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沒有教導頑徒的成就感(1 / 1)
「所以,原德天就當起滅害小能手,把方政如鳴幹掉了?」
梁興揚滿臉震驚,真真沒想到原德天平和的外表下竟藏著一顆暴躁的心。
一旁的姜連山滿臉錯愕,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扭頭,問梁興揚,「小羊哥,你不會有一天也把我和書癲大哥給殺了吧?」
就目前來看,玄真觀裡面就他和書癲最廢了。
梁興揚吃驚道:「你怎麼會這樣想?你跟尚天宗這群人不一樣!」
不說姜連山還會藥理,就算他什麼都不會,憑藉著他乖巧懂事的性子,梁興揚也下不了手啊。
窮奇也道:「連山,你可是神農氏之子,有什麼好害怕的?最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書癲吧?」
幹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乃是玄真觀第一廢物也。
書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斜眼看著窮奇,滿臉不服道:「小奇,你這是暗搓搓在罵我呢?」
窮奇嘴角輕揚,破天荒露出一抹微笑,「我罵人一向當面罵,從不陰陽怪氣。」
書癲:「」
「好了!」眼見他們鬥嘴斗得不亦樂乎,感覺自己被忽視的饕餮沒忍住大喝一聲,重新把話題掰回來,「你們還要不要聽了?」
「聽聽聽。」眾人不約而同停下嘴,齊齊看向饕餮,示意他繼續往下說他。
饕餮清了清嗓子,深沉道:「雖然不知這是否真是原德天心裡所想,但他面對周頌的時候,確實是這樣說的,即使這理由聽上去有點兒奇怪,可是從大局來看,他的確是為了尚天宗好。因此,周頌聽完後,雖然不能接受,但也沒再說什麼了。」
混沌擰起眉想了想,說道:「這也不對啊。他要殺的話,為什麼不早點殺,偏偏等到宗門大比再殺,就不怕引起其他宗門的猜疑嗎?」
而且,對尚天宗的威望也影響不小啊。
梁興揚也道:「如果方政如鳴真那麼不堪的話,原德天大可以示意周頌直接把兩人逐出師門,沒必要等到現在才發難。」
「確實。周頌後面回過神也這樣問。然而,原德天還是同樣以為尚天宗好作為理由,說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扳倒游龍宗。」
嗯?
「什麼?」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明文柏就已經炸毛了,氣憤地說:「他是不是有病,天天盯著游龍宗做什麼?!游龍宗挖他家祖墳了?還是殺他全家了?」
「誰知道呢。」饕餮雙手一攤,「反正他就是這麼說的。」
「不對啊。」書癲撓了撓頭,困惑道:「照他這麼說,那天的老頭不就是他假扮的嗎?」
為了殺兩個弟子,還要大費周章地喬裝一番,然後特地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這行為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但凡正常一點的人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由此可得,要麼原德天瘋了,要麼他說謊。
混沌非常有同感地點頭,回想起當日的情景,隨口說了一句,「依著當日直衝咱們跑來的架勢,我還以為他是沖我們來的呢。」
話剛說出口,自己就先愣住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倏地抬起眼望向窮奇。
此時此刻,窮奇也想起她與混沌重逢時的情景,抿了抿唇,問身邊的梁興揚,「你還記得袁承天嗎?」
「嗯。」梁興揚頷首,見其餘幾人神情茫然,便說道:「那袁承天乃是原德天的左膀右臂,之所以會出現在平陵鎮,是因為原德天夜觀天象,察覺荒山村有異動,他做賊心虛,擔心伏羲等人要對他下手,便派他前來監視荒山村的動向。不過他運氣不好,一來就撞上混沌了,還被混沌好好收拾了一頓。」
「這你都知道了?」混沌一臉震驚,轉頭對窮奇說:「你連這件事都告訴他了?你們的感情還真好。」
狗屁感情!
窮奇撇了撇嘴,這一切都是他偷聽來的。
不過,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不值得一提,只道:「你什麼時候瞎的?讓連山開點藥給你治一治吧。」
「我眼神好著呢。」
「那就治腦子。」
總而言之,眼睛和腦子總有一個出問題了,否則怎麼會認為她和梁興揚感情好呢。
混沌:「」
正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饕餮忽然「啊」了一聲,睜大眼睛,指著混沌,驚道:「這樣說來,害死荷花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啊!你打傷了袁承天,迫使他修煉邪功,依靠吸人血治療傷勢,最後害死了荷花!」
「呃,」混沌瞬間僵住,過了幾秒鐘才幹巴巴地說:「我已經殺了他,為荷花姑娘報仇了。」
「可荷花死了啊。」饕餮強調道。
「這並非我所願。」面對饕餮一心想給自己扣屎盆子的行為,混沌立刻使出一招共沉淪大法,「我只是沒想到那袁承天竟然如此狡猾,趁著我一不注意就逃跑了,更沒想到他會逃到大河村。我從來沒想到要傷害其他人,倒是你」
要是荷花還在的話,他怎麼可能和荒山聯繫上,怎麼假借荷花的名義住到玄真觀里?
他饕餮,切切實實從荷花死了這件事上獲得了好處。可以說,是整件事情里唯一的獲利者了。
「你應該是最希望荷花姑娘死的吧?」
冷不丁被混沌說中心事,饕餮面色一僵,結結巴巴地說:「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付諸行動,哪像你,因為一時疏忽就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眼看著混沌的臉越來越黑,隱隱有發怒的徵兆,擔心二人會因此動手,梁興揚連忙出聲調停,「事情都過去了,而殺害荷花姑娘的兇手也已經伏誅,現在再追究誰對誰錯完全沒意義。」
「就是,正事要緊。」明文柏插嘴道:「你們有沒有一點大局觀啊?」
沒看到游龍宗已經危在旦夕了嗎?
作為盟友,還在為過去的事情唇槍舌劍搞內訌,難道此時不應該義憤填膺,爭著為游龍宗出口氣嗎?
沒想到一向膽小的明文柏竟然敢指責饕餮和混沌了。
窮奇有點兒意外,一挑眉,視線掃過姜連山,問道:「你又給他金玉丸了?」
姜連山連忙搖頭,「沒有。就之前給了一次。」
上次為了讓明文柏提高自信,提升膽量,他給了明文柏幾顆金玉丸,沒想到這傢伙一次性全吃了,藥物過量的作用便是精神狂躁,服藥者自我膨脹起來,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不得不說,明文柏現在的狀態和服用過量金玉丸的狀態有點像,都敢跟饕餮,混沌二凶叫板了。
明文柏面色有點沉重,看著窮奇和姜連山,神情嚴肅道:「我們在忙正事,你們兩個閒雜人等不要打岔!」
閒雜人員?
窮奇不禁扯了下嘴角,呦呵,真是出息了,竟敢對她大呼小叫。
正當她在心裡盤算著給明文柏一點教訓時,梁興揚慢吞吞地說了一句,「這樣看來,原德天真實的意圖並非為尚天宗除害,而是衝著咱們來的。」
因為方政如鳴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他一怒之下殺了他們二人泄憤?
猝不及防聽到了這麼一句話,饒是正在爭論不休的饕餮混沌也忍不住停下來,齊齊看向梁興揚。
「大哥哥說的有道理。」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掉馬的檮杌,仍舊做出一副天真之態,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眾人一眼,用力點頭道:「我記得那老爺爺一開始就是衝著大哥哥跑去的,結果方政忽然站出來,一腳將他踢開」
不曾想對方嫌棄之舉,卻歪打正著,無意中破壞了原德天的計劃。
「正是如此。」梁興揚贊同地點頭,接著說道:「這樣看來,從咱們一進入尚天宗就被他盯上了。」
否則,他不可能如此清楚掌握他們的動向。
略一思忖,饕餮蹙眉道:「你是說,江白也是他的人?」
「不是他的人,而是有可能就是他。」書癲看了他一眼,發揮豐富的額想像力,提醒道:「原德天可是會傀儡術。」
操作一個傀儡引著他們到指定的地點,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這話一出,混沌率先搖頭道:「江白身上有很濃的生氣,不是傀儡。」
「不管是不是傀儡,總歸跟原德天有關係就是了。」饕餮並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多糾結,「反正他都已經死了,是誰的人都不重要了。」
不止他這麼想,估計連周頌也是這麼想的。因此,在後面與原德天的交談中,周頌並沒有提及江白,只質問既然只是想要栽贓,眼看計劃成功無望,便應該及時收手才是,為何還要殺害小圓與楚同呢?
據他所知,小圓和楚同一向謹言慎行,從來不惹事兒,在外更是低調,從來不會仗著尚天宗的身份為非作歹。
「對啊,為什麼呢?」明文柏眨了眨眼,困惑道:「總不會是因為他們太乖了,讓原德天沒有教導頑徒的成就感,因而把他們殺了吧?」
「那倒不是。」饕餮想也沒想就否認,但讓他說原因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只咬牙切齒道:「我也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哪裡想到正當原德天開口之際,不知道哪個傢伙拿了塊拳頭大的石頭扔我,我一時不察,暴露了行蹤。」
「千萬別讓本大爺知曉是誰襲擊我,不然的話,本大爺定要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檮杌也是一臉凝重,沒想到除了他與饕餮之外,還有另外一波人在夜探尚天宗,對方還知曉了饕餮的行動。
聽著饕餮氣急敗壞的咒罵聲,混沌想笑又不能笑,憋得面容一陣扭曲。
梁興揚和窮奇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心裡略有遺憾,混沌真是偷襲得不是時候啊。只差那麼一點兒,謎底就能揭曉了。
書癲、姜連山、明文柏則是上前安撫。
好不容易饕餮才平靜下來,書癲便迫不及待地問出他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原德天既然發現你了,為什麼剛剛卻沒指出他要找的人是你呢?」
別是想要一鍋端吧?
要是這樣的話,他得趕緊叫大家跟饕餮劃清界限,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讓小羊聯合混沌、窮奇,直接把饕餮五花大綁交出去。
饕餮還不知道書癲已經在心裡計劃「叛變」了,見書癲憂心忡忡,他難得笑了笑,得意道:「本大爺可不傻,做壞事還用真面目示人。我去藏,咳咳,四處走動的時候,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特地改變了面容和體型。」
書癲聞言,情不自禁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四凶之一,太機智了!」
饕餮哼哼兩聲,斜眼驕傲道:「那還用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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