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節 紛爭(1 / 1)
紅衣女子的身形在空中翻騰了兩周,然後,其才勉強穩住身形,飄落在地。只不過,由於強大的勁力,落地後的紅衣女子仍就「噔噔噔」倒退了三步。而周圍眾人見狀,無不神色震駭,目光帶著抹莫名的味道看向了黃衣青年。
此時此刻,這些圍觀者並不是欽佩黃衣青年,而是以一種同情、又或者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黃衣青年,顯然,眾人已經認出了這紅衣女子的身份,知道了在此得罪她絕非明智之舉!
果然,就在紅衣女子落地之後,其身後的馬車中,終於再度緩緩走出一名男子,只見此人年約三十,虎背熊腰,其稜角分明的臉龐之上,流露著抹煞氣,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然而,也就是這名充滿霸氣的男子,此刻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黝黑的皮膚之上,竟隱隱泛著抹蒼白,不用問都知道,此人是有傷在身!不過縱是如此,此人也讓在場眾人有種心悸的感覺。
瞧見這名男子出現,黃衣青年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顯然,其已經感覺到這名男子帶給自己的威脅!
「哥!你怎麼出來了!這裡的事我會處理的,你稍候片刻!」瞧見馬車中走出的男子,女子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趕緊出言勸道。
男子聞言,微微搖頭,隨即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入場中,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黃衣青年。此時此刻,這名男子並沒有多言,僅僅打量了一番黃衣青年,然後其渾身便散發出一股盎然的戰意!
這一刻,感覺到男子帶來的巨大威脅,黃衣青年也不敢托大,當即快速運轉起自己的元力。直到半晌,隨著一道微風襲過場中,突然,兩人身形同時一展,朝著彼此廝殺而去。
不得不說,這兩名男子的修為都極為強悍,黃衣青年足足有六星宗師的修為,而那男子更為恐怖,竟然已經達到了宗師頂峰。所以此刻兩人一交手,便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勢。
只不過,讓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是,雖然兩人動手的聲勢極為浩大,但是,僅僅在交手數招後,黃衣青年便明顯表現出了不支!不為別的,那男子的招數實在太過凌厲,看其毫不拖泥帶水的攻擊,便知道,此人絕對經歷了無數次生死搏殺,所以才練就出了一身精湛的戰鬥技巧。
這一幕,看得那一旁恬淡的白衣青年終於投來了絲好奇的目光,而這也是白衣青年到目前為止,唯一有過的神色波動。這男子雖然修為高於黃衣青年,但其明顯身受重傷,而現在其還能以絕對的優勢壓制住黃衣青年,可見這名男子的實力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就這樣,僅僅才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那黃衣青年便處於了絕對的下風,其防線也是全面潰敗,被男子打得節節敗退!而那男子更是抓住這大好機會,全面爆發,僅僅數個交手間,便已將數股暗勁拍入黃衣青年體內。
終於,在黃衣青年有些忍不住體內的不適時,這名男子才以雷霆一擊,直接重創了黃衣青年,將其擊飛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男子也用一股元力,封住了黃衣青年的元晶!
一旁的紅衣女子看到這裡,其陰沉的臉色才終於露出抹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由分說,其便縱身上前,直接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劍,趁黃衣青年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用劍搭在了黃衣青年的脖頸處。
黃衣青年見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因為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面對一名重傷的宗師,竟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此刻還被女子制住,這直叫他心中不是個滋味!
然而,就在男子解決了黃衣青年後,其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白衣青年,渾身仍就散發著強大的戰意。
白衣青年見狀,暗暗搖頭,輕輕拍了拍身後孩童的頭顱,用股柔和的元力將其送入人群中。而立刻,便有一名婦人快速跑了過來,將孩童抱在懷中。只是令白衣青年無語的是,那婦人抱起孩童後,便轉身跑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人堆中。顯然,這名婦人便是孩童的母親,而其也不想惹麻煩,所以才沒有留下一句感謝,離開了。
對此,白衣青年並沒有任何不滿,畢竟,普通人對於元力師的恐懼,根本讓他們興不起反抗之心。而這,也是元力世界的一種常態。
收回目光,白衣青年終於看向了那男子,渾身並沒有任何氣勢波動,仍就極為平靜的佇立原地。
男子見狀,眉頭不自覺地一皺,心中也暗暗警惕起來。對於眼前這名不知深淺的白衣青年,這名男子也感覺到一絲危險,畢竟,未知的東西往往最為可怕!
然而,也就在兩人隱隱對峙之時,忽然,街道的盡頭傳來一陣喧鬧,頓時,只見一條長長的馬隊,自街道盡頭飛奔而至,眨眼間便來到了場中。
此刻,瞧見這突然出現的衛隊,所有圍觀的百姓都不禁神色大變,竟是爭先恐後的四散而去,不一會,所有人都跑的無影無蹤了!
白衣青年無語地看著這一幕,知道是對方的勢力來了。果然,那領隊的一名元力師在來到場內後,便當先下馬,然後半跪在地施禮道,「屬下參見少主、小姐!屬下救駕來遲,還望恕罪!」
「哼,飛虎,你來的正好!這些人竟然公然與我天煞傭兵團作對,速速將他們拿下,帶回團內嚴懲!」那紅衣女子瞧見來援,頓時喜上眉梢,然後發號施令道。
那名叫飛虎的元力師聞言,神色頓時一凜,當即站起身,對著身後的人馬一招手。當即,其身後的元力師們便紛紛圍攏上來,將白衣青年圍在了場中。
這一刻,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在飛虎率人攻向白衣青年時,那白衣青年,竟然沒有還手,眾人僅僅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白衣青年擒住。
男子和紅衣女子看見這一幕,眉宇間都不禁露出抹匪夷所思,不過隨即,紅衣女子便神色大喜,道,「好!將他們押回門內,回頭再好好收拾他們!」說完,紅衣女子便一臉關切地看向男子,然後趕緊命人駕車,眾人再度啟程!
就這樣,黃衣青年和白衣青年被帶回了天煞傭兵團內,關入了地牢。
是夜,當夜深人靜之時,地牢中,那一直盤膝閉目養神的白衣青年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隨著一團紅芒一閃而沒,白衣青年體內被封困的禁制豁然消失,被白衣青年驅散的無影無蹤。
白衣青年的舉動,被黃衣青年看在眼中,此刻,黃衣青年神色駭然的看著白衣青年,不敢置信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可是宗師強者的封印,你為何如此輕鬆便能破掉?」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言,當即站起身,走到黃衣青年身前,右手一招,便射出道元力解除了黃衣青年的禁制。頓時,黃衣青年便感覺自己失去的力量再度回歸,其神色驚駭的同時,更多的是股狂喜。
「道兄,多謝!」此時此刻,黃衣青年起身,伸展了一番腰肢,當即對白衣青年感激道,「道兄,你修為如此高深,為何白日裡會束手就擒?」
「呵呵,如果不這樣,我如何救你!我可不想與這天煞傭兵團的人動手!」白衣青年洒然一笑,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去吧!」
說著,白衣青年右手一揮,頓時,兩人身後的牆面便碎裂開來,然後,白衣青年便大搖大擺的帶著黃衣青年離去,消失在了地牢中。
離開了天煞傭兵團,黃衣青年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喜與好奇,對著白衣青年問道,「道兄,敢問你如何稱呼?看你一身氣度、修為不凡,想必是出自大世家的子弟吧?」雖然冒昧的詢問來歷是禁忌,但是,黃衣青年卻極為好奇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白衣青年的來歷。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是怎樣的人傑地靈之地,培養出了如此年輕高手。雖然不知白衣青年的具體修為,但黃衣青年可以肯定,其定是宗師境界以上的高手。
「呵呵,在下天羽,只是一名小小傭兵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世家的子弟!倒讓兄台見笑了!」白衣青年微笑道,其神色依舊平靜,絲毫不因黃衣青年的失禮而感覺不悅。
「什麼,你也是傭兵?」黃衣青年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地驚呼道。不過隨即,其便意識到了失禮,當即悻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天羽兄莫怪,我只是很詫異你的來歷,不瞞你說,我也是傭兵!」
說到這裡,黃衣青年神色一凜,認真道,「黃蒙傭兵團黃石,多謝天羽兄救命之恩!」說著,黃衣青年恭敬地施了一禮。
「誒,黃石兄弟莫要多禮,只是舉手之勞罷了!」白衣青年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好了,黃石兄弟,日後還要多加小心,我們便就此分別吧!」
「等等!」就在白衣青年欲要離去之時,黃石突然開口喚道,「天羽兄留步,在下還有一事相商!」
「嗯?」白衣青年一怔,隨即便好奇道,「何事?」
「呵呵,天羽兄,今日那紅衣婆娘羞辱我等,這口氣,在下實難咽下,所以,兄弟想要找回場子,不知天羽兄可有興趣?」說到這裡,黃石偷偷瞥了眼白衣青年的臉色,見其似乎並沒有任何意動,當即有些焦急道,「天羽兄若是為難,在下可以出錢聘請天羽兄,就當在下僱傭天羽兄陪我一同去找場子,其中不需天羽兄出任何力,如何?」
白衣青年聞言,眉宇間閃過抹詫異,當即好奇道,「怎麼,黃石兄弟有把握?」
黃石一怔,頓時陷入了躊躇,只見其掙扎半晌,才咬了咬牙,沉聲道,「不錯,兄弟我有絕對的把握!」說到這裡,黃石湊到了白衣青年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聽得白衣青年臉色連變。
良久,白衣青年才露出抹苦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此次,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聽見白衣青年的打趣,黃石頓時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倒叫天羽兄笑話了!不知天羽兄現在意下如何,是否願意陪兄弟走一遭?」
「呵呵,黃石兄弟既然坦誠相待,在下自然願意相隨,我們一言為定!」說著,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當即帶著黃石轉身行去,不一會,兩人便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