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喜歡過你(1 / 1)
林青松就像是他之前說的那樣,真的只是為了確認她的安全,也沒有以此順杆爬要求她搬回金海或者是要搬進來住。
他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又給了任自閒足夠的空間讓她喘息。
林青松周天會送任自閒去實驗,並且坐在一旁安靜地看文件。
成婕的事情已經交代下去了,她永遠不可能再成為明星歌手,一夜之間,她已經出的專輯全部停止銷售,之前拿到的工作也都交給了別人。
因為她的行事不端,所以公司向成婕提起了訴訟,要求成婕賠償公司的損失合計三千萬元。
林青松之前說的那樣讓她父母跟著一起失去工作。
但是林青松不動他們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會動,但是他父母的公司拿不準林氏的態度,提前以安排給他們的工作出現瑕疵為由將兩人辭退。
成婕在行差踏錯之間從萬眾矚目前途不可限量的明日天后變成了即將背負重債的無業游民。
這一切都只能歸結於她自己有害人之心,每當林青松想到在民宅找到任自閒的時候,都會從心底後怕。
他不敢想要是他晚一步會怎麼樣。
王琦也在重點盯這個案子,他打電話過來向林青松報告:「林總,之前找到任小姐的那處民宅已調查清楚,戶主是一對年輕夫妻,他們夫婦二人找市中心工作,這處民宅距離他們上班公司有兩個半小時的路程,所以夫妻平日裡不住在這裡。」
「之前也沒有人住嗎?」林青松看了一眼正在專心致志調試劑的任自閒,她手臂上纏著繃帶,不是特別方便,只能指揮著其他同學做。
林青松站起來往外走。
王琦向他報告:「之前是男主人的父親在住,但是三年之前,男主人的父親騎著三輪車外出送貨的時候出了車禍。後來小夫妻倆就沒有回來住過。」
「這個房子三年沒有住人?」林青松微微眯眼。
王琦硬著頭皮:「是的,案發的時候小夫妻一個正在加班,一個在家裡帶孩子,都有監控為證,並且當時沒有任何人聯繫他們。」
林青松問:「有沒有去查他們的人際關係。」
「查了,」王琦道,「這倆夫妻的老父親是個人緣不太好的人,和自家親戚都斷絕來往。導致小夫妻在外除了朋友之外並無任何其他關係,最近半年之內關係網也非常簡單。」
「民宅周圍的鄰居這麼說?」林青松不甘心。
「那老頭死之前愛貪小便宜,周邊的鄰居或多或少都被他占過便宜,久而久之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家來往。這案發的時候他們家裡確實有人進出,但是周圍鄰居都沒有當一回事,畢竟這個屋子無論什麼時候被兩小夫妻租出去都是正常的。」
林青松閉了閉眼,有一張巨大的網將任自閒套住了,他只能接觸邊緣卻沒法帶她掙脫。
任自閒被關在了那個小閣樓里,綁匪讓她在一天一夜做出了陶瓷贗品的架構,說不定這伙綁匪就和這個雙耳陶瓷有關。
但是林青松不敢去問,他怕再次刺激到任自閒。
林青松琢磨著什麼時候帶任自閒看心理醫生,但是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並且可能是腦震盪後遺症,沒有在實驗室的時間裡大部分都在睡覺。
因為這次的事情,林青松也徹底明白了什麼對他才是最重要的。
他推掉了一切需要出差的工作,專心陪著任自閒,只要不去公司就守著她。
或許是他之前的說辭起了作用,任自閒搬回出租屋之後習慣了林青松時時刻刻陪著她。
做飯的時候除了做她自己愛吃的辣菜,也會做林青松喜吃的菜。
但這次漆棺的項目遇到了瓶頸,之前設想的中和試劑做初步測試並不理想,任自閒不得不扎在實驗室裡面找原因。
林青松毫無怨言地陪著她,中途偶爾回去遛一次狗。
小簋很懂事,在家裡也不拆家,如果任自閒加班很晚林青松就會給他開一個罐頭作為補償。
林青松有些羨慕小簋,它總是無有無慮專心致志等著任自閒回家就好,他至今為止不知道為什麼任自閒會選擇養狗。
小狗這種東西,忠誠是它的優點,但是因服從性的問題所以需要更多主人的陪伴,不像是貓咪可以自娛自樂。
所以也是小狗患有分離焦慮症的更多,任自閒是做科研的人,平常也不是那麼多時間照顧小簋。
像這次直接把小簋寄養到寵物店的行為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林青松還是比較慶幸任自閒還有小簋需要照顧,所以林青松才能光明正大地出任自閒身邊。
漆棺是文化局欽點的項目,又要修的好,又要急,再加上這是任自閒第一次參與大型項目,知道的人也都清楚這是她的方案,許軒銘不過是掛個名。
所以出了問題任自閒自然比誰都要上心,她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林青松看在眼裡也急在心裡。
任自閒的睡眠質量很奇怪,她嗜睡但是極其容易被驚醒,經常在臥室躺著,林青松咳嗽一聲,她就能迷迷糊糊地醒來。
任自閒總是懨懨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然而投入工作時又能維持長時間集中注意力。
晚上十點任自閒揉著僵硬酸痛的脖子從工作檯上面站起來,林青松坐在隔離室外面,仰著頭正擰著眉頭打盹。
任自閒算了算時間,她已經在這裡超過十個小時了,林青松也跟著她在實驗室熬著。
她都看在眼裡,任自閒輕輕嘆了一口氣,脫了防護服走到林青松身邊。
林青松作為執行總裁事務比起任自閒只多不少,然而明明自己都忙的要死,卻還是抽空來盯著她吃藥。
他不想給任自閒太大的壓力,所以就算時間晚,他也從沒有想過提過順勢留宿的要求。
也多虧林青松這幾天盯著任自閒,她的氣色要比之前好得多。
任自閒不太懂林青松在想什麼,她站在林青松面前,看著他睡的樣子愣神。
林青松似有所感,皺著眉頭睜眼,就見任自閒正看著他發呆。
「你弄好了嗎?我送你回去。」他肉眼可見地疲憊,眼裡全是血絲,「餓不餓?要不要帶你去吃宵夜。」
「林青松。」任自閒開口。
林青松聽到她叫他,語氣正式地讓他有些無措:「怎麼了?」
「我暫時不想談戀愛,」任自閒一字一句地說,「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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