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胃裡的晶體(1 / 1)
雨更大了房頂上街道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縹緲的白紗。這時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裊裊地飄去雨點斜打在街面的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突然一陣北風吹來一片烏雲從北部天邊急涌過來還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狂風大作烏雲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
夜深了陰雲密布響雷一個接著一個閃電在天空中閃著。風使勁地吹著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頃刻之間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
孟天楚仰臥著腦子裡亂得很無數個人影在腦子裡來回地出現時隱時現把孟天楚的腦袋都弄疼了他一點睡意也沒有雖然他很喜歡在下雨的時候睡覺但此時此刻他睡不著腦子裡一個大大的問號擱置在哪裡兇手到底是誰?
「天楚你睡了嗎?」
是左佳音的聲音孟天楚起身說道:「沒有呢進來吧。」
門開了左佳音笑盈盈地端著一些東西進來打傘的丫鬟退下了並且把門關上。
左佳音看起來心情不錯腳步也顯得格外輕快端著東西走到孟天楚的躺椅前徑直坐在了他的身邊孟天楚將手左佳音柔軟的腰肢上柔聲說道:「瞧我給你帶了一件什麼好東西過來?」
孟天楚抬身看了看盤子裡的東西不過是個男人用地肚兜兒。孟天楚笑著說道:「佳音你該不會是擔心我會受涼所以給我縫製了這麼一個東西吧?讓人見著豈不是笑破肚皮?」
左佳音輕輕地拍了一下的孟天楚的手柔聲說道:「切莫小看這個東西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肚兜有用著呢。」
孟天楚忍住笑道:「好我不笑。你倒是給我說說有什麼用處。」
左佳音將這個肚兜拿起來放在孟天楚的肚子上說道:「這是我師傅前幾日讓人給我送過來的。說是一個西域的術士用一種輕巧的絲線縫製而成這種絲線不是一般我們用地線而是一種在金子中提煉出來的東西。說是可以抵擋出刀箭地攻擊不會傷到人的身體。」
孟天楚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見左佳音一臉認真地樣子。道:「什麼西域術士什麼金子中提煉的絲線這些你和你師傅都信啊?」
左佳音見孟天楚笑得是前仰後倒。便有些生氣道:「人家想了好幾天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你非但不領情竟然還笑話我我不理你。」
孟天楚趕緊拉著左佳音道:「好了不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
左佳音這才笑了。將肚兜給孟天楚穿上。孟天楚只好先依著左佳音折騰畢竟人家一番好心。再說就怕左佳音真的惱了那就麻煩了。
給孟天楚穿好肚兜之後左佳音起身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卻大笑了起來孟天楚:「又怎麼啦?如今知道不好看了?」
左佳音:「不是是因為第一次見你穿肚兜覺得挺逗地忍不住了呵呵呵呵呵……」
孟天楚起身走到銅鏡前一照鏡子裡一個高高大大的俊俏男人竟穿著一個藕色地小肚兜最可氣的是肚兜上竟然還繡著一朵小花兒。
孟天楚又氣又好笑正要脫下左佳音攔住道:「從今天開始這樣東西你除了洗澡之外就不能給我脫下了。」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那好你給我那把刀來。」
左佳音:「怎麼你不相信想試一試?」
孟天楚:「不試怎麼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多神奇也讓你相公我長長見識嘛快點。」門外突然有人說話細細一聽竟是柴猛的聲音左佳音小聲說道:「這個柴猛明天就要當新郎官了這個時候還不睡覺?」
孟天楚來不及脫了只好先穿上外套小聲說道:「我當年娶你的時候也是整夜不能寐可以理解。」
左佳音含羞地打了孟天楚一拳嬌滴滴地說道:「討厭。」
孟天楚忍住笑迅地穿好衣服示意左佳音去開門。
柴猛一身幾乎都打濕了沖了進來這才現左佳音也在趕緊躬身施禮孟天楚笑著說道:「佳音趕緊給柴猛去拿一件我的衣服來這樣會著涼的柴猛來坐到火盆面前來左佳音順便讓值夜的下人給柴猛端些熱乎一些地夜宵來。」
柴猛不好意思道:「三夫人不要麻煩了。」
左佳音:「你們說話有什麼好麻煩地我去去就來。」
門關上了柴猛這才脫下已經打濕了的棉襖露出一身健碩地肌肉來孟天楚:「你去了哪裡怎麼打濕成這樣?」
柴猛不禁打了一個噴嚏笑著說道:「跟蹤吳敏去了。」
孟天楚:「瞧你讓屠龍去就好了你明天就是新郎官了今天晚上還去忙這些作甚?」
柴猛笑了笑有人敲門柴猛正要將打濕的衣服穿上一聽聲是個男的這才算了走到門前一看只見一個下人拿了兩件衣服道:「三夫人說是不來了讓我將衣服送來。」
柴猛接過衣服將門關上孟天楚道:「正好我這裡有些藥丸你趕緊吃一粒千萬不要病了。」
柴猛穿好了衣服道:「這個不急先給大人說說吳敏的事情。」
孟天楚從書架上拿出一個藥瓶來倒出一粒藥丸。遞給柴猛道:「也不急在吃藥這一時吃完再說。」
柴猛接過放入嘴中吞服之後道:「大人吳敏又去了德福綢緞莊。」
孟天楚:「繼續」
柴猛:「不過這一次奇怪的是他沒有去找那個女人而是只在女人的窗戶下蹲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孟天楚:「大概是李德福在屋子裡。所以他不好進去了。」
柴猛:「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後來現李德福不在自己夫人地房間裡。而是在隔壁。」
孟天楚:「既然沒有進去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生了。」
柴猛:「吳敏從德福綢緞莊出來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七繞八拐地去了一個暗窯子我見他好像和那個暗窯子的人很熟識似的。」
孟天楚:「看來這個吳敏還聽不安分的。而且對杭州很熟。」
柴猛:「我也這麼想聽老何頭將吳敏這個人好像吃喝嫖賭什麼干。」
孟天楚:「那他怎麼和李掌柜的女人勾搭上了看那個女人並不象輕浮之人。」
柴猛撇了撇嘴。道:「這種事情我們不一定看的出來。」
孟天楚:「好了你也回去歇著吧。明天夠你辛苦的。」
柴猛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願走孟天楚笑著說道:「緊張?」
柴猛嘿嘿地笑了兩聲道:「其實我覺得柳兒是挺好的但我聽說她和賀先生……」
孟天楚一聽鄭重地拍了拍柴猛地肩膀道:「我們常常用一句話來警醒自己和下屬的關係。用一個人就要百分之一百地去相信對方。其實婚姻一樣信任比什麼都重要。她嫁給了你從前就已經是一個句號了再說她若是不好我們也不會那樣貿然地將她說給你你和屠龍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自然也希望你們幸福明白我的意思嗎?」
柴猛:「這個我堅信不疑只是有些……」
孟天楚:「來不及了現在才說不要你就會傷害一個姑娘地真心再說了我想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你也懂得那些個傳說的事情我們需要驗證才可以相信如果她真地不好你再休了她也不遲啊你說呢?」
柴猛想了想道:「大人我明白了好了屬下告辭了。」
孟天楚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你身上帶刀了嗎?」
柴猛不解道:「有一把短刀和一把匕大人要做什麼?」
孟天楚解開衣服柴猛看見那個肚兜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孟天楚趕緊示意柴猛小聲一些說道:「不要笑了把你地短刀和匕給我拿出來朝著我的肚兜狠狠地刺上一刀。」
柴猛忍住笑道:「這是誰送給大人的大人這麼痛恨索性脫下來扔了便是哪裡有您穿著我來刺的道理。」
孟天楚想一想還是有些擔心這個肚兜的作用於是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對柴猛說道:「現在你可以刺了記住用力一些使勁一些。」
柴猛不明白孟天楚為什麼要自己這樣做但既然主子這樣吩咐了柴猛便從自己的短靴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匕來朝著肚兜狠狠地刺了過去。
孟天楚走上前去見肚兜面前地棉布已經爛了他拿起來將肚兜翻轉過來一看他不禁驚訝起來只見肚兜地背面竟無一點破損柴猛也見了好奇地說道:「大人這個肚兜是個什麼稀奇玩意兒怎麼我這麼鋒利的匕竟然還將這個一個薄薄地肚兜都捅不破?」
孟天楚自己拿著柴猛手上的匕然後將肚兜放在床上然後狠狠地刺了下去匕仿佛遇到了什麼強大的阻力孟天楚的手停住了他將肚兜拿起來笑著說道:「柴猛這是佳音給我拿來的說是刀槍不入我還不信要不你那個長矛來刺一刺看看?」
柴猛笑了道:「還真是一個好物件不過我看還是算了。若是讓三夫人瞧見我們將她才做好的肚兜刺成這樣還不找我算賬我告訴您我的這把匕削鐵如泥是我師傅當年送給我的我一直留在身邊其實這把匕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孟天楚不信柴猛拿起火鉗說道:「大人。您看著。」說完拿起匕朝著火鉗猛力看去果然火鉗被匕看去一截。孟天楚終於相信了再好好地看了看這個已經給自己刺破的肚兜笑著說道:「好。還是讓佳音重新給我縫一下一個大男人穿個肚兜就已經很滑稽了再是穿一件到處是洞地肚兜那就更是笑死人了。」
柴猛:「三夫人對大人真好。屬下真是羨慕死了。」
孟天楚拍了拍柴猛道:「幸福是自己掌握的。別人奪不去只要你相信自己。」
柴猛似懂非懂地出門走了孟天楚看著門外天已經放晴了只有屋檐下的水窪里偶爾可以聽見一兩聲滴嗒的水聲希望明天天可以出個太陽孟天楚這樣想。
就在柴猛和柳兒結婚的第二天晚上。吳敏失蹤了。當時以為他是多喝了幾杯沒有人太在意。而且府上正是最忙的時候誰也不會太在意這個木匠的失蹤直到第二天早上府上給各院挑水送水的下人阿福在水井旁現了已經僵硬了地吳敏這才知道。
孟天楚讓屠龍去通知王譯然後和曉諾帶上自己的工具水井已經讓人給圍了起來大家議論著幸好不好死在井裡要不這快過年來還要找人另鑿新井就不好了。
孟天楚走到吳敏旁邊見吳敏仰臥著右手還握著一個酒壺身旁有一堆嘔吐物嘔吐物地顏色一些黃色和黃綠色的東西像是膽汁、因頭一天真的沒有下雨和下雪雖然沒有太陽但這也算好天氣了所以吳敏地身上是潤的並未打濕。
孟天楚看了看吳敏的眼睛沒有現中毒地跡象七竅只有嘴角有些許血絲衣衫整齊眼睛睜得很大嘴巴也張著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了一樣樣子十分恐怖。
孟天楚解開吳敏地衣服沒有現身上有傷痕。
曉諾蹲下身來仔細的看了看吳敏的脖子和後腦勺也未見勒痕和被重物擊打的於痕。
等王譯來了孟天楚起身道:「先送到府衙殮房我和曉諾隨即就到。」
王譯小聲說道:「大人覺得會是什麼原因而死?」
孟天楚取下手套道:「從目前看還看不出來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死要送到殮房對死者解剖之後才清楚。」
王譯聽罷趕緊帶著人走了。孟天楚正要走只見左佳音走了過來道:「要不要吩咐下人先不忙喝今天送到各個院子的水萬一水裡有毒怎麼辦?」
孟天楚:「這個好辦你叫人從井裡打上一些水來給家裡的雞鴨先餵一些若是十二個時辰沒有問題就可以喝了今天就暫時去府外找水吧。」
左佳音:「是知道了。」緊接著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邊小聲說道:「切記我的話萬萬不能讓我給你做地那個肚兜取下知道嗎?」
孟天楚聽罷拍了拍自己地肚子左佳音笑了。
府衙殮房。
吳敏已經讓孟天楚開膛破肚一陣惡臭讓孟天楚不禁皺了皺眉頭曉諾則忍不住倒退了幾步埋怨道:「這個吳敏不知道吃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孟天楚示意曉諾走近指著屍體說道:「讓你看看他為什麼這麼讓我們噁心了。
曉諾別過臉去道:「別讓我看我最近見不得這樣血腥地東西一見就噁心了。」
孟天楚:「從屍體的屍斑上看死者死亡的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子時左右而死者的心臟和肝臟都沒有中毒的現場唯一讓人不解的是怎麼死者的腸胃卻糜爛度很高在這樣的天氣至少像是死了半個月以上了真是奇怪。」
曉諾聽了孟天楚這樣說這才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指著死者腸胃上一些黑色的印跡道:「天楚。這是什麼?」
孟天楚用鑷子看了看搖了搖頭道:「現一些黑色亮的東西這時什麼呢會不會是腸結石或是胃上的結石?」
曉諾:「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回去問問佳音。」
孟天楚在死者的胃裡現了一些還沒有消化地食物死者死前應該喝了不少的酒但應該不是酒精中毒而死。
孟天楚決定將那些黑色亮的晶塊和食物放在一個盤子裡拿回去再做檢查。
就在吳敏死後的第三天。神秘人在孟天楚的書房裡放了一封信很可笑。孟天楚當時一直在書房只是一時困打了一個盹兒。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面前就放了一封信。
依舊還是一張紙條字跡還是一樣。這次只有五個字:德福綢緞莊。
孟天楚拿著紙條尋思了很久讓人叫來了屠龍。
屠龍看著孟天楚手上的紙條。道:「大人真有新地指示?」
孟天楚:「我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要牽著我們的鼻子往哪裡走但是感覺告訴我他並沒有混淆我們地思路。」
屠龍:「這個人的意思是習撿的線索在德福綢緞莊還是吳敏地死和德福綢緞莊的人有關?」
孟天楚示意屠龍走到自己身邊低聲附在屠龍耳邊說了幾句屠龍頻頻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辦。」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另外你讓三夫人到我這裡來一趟。」
屠龍下去了。不一會兒左佳音款款而來。
孟天楚拿出一個小碟走到左佳音身邊:「給我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左佳音接過碟子仔細看了看。碟子裡不過幾粒想沙子一樣的顆粒但都閃閃光卻不知道是什麼。
孟天楚見左佳音搖了搖頭道:「終於你不知道地東西了?」
左佳音笑了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可能事事都知道?」
孟天楚指著碟子裡的東西道:「你們平時給人用藥不是有地時候也用一些不是草啊花啊什麼的東西也放一些類似石頭和泥巴一樣的東西入藥你看會不會是到了人的腸胃裡吸收一部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左佳音:「應該不會。」
孟天楚:「胃結石有沒有可能?」
左佳音:「不會胃結石是由於食入的某種動植物成分、毛或某些金屬之類的東西在胃內不能及時被消化凝結成塊而形成我見過的一般都是柿子、黑棗、山楂等物。最多地就是柿胃結石以前師傅給一隻死了地猴子開膛看過不是這樣的而是團狀地凝膠。」
孟天楚將碟子放在桌子上道:「我檢查過吳敏胃裡的食物現沒有有毒的東西但不是喝酒過量。」
左佳音:「會不會是酒醉摔倒在井邊凍死的?」
孟天楚:「不是凍死的人一般全身立毛肌收縮兩手背腫脹潰爛。全腦高度水腫心外膜下有大量出血斑點心血呈鮮紅色流動狀。肝質軟黃染。胃黏膜瀰漫性出血這些在吳敏的身上都不明顯。而且跳水的人是在卯時的時候現吳敏的不過四個時辰吳敏不會這麼快就凍死的。」
左佳音:「那天楚你的意思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怪?」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我解剖過那麼多屍體我還是第一次在人的胃裡現這樣的東西而且摸著還硌手。」
左佳音:「要不找來柳兒問問?」
孟天楚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乾脆陪著我去趟德福綢緞莊好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除了書房的門老遠來飛燕和曉諾說笑著走了過來左佳音小聲說道:「若凡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孟天楚:「等會兒告訴你。」
曉諾和飛燕走近了道:「正要去找你們兩個。」
左佳音微笑著說道:「有事嗎?」
曉諾:「找你們兩個玩紙牌。」
孟天楚:「我和佳音出去一趟回來就陪你們玩。」
曉諾好奇地說道:「去哪裡我們也去。」
飛燕趕緊說道;「要不我們去廚房看看晚上做糕的面是不是可以了這個你比我拿手。沒有你不行。」
曉諾想著便道:「那好吧我們去了你們快點回來。」飛燕牽著曉諾的手走了走了幾步轉身給孟天楚眨了眨眼睛孟天楚笑著說道:「飛燕這丫頭越來越聰明了。」
左佳音:「你怎麼不讓曉諾她們跟著去?」
孟天楚:「不必了有你陪著就好走吧。」
兩個人正要出去只見老遠還在新婚期間的柳兒朝著他們這邊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德福綢緞莊
李德福慵懶著靠在躺椅上。手裡抱著一個景德鎮的紫砂壺壺裡是才沏好地毛尖。他眼睛微閉著嘴角輕輕地蠕動著樣子十分怡然。
「德福。我在問你話呢。」
李德福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站在自己對面的女人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是在問嗎?」
「我難道不是在問嗎?」
李德福被面前這個人給震怒了他刷地一下站起身來。誰也想不到這個胖子這個時候這樣的靈活對面的人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德福將懷裡的紫砂壺哐當一聲放在桌子上壺蓋掉在了地上頓時摔成了兩半。
「冷小珍我告訴你。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忍你讓你處處對你客氣。你就不要以為你可以站在我李德福的頭上拉屎!」
冷小珍不是別人就是李德福的夫人吳敏的姘頭。
冷小珍從來沒有見過李德福這麼大地火先是一愣繼而冷笑道:「李德福你終於給我火了。」
李德福哼了一聲一腳將地上的壺蓋兒踢到牆角轉身說道:「我怎麼就不能給你火?你什麼人真地就這麼金貴嗎。不過是一個寡婦一個沒有人敢娶敢要的寡婦我李德福天天拼著命的為你為這個家你倒好竟然給我李德福頭上戴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你還來問我?呸我告訴你你地那個姦夫不是我殺的我也不屑去殺他殺他還會髒了我李德福的手!」
冷小珍聽李德福這樣講臉色頓時煞白結巴著說道:「德福你……你聽誰說地那不過是我遠方的一個表哥當年還是他把我介紹給你他怎麼可能會是……」
李德福看著冷小珍俊秀地臉龐道:「你以為我整天真的只愛我錢櫃裡的銀子?我告訴你我已經找人盯了你們好長時間了你總是埋怨我沒有時間陪你可是不還有他嗎?六天前的晚上你還記得嗎?」
冷小珍不禁倒退了一步李德福冷笑道:「當時我就在你的房間門前他給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見了怎麼樣冷小珍不不應該喊你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是假的你地真名叫什麼你應該告訴我這個當了你十三年相公地人免得有一天我讓你給害死了我還以為我的娘子姓冷。」
冷小珍:「德福你……你說什麼呢我不姓冷我姓什麼啊?」
李德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跟吳敏一起和著伙兒來騙我地銀子?」
冷小珍:「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他一起和著伙兒騙你的銀子了?」
李德福笑了道:「冷小珍當年我用五十兩銀子將你買了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冷小珍愕然道:「德福你說什麼?」
李德福衝到冷小珍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眼睛直逼冷小珍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道:「不要和我裝傻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是那個叫吳敏的男人將你偷偷地賣給我了好在我對你還好一直沒有納妾可你呢你怎麼對我的?」
冷小珍心裡一沉道:「德福你的心臟不好你千萬不要生氣。有什麼話我們夫妻十幾年了還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說嗎?」
李德福不等冷小珍說完一耳光扇了過去冷小珍的心像是被抽打了一樣疼地讓她的雙眉有緊皺了起來。
門外有個孩子的聲音急切地問道:「娘我是天驕您開門啊?」
冷小珍並沒有過去開門。而是讓自己鎮定下來儘量柔聲說道:「嬌兒乖讓劉叔帶你出去買糖葫蘆去。娘和你爹說些事情。」
「娘我聽見爹打你了你開門。」
李德福衝到門口將門打開。然後象擰小雞似的將李天驕抓了進來摔在地上然後將門關上。
李天驕頓時就哭鬧了起來冷小珍趕緊上前將孩子抱起來。對李德福說道:「你有什麼氣朝著我便是你摔孩子做什麼?」
李德福指著冷小珍懷裡的李天驕說道:「我現在都有些懷疑。這個東西是不是我李德福的種。」
冷小珍聽罷頓時歇斯底里起來大聲說道:「李德福你還是不是人了?好你連這樣的話都可以說出來那我就告訴你天驕不是別人的種就是你李德福地種。你若是不相信。就找人來滴血認親好了不過我告訴你。這個家我不呆了我要帶著天驕走。」
說完冷小珍抱著孩子就往外沖李德福將冷小珍一把抓住道:「你要到哪裡去?」
冷小珍流著眼淚冷眼看了李德福一眼道:「你管我做什麼?」
李德福哼了一聲道:「你走不了了我已經報官了。」
冷小珍一聽頓時靠在了牆上李德福道:「不要一味地指責我這個當相公的吳敏地身上有你送的香帕和荷包如今衙門正愁找不到兇手這樣不是可以給他們省些時間?」
冷小珍:「李德福我沒有想到你這麼惡毒?」
李德福哼道:「我同你比起來我算什麼?哈你既然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那就讓衙門的人來問你吧至於天驕我自然要找衙門地人給我滴血認親不是我李德福的種我憑什麼養著來人啦將這個毒婦和這個孩子給我綁了等孟大人他們來。」
冷小珍突然跪在李德福腳下哀求道:「德福你我畢竟夫妻一場你不能做的這麼絕啊嬌兒是你孩子我也一直希望和你好好地過日子有些話我不好當著孩子的面說但請你給我一個解釋地機會。」
李德福:「我不是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是你自己不說下人進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該將自己的掌柜夫人和孩子帶走冷小珍對下人說道:「你們現將孩子給抱出去我還有話要給你們掌柜的說。」
下人看了看李德福見他揮了揮手趕緊將少爺抱走然後將門關上了。
李德福坐回到椅子上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冷小珍站起身來走到李德福身邊柔聲說道:「德福我告訴你我姓杜……」
門外突然一陣吵雜的聲響李德福長嘆一聲站起身來道:「小珍什麼都晚了我李德福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三年竟然都不知道你姓什麼我真是有的時候一想想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活得太窩囊了。」
冷小珍哭了起來這時門開了王譯和幾個衙役走了進來李德福轉過身去面對著牆悲戚地說道:「勞煩王捕頭將她帶走吧。」
王譯:「李掌柜我們孟大人也來了。」
李德福一聽趕緊轉過身來驚訝地說道:「孟大人怎麼也來了?」
王譯:「孟大人的意思先不必將令夫人押解到府衙去有什麼話就在你這裡問了也是一樣。」
李德福:「那大人呢?」
王譯:「門外。」
李德福趕緊出門果然見孟天楚還有孟天楚地三夫人左佳音站在門外於是疾步上前跪下施禮孟天楚將李德福扶起道:「我聽王捕頭說了說你懷疑是你地夫人將吳敏給害死了於是報官是這樣嗎?」
李德福點了點頭。
孟天楚:「我們進屋說話?」
李德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孟天楚和左佳音迎進屋子裡。
孟天楚和左佳音進了屋子見冷小珍站在那裡面無人色身體不住抖。
李德福請孟天楚和左佳音坐下後然後冷眼看了看冷小珍一眼道:「孟大人來了你怎麼還不下跪?」
冷小珍木然地跪下喊了一聲:「孟大人三夫人。」
孟天楚:「李夫人怎麼事情鬧成這樣?吳敏是我府上請的木匠怎麼和夫人搭上關係了?」
李德福冷笑一聲道:「孟大人……」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住嘴然後對冷小珍說道;「李夫人我在問你李掌柜不必言語。」
冷小珍用袖管擦了擦眼睛悽然地說道:「大人那吳敏不過是我一個遠方地表哥怎麼……」
李德福憤然說道:「你還撒謊我已經找人去吳敏家裡問過了他們家根本就沒有一個姓冷的遠方親戚。」
孟天楚看了看李德福李德福趕緊低頭住嘴了。
冷小珍:「我不姓冷我姓杜叫杜琴。」
孟天楚:「杜琴你嫁給李掌柜的時候從夫誰家?」
冷小珍打了一個激靈低下頭不說話了。
第495章胃裡的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