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2章 遼皇耶律隆緒是個狠人!(1 / 1)
耶律隆緒拆開了急奏,只看了一眼,雙眼一瞪,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蕭浞卜……留下……其餘人全退出去……」
缽體內的大遼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的退出了缽體。
「父皇……」
耶律宗真見耶律隆緒神色不對,急呼了一聲。
耶律隆緒瞥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也出去……」
耶律宗真遲疑了一下,退出了缽體。
「噗……」
耶律隆緒在耶律宗真退出了缽體以後,噴出了一口逆血。
蕭浞卜和大宦官嚇了一跳,二人齊齊撲到了耶律隆緒龍床。
「陛下?!」
耶律隆緒陰沉著臉,擺了擺手,沉聲道:「不得聲張。」
蕭浞卜和大宦官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擔憂。
耶律隆緒繼續道:「數日前,有一支疑似宋兵的兵馬,從潤州海岸,登臨我大遼疆土,海陽軍不敵,潤州被攻破。
賊人在潤州劫掠了一番後,往上京城方向而去。」
蕭浞卜大驚,「宋國的兵馬?」
眼下正是宋遼兩國大戰的時候,在這種關鍵時候,從潤州登上大遼疆土,直逼上京城的兵馬,很容易被聯想到是宋國的兵馬。
耶律隆緒沉聲道:「領兵的疑似宋人,但是麾下的兵馬,大多全是倭國人。」
蕭浞卜瞪眼道:「小小倭國,也敢跟我大遼叫板?他們活膩了?」
耶律隆緒瞥了蕭浞卜一眼,冷聲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蕭浞卜趕忙閉上嘴。
耶律隆緒沉吟道:「領兵的很有可能是宋人,倭人很有可能投了宋人。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上京城。」
蕭浞卜急忙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耶律隆緒遲疑了一下道:「你回去一趟,代朕傳令,調遣長城以北所有留守的兵馬,一起給朕圍剿他們。」
蕭浞卜咬牙道:「可是等臣回去了,賊人恐怕就已經攻破上京城了。」
耶律隆緒微微眯起眼,道:「攻破了就攻破了。」
蕭浞卜一臉驚愕的盯著耶律隆緒,「皇后還有諸位皇子還在上京城……」
耶律隆緒沉聲道:「宗真在朕身邊就夠了。」
蕭浞卜一臉驚恐。
耶律隆緒側頭看著他,冷冷的問,「朕現在帶兵回去就能保住他們嗎?」
蕭浞卜臉上帶著驚容,沉默不語。
雖然耶律隆緒說的是實話,可蕭浞卜還是覺得膽寒。
沉默了許久,蕭浞卜突然開口道:「臣就怕對方拿皇后和諸位皇子的性命威脅陛下。」
耶律隆緒冷聲道:「朕不在乎那些威脅。」
蕭浞卜心中再次一揪。
蕭浞卜瞥了耶律隆緒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此次隨行的許多官員的家眷還在上京城……」
耶律隆緒微微眯起眼,盯著蕭浞卜道:「這便是朕留下你的目的。朕要你下去以後封鎖消息,不得告訴任何人,更不能讓任何類似的消息傳到他們耳中。」
「臣的家眷……」
蕭浞卜咬著牙繼續道。
只是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耶律隆緒盯著蕭浞卜幽幽的道:「你兩個兒子,如今都在軍中,留在汴京城裡的只有一些姬妾。其他的那些同族,你真的在意嗎?」
蕭浞卜毫不猶豫的道:「自然在意。」
耶律隆緒冷笑道:「可他們不在意你。」
蕭浞卜驚愕的盯著耶律隆緒。
耶律隆緒冷漠的道:「他們向朕奏請罷黜宗真,立重元為太子的時候,可曾問過你?」
蕭浞卜咬著牙垂下了頭。
他是耶律宗真最忠實的支持者,他的那些族人要罷了耶律宗真,改立耶律重元,自然不會問他。
耶律隆緒繼續道:「那個瘋女人,還有你那些族人想做什麼,朕心裡清楚,你心裡也清楚。那個瘋女人是想效仿朕的母后,執掌我大遼的大權。
你的那些族人,想借著她的手,共分了我大遼的大權。
朕現在沒有改立太子,所以朕一死,宗真必然繼位。
可宗真繼位以後,他們必然謀劃著剪除朕給宗真留下的人。
你就是其中之一。
等你們這些人被剪除完了以後,她就會廢了宗真,改立重元。
因為重元年幼,更好掌控。」
耶律隆緒一番話說完,蕭浞卜已經僵直在了原地。
寇季若是在此處,聽見了耶律隆緒這番話,一定會拍手稱讚耶律隆緒。
因為耶律隆緒的話,幾乎跟他死以後的遼國歷史,沒有太大差別。
史書上,耶律隆緒死後,蕭耨斤便果斷開始了奪權,她先利用自己的人栽贓陷害了耶律隆緒留給耶律宗真的一些老臣,將其全部抄家斬首,其中就有蕭浞卜。
隨後在準備廢除耶律宗真,改立耶律重元的時候,被耶律重元給告密了。
耶律宗真雖然年幼,但卻十分有破例,在蕭耨斤動手之前,搶先下手,剪除了蕭耨斤的黨羽,囚禁了蕭耨斤。
耶律重元因為告密有功,被他封為了皇太弟。
史書上的事情,耶律隆緒自然不知道,但是他通過現在遼國的局勢,將他死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已經推斷的七七八八了。
耶律隆緒見蕭浞卜不說話,就繼續道:「他們為了權力,已經不顧及你這個同族的死活了。你現在難道要為他們,破壞了朕南征的計劃?
朕若是現在放棄南征,回去救他們,那麼往後十年,我大遼都沒有資格向宋國興兵。
但宋國卻可以肆無忌憚的侵犯我大遼的疆土。
十年時間,足夠宋國拿下我大遼一半的疆土。」
蕭浞卜咬著牙道:「難道……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上京城被攻破,我契丹八族的子弟被人屠戮?」
耶律隆緒瞪著眼道:「朕不是派遣你回去調遣兵馬剿滅他們嗎?朕只是自己沒辦法回援,但是朕派遣了你回去。」
蕭浞卜深吸了一口氣,垂下了頭,「臣謹遵陛下旨意……」
耶律隆緒滿意的點點頭,「下去以後,記得封口。妖言惑眾,動搖軍心的人,就不必留手,這是朕給你的權力。」
蕭浞卜深深一禮。
耶律隆緒擺了擺手,讓他退出了缽體。
蕭浞卜一走。
耶律隆緒立馬對身邊的大宦官吩咐道:「派人盯著他,他若是敢將此事泄露出去,那就殺了他。」
大宦官點了點頭,退出了缽體。
耶律隆緒一個人躺在龍床上,面色有些猙獰的道:「趙禎當真是好算計。只是你以為派人去攻打上京城,朕就會退兵嗎?
朕不會退。
朕不僅不會退,朕還得謝謝你。
如今,我大遼上層腐朽,導致我大遼被你宋國欺壓。
那個瘋女人,還有他的一些族人,還想謀奪朕皇兒的帝位。
朕是沒辦法將他們一口氣全殺了。
因為朕要顧及朕皇兒的感受,也要遵守契丹八族定下的共同的約定。
但是你派人去幫朕殺了。
那朕皇兒登基以後,便能掌控一個乾乾淨淨的江山。
你宋國上層也腐朽,但你沒朕這個魄力。
朕可以舍了朕的兒女,舍了大遼積累多年的錢財。
但你不行。
所以,趙禎,你和你爹都不如朕。」
耶律隆緒的話,自己他自己聽到。
趙禎聽不到,趙禎若是聽到的話,肯定會點頭承認,承認遼皇耶律隆緒比他有魄力。
因為他沒辦法做到像是遼皇耶律隆緒那麼狠辣。
汴京城一旦遭遇了被攻打的危險,他一定會率兵回援,因為他捨不得的人太多。
耶律隆緒封鎖了消息,所以陪他一起出征的文武大臣,以及兵馬,最終得到的消息是,大遼境內有一個小部族叛亂,耶律隆緒已經派人回去召集留守的兵馬剿滅了。
大遼的文武大臣和兵馬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便失去了興趣。
大遼境內小部族眾多,大遼清理過許多,但不可能一口氣全清理乾淨。
大遼對那些小部族壓榨的十分狠,所以每年大遼境內都會有小部族叛亂的事情發生。
但無一例外,都被大遼的兵馬所滅。
大遼的文武大臣對此類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所以不以為意。
耶律隆緒率領著兵馬在幽州和順州交界處休息了一夜以後,率領著兵馬浩浩蕩蕩的逼到了幽州城下。
曹瑋特地陪著趙禎在幽州城城牆上觀看了一番遼國的兵馬。
趙禎此前攻打興慶府的時候,曾經調遣了百萬雄兵,所以看到了遼國的三十多萬兵馬以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遼國的兵馬,也就那樣。」
曹瑋二話不說,吩咐人將趙禎的話記下來,傳遞給軍中每一個將士。
趙禎在看到了曹瑋舉動以後,愕然的問道:「曹愛卿,你這是做什麼?」
曹瑋笑著道:「官家可別小瞧您隨口一句話,將士們若是知道了官家對遼兵的評價以後,一定不會對遼兵的數量給嚇到。」
趙禎失笑道:「朕也沒看到誰被遼兵嚇到啊?」
曹瑋笑著道:「大戰在即,總要讓將士們聽到一些東西,激起他們的鬥志。」
趙禎笑了笑,沒有多言。
趙禎陪著曹瑋巡視看完了遼兵行軍,在曹瑋提醒下,說了一些話激勵了一下將士,然後便下了城牆。
下了城牆以後。
趙禎回到了行宮內,詢問陳琳,「劉亨那邊是不是沒有入遼境?為何至今也沒有動靜?」
陳琳躬身道:「潛藏在遼國的探子剛剛傳來消息,劉亨那邊在數日前,已經率領著兵馬踏上了遼國的疆土。踏上遼土當日,便擊潰了遼國的海陽軍,破了潤州。」
趙禎皺眉道:「那遼皇耶律隆緒那邊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陳琳遲疑道:「按理說,遼皇耶律隆緒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畢竟在遼國境內,我朝探子傳遞消息的速度,要比遼國傳令兵要慢。」
趙禎緩緩點頭道:「如此說來,遼皇耶律隆緒的舉動就有些反常了。」
陳琳點頭附和道:「上京城被攻,遼皇耶律隆緒還能坐的住,自然很反常。」
趙禎思量了一下,吩咐道:「派人去查查……」
陳琳答應了一聲。
趙禎感慨道:「此地的大戰馬上掀起,也不知道四哥在河西如何了?」
陳琳苦笑著道:「幽州城距離陽關,中間的距離可長了,咱們這邊已經拿下了幽州城,陽關那邊恐怕才得到咱們出保州的消息。」
趙禎點頭道:「也是……」
「……」
「阿嚏……」
就在趙禎惦念寇季的時候,寇季打了一個長長的噴嚏。
李迪湊到了寇季身邊,問道:「著涼了?」
寇季點頭道:「昨夜陪著狄青巡視陽關的時候,吹了點冷風,應該是著涼了。」
李迪低聲笑道:「河西可不比汴京城,河西即便是到了春日,早上和晚上都很冷。你應該多加幾件衣服。」
寇季瞥了李迪一眼,淡淡的道:「該多加幾件衣服的是您老才對吧。您老這身子骨,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不像是我,還年輕。」
李迪兇惡的瞪了寇季一眼,他最討厭寇季拿年輕說事。
寇季在李迪瞪眼的時候,笑呵呵的拿起了一份急報遞給了李迪。
李迪拿過了急報,瞅了兩眼,有些驚訝的道:「官家已經到保州了?而去還是趕在了遼皇之前,抵達了燕雲。」
寇季淡然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雖說官家是得知了遼皇出兵以後才動身趕往的保州。可我大宋自從兵製革新以後,已經去除了輜重這個拖累。
官家一路上疾馳,自然能後發而先至。
再說了,早在去歲黑汗王朝的兵馬攻打我大宋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遼皇的謀劃,提前做了一些部署,抵達燕雲的速度自然比遼皇要快。」
李迪在寇季說話的時候,仔細完了急報,微微皺起了眉頭,「曹瑋也去了燕雲?」
寇季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略微點了一下頭。
李迪沉聲道:「曹瑋的身子骨可不太好。老夫此前聽人說,朝廷此次動兵的時候,呂夷簡和王曾就有意請曹瑋出山。
只是李昭亮吵得很兇,呂夷簡和王曾就沒有再提此事。
李昭亮一個外人,為曹瑋的事情在朝堂上大吵大鬧,這就說明曹瑋的身子骨不容樂觀。
那麼他此去燕雲,恐怕凶多吉少。」
寇季略微嘆了一口氣道:「曹瑋為何去燕雲,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李迪盯著寇季道:「為了曹家,也為了壽王?」
寇季和李迪都是在朝堂上混跡了多年的人,曹瑋為何豁出了性命去燕雲,二人大概都能猜到。
寇季聽到了李迪的話,點頭道:「官家整治了皇親國戚,也整治了武勛,雖然沒動曹家,可曹家人心裡多少也有些擔憂。」
「居安思危?!」
李迪撫摸著鬍鬚道。
寇季點頭道:「曹瑋對我大宋有大功勞,曹瑋活著,官家不可能動曹家。但曹瑋一旦亡故,那就不太好說了。」
李迪皺眉道:「官家豈會如此無情?」
寇季感慨道:「官家無不無情,重要嗎?官家興許念及曹瑋的功勞,不動曹家,可架不住曹家的人往這方面想啊?
畢竟曹家不同於李家、不同於朱家、不同於楊家。
整個曹家,除了曹瑋以外,沒有人在軍中扛起一面大旗。
曹瑋一旦亡故,曹家在軍中的影響力就降低到了最低。
官家此前處理皇親國戚和武勛,已經給曹家感受到了危險。
所以曹瑋臨死之前,再為曹家博取一些功勞,穩固一下曹家的地位,也在情理之中。」
李迪沉吟著點點頭。
寇季繼續道:「還有壽王,曹皇后拒絕了讓官家冊立壽王為太子,走了一步妙棋,為以後壽王穩坐太子之位,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但其中也存在這一定的風險。
因為她代替壽王,拒絕了官家的好意,朝堂上一些大臣,恐怕會生出別樣的想法。
一旦宮裡的其他三位貴人有人誕下了皇子,那麼朝堂上一些有別的想法的大臣,恐怕就會跑過去依附。
到時候再提起冊立太子的事情,壽王就有了對手。
曹瑋此次捨命一搏,若是能建一些功績,那官家在冊立太子的時候,多少也會念及一下曹瑋。
所以曹瑋捨命一搏,算是幫壽王穩固了太子之位。
壽王自己先天占有巨大的優勢,再加上曹瑋的餘蔭,太子之位必然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
若是曹瑋建立的功勞足夠大,那壽王坐上了太子之位以後,即便是犯了一些錯,也能用曹瑋的餘蔭抵消。」
李迪感嘆道:「曹瑋保壽王,壽王保曹家,還真是好算計。曹瑋已經派人拿下了大定府和飛狐口,已經建立了一些功勞了。
壽王的太子之位,算是穩了。」
說到此處,李迪看向了寇季道:「老夫聽說,宮裡的那位小張貴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若是誕下了皇子,你少不了要被牽扯進去。
曹家跟你關係不錯,曹皇后也一直刻意的交好著你。
到時候對上了曹家,你怎麼做?」
寇季瞥了李迪一眼,撇撇嘴道:「小張貴人幫她兒子爭奪太子之位,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迪瞪眼道:「你兒子可是娶了她姐姐的閨女!」
寇季不屑的道:「那是官家硬塞給我兒子的,又不是我兒子去哭求的。」
李迪沒好氣的道:「在你眼裡,娶公主還是一個苦差事?」
寇季理所當然的道:「那是當然。不娶公主的話,京中那些大家閨秀,還不是隨我兒子挑?娶了公主,納妾都要偷偷摸摸的,多委屈。」
李迪哼了一聲道:「你兒子那是天生的富貴命,娶公主那是應該的。娶別人,出了仕,肯定會惹出許多事端。」
寇季瞥了李迪一眼,沒有說話。
李迪的話他承認。
寇天賜那小子確實是天生的富貴命。
除了享富貴,啥也不能幹。
他要是出仕的話,不用寇準和寇季輻照,也能平步青雲。
沒辦法,寇準和寇季的門生故舊太多了,關係網太大了。
就算寇準和寇季兩個人不開口,別人看在他們的面子上,也得主動給寇天賜升官。
寇天賜出仕,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能混到朝堂之上。
然後一些為了巴結寇季的人,肯定會奏請朝廷,破除年齡小,不得坐上重臣之位的潛規則,繼續給寇天賜升官。
只要沒人刻意打壓,沒人可以阻攔。
寇天賜升到重臣之位上,不會超過十年。
他若是在網絡一些門生的話。
等寇季一退,他接手了寇準和寇季的關係網,就可以權傾朝野了。
三代權傾朝野,那龍椅上坐著的那個人,就該改姓了。
不改姓沒辦法。
一朝堂的自己人,寇天賜就算不想上位,別人也會推寇天賜上位。
反正宋太祖皇帝趙匡胤開了一個壞頭,寇天賜手底下的人弄一個黃袍加身也沒多大心裡壓力。
你能黃袍加身奪了別人的江山,別人也能黃袍加身奪了你的江山。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之類的話,就是最好的說辭。
所以寇天賜要麼當一個富貴閒人,要麼離開大宋去外面混。
寇季和向嫣捨不得兒子去外面混,所以只能讓兒子當一個富貴閒人。
李迪見寇季默認了自己的話,就繼續問道:「若是小張貴人借著親家關係,非拉著你入局呢?又或者通過你兒子,請你入局呢?」
寇季瞥了李迪一眼,冷哼道:「皇位傳承的問題,我不會插手,也不想插手。他最好別惦記我,他要是惦記我的話,那我就讓他兒子連皇子也做不成。」
李迪一臉愕然的盯著寇季。
寇季淡然道:「你知道我的手段,知道我能做到。」
李迪遲疑著道:「你是不是拿了曹家什麼好處?」
寇季搖頭道:「沒有……」
李迪疑惑道:「那你為何會偏向曹家?」
寇季反問道:「你很希望我去支持別人?」
李迪頓時閉上了嘴。
寇季瞥了李迪一眼,哼了一聲道:「告訴那三個老傢伙,別亂試探,我不會插手皇位傳承。但他們惹怒了我的話,那就說不定了。」
李迪瞥了寇季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沒人試探你。」
寇季不屑的道:「你李迪坐鎮河西,又沒打算還朝,皇位上坐的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若不是那三個老傢伙來信讓你試探我,你才不會操這份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