才是十二月底,距離春闈開考還有兩個月時間。

    兩個月時間,那些個士子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

    提早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也是為了避免麻煩。」

    趙禎聽到了寇季的話,神色凝重的道:「那倒也是……那些士子們年少輕狂,心中沒有多少敬畏,被人一蠱惑,容易干出許多蠢事。

    朕不想在開科之前,將刀架子他們脖子上。」

    寇季提議道:「官家可以下一道旨意,將那些大儒們也納入到祭祀之列。那些大儒們素來重禮,他們得官家邀請參與祭禮,必然不遺餘力的幫官家完成此次祭禮。

    大儒們和滿朝文臣為了祭禮的事情忙碌,必然沒時間去顧及那些士子。

    沒了大儒們和滿朝文臣的支持,那些士子們也鬧不出什麼花樣。」

    趙禎思量著道:「四哥這是在釜底抽薪?」

    寇季笑道:「算不得釜底抽薪,只是略施小計,幫我們解決一些小麻煩而已。」

    趙禎笑道:「那朕就下旨,讓那些大儒們也參與到此次祭禮當中。」

    寇季笑容燦爛的道:「臣可以保證,那些大儒們得到了官家的邀請以後,一定會感激莫名。」

    趙禎唏噓道:「朕要他們感激做什麼,朕只希望他們別在關鍵時候給朕添亂就行。」

    說到此處,趙禎略微放鬆了一下,甩了甩袖子,松松垮垮的坐在座椅上,笑道:「聊完了公事,也該聊聊私事了。」

    「什麼私事?」

    寇季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言語中有些警惕,似乎是害怕趙禎提起寇天賜的婚事。

    趙禎臉上的笑容一斂,低聲道:「武德司的人已經將大食人,還有那些大食的學問運送回京了。」

    寇季眉頭一挑,有些欣喜的道:「已經回京了?」

    趙禎點點頭道:「人就在城外的瑞聖園內。」

    寇季喜笑顏開的道:「那臣得趕緊過去看看。」

    趙禎略微嘆了一口氣道:「朕怕四哥你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寇季略微一愣,疑惑道:「官家此話何意?」

    趙禎感嘆道:「那些大食人可不老實。他們在得知了武德司的人是朕的人以後,就有意撇下四哥,投向朕。為了取得朕的信任,他們將其中幾本已經翻譯成漢話的書獻給了朕。

    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可惜他們看錯了朕。

    此事是四哥你一力促成的,朕怎麼可能撇開了四哥,單獨跟他們接觸呢。」

    寇季聽完了趙禎的話,心中若有所思,他對趙禎拱手道:「多謝官家厚愛……」

    趙禎滿不在乎的道:「四哥不必多禮,朕本就不在乎他們的學問。朕還有一件私事要跟四哥說。」

    寇季看向趙禎道:「願聞其詳……」

    趙禎笑呵呵的道:「張修容的姐姐,還有宮裡的韓美人,都有身孕了。」

    寇季略微一愣,趕忙拱手道:「恭喜官家,賀喜官家……」

    趙禎哈哈大笑道:「朕這子嗣,不來的時候一個也不來,來的時候,成堆成堆的出現。朕現在都在頭疼,以後子嗣太多的話,該怎麼養。」

    趙禎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臉上的笑容卻難以掩飾。

    顯然,張修容的姐姐還有韓美人有了身孕,趙禎很開心。

    寇季也替趙禎開心。

    史書上的仁宗趙禎可是無嗣繼承皇位。

    此事可以說是他一生的悲哀。

    如今後宮的嬪妃接二連三的有了身孕,趙禎以後應該不會因為無嗣繼承皇位,鬱鬱而終。

    趙禎笑過以後,對寇季感慨道:「說起來,這都是四哥的功勞。若非四哥在朕年幼的時候,察覺出朕身中丹毒,費盡心思幫朕拔除丹毒。朕有沒有子嗣都很難說。

    四哥的恩情,朕一直都記著。」

    寇季笑道:「官家說笑了,臣不敢居功。此事還是官家辛勤耕耘的結果。」

    趙禎一愣,放聲大笑。

    寇季陪著趙禎笑了一會兒,趙禎邀請了寇季去御膳房用膳。

    寇季拗不過趙禎的熱情,就陪著趙禎吃了一些。

    吃過以後,寇季離開了皇宮。

    臨出宮的時候。

    趙禎吩咐陳琳給了寇季一塊腰牌。

    寇季拿著腰牌出了皇宮,直奔汴京城北門外的瑞聖園。

    寇季到了瑞聖園,亮了趙禎給的腰牌以後,守門的武德司人馬就果斷放他進了瑞聖園。

    在園內留守的宦官引領下,寇季到了瑞聖園內的紫宸殿。

    紫宸殿是瑞聖園內最大的宮殿。

    趙禎將哈圖克等人安置在其中,必然是因為哈圖克一行的數量不少,所帶的書籍也不少。

    寇季到了紫宸殿以後就發現,哈圖克一行被關在紫宸殿,殿外有重兵把守。

    寇季拿出了腰牌以後,守在殿門口的兵馬才緩緩退去。

    引路的宦官識趣的幫寇季打開了紫宸殿的門戶。

    一開門,一道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寇季眼前。

    不等寇季細看,一個蒼老的身影就撲出了殿,撲向了寇季。

    寇季還沒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宦官就擋在了寇季身前,重重的給了那個撲過來的身影一腳,將其踹到了一邊。

    事實上,那蒼老的身影距離寇季足足有一丈遠。

    但宦官還是不客氣的選擇了出腳。

    「下賤的東西,敢對寇樞密無禮,找死嗎?」

    宦官擋在寇季身前,惱怒的喝斥。

    宦官之所以出面,並不是為了巴結寇季,而是真的在保護寇季。

    以寇季的身份,真要是在瑞聖園內出一個什麼意外,那麼盛怒的趙禎,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瑞聖園內所有人陪葬。

    宦官保護寇季,就等於是保護自己。

    那蒼老的身影被踹倒在地上,也沒有叫喊,反而從地上爬起來,匍匐在地,十分遣卑的道:「尊貴的神使,您的僕人哈圖克,向您表達最誠摯的敬意……」

    寇季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蒼老的身影,確認是哈圖克以後,對擋在身前的宦官道:「你退下吧,他對我沒有敵意。」

    宦官聞言,拱了拱手,退到一邊。

    寇季從不擔心哈圖克會傷害自己,因為哈圖克真要是有傷害他的意思的話,那剛才就不是給宦官一腳踹出去,而是被躲在暗處的啞虎一刀砍成兩半。

    寇季在宦官讓開了道路以後,邁步走到了哈圖克身前,低聲問道:「哈圖克,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哈圖克匍匐在地上,鄭重的道:「尊敬的神使,您的僕人哈圖克,已經將您的意思轉達給了聖城的哈里發。哈里發答應了您的請求,吩咐聖城內的信徒,耗費了一年的心血,將智慧館內的三分之一的書籍,成功的抄錄了出來,吩咐您的僕人哈圖克給您送過來。」

    「快帶我去瞧瞧……」

    寇季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

    巴格達智慧館,那絕對是世界級的瑰寶。

    巴格達智慧館傳到後世的時候,只剩下了一些為數不多的遺蹟,後世的人很難想像巴格達智慧館的宏偉、以及裡面儲存的知識的豐富。

    寇季現在雖然沒辦法一度巴格達智慧館的全貌,但是卻可以領略一下巴格達智慧館裡儲存的豐富的知識。

    哈圖克見寇季目光熱切,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帶著寇季進了紫宸殿。

    寇季一進殿,就愣住了。

    震撼,十分震撼。

    殿內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籍。

    書籍的數量,遠比大宋皇家藏書樓里的還多一倍。

    跟書籍在一起的,還有近百人。

    人和書籍將紫宸殿內塞的滿滿的,看不到一點兒縫隙。

    寇季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那些書籍前,快速的拿起了一本,翻看了起來。

    只是他翻開了書頁以後,有點發懵。

    書籍中的文字,全部是大食文。

    寇季一個也不認識。

    寇季訕訕的放下了手裡的書,站在那海量的書籍前,感慨道:「真想一睹智慧館的風采……」

    僅僅是三分之一的藏書,就已經超過了大宋皇家藏書樓里的藏書了,全部的藏書,應該會更壯觀。

    恍惚間,寇季居然生出一種,率領著兵馬,打到巴格達去看看的心思。

    「神使……」

    「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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