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1 / 1)
然而,當血霞尚未完全融入扇面之際,那把玉扇驟然間射出血光,猶如霹靂般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隨後寸寸碎裂,如同粉末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個時候,對面的銀色火鳥已然將血色火焰吞噬得一乾二淨。
血光中的女子剎那間流露出驚愕與憤怒交加的神情。
這把血扇並非尋常之物,其釋放出來的血焰實則為一種極其惡毒的陰火,只需稍稍觸及,即使擁有異寶護身,也會立即被陰毒之力侵入體內,由於是從內部開始發作,因此難以防範。
通常情況下,此女施展此焰,無往不利。
然而此次,血焰尚未接觸到林墨,便已被對方釋放出的神秘火焰盡數吞噬,令她感到無比震驚。
同時,由於此寶與她心神相通,使得她體表的血光劇烈顫抖,一口精血無法抑制地噴灑而出,使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然而,她並未放鬆警惕,因為對面的銀色火鳥在收回漫天銀羽之後,已經氣勢洶洶地向她發起反擊。
血色宮裝女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眉頭一揚,突然伸手拍打腰部。
伴隨著「呲啦」一聲,一團血光飛射而出,旋轉片刻後化作一隻血紅色的葫蘆,僅有手掌大小。
這便是她倚重的另一件至寶。
只見她口中念念有詞,葫蘆口豁然張開,內里血光四溢。
「噗」的一聲過後,一股血水如瀑布般傾瀉而出,隨即化為一股浩瀚的血海,朝著對面的銀鳥席捲而去。
血海腥臭撲鼻,同時蘊含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散發出極度陰冷的氣息。
噬靈火鳥見到這血水,不禁有些畏懼,它並未選擇以身軀直接抵擋血色巨浪,而是張嘴噴出一股乳白色光霞。
白霞與血水在半空中碰撞,相互交融翻滾,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部分血水瞬間轉化為白茫茫的蒸汽,飄散開來。
白霞乃是由金烏真火所化,因其屬純陽之物,故而對於陰邪屬性的血水具有極大的克製作用。
銀鳥口中的白霞源源不斷,而血色葫蘆釋放的血水亦是連綿不絕。
究竟是白霞將血浪完全蒸發殆盡,還是血水將白霞耗盡,似乎就要看那血葫蘆與銀色火鳥哪方能夠堅持更久了。
兩者此刻陷入了僵持狀態。
然而,林墨的目光僅僅在不斷催動血葫蘆的女子臉上一瞥而過,迅速移開,轉向綠髮異族人和彥姓老者兩人,最後眼中寒芒一閃,最終鎖定在了綠髮異族人身上。
儘管這三人均具備煉虛頂階的修為,但顯然彥姓老者的氣息最為虛弱,血色宮裝女子實力最強,而這位修為居中的人物則顯得較為適中。
若能先行擊敗此人,想必他們三人的聯合之勢必將瞬間瓦解。
心中如此思量,林墨即刻深吸一口氣,猛然間背後雷鳴聲響起,一對晶瑩剔透的羽翼浮現而出,同時周身金光閃爍,片片金色鱗甲顯現而出。
雙翅一展,他便瞬間化為一道青白電弧,消失於無形。
在此刻林墨腳下所踩踏的青巧蓮花,也隨之在剎那間化為無數道閃爍著清輝的鋒銳劍芒,朝著兩位老者以及那位身披血色長袍的神秘女子激射過去。
與此同時,那名被喚為彥姓老者和那位身著血色宮裝的少女,在見到這些劍芒時,他們的臉色都不禁為之一變。
彥姓老者在這緊急關頭,迅速地轉動身體,身上立即飛出一面銀色圓盤,在一陣閃爍之後,竟然化作了十餘面同樣的銀盤。
這些銀盤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成功地抵擋住了那些疾馳而來的青色劍芒。
而那位身穿血
色宮裝的少女,則是口中吐出一股鮮血,這些血液在空氣中迅速凝聚成一根根鮮紅色的牛毛般纖細的針狀物。
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不斷響起,這些細針與另一波劍芒相互碰撞,產生了無數璀璨奪目的光芒。
這樣一來,儘管這位少女和彥姓老者都在短時間內成功地抵禦了青色劍芒的攻擊,但他們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事情了。
當那位綠髮異族人看到林墨在遠方消失後,他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於是果斷地伸出一隻手,掐動法訣,肩膀微微一抖,一片耀眼的黃色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緊接著,一桿黃色的銅戈便在他面前顯現出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他頭頂上方的天空中傳來一聲雷鳴般的巨響,伴隨著閃電的閃爍,一道青色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這個人只是輕輕揮動手臂,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便伸展出來,然後向下虛空一按。
他的手指尖處,五種顏色的光焰瘋狂地湧現出來,然後在一瞬間凝聚成一隻光芒四溢的五色大手,狠狠地向下方拍擊下去。
與此同時,遠處光芒四射的虛天鼎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一團青色的頭髮從其中激射而出。
然而,當它剛一離開鼎口,便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位綠髮異族人早已對周圍環境保持高度警覺,當林墨剛一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通過神識察覺到了。
當他看到那隻五色大手向自己拍擊下來時,他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剛剛祭出的黃色銅戈。
在這一刻,這杆銅戈顫抖起來,前端爆發出來的光芒極其耀眼,瞬間變成了一道黃色的彩虹沖天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向著那隻大手斬去。
這件銅戈乃是綠髮異族人在上古遺蹟中所獲得的一件奇珍異寶,不僅威力強大無比,更是專攻破除各種法術和功法。
如果遇到普通的玄功變化,那麼這一斬必定能立刻取得成效,從而一舉破解。
然而,這隻五色大手卻是由林墨運用五色光焰凝聚而成,其威力豈是尋常玄功可以相提並論的?
當那道黃色的彩虹斬落在上面時,僅僅使得大手表面的光焰稍微晃動了一下,僅僅破開了皮膚表層的一部分,便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而林墨眼中精光一閃,心中迅速催動法訣。
頓時,五色大手的體積開始膨脹,五指猛然一握,竟然一把就將那杆銅戈緊緊地抓在手中。
綠髮異族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體內的法力迅速運轉,試圖再次施展某種神通。
然而,就在此時,附近的虛空中波動驟起,一團青色的頭髮詭異地浮現出來,只是一閃而過,這些青絲便如同瞬移一般,將綠髮異族人一下子牢牢地捆綁起來。
異族人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心中猛地催動法訣,頓時一層綠色的火焰從他身上冒出來,熊熊燃燒起來。
然而,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綠色火焰如何高漲翻滾,這些青絲卻仿佛附骨之疽一般,只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絲毫沒有被燒斷或毀滅的跡象。
站在空中的林墨,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單手一翻轉,一隻小鼎便在他面前顯現出來。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竟然在數十丈之外的虛天鼎,卻被無聲無息地奪取了過來。
緊接著,他抬起另一隻手掌,以食指輕輕一彈。
伴隨著一聲猶如洪鐘大呂般的鐘鳴輕響,那聲音如同涓涓細流,緩緩自鼎內散發出來。
原本圍繞著綠髮異族人周圍的綠色毛髮,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根毛髮都比之前更加緊密地束縛住了他,使得異族人無法移動絲毫。
隨著林
墨法力的大幅度提升,這虛天鼎的威力也與過去截然不同,堪稱神奇無比。
與此同時,那五色大手也在火焰的翻滾之下,向下猛然一落。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力量憑空產生,重重地壓在了綠髮異族人的身體之上,並發出了「嘎吱」的脆響,仿佛隨時都可能將他壓得粉碎。
這主要歸功於該異族人獨特的修煉功法,以及他自身強大的肉體。
若非如此,換成其他任何一位普通修士,恐怕早已在這巨大的壓力下崩潰了。
儘管如此,綠髮異族人的臉色依然通紅如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手毫無偏差地擊中了自己的頭部,而他卻無法做出任何躲閃。
「砰」的一聲過後,異族人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一樣被大手拍成碎片,身上的綠色毛髮閃爍幾下後便消散開來,屍體隨即失去了生命跡象,翻身倒地,朝著地面墜落下去。
然而,當屍體剛剛下落不到數丈之時,一聲沉悶的響聲突然響起,一團綠色的火焰從破碎的頭顱中猛烈噴出,然後一閃而過,瞬間在遠方消失不見。
緊接著,在距離三十餘丈外的另一個地方,空間波動驟然顯現,綠色的火焰再次浮現出來,其中隱約可見一個小人形狀的物體。
然而,還未來得及讓小人施展法術進行瞬移逃脫,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青色光芒,一把長達數尺的飛劍詭異般地出現,並迅速斬下,速度之快,宛如閃電劃破夜空。
小人根本沒有機會躲避,便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被一刀劈為兩半,化作無數綠色的光點消失殆盡。
林墨在遠處伸出一隻手,飛劍立即疾馳而回,並在一閃之間融入了他的體內。
完成這一系列操作後,他的目光轉向遠處的血色宮裝女子和彥姓老者,臉上充滿了冷酷無情的神情。
彥姓老者和女子在剛才的攻擊中顯得有些慌亂,但是林墨一舉擊敗一名與他們同等實力的存在的情景,無疑都被他們看在眼裡。
兩人心中一沉,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
林墨雙眼微眯,手中的小鼎輕輕一晃便消失不見,隨後雙手快速掐訣,向著老者和女子的方向分別慎重地點了一下。
那個名叫血光女子的強者,聽到一聲沉悶的轟鳴聲,其身上的銀色火鳥形變化的靈光在不斷流轉中猛然炸裂開來,化作了無數朵銀色火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彥姓老者的頭頂上方,原本正在緩緩下降的黑色山峰,在這一剎那間,如同幻影般消失不見。
緊接著,林墨面前的銀色與黑色光芒閃爍不定,黑色小山和銀色火鳥都變成了微型形態出現在他眼前。
在他輕輕揮舞衣袖的動作下,它們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本與彥姓老者的法寶糾纏在一起的百餘道青色劍光,在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聲之後,紛紛向後退去。
只見在虛空中閃爍幾下,這些飛劍迅速回到了林墨身旁,然後變成了小魚般大小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甚至連那口由於失去了主人,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黃色小鼎,也被他一把抓住,收入了手中。
當林墨將滿天的寶物盡數收入囊中之後,他背後的翅膀輕輕一扇,立刻化作了一道青白色的閃電疾射而出。
僅僅是幾個眨眼之間,他便已經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再也看不見蹤跡。
此時此刻,只留下了彥姓老者和血光中的女子兩人,他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震驚。
在見識到林墨之前擊敗綠髮異族人的強大實力之後,他們確實感到非常忌憚,不敢再貿然追趕上去。
雖然寶物誘人,但前提
是你要有命去享用它。
然而,當老者和女子警惕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到遠處氣勢洶洶而來的黑水和火雲時,他們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女子仍然站在血光之中,仿佛對遠方的異象毫不在意;而老者則面色陰沉,突然催動了空中的白雲狀法寶。
這個法寶在顫抖之下,化作了一片耀眼的白光將他包裹起來,然後朝著另一個方向破空而去。
他的速度之快,竟然絲毫不遜於使用了雷遁術的林墨。
這樣一來,這裡就只剩下了那位身穿血色宮裝的女子獨自一人。
她眉頭緊鎖,凝視著遠處奔騰而來的火雲和黑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最終,在片刻之後,空中的火光和黑水在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幾乎同時滾滾而來,並在女子的上空驟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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