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使團來臨(1 / 1)
由於變化來的太過突然,當陸壓發現時,易惜風的丹田裂縫已經從拇指大小被撕裂成了拳頭般大,那股吞噬力也愈發強烈,失去了道則的束縛,血墨也重新變得活躍了起來!
「好小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輩給陰了一把!」
陸壓雖有些吃驚,倒也沒有心急,他一招手,將那盞青銅燈招來,接著用另一隻手操控青銅燈,向七枚玉符中源源不斷地輸送真元,再由真元轉化成道則,將血墨重新鎮壓起來。
易惜風腹部丹田裂縫變成了兩個拳頭大小後,便不再擴張了,但裂縫仍在瘋狂地虹吸道則之力,一時間,二者竟僵持住了。
陸壓看著自己正「忙碌」著的兩條臂膀,嘆息道:
「可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不然我可真就救不了你了。」
陸壓深吸一口氣,吹了聲口哨,那柄拂塵再次顯現出來,數縷道則絲線自胖道人口中飄出,將拂塵裹在裡面,當道則絲線散去之後,拂塵幻化成了一柄古樸長劍。
陸壓朝著玉符一努嘴,古樸長劍自動縮小,通過玉符上的道則「通道」鑽入了易惜風丹田中,停在了血墨上方。
「小子,希望你命硬一點。」
說完這句話,古樸長劍青光一閃,突然幻化出了數道青芒,青芒繞至血墨與易惜風十二經絡交融之處,一點點將血墨從肉身上剝離開。
雖然易惜風還處於昏死狀態,但血墨與脈絡融合度實在太高了,切割經絡讓他的身體本能的產生抗拒,從而加大了身體負荷,整個人的心脈忽跳忽沉,如同寒風中的一盞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
羅雲宗一道場之中,台上夫子正在講道,台下……
「小羊卷……大豬蹄……嘿嘿還有牛肉乾!啊嗚……」
一體態清秀的青年書生正抱著木桌一角來回啃,口涎如瀑布一般嘩嘩直流,而在他身旁,同樣有一名酣睡的書生,只不過相比其他來,這名書生因為整個臉趴在了木桌上,整個人要安靜許多。
兩人一個是道場倒數第一,一個是道場正數第一。
身旁另一位胖書生見狀頓時哈哈哈笑了起來,這一聲笑直接驚擾了講台上的夫子。
「湯夫子來了!湯夫子來了!別笑了!」
一聽有人提醒,胖書生立刻閉上嘴巴,開始搖頭晃腦的誦讀著書卷上的文字,而對於身旁熟睡的兩人,卻絲毫絲毫沒有叫醒的打算。
湯夫子板著臉走到啃木桌的書生身旁,他看著桌上一排排的牙印,又看向書桌殘缺的一角,低頭在書生耳旁開口道:
「王大炮,牛肉乾好吃嗎?」明明是一副冷酷的面龐,說話的語氣卻又十分和藹可親,簡直如沐春風。
「好呲,可好呲了,就是有點硬!」王大炮認真地啃食著木桌說道。
「好吃?呵呵,王大炮!給我站起來!」
湯夫子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嚇得王大炮像猴一樣直接從凳子上蹦起,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誰後連忙執弟子禮,只是因為彎腰彎的太快有些沒剎住,砰的一聲額頭砸在了桌面上。
「你怎麼睡得著的?你這個年齡段……你這個階段你睡得著覺?!有點出息沒有?!」
王大炮被夫子一頓罵,羞愧的整個臉都變得通紅無比,只是夫子一聲吼將王大炮的同桌也給弄醒了。
「夫子?」
湯夫子聞言,原本板著的臉立刻又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並朝著王大炮的同桌親切地說道:
「石清安同學這麼努力學習,休息一下也是應當的,繼續睡吧。」
湯夫子態度上的急轉彎一下子驚掉了王大炮的下巴,他看了一眼同桌,就見石清安「哦」了一聲後,繼續趴桌子上睡覺去了。
「夫子?那我……」
「你去後邊站著!」
王大炮:「……」
…………
三日後,十名道場學子一起跟隨著使團去往了真武國,他們來此的主要接觸對象並不是真武道殿,而是真武國皇室,與其他羅雲宗弟子不同,他們以仕途為主,去真武國的目的主要是長長見識,學習如何從政。
不過使團在真武國皇室逗遛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前往了真武道殿,這十名學子中,便有王大炮、石清安二人。
這些道場弟子中一半是夫子欽定的,另一半則是抽籤抽出來的,比如王大炮。
此時的王大炮一臉的生無可戀,方才在真武國皇朝中他竟然睡著了,而且還說了夢話,要不是有位長老攔著,他差點把人家賜的藤椅給吃了。
石清安猛地一拍王大炮後背,目光還有些神采奕奕。
「大炮你出息了,現在真武國整個皇室都知道了你的名字。」
王大炮咧了咧嘴,擠出一副比哭喪還難看的笑臉。
「老石,我拜託你一件事,以後只要我一睡覺,你就立刻把我扇醒。」
「怎麼不找長老叫醒你?」
王大炮回想起當時於問長老看他的眼神,頓時肩膀一抖,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我……我怕他一巴掌扇死我。」
「好吧,不過你得給我點好處。」
王大炮一咬牙,回道:「以後老師讓抄書的時候我給你代筆。」
「成交。」
石清安笑著點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這個力道怎麼樣?」
王大炮對著空氣嘩嘩扇了兩下,回道:「你再扇重一點,就像這樣,我怕你下手太輕扇不醒我。」
………………
沒過多久,車隊便駛到了真武道殿大門前。
看著面前佇立的兩根巍峨雄壯的金色門柱,王大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乖乖,這得值多少錢啊?!」
石清安走上前去,用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發出兩道沉悶的聲響,他轉身回道:「別多想,這是鍍的金,裡面就是石頭而已,走吧,先進門再說。」
王大炮一轉身,發現隨行的使團已經進了門,便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