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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1章 仙姑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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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張知白如此狠人,寇季除了佩服的五體投地外,無話可說。

    不僅寇季對張知白佩服的五體投地,呂夷簡和王曾亦是如此。

    至少他們二人在得知了死後會被人刨墳的話,絕對不會生出跟張知白一樣的心思。

    張知白沒有在意寇季三人的神情,只是盯著寇季道:「老夫不怕被人刨墳,更不怕兒孫被人斬殺。老夫怕的是,長壽法一旦傳入宮內,官家會痴迷進去,危害到大宋江山社稷。

    你祖父、李公、我們,還有無數的文武大臣,耗費了數十年,才讓大宋變成了如今萬邦來朝的局面。

    我們的苦功,不該毀在長壽法上面。」

    寇季見此,坦言道:「起初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所以我在拿到了長壽法以後,果斷將其焚毀。可後來我仔細思量了一下後,才覺得此事不妥。

    長壽法既然面世,那官家必然會惦記上。

    即便他現在不惦記,以後也會惦記。

    不僅是官家,其他有權勢的文武大臣,恐怕也會惦記上此法。

    藏著此法,只會讓人更惦記它。

    此法一直藏下去,遲早會引來大禍。

    所以,我想著反其道而行之。

    讓出家人將他們手裡的長壽之法都獻上來。

    然後大肆傳揚出去。

    天下間聰明人不計其數。

    那些長壽之法真偽,以及存在的問題,很快會被人發現。

    到時候我們稍作引導,必然有人站出來推翻那些長壽之法。

    官家在長壽之法被推翻以後,必然會幡然醒悟,以後再也不會信奉長生長壽之法。

    官家不再信奉長生長壽之法,長生長壽之法也就不會再影響到我大宋的江山社稷。

    以後的繼任者以此為戒,必然也不會再信奉長生長壽之法。

    長此以往,朝堂之上會形成一條隱規,長生長壽之法將不會在出現在朝堂之上,宮闈之間。」

    佛家利用了人性算計了寇季,寇季也利用了人性讓趙禎看清楚那些愚弄世人的長生長壽之法。

    人總是吃一塹,才會長一智。

    不經歷痛苦,根本不會記住教訓。

    唯有讓趙禎和百姓們吃個虧,他們才會明白世上根本沒有什麼長生長壽之法。

    也唯有如此,才能消除長生長壽之法帶給朝廷、帝王、百姓的危害。

    尋求長生長壽,可不是帝王的特權。

    不僅帝王好長生長壽,百姓亦是如此。

    大宋立國到如今,數十年,毀於長生長壽之術下的大人物,便有兩位。

    一帝一相。

    帝便是真宗趙恆,相便是文惠公薛居正。

    真宗趙恆是因為長期服用『仙丹』,導致丹毒入骨,難以根治,最後一命嗚呼。

    文惠公薛居正則是因為服用丹砂中毒而死。

    由此可見,長生長壽之術,危害有多大。

    人皆有長生之心,所以求長生是攔不住的。

    唯有讓世人認識到出家人吹噓的那些長生長壽之術是騙人的把戲,世人才會放棄修習長生長壽之術。

    張知白聽完了寇季的話,皺眉道:「先帝追求長生引發的禍患歷歷在目,老夫不願意看到官家步先帝後塵。」

    寇季鄭重的道:「正是因為先帝追求長生引發的禍患歷歷在目,所以長生之法中的服丹法,官家絕對不會去看。官家最多看一些打坐練氣、修身養性的法子。

    官家乃是習武之人,那些打坐練氣的法子,官家看過以後便知道好壞。

    我們只需要將長壽之法交給官家,然後再將其他人修習了長壽之法的危害告訴官家。

    官家一定會對長壽之法失去興趣,甚至生出厭惡。」

    呂夷簡和王曾二人聽完了寇季的解釋,略微有些意動。

    張知白卻依舊皺著眉頭。

    呂夷簡看向張知白,勸解道:「用晦,寇季的法子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老夫覺得可以一試。」

    王曾沉吟著道:「自古以來,越是英明的帝王,越難逃脫追尋長生的命運。為了避免官家以後會沉溺於求仙問道之中,現在一試也無妨。

    老夫會一直盯著此事,在出家人將長壽之法獻給官家之前,老夫會先驗看一番。

    老夫絕對不會讓半點危害官家、危害社稷的東西流入宮中。」

    張知白見呂夷簡和王曾二人都贊成寇季的法子,就只能嘆了一口氣,道:「那就姑且一試吧。若是此事危害到了官家,危害到了社稷,老夫一定會參奏你們三人。」

    呂夷簡和王曾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聲,卻沒有言語。

    張知白就是這個性子,為人勤儉,說話做事略帶偏執。

    寇季見呂夷簡三人答應了自己的提議,便笑道:「我也是時候去會一會那位仙姑了。順便讓她帶話給其他出家人。」

    「可是三清觀內的那位何仙子?」

    呂夷簡聽到寇季要去拜會何仙姑,頓時有了興致。

    寇季略微點了一下頭。

    呂夷簡感慨道:「何仙子乃是汴京第一美人,無數人為其傾倒。老夫也曾向她提出,請她入府,但是被她拒絕了。

    也不知道何人能有幸跟她一起顛鸞倒鳳。」

    寇季臉上的笑意一僵,毫不客氣的道:「老不羞,不要臉。」

    呂夷簡鄙夷的看了寇季一眼,「你懂什麼,聖人曰『食色,性也』,你不知其中樂趣,就不要妄加評判別人。」

    「老流氓!」

    寇季再罵了一句。

    呂夷簡惱羞成怒的呵斥道:「你夠了!」

    「哼!」

    寇季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果斷了離開了此地。

    回到府上以後,寇季換上了一身常服,驅車趕往了城外的三清觀。

    到了三清觀門口,瞧著那烏泱泱的人群,寇季也是嚇了一跳。

    寇季知道何仙姑在汴京城內美名遠播,有不少追捧著,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多。

    那如同長龍一般的隊伍,看著讓人有點覺得頭皮發麻。

    「少爺,咱們等嗎?」

    馬夫驅車到了隊尾以後,回頭詢問馬車裡的寇季。

    寇季淡淡的吩咐道:「將府上的旗子掛出去。」

    馬夫答應了一聲,在馬車車廂外面掛上了寇府的旗子。

    那些在三清觀門口排隊的人,看到了寇府的馬車,紛紛避讓。

    任由寇府馬車蠻橫的從隊尾趕到了隊頭,然後長驅直入的進入到了三清觀內。

    三清觀地方不大,占地不到五畝。

    比起大相國寺、五嶽觀等廟宇,小的可憐。

    以前觀中僅有一個道人,三個童子。

    清查天下廟宇的時候,清查到他們頭上,發現他們不僅不像是其他廟宇一樣富裕,反而窮的連飯也吃不起。

    清查三清觀的將士,不僅沒能從三清觀中查處什麼財貨,臨走的時候反而還施捨了一些錢財,給他們師徒三人當飯錢。

    師徒三人沒害過人,也沒有騙過百姓。

    所以在清查天下廟宇期間,成功的躲過了一劫。

    三清觀以前十分貧寒。

    直到何仙姑入住以後,三清觀才逐漸的變得香火旺盛了起來。

    寇季坐著馬車到了三清觀門口以後,被門口兩個童子給攔下。

    童子們十分知禮的告訴寇季,何仙姑在待客,讓寇季稍等片刻。

    然後寇季在後面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手一個,將兩個小童子抱起,放在了悶墩上,十分無禮的闖進了三清觀。

    寇季走後,三清觀外的人,紛紛出聲喝斥寇季無禮。

    三清觀在何仙姑入住以後,修繕了幾次,卻並沒有往奢華的方向發展,反倒弄的十分典雅。

    在裊裊青煙中,欣賞一番三清觀內典雅的景致,心中會平靜不少,甚至還會有人生出出家的心思。

    寇季是絕對不會被三清觀內的景致所影響的,所以他闖進了三清觀以後,直奔何仙姑待客之所。

    何仙姑在一間雅堂內待客。

    寇季臨近雅堂,就聽到了有人在撫琴。

    聲音婉轉而清揚。

    到了雅堂門口,就看到了何仙姑著一身白衣,坐在桌前,在撫琴。

    在她對面,坐著一個中年,著一身華衣,坐在哪兒閉著眼,在細細的何仙姑撫琴。

    趙禎說過,何仙姑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還真是沒有騙人。

    寇季雖然不懂古琴曲,但也能通過琴曲的聲音,判斷出對方琴藝的高低。

    當然了,也只是判斷一個大概。

    具體高多少低多少,他也分辨不出。

    但能分辨出高低就行。

    至少聽過何仙姑的琴曲聲音,寇季可以判斷出何仙姑的琴藝在高的檔次中。

    寇季沒有聽曲的心思,所以蠻橫的闖進了雅堂內。

    「你一個大老粗,居然懂得聽琴?」

    寇季入了雅堂,對著雅堂里坐著的中年出聲道。

    聲音中充滿了鄙夷。

    中年緩緩睜開眼,回過頭,瞥了寇季一眼。

    「我雖然出身將門,但幼時也學過琴棋書畫。談不上精通,但也能品鑑一二。可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大老粗。」

    何仙姑在寇季入門的時候,琴聲略微亂了一絲,但立馬恢復了之前的水準。

    寇季聽不出,但中年能聽出,所以才睜開了眼。

    寇季走到中年身邊,緩緩坐下,十分坦誠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文鄒鄒了?難道是看上了她,想在她面前表現一下?」

    中年臉色一黑,呵斥道:「庸俗!」

    何仙姑琴聲已經亂了。

    並且抬起了頭,瞪著眼,盯著寇季。

    寇季沒搭理何仙姑,而是對中年道:「看上了人家就看上了人家,掩飾什麼。臨來的時候,呂夷簡那個老流氓還跟我說,說他也看上了她。

    你覺得你搶得過呂夷簡?」

    中年臉色徹底黑了,「寇季,說話注意點分寸,不要唐突了佳人。」

    寇季也不高興了,「行了,給你幾分面子,你就蹬鼻子上臉了是不?往了在朝堂之上誰大誰小了。


    見了我也不施禮,你信不信我明天就上書參你。」

    中年氣的直咬牙,卻拿寇季無可奈何。

    寇季繼續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中年惱怒的道:「我可是添了一萬貫香油錢的……」

    寇季眉頭一挑,目光在中年和何仙姑身上盤桓了一二。

    中年臉色一變。

    何仙姑琴聲徹底亂了,她乾脆放下了手,按住了琴弦,瞪向了寇季。

    中年趕忙解釋道:「何仙子收養了不少孤苦無依的幼童,那些幼童需要我布施,才能長大成人。」

    「那你怎麼不布施布施我呢?一出手就是一萬貫,你是不是貪污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大方。」

    寇季隨口說道。

    中年徹底惱了,「寇季,我李家錢財從何而來,你應該清楚,不要污衊我。」

    寇季打了個哈欠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李昭亮如今賺的都是乾淨錢。我就隨口一說,你激動什麼。

    不過你一次性布施一萬貫,如此大方,如此敗家,你就不怕霸圖公氣的從墓里爬出來?」

    李昭亮哼了一聲,「我爹就算活著,也不會說什麼的。更何況現在李家是我當家。」

    寇季驚愕的道:「你確定你爹看到了你隨隨便便被人騙去了一萬貫錢財,不會打死你?你武藝雖然不弱,可以霸圖公的身手,把你吊起來打,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騙?!」

    李昭亮微微皺起了眉頭。

    寇季坦言道:「自從汴京城裡的爛泥人被清理了以後,汴京城內可就沒有什麼孤苦無依的幼童了。

    你身為朝廷命官,又久居在汴京城內,你不會不知道此事。

    汴京城內既然沒有孤苦無依的幼童,那她那些幼童是哪兒來的?

    偏的、偷的、拐的、搶的?」

    李昭亮聞言,下意識的看向了何仙姑。

    何仙姑氣的站起了身,憤怒的瞪著寇季道:「貧道收養的那些幼童,皆是貧道一路上從永州趕來汴京城的路上救下的。

    一個個皆有跡可循。

    寇樞密不要平白污貧道清白。」

    寇季笑呵呵的指著何仙姑,對李昭亮道:「你看,她惱怒的樣子是不是比端莊的時候更吸引人?」

    李昭亮一愣,仔細一瞧,還真是……

    何仙姑氣的渾身哆嗦。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賣笑的嗎?

    「寇季,你夠了!」

    寇季聞言,哈哈一笑。

    何仙姑怒目相向。

    李昭亮目光突然在二人中間盤桓了一番。

    心裡暗叫。

    前世的冤家?

    如此的話,那我似乎就沒必要待在此處了。

    可惜了一位絕代佳人。

    為了見她,李昭亮可是付出了近五萬貫的錢財的。

    這也是為何他能在三清觀內聽曲,其他人只能在三清觀外等著的原因。

    「寇樞密,何仙子,李某突然想起,府上還有一樁要事需要處置,就先告辭了。」

    李昭亮起身,躬身一禮。

    不等寇季和何仙姑開口,李昭亮就匆匆離開了雅堂。

    何仙姑在李昭亮走後,瞪著寇季呵斥道:「寇季,你到底想怎樣?」

    何仙姑也算是修心養性之人,從入道以後,已經許久沒有動過怒了。

    今日之所以對寇季動怒,真的沒忍住。

    寇季入了三清觀以後,看她就像是看青樓里的清倌人似的,她怎麼可能忍得住。

    寇季緩緩搖了搖頭,感慨道:「你如此心性,如此做派,還想渡我出家。我勸你還是早日還俗,找個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算了。

    你若是能生他十個八個的,也算是對我大宋有功。

    遠比你修道要強不少。」

    「欺人太甚!」

    何仙姑輕喝一聲,就動手。

    寇季瞳孔微微一縮,他覺得何仙姑一個,應該能打他十個八個的。

    他肯定不是何仙姑的對手。

    他果斷道:「何仙子,我今日到訪,是有正事要談。」

    何仙姑聞言,暫時熄了動手的心,瞪著寇季道:「什么正事,難道你又想算計我道家?」

    寇季臉色一正,道:「什麼叫算計?我寇季是那種人嗎?」

    「呵……」

    何仙姑嘲諷的一笑。

    寇季乾咳了一聲,正色道:「我是來給你們出家人送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

    何仙姑一愣,皺起了眉頭,道:「你會那麼好心?」

    寇季坦然道:「我也是正直之人,朝廷此次清查天下廟宇,也只是針對出家人中的一些敗類而已。

    清正守法的出家人,朝廷可是一個也沒有動。

    要不然你也不可能有地方落腳。」

    何仙姑知道寇季說的是實話,可面對寇季,她不敢掉以輕心。

    何仙姑警惕的盯著寇季道:「朝廷肯放過我們?」

    寇季緩緩搖頭,「放過你們不可能,但朝廷可以給你們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

    何仙姑追問道:「什麼機會?」

    寇季突然長嘆了一口氣,「此前佛家獻上了長壽法,被我焚毀。官家為此罰了我三年俸祿。

    我藉此推斷出官家有修長壽法的心思。

    為了避免官家年邁以後,因為我焚毀長壽法的問題找我麻煩,要我腦袋。

    我就想官家提議,讓天下間出家人再獻長壽法。」

    何仙姑一臉錯愕的道:「皇帝居然捨得懲罰你?」

    什麼叫皇帝居然捨得懲罰我?!

    寇季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帶著一臉的悲苦道:「我等身為人臣,看似位高權重,其實不過是皇家的僕人罷了。

    官家平日裡跟我親近,那是因為我對他有用。

    一旦我對他失去了作用,他便再也不會親近我。

    伴君如伴虎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何仙姑警惕的盯著寇季,「可是前幾日在寇府門口,你不是這麼說的。」

    寇季瞥了何仙姑一眼道:「此一時彼一時,我身為執掌兵馬的大臣,身邊必然有官家的人盯著。一言一行都得慎之再慎。

    如今到了三清觀,脫離了官家的監視,才敢跟你坦誠相待。」

    何仙姑依舊一臉警惕的盯著寇季,道:「貧道姑且相信了你話。你說官家讓我出家人獻上長壽之法,可是真的?」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如果是假的,那我還幹嘛來找你?」

    何仙姑眯起了眼,盯著寇季沉默不語。

    寇季坦言道:「好吧,我承認我有目的。為官家獻上長壽之法,代表著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

    昔年道家先賢能入先帝法眼,就是因為獻上了長生法之故。

    也正是因為如此,先帝才會在天下設立道官。

    而今再獻長壽之法,官家若是修出了什麼成效,復立道官,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提議讓出家人獻上長壽之法。

    官家便將此事交給了我。

    你們出家人要藉此再度崛起,是不是應該酬謝我一番。」

    何仙姑聽完了寇季話,冷哼一聲道:「你覺得貧道有那麼好騙嗎?」

    寇季臉上神情一僵,道:「好吧,我坦白。我們一起騙其他出家人,騙到的好處三七分,你三我七。

    你若不答應,我就去找大相國寺的瞭然和尚,相信他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何仙姑眯了眯眼,哼道:「你果然不安好心。」

    寇季撇撇嘴道:「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何仙姑流露出了一絲猶豫,猶豫了幾個呼吸,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盯著寇季道:「好!貧道可以答應你。」

    寇季會心一笑,「痛快!那就這麼說定了,隨後就由你將此事傳遞給其他出家人。」

    聊完了此事以後,寇季也沒有在雅堂內多待。

    他起身離開了雅堂。

    出了雅堂,出了三清觀,坐上了馬車,在回汴京城的路上,寇季沉吟著嘀咕道:「性格差異如此大,是精神分裂,還是雙胞胎?

    我就說嘛……

    正常人不可能懂那麼多東西。

    懂那麼多東西的人,都不正常。」

    在此之前,寇季見過何仙姑兩次。

    第一次,何仙姑給寇季的感覺是恬靜淡雅,頗具出塵氣息,而且十分自信,真的有幾分高人模樣。

    第二次,何仙姑給寇季的感覺也很恬靜淡雅,但身上的出塵氣息並不濃烈,此外身上的自信也沒有那麼足。

    第一次和第二次見的,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今日第三次詳見。

    寇季終於可以肯定,他前前後後三次,面對的是兩個何仙姑。

    他面對的何仙姑要麼是精神分裂,要麼就是雙胞胎。

    事實證明。

    寇季猜的很準。

    因為在寇季離開了三清觀內的雅堂以後,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雅堂當中。

    其中有一人跟何仙姑長的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唯有氣息不同。

    另一人是一個年長的婦人,

    「姐姐,師傅……」

    此前在雅堂內撫琴的何仙姑,見到了她們二人以後,趕忙迎上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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