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今日我就要送你走!誰敢攔(1 / 1)
東方歸提筆落下,墨在紙上綻開,字跡好似梅花點點。
只是一瞬間,才氣就已經沖入人心。
學子無不驚訝:「這就達府了?」
「是啊!不過兩句詩,這就達府了!」
「上一次見這樣的詩才,還是周鳴州寫詩的時候!」
「唉!周鳴州寫詩也是如此,他寫詩也是如此,我現在明白周鳴州為什麼不上了!」
「為何?」
「怕敗!」有象州學子開口。
東方歸一句達府,真是打了象州學子的臉,他們本來以為周大顧詩文無雙,乃當世奇才。
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在咱們象州當個第一。
誰人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他人眼裡,這周鳴州還真算不得第一,不信去看,東方歸舉子,不也一句達府!
「才氣還在漲?」朱盡文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望著東方歸面前,才氣還在不斷上漲的詩文,壓根忍不住內心的驚訝。
「這怕不是要半闕鳴州?」連牛儒賢這等儒道門外漢,都能看出來,這首詩的才氣,已經勢不可擋!
現在已經一尺八寸,比著象州老舉人的整首詩詞才氣還要盛。
全詩寫完,那不是要接近鎮國詩詞?
大贏鳴州詩詞,經過天下人的口口傳播,還有一次晉升鎮國的機會。
若,今日東方歸真的能寫出一首,才氣接近鎮國的詩詞,假以時日。
這首在端午文會上寫出的鳴州詩詞,真的變成鎮國詩詞,進入文廟供奉閣,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那時候,整個象州學子怕要伴隨著這首詩詞的流傳,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了!
燕北學子望著不斷上漲的詩詞,面露喜悅:「漲!繼續漲啊!讓他們都看看我們燕北州學子的文采!」
「來之前,還有人在我面前吹噓象州小詩聖,現在看來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嘿嘿,有我燕北東方歸在,什麼詩聖不是詩聖的,不過是蠻荒之地的大文豪,真落入我大贏文壇,那就是一隻大王八!」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牛儒賢提著酒壺,暴怒站起就要給那人腦袋上開個花。
朱盡文顧全大局拉住他:「老牛,府君大人還在上面坐著呢!你不要亂來!」
「那小子,侮辱大顧兄,不行,咱等不了悶暗棍了,我現在就要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象州武夫的風采!」
「退下!」郭府君無奈開口,面上無光:「牛家小子,詩詞文會,你要動手,還真的覺得別人罵我象州是文脈斷絕之地,罵對了嗎?」
陸通判上前在他身邊耳語,郭府君臉上表情更是不悅:「逃了一個」
他回頭看著在場學子:「咱是說,準備好的妖蠻劍鋒蟹逃了一個,真是可惜這種美味!」
「你等都給我好生坐著,不准鬧事,誰要敢再大聲喧譁,擋了東舉子寫詩,或者想著日後敲人家悶棍,別怪我把你們關進大牢裡,關個三天三夜!」
「知道了!我就坐著,看他們罵咱們!」牛儒賢一臉無奈,丟掉手中酒瓶。
朱盡文用手背敲他的腦袋,偷著笑:「你真是個呆子,府君大人這是幫咱們呢!」
「他幫我什麼了!不就是想著外人說話,滅我象州學子威風!」牛儒賢壓低聲音:「等老子當上武狀元,回來我就找這種無作為官員的問題!」
朱盡文氣得搖頭:「你仔細想想大人的話,要讓你在大牢裡關三天,能揍燕北學子一百棍,你願意嗎?」
「狗才不願意呢!」
「這就對了!」
「可咋才能揍一百棍!」
「你是不是啥,打一棍也是三天,一百棍也是三天,你就不能打人的時候,不停手嗎?」
「老朱,還是你小子壞啊!」
周大顧將他倆的話完全聽進心裡,忍不住為對面這些秀才公,舉人老爺難過。
你說,你們幹什麼不好,你們非要惹著兩個流氓幹嘛?
這不是有病嗎?
朱盡文回頭,有些懷疑,忍了半天還是開口:「周兄,你給我說個實話,你不想寫詩,究竟是不是怕了他們!」
周大顧望著他的眼睛,只是笑笑沒開口。
朱盡文明白他的意思,也是開懷:「咱知道你不害怕就行,讀書跟練武一樣,一旦心裡有害怕了,以後的路就難走了!」
周大顧點頭,拱手拜禮:「多謝!」
那邊,東方歸面前才氣再漲,江岸傳來一聲巨響,一條金色龍船忽然出現。
細細看去這龍船,竟然跟朱盡文準備的龍船,相差無幾。
朱盡文咬牙切齒:「這些該死的讀書人,竟敢在詩詞裡罵老子,現在,我要揚名千古了,只不過是嫌貧愛富的罵名!」
周大顧絲毫不在意這些,鳴州詩而已,他又不是沒寫過。
他能理解象州學子對他的不信任,雖然周大顧寫出過鳴州詩詞,但確實沒有東方歸,這樣造出這麼大的聲勢。
他低頭突然看見地上的鞋,抬頭看見的卻是周悠然的臉。
「你來了!」
「你不該這樣!」
此刻的周悠然身後跟著許典,她臉上滿是淡漠,王安不禁奇怪,他從來沒見過然姐對顧哥用這種神情。
她怎麼可能對自己心裡天下第一的兄長,用這種帶些仇恨的語氣說話?
周大顧搖頭:「我知道,你現在的樣子,不過是不想讓我管你!」
「你就想著疏遠我一些,讓我知道你出事後,能不難受,可,抱歉我做不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湖中心,那巨大的龍船上,沒有人關心這邊好似兩兄妹之間的對話。
『周悠然』開口:「你知道,跟我扯上關係,會怎麼樣?」
「我從來不想跟你們扯上關係,可我們的關係卻沒辦法分開了!」
「那又怎麼樣?」
「你救過我兩次!鳳鳴谷一次,約束他們暗中找我一次,而這還是我知道的,我不清楚在我沒有見過的地方,你對幫我做了什麼!」
周大顧低頭:「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小白,你要想我們沒有關係,一開始就應該收手,現在晚了!我的心停不下了!」
『周悠然』的眼神慢慢柔和,好像被融化一樣,這幅麵皮下藏著的白花紅差點忍不住,忍不住拋棄一切,只想在死之前抱住面前的男人。
她明白,今日她是逃不出去了!
臨死之前,能看見一個願意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白花紅覺得老天對她還不算殘忍。
「我要走了!」
周大顧拉住她:「去哪?」
「外面!」她控制不住倒在周大顧身邊。
牛儒賢看見,也只是淡淡回頭看口:「然然來了,多吃點!我出去看看,一會先打誰!」
周大顧盯著那雙顫抖的手,人群喧鬧,他們在興奮,而此刻自己卻在經歷生離死別。
蒼天對自己的殘忍,真是一刻都沒有變化。
周大顧望著那雙眼睛,說出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你出去就是死!」
「我在這,你也會」
「放屁,你是我周大顧的女人,我不開口,沒人敢讓你死!」
他靠近她,人群在喧鬧,周大顧斬釘截鐵的開口:「今日,我就要送你走!」
「我看哪個敢攔我!」
「來人!」周大顧一聲暴喝,驚醒所有人,人們看著他疑惑。
周大顧站起,見禮,擋在白花紅面前,面露微笑:「筆墨伺候!」
郭府君念著杜州牧的交代,有些驚慌:「周大顧,東舉子已經有詩詞珠玉在前!你」
周大顧望著巨大龍船,冷哼一聲:「不過是鳴州詩詞罷了!」
大風起,湖中波浪生。
秀才話,狂傲天下人!
什麼叫?
不過鳴州?
無人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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