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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醉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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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接下來的酒宴上面,世子忽然不再令人生畏,每個人都覺得他親切的可以隨時交談,喧鬧般的敬酒到此消失,但是賓主間和契感增加,像有一層無形的紐帶把賓主連接。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客人們也舉杯,但大多是溫文爾雅的尊敬,雲展也不掃他們顏面,他酒量高,讓每個人都滿意,他的見解高,也讓每個人都滿意。

    話題,這就自然轉到祁越等人的官職上面,這是就要得到官職的人請教世子的好機會,他們也機靈的沒有放過。

    祁越的想法讓雲展耳目一新,世子笑容里掩藏著犀利眼神:「你要去西北?」

    燕燕緊張起來,西北是哪裡,在全國有名的繁華城市裡,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西北是哪裡?」

    「我願意去,」回答雲展話的祁越下一句道:「西北就是......」他想到不錯的答案,脫口道:「就是秀姐家元大伯父在的地方,我過去和大伯父一處當官過日子,讓你們好生的羨慕羨慕。」

    燕燕有所放心:「哦,那倒也不錯。」

    祁越轉向雲展,恭恭敬敬聽他有什麼指點。

    平西郡王處來幾個前科的秀才,他們不指望春闈,也不打算殿試高中,但是上竄下跳裝模作樣攛掇秀才們去西北,上演一副郡王最愛讀書人的大戲。

    雲展只是懶得理會,要是計較的話,帶兩個到面前問問剛攆走的內地文官是怎麼一回事情,前腳攆人,後腳到京里裝相,這又是裝給誰看?

    祁越說去並不奇怪,平西郡王那幾個秀才是逢人便說,見人就講,像是內地文官不肯在西北呆著,郡王遭受天大委屈,而且至今苦苦期盼苦苦等待新的讀書人。

    他們接觸的人相當多,手裡有錢到處散漫,京里十幾處有名的家學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家學附近的小飯館小茶館見到他們笑眯了眼,祁越這春闈高中的,又是二甲第一名,不可能沒被他們接觸。

    雲展也願意祁越過去,他一直不服氣被平西郡王拉攏走的幾個名士,或許祁越會有所不同,會讓世子和這一代的平西郡王公事往來上更加順利。

    他拈著酒杯,徐聲提醒:「西北苦,你知道嗎?」

    燕燕的心又一下子提起來,打從祁越說去西北就開始懸心,自己嫁在京里,又打算別居,哥哥難道不應該留在京里照應,雖然有秀姐和綠竹都在,留在妹妹身邊也是哥哥應盡的責任,因為他能做到。

    燕燕就又責問祁越:「好好的為什麼要去西北?」

    祁越解釋不清,就拿出不耐煩的神情:「什麼叫好好的去西北?西北不是朝廷命官應該去的地方嗎?就那個誰,那個親戚祁堂也在西北,人家呆的不是挺好,剛對你說過,元大伯父也在西北,我去就有作伴的,難道留在京里聽任你們使喚,每天看十七八遍臉色才叫好?女人!沒見識!」

    元秀、綠竹一起火了:「你說誰呢!」

    祁越立即慫:「我,」舌頭打個結:「我說我自己還不行嗎?我自己就是沒見識。」

    雲展忍俊不禁,元老太爺放聲大笑,拿眼睛把賀寧、宋瀚一起掃進來:「你們啊,從小就說不過她們三個,越是說不過,越是要說,長這麼大了也沒長進。」

    賀寧今天找到他落第的主要原因,都怪他過於驕傲了些,一時多吃了幾杯,面上陶陶,心情陶陶,嘻嘻接話:「我是改了的,祖父這話只說越哥吧。」

    祁越只慫姐妹們,看著寧哥還是不悅:「半夜搶親事的閉嘴。」賀寧摸摸鼻子,帶著一些得色閉嘴,半夜搶親事這事兒辦的何其光彩,雖然沒得到官職,娶到綠竹這件就比越哥強上十萬八千里。

    宋瀚也鄙夷:「你都沒中,為什麼還半夜搶親事?」

    賀寧笑出一臉白牙,愈發的開心,此時那個叫青萍的女子在他腦海里應該不知去向。

    宋瀚的官職請雲展代定,瀚哥拍著胸膛:「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如果也讓我去西北,那我就和越哥一同上路。」

    其餘祁波、祁濤和宋家另外中的兩個堂侄也這樣說,雲展說聲知道了,不急著在這裡給他們選官職,他重點要說的,是下面一句。

    等到最後一個得到官職的說完,雲展環視全場:「先出個題目給你們做做,說不好你們上任後立即遇到,」向著燕燕淡淡一看,世子漫不經心:「就說祁氏這事情吧,如果你們遇到,如何處置?」

    在場的人包括元秀都呆住,如果他們是地方官,而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如何處置呢?

    首先,欒景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人,有句話叫「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應該把欒景先拿下來。

    然後,欒景是小侯爺,他沒有真正侵犯到元秀或者燕燕,就是嘴裡說出幾句調戲的話,最後定案時很難把他怎麼樣,因為當事人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也沒有出現實質性傷害的結果。

    要麼賠錢,要麼婚嫁,也還要建立在地方官肯主持公道的情況下。

    男的回家啥事沒有,繼續風流浪蕩,女的則可能背負終身的指責。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有一些閒言碎語就是無聊,說不定女的生下孫子,鄰居都沒了牙,遇到矛盾時也會說出來,你當年被人調戲過,別跟我們這裡大聲說話。

    這並不是推測,而是現實中會發生的事實。

    祁越第一個起身,向著雲展和元秀深揖到地:「多謝世子和秀姐照顧,我不留在京里,還要麻煩世子和秀姐多多照顧。」

    祁家兄弟被提醒,也起身深揖到地。

    雲展並不是這就翻案,標榜著他自己處置的公道,他讓祁家兄弟們坐下,侃侃而談:「你們應該都記得,新集此前發生過一起調戲民女案,陸娟娘在摟抱里抓破馬得昌麵皮,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陸娟娘覺得名聲受損執意要告,馬得昌覺得冒犯到身份一定不依,從新集到三寶縣城,又到你們省里,最後到京里刑部,年頭年尾加起來兩年,馬得昌父親的雲南布政使官職被撤,這是他教子無方應該承受,陸娟娘呢,一家三口輾轉進京,她自己的親事沒了,她哥哥要為妹妹掙公道,未婚妻家裡看著陸家一年多沒種地沒掙到錢,積蓄也不再,他哥哥的親事也沒了。」

    伸手向元秀手上輕輕一拍,又向她溫和的一笑:「這事情牽涉到的衙門眾多,時間跨度又長,還有一個布政使在內,我特意往你們省里和三寶縣城都看過案卷,最後往新集也有了解這事情的原因。」

    也就是這樣邂逅元秀,向她提親,完成世子的終身大事。

    雲展沒有忘記尤認,元秀本也想請尤認出席,尤媒婆不在京里。

    祁越聽到這裡面色黯然,僅說世子強按著欒景定下親事這一點,就算世子在燕燕的事情上出過力氣,陸娟娘告馬家前後兩家,全國都有風聞,她和燕燕遇到的起因一模一樣,越哥現在也知道馬得昌和欒景的關係,嫡親的姑表兄弟,結局卻大不相同。

    陸娟娘和全家被迫背井離鄉而去。

    有人可能要說這沒什麼難的,離開故土又大展身手的人成山成海。

    先不說古人有「故土難離」之說,只說另一句話「葉落歸根」,什麼是根?老祖宗過日子的地方,一代一代的向那片天地紮下根。

    陸娟娘全家離開不難,畢竟雲展作主,給她足夠的費用,還有一個仕途上的丈夫,可是祖墳呢?陸家的祖墳在三寶縣城管轄下的村落里,此後每年只能遙遙祭拜,傷感的人必然增添傷感。

    這個朝代的人很重視親臨墳山祭拜,是過年過節的大事情。


    祁越悵然的再次起身,向著雲展深揖下去,他忘記離開席面,這一揖把酒杯碗筷碰出響聲,可是沒有人笑,就是大大咧咧的綠竹也擰著眉眼,顯然為陸娟娘的遭遇難過不已。

    「坐下吧,」雲展說著話,但是繼續和妻子溫存著眼神:「要謝,當謝秀姐,秀姐寫信囑我過問,我讓馬家拿出一筆銀子,又幫陸娟娘以地換地,把新集的地換到她現在居住的地方,還給她找了一個九品小官做丈夫。」

    雲世子時刻不忘新婚假期,抓住機會就和元秀親昵起來,這幾句話也讓席面上再次活躍,大家為陸娟娘高興,又為世子的款款柔情。

    祁越再次心服口服,雲世子有資格往新集搶親事,縈繞心頭的過往歲月就此過去也罷。

    他舉起酒杯又敬雲展,元老太爺也說這事情辦的好,摻和在年青人里也舉杯,元慧和鄭留根則來到燕燕面前:「燕燕姐姐你放心,有慧姐在京里一天,就給你出氣一天。」

    燕燕眨動眼睛:「是嗎?」

    「正是,我要教訓南陽侯府的看門奴才,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如果我沒有主意,就讓鄭害人幫著想。」元慧指指鄭留根。

    燕燕忍笑:「如果留根也沒有主意呢?」

    元慧小臉兒鄙夷的相當生動:「那就難怪他沒中,咱們一起笑話他,三十六計都不會看,等慧姐我吃好喝好睡的飽,心氣兒也不錯,我自己看書尋主意去,姐姐放心,我是慧姐,我一定能行。」

    燕燕銀鈴般的笑聲里,端著酒杯剛回來的賀寧咧嘴,好沒道理,哥哥我招了你們還是惹了你們,沒中沒中的這話能不能不說。

    到這個時候,在今天晚上的突發事件里,雲展說完他要告誡的話,而客人們也再沒有突發的言語出來,月灑銀彩絢麗異常,他們擊鼓傳起荷花來,天在二更,可是沒人理會,主人有假客人很閒,大家盡興的飲酒作樂,準備的樂聲渡水而來,更添主客興致。

    悠哉游哉的氣氛穿林過橋,止步於二門外一間房門外,燭光下面的春水繡波苦著面容,焦慮之下不時張望,又側耳朵聽著,門外還是靜的只有風行走,春水、繡波硬著頭皮喊棗花:「二更兩刻也過去,真的不用催二奶奶嗎?」

    果然,和下午晚上時催促過一樣,棗花沒回話呢,陪著她們的媽媽笑道:「看這二位姑娘又急上來,主人的事情你們如何管得?」

    春水、繡波在南陽侯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在國公府就只能看人臉色行事,催促以前按捺不住,催促以後又覺得不對,各自陪上一個笑臉兒,老實的繼續等待。

    只覺得歲月無盡的長,像是又過一個四季,有人走來道:「南陽侯府的人在這裡嗎?往二門接人去吧。」

    春水繡波叫上茶雨和棗花,帶著兩個小丫頭趕往二門,看上一眼都不知所措,三個小婦人手拉著手站在二門上,燕燕在中間眼神帶迷面生桃紅,這位一看就是吃醉了。

    元秀握住燕燕左手,另一隻手上拿扇子不住扇動,連聲道:「醒酒湯到了沒有?」

    綠竹握住燕燕右手,另一隻手上也有個扇子晃動著,連聲道:「你好些沒,你好些沒?」

    春水繡波狠狠瞪了棗花一眼,兩個丫頭暗暗叫苦,吃醉丟二奶奶的人,也丟南陽侯府的人,回去可怎麼向家裡交待?

    就見到二門裡又轉出一個人,他個頭不高,第一眼不給人驚艷般的英俊,但是他走到台階月光里,星辰月力奔騰般向他涌去。

    春水、繡波在南陽侯府長大,眼力多少有些,雖不知道這是雲世子,但是本能知道這不是一般人物,她們不由自主垂首垂膝,利落的向他請安。

    就聽這個人道:「不必慌,拿醒酒石來給她含著回家,就說在我這裡多吃了幾杯。」

    這個口吻讓春水、繡波身軀一震,從身姿到神情更加恭敬,站在這個門上還大模大樣說話的人,這是雲世子,這位是雲世子。

    比一貼老膏藥還靈驗,春水、繡波的焦慮頓時消失,南陽侯夫人往日的教導出來,她們低著身段送上笑容,垂手斂臀落肩頭的展露身姿,一左一右的把燕燕接到手裡。

    有人可能要說,這種時候關斂臀什麼事兒,丫頭們顯然不能昂首挺胸有精氣神,只能收腹提臀的拿出精氣神,圖個走路好看不是。

    要說還有其它想法,那也誇張,雲世子離沒落侯府的丫頭遠而又遠,春水繡波這是想為南陽侯府挽回些體面。

    耳邊聽著兩個小婦人交待不停,人多的月光昏亂里,首飾都是明晃晃,一時之間分不清誰是雲世子夫人,羅媽媽提著食盒趕來:「棗花拿上,回家去放井水裡湃到明天不會壞,全是愛吃的,明天在家慢慢的吃。」

    「媽媽,」燕燕恍惚著道:「昨兒我說吃糯米雞,又央你煮紅豆湯,你可曾泡上糯米紅豆?」

    羅媽媽震驚:「三年前的事情,今天拿出來說?」

    燕燕費勁兒的想想:「三年前麼,」扭頭找到元秀:「秀姐,你三年前吃了我的糯米雞,害我只能喝紅豆湯,你還記得嗎?」

    元秀溜圓眼睛:「我吃了你要的糯米雞,因為你吃了我要的白斬雞,你還喝了我的紅豆湯,害的我只能喝綠豆湯。」

    「那.....怪綠竹吧,一定是她吃光我的糯米雞。」燕燕又找找綠竹。

    綠竹皮笑肉不笑:「那天我要的是油淋雞,你吃醉了別說上我。」

    「那.....扯平。「燕燕嘟囔著,含上霜草拿來的醒酒石,這就不方便再說話,眼睛往下開始找道路,幸好有丫頭扶著倒不會摔。

    春水、繡波這就知道哪位是世子夫人,她們聽到棗花無意中和霜草說了一句,「秀姐的親事滿京熱鬧呢「,她們偷偷的看了元秀一眼,認認這位元世子夫人。

    祁越看著不放心,道:「我送回去。」

    雲展道:「你送不中用,誰接的她,就還誰送去。」六順、八發已候在這裡,聞言走上前來:「是。」

    「這天也好早晚了,南陽侯睡下來就不必驚動,只和上夜的管家說說,明天轉告也就是了,就說今兒月好荷花好,不能怪我們吃多了酒。」

    綠竹也吃的多,聽完哈的一聲笑起來,開始鸚鵡學舌:「真箇不能怪我們,怪今兒月好荷花好,哎,燕燕,你沒吃多,聽到了嗎?」

    燕燕沒法回話,扭頭瞅瞅她。

    賀寧嘻嘻笑著,忽然一個激靈,把綠竹拉一拉:「這是大呼小叫的地方嗎?你也吃多了,跟我回房。」

    「不行!」綠竹把他猛的一推,東張西望:「財姑?我今天聽了好些世子說的好話,我得好好的教財姑,財姑?」綠竹再次放開嗓子。

    賀寧掩耳朵,宋瀚笑話他:「這豈非掩耳盜鈴,倒不如趕緊送綠竹回房。」

    元財姑冒出來:「我在這裡。」她也吃多了酒,但是不多話也不藉機哭鬧。

    賀寧正說著:「財姑也聽到世子的話,財姑也在場。」

    綠竹興致勃勃的已經說起來:「財姑,你要當個好人,讓舒澤當個好人,浪子回頭金不換,要當金不換,不要當舊草根,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好好當官,落第不要緊,只要心放正......」

    雲展好笑起來,賀寧掩著耳朵先行回房。

    元財姑走一步點一下腦袋,跟著綠竹回房,宋瀚等人也散開各自回房,祁越在月下悵然,被雲展剛才的那句話又刺激到。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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