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發現被騙(1 / 1)
蕭氏商會總部,會長蕭雨檐正在會客。
出去接了個電話的曾英長回來後,給了蕭雨檐一個眼色,之後便默默站在了蕭雨檐的身後。
待到會客完畢,將客人給送走後,蕭雨檐站在了玻璃窗前,曾英長才到他身邊低聲道:「梅老闆那邊來了招呼,霸王希望大家能在幻境聯手行動。」
蕭雨檐猛回頭,「霸王那邊終於有動靜了?」
曾英長頷首,「應該是的。」
蕭雨檐呵呵笑了,「我就說嘛,幻境那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沒反應,早就該聯手了,也不用耽誤這些個時間。好,立刻回復梅老闆,商談聯合之事。」
曾英長:「沒得談。」
蕭雨檐一怔,「什麼意思?」
曾英長:「這次只約定在幻境碰頭的方式,至於具體的行動,大家面談,這次具體的好像要越過梅老闆。」
「是了。」蕭雨檐瞬間心中瞭然的樣子,頷首道:「果然也是對那個梅老闆不放心了,看來懷疑那個梅老闆有問題的不止我一個,英雄哥所見略同啊!好,就按霸王說的辦,只約定碰頭方式,時間不多了,儘快。」
「是,我這就去辦。」曾英長應下離去。
……
仙都下雨了,靡靡細雨,天色陰沉沉的。
白貴人肥胖的身軀爬上了樓閣,看兩眼盤坐的梅青崖,嘴裡嘟囔著,「陰雲浩蕩無邊,看這天色,這頓雨恐怕要下好久才能停,到處潮濕濕的我不喜歡。」
她的確是不喜歡下雨天氣,身軀太肥胖,打傘既走不出窈窕女子的感覺,還容易淋雨,進進出出施法避雨也不方便。
走到桌案旁跪坐下了,「你等的消息來了,已經答應聯手了。」
梅青崖淡淡問道:「九爺那邊也答應了?」
「答應了。」白貴人說著伸手,又去給梅青崖斟茶倒水。
這次的梅青崖沒有阻止她,反而靜靜看著茶壺裡滾燙的茶水在茶杯里汩汩七分滿。
白貴人意外的盯著他反應,見他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陰沉的如外面天色,似乎能滴出水來一般。
放下茶壺後,她試著問道:「怎麼了?能讓十三爺那邊的人露面,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梅青崖冷哼了一聲,「九爺這次倒是答應的痛快了,你沒看出來嗎?這位十三爺可比咱們的號召力大!」
白貴人笑道:「這有什麼,十三爺號稱霸王,並非浪得虛名,那可是一路打殺出來的狠人,崛起時,和其它幾路勢力也是發生過碰撞的,他的威信是一路打出來的。這人吶,有時候就是看人臉色活的,誰拳頭硬,誰說話就管用。」
梅青崖:「那十二路人馬都是我們扶起來的,到了,我們的話不管用了,反倒是覺得外人的話比較好聽了,豈有此理!」
白貴人笑道:「已經這些年了,還沒習慣嗎?關鍵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你扶起來的,你又不能說,也怨不得他們。」
梅青崖:「我一直懷疑,這個十三爺才是真正的前朝餘孽,不把這些人給揪出來,遲早要壞事。」
白貴人遲疑著搖頭,「我看可能性不大,十三爺是一路成長起來的,勢力也是他一手打下來的,真要是前朝那伙人的話,怎麼可能聽這麼一個後起之秀的驅使?」
這事,她是清楚的,十三路人馬,十三位名聲顯赫的天魔,排序不按年紀和實力,而是按照先後崛起的順序,霸王之所以位列十三,正是因為乃十三位天魔中最後一個崛起的。
梅青崖:「這也正是我一直想不通且不能確定的地方。自從這位出現後,屢屢帶頭興風作浪,搞的另十二路有樣學樣不好左右了。這個十三爺,總有一天我要把他給挖出來,扒了他的皮,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人!」
白貴人夠了夠身子,伸手將對方的茶盞往對方跟前推了推,「喝杯茶,消消氣。」
梅青崖顧了眼冒著熱氣的茶水,茶雖然倒上了,但是依舊不喝。
……
「諸葛曼…諸葛曼…諸葛曼……」
室內,坐在榻沿的劉星兒,慢慢放下中的電話,口中呢喃著,整個人已是痴痴呆呆,眼眶中泛起霧氣,淚水很快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手中電話也咣啷落在了地上,人卻無知無覺一般。
她怎麼都聯繫不上羅康安,害怕,害怕羅康安出事只是一個方面,還害怕…於是想盡了辦法想聯繫,想知道有關羅康安的一切。
以前雖然知道羅康安這個人,但畢竟只是一些花邊新聞之類的,對於羅康安真正的境況並不知曉。
這次真正是花了心思想去了解,憑她的身份背景,想拜託個把人幫她打聽一下情況不難。
情況打探來了,冒出了個諸葛曼,這個在不闕城並非什麼秘密,不難打聽到。
此時她方知羅康安在騙她,原來羅康安是有女人的,已經有個女朋友在他家裡。
那麼自然也確定了,所謂的不離開她也是騙她的,真相是占了她便宜就跑了。
流水越淌越多,真正是淚灑衣襟,慢慢香肩顫抖,雙手捂住了嘴悶聲嗚咽,不敢哭出聲來,生怕外面的母親聽到。
「星兒。」怕什麼來什麼,門外傳來了丁蘭的聲音。
劉星兒慌忙雙手抹淚,可是怎麼也抹不乾淨,抹的速度似乎趕不上淚淌的速度。
「星兒?」屋內沒反應,丁蘭又喚了聲。
「娘,我在修煉。」劉星兒撒了個謊,可情緒難以控制下,說話的聲音明顯不對。
丁蘭眉頭一皺,直接施法開了門,推門而入,看到了匆忙抹淚的女兒。
劉星兒不想哭,不想讓母親看出什麼來,可是此時的情緒真的是無法控制,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
丁蘭略驚,快步上前,問:「星兒,你怎麼了?」
怎麼了?劉星兒也想知道是怎麼了,越問這個越觸及傷心事,對目前的她來說,這是無法想像的傷,雙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想捂住嗚咽聲,已是淚眼模糊。
丁蘭面色漸凝重,知女莫若母,同為女性,又是她一手帶大的女兒,焉能不知女兒的性格,從小衣食無憂,性格開朗,這絕非一般的不高興和委屈,哭成這個樣子,更是極為罕見的事情,她印象中都不知道有沒有過。
她當即側身靠坐在旁,凝聲問道:「告訴娘,怎麼了?」
劉星兒不說,也不敢說,就在那一個勁的搖頭。
連續問,不管怎麼問,劉星兒就是不說,已是悶聲哭成了個淚人兒。
這究竟是怎麼了?真正是把丁蘭給急死了,急的丁蘭直接上手了,直接拽開了女兒捂住嘴的雙手,「死丫頭,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娘在這裡,你告訴娘,娘給你做主。有什麼話是不能跟娘說的?你說出來,娘才能幫你啊!」
說了一堆話都未打動劉星兒,反倒是最後一句真的令劉星兒聽進去了,連連抹淚的看著母親。
如今的羅康安應該是沒有離開幻境的,她的能力有限,沒辦法在幻境找到羅康安,可母親可能是有辦法的,母親在這裡是能說上話的,有可能請動大軍幫自己找到羅康安。
她現在沒什么正常的理智,只想找到羅康安要個交代,要個解釋,不然羅康安就這樣不見了,她過不去這個坎。
突然反過來抓住母親的雙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泣不成聲道:「娘,羅康安,幫我找到羅康安!」
「羅康安?」丁蘭驚疑不定,「找他幹什麼?」
「……」劉星兒又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啟齒。
這反應讓丁蘭心中疑雲重重,已經意識到了不妙,立刻催促道:「死丫頭,你倒是說啊,你不說出來,我沒頭沒腦的怎麼幫你?」
「他…他騙了我!」此話一出口,劉星兒再也控制不住了聲音,可謂嚎啕大哭。
丁蘭震動,滿眼的驚疑神色,怎麼個騙法能讓女兒這樣?她是過來人,很快便懷疑到了她不敢相信的那事頭上,亦語帶顫音道:「他騙你什麼了?你們…你們做了男女之事不成?」
具體怎麼回事,劉星兒還是不說,只在那哭。
丁蘭突然一掌摁在女兒肩頭,施法查探之下,很快有了答案,女兒已非完璧之身。
這裡惦記女兒的人很多,她一直盯著的,不可能出這樣的事,要出也一定是偷偷摸摸的。
終於意識到了先前的發現女兒不對勁是怎麼回事,還幫羅康安說話來著,說明這不是勉強的,而是女兒和人偷情了。
驟然站起的丁蘭突然揮手,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劉星兒應聲倒在了榻上,臉頰上快速浮現出了一個巴掌印。
「說,究竟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從實招來!」丁蘭聲色俱厲,怒不可遏。
劉星兒傻了般躺那一動不動,就知道哭。
具體的過程怎麼都問不出來,那真正是把丁蘭給氣得直跺腳,也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淚流了,「死丫頭,你讓我怎麼向你爹交代啊!你是要讓你爹娘沒臉出去見人吶!」
母女兩個哭成了一片。
連連跺足後,丁蘭還是抹了淚,快步出去了,出了住址,火速直奔大營方向。
沒辦法,現在女兒這裡問不清楚,她就只能是找到羅康安把事情給弄清楚,就算弄不清楚,這事她肯定也是要找到羅康安的。
來到負責大軍指揮的中樞殿外後,她對守衛道:「勞煩通報神君,丁蘭有事求見。」
「劉夫人稍等。」守衛客氣一聲,快速入內通報,很快又出來,伸手請道:「劉夫人,神君有請。」
丁蘭立刻快步入內,見到案後端坐的寂澎烈,拱手行禮道:「參見神君。」
「劉夫人…」寂澎烈和顏悅色的,然話一出口,便發現丁蘭的神色不對,是一副黯然神傷且焦慮的模樣,當即狐疑道:「你氣色不對?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家醜不好外揚,丁蘭強顏歡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事拜求神君,還請神君幫忙。」
寂澎烈笑道:「能讓劉夫人開這口,實屬不易,有什麼事盡可直言,但凡老夫能幫上的,絕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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