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1 / 1)
「哦,我還以為你是角蚩族的人,打算奪走我的玉匣,然後立刻反目成仇呢。「林墨面帶詭異地說道。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嗎?我明明是火月族的,怎麼可能投靠角蚩族呢?「紅光中的異族有些生氣,但馬上就出言喝斥。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火月族。
但是你剛才在閣樓里獨自動了手腳,難道你還想否認嗎?我覺得你應該把手中的東西交給我,讓我幫你處理。
無論一個人送還是兩個人送,結果都是一樣的。「林墨淡淡地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紅光中的異族臉色就大變了。
當他聽到最後一句話時,突然雙手結印,身上紅光一閃,一輪紅月沖天而起,幾個閃動後,消失在高空。
與此同時,異族的身影又一次模糊了,紅光中出現了三個完全一樣的虛影。
三者雙手交叉,面無表情地盯著林墨,一言不發。
面對對方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林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算計得好,先放出靈力引來角蚩族人,再以退為進的策略準備纏鬥,好讓我無法立即離開吧。」
看到林墨如此從容的模樣,紅光中的三道人影都露出了一絲詫異,但居中的一個冷冷開口: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神像傀儡上留下痕跡的,但既然我已經召喚了別人,你就別想再逃走了。
如果你識相的話,就乖乖把手中的玉盒交給我。我還可以為你求情,也許會放你一馬。」
這虛影口氣自信異常。
這也難怪,角蚩族距離他們只有十幾里,轉眼之間就能趕到。
「你剛才放出去的東西就是這個吧。」
林墨嘴角微微一翹,臉上露出一絲神秘之色,突然伸手向虛空一抓。
紅光一閃,一個頭顱大小的火紅光團奇異地出現在手心。
「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三道虛影同時震顫,表情驚愕。
此刻的紅光團,竟是先前激射出去的紅月靈力所化。
未等林墨回答,紅光中人影一晃,三道虛影同時後退,臉上都是警惕的表情。
林墨見狀略感意外,但隨即冷笑一聲。
他翻轉手掌,一道白光閃過,又一個貼著紅色符籙的匣子浮現在手中,往空中一拋,懸浮在高空不動。
然後他用手指輕輕一彈。
寒光閃過,數道青色劍光射向玉匣。
「你瘋了!」原本後退的火月人大驚失色,立即出聲喝斥。
其中兩道虛影瞬間飛出紅光,一個化為紅色大手抓向玉匣,另一個化為赤虹沖向林墨。
至於第三道虛影,卻仍站在遠處的紅光中未動。
仿佛兩道虛影的速度遠超出林墨的預料,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
轉眼間,紅色大手抓住玉匣,另一道赤虹從林墨身體穿過。
赤芒消散後,虛影重新出現在林墨身後,回頭看向他。
林墨化為一團赤紅火球,眨眼間消失不見。
紅光中的火月人見到玉匣到手,以及林墨被輕易擊殺,頓時嚇了一跳,隱隱覺得情況不對。
但他還沒來得及思考,玉匣表面青芒一閃,變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青色圓珠。
就在紅色大手反應之前,那顆圓珠突然爆裂開來。
雷鳴聲震耳欲聾,無數青色電弧四處彈射,瞬間將紅色大手洞穿成了千瘡百孔。
最終大手潰散消失了。
「啊!」看到這一幕,紅光中的火月人驚愕萬分,
臉色蒼白,口中噴出一團綠色精血。
「我還以為是什麼神秘的化身之術,原來只是分魂而已。既然如此,你的兩個分身,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林墨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接著第二道異族虛影站立的地面突然一道細若不見的黑線閃現,一口金色長刃從下方一斬而出。
動作之快,如同電光雷鳴。
一聲慘叫過後,虛影身軀被迅速一斬成兩半。兩片殘屍倒地,隨即消散不見。
這時金光一閃,一個穿著金甲、手持長刃的甲士從地底冒了出來。
紅光中的火月人見到第二個分身被毀,臉色更加蒼白,同時面頰泛起一絲異樣的紅暈。
元氣損失相當嚴重。
但這位火月人非常果斷,幾乎在第二個分身被摧毀的同時,他毫不猶豫地張口噴出一口青色小鍾,並迅速用手指彈擊。
「咚!」一聲震耳欲聾的鐘鳴響起,一股無形音波以鍾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
隨後火光中火月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他不相信對方還能阻止他召喚角蚩族的人。
但他也沒有打算繼續留在原地和林墨硬拼。他身形一動,化為一道紅光,直衝高空而去。
然而一聲冷哼從虛空傳來,紅光飛至高空五六十丈時,上空一道青光一閃,一朵青色蓮花奇異地出現,然後迅速分裂,轉眼間遮蔽了整個天空。
這一幕令火月人大感驚愕。
但他毫不猶豫地雙手一揮,一把銀色短刀和一塊金色令牌同時射出。
銀色短刀化為一口巨刀,向高空狠狠斬去。
金色令牌發出嗡鳴聲,一條金光閃閃的怪蛟虛影飛出,張牙舞爪地沖向高空。
「轟隆隆!」兩聲巨響過後,銀光和金影幾乎同時擊中青色蓮花。
蓮花雖然符文涌動,但片刻後被擊碎。
火月人大喜,但下一刻,他的臉色立即凝固。
只見被擊碎的青蓮之後,又一朵青蓮迅速浮現。
火月人見到景象大變,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立即催動兩件寶物,急速向前進攻,口中不停念誦咒語,似乎還準備施展更強大的神通。
然而,就在這時,林墨淡然說道:「既然閣下已經陷入我的劍陣之中,要離開的話,就讓我親自送你一程吧。」
話音剛落,對面的蓮花突然散開,化為漫天的青色光芒。
銀色巨刃和金色蛟影一同消失在其中,毫無留下痕跡的跡象。
一切平靜如初,沒有任何波瀾。
火月人心中一沉,原本跟隨出去的身形也不由得停頓下來。
就在這時,眼前的青色光芒忽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即形成一股巨浪般的反向衝擊。
火月人嚇了一跳,立刻施展待發已久的法術。
他身上的紅光一閃,無數巴掌大小的紅色光刃浮現出來,環繞著他飛舞旋轉。
刺耳的破空聲響起。
轉眼間,紅色光刃組成的颶風形成,將他護在其中。
看到這一幕,火月人心中稍感安慰。
下一刻,青色光幕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然而,他凝視四周後,心頭再次一緊。
眼前景象模糊,他竟置身於一片翠綠的草地上。
周圍長滿了嫩綠的小草,還點綴著各種顏色的野花,遠處傳來鳥鳴聲。
這幅畫面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令人心情舒暢,全身仿佛得到釋放。
「這是幻術!」火月人心中警覺,眼中閃過一絲迷離,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急忙抬頭望去。
遠處天空湛藍無比,除了幾朵白雲,看不到盡頭。
火月人感覺自己站立之處柔軟異常,鼻中充滿了濃郁的植物氣息,難以察覺任何破綻。
仿佛真的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草原之中。
「破!」火月人臉色凝重,怒喝一聲,咬破舌尖,雙手齊舞。
身旁的紅色光刃在颶風中一停,然後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虛空中出現一道道白色刀痕,這些紅刃鋒利異常,仿佛要將虛空切裂。
周圍一切都在這些血刃的狂斬下,突然泛起淡淡的霞光,景色扭曲,草地天空消失。
看到這一幕,火月人心中喜悅,沒想到能如此輕易地破解這看似不同凡響的幻術。
然而,他的笑容剛浮現,四周景象再次扭曲,爆發出刺眼的綠光。
火月人眯起雙眼,但立刻釋放出紅光,身體四周再次浮現出無數光刃,將他團團護住。
然而,火月人卻發現眼前的光線變得黯淡,視線一凝,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周圍都是高大的參天巨樹,挺拔異常,枝葉茂密,幾乎將整個天空都遮蓋住。
他又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很顯然,他無法擺脫幻術的束縛,再次陷入其中。
這種情況讓火月人又驚又怒。
但這一次,他還來不及施展任何神通,周圍的大樹就突然晃動起來,仿佛山崩地裂般朝他砸落下來。
火月人吃驚之際,立刻釋放出利刃,向周圍密密麻麻的樹木砍去。
轉眼間,那些樹木還未接近火月人,就在紅光閃爍中被斬得支離破碎。
火月人鬆了口氣,正準備再次施展光刃破解幻術,突然聽到「砰砰」的悶響,空中一根被光刃斬到的黑影竟然異常堅韌。
紅色光刃斬到上面時,卻被強韌的黑影阻擋。
黑影一晃,幻化成了一座百餘丈高的黑色山峰。
火月人驚愕之下,只來得及張嘴,吐出一團紅霧。
但紅霧與小山接觸後,只是一閃,露出一塊赤紅色的木板狀寶物,表面漂浮著無數符文。
儘管寶物威力不小,卻無法承受元磁神山的重壓。
黑色小山一下將木板壓碎,然後閃電般掉在他頭頂。
「不好!」火月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就被黑色小山壓到了下方。
同時四周景象扭曲,幻像消失,火月人重新出現在原來的山谷中。
但他的腳下突然變成了虛空,被黑色小山直接壓了下來。
下一刻,一聲巨響響徹天地。
黑色小山在地面上壓出一個巨大的坑。
火月人直接化為肉醬。
他雖然是煉虛級存在,但肉身異常脆弱。
儘管火月人作為煉虛級存在,擁有強大的神通,但由於施展了化身秘術,被雷珠和甲元符所化影傀儡擊殺,導致元氣大傷。
隨後他又深陷林墨春黎劍陣的幻術中,被元磁神山偷襲毀去肉身,再也無法翻身。
然而,黑色小山下的殘屍中,一團紅光閃過,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珠飛出,迅速沒入泥土中。
突然,黑色小山底部冒出灰光,將圓珠困在其中,使其無法移動。
隨後,灰光一閃,圓珠被扔到地面。
與此同時,小山頂部出現青光,一道人影浮現,伸手輕輕拿起圓珠。
「嗖」的一聲,巨力將圓珠吸入手心。
人影正是林墨。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物品。
圓珠閃閃發光,裡面有一個寸許大小的小人。
他的面容與火月人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額頭上多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角。
「你果然和角蚩族有關,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角蚩族還是火月族的人呢?」林墨隨意地捏著圓珠,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圓珠中的小人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你既然圖謀我的玉匣,應該知道一些相關信息。如果你識相一點,告訴我你想知道的,也許我還能…」
「你能放我離開嗎?」小人突然睜開雙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不能,我只能減輕你的痛苦,不讓你受搜魂之苦而已。」林墨冷冷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想用搜魂術對付我,最好不要浪費時間了。
我的神識已經被聖族等級存在下的禁制限制了,就算是同等級的聖族施展搜魂,我頂多只是神念自爆而已。」小人嘲諷地說道。
林墨聽到這個回答,皺了皺眉,然後凝視著圓珠中的小人片刻,突然雙手一搓。
隨著一聲巨響和金色電弧的閃爍,圓珠瞬間破碎,小人也化為飛灰消失。
林墨雖然不確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他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
為了防止對方神識中有什麼感應標記,他也不得不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消滅。
在火月人的元神被滅的瞬間,在綠光城上空飄蕩的銀色巨島頂端,一座銀色大殿中,有人突然詫異地輕聲嘆了口氣。
「圖兄,出了什麼事?」另一個人好奇地問道。
「我留在他身上的禁制消失了,他好像隕落了。」一位身穿銀袍、坐在乳白色椅子上的老者皺著眉頭說道。
他頭上有一根赤紅色的短角,單手虛空一抓,一面青色木牌浮現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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