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只想要你(1 / 1)
外面車聲人聲喧譁,可車廂里卻縈了一絲詭異的安靜。
傅硯辭緊張地坐直了身子,一時忘記了呼吸。
「言言,你這是怎麼了?」他不明所以地問。
顧言溪眯了眯眸子,「傅硯辭,你該不會跟葉小芳有什麼關係吧?」
傅硯辭:「」
關皓:「噗嗤。」
顧言溪立時看向關皓,「你笑什麼?」
關皓收起笑意,看了一眼後視鏡,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言溪小姐,傅總平日裡跟葉小芳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兩人自然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顧言溪抿了抿唇,鬆了一口氣。
傅硯辭偏頭,幽黑的眸子注視著她,「言言,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言溪別開臉,聳了聳肩道:「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傅硯辭看著她說話間不自然的小動作,心底湧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言言好像很介意他跟別的女人之間的關係?
「今天我跟葉小芳是第一次見面,以前沒有什麼交集,以後當然也不會有什麼交集,除了工作必要,我會跟所有女人保持距離的。」傅硯辭向她解釋道。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摳著手指甲,「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沒怎麼樣,我都說了,我就是隨口問一問而已,沒別的意思。」
傅硯辭看著她閃爍的眼神,挑了挑眉,「真的沒別的意思嗎?」
「真的沒有。」顧言溪轉移視線看了一眼車外的葉小芳,「在這裡等著我,我下去討點債。」
說著,就提著棒球棍下車了。
傅硯辭盯著她的背影,半晌,薄唇抑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
顧言溪沒看到傅硯辭最後的神情,提著棒球棍就走向了葉小芳。
「顧言溪?怎麼是你?!」葉小芳看見顧言溪從車裡出來,嚇了一跳。
難道不是傅少想找她嗎?
「呦?見到我這麼驚訝啊?」
顧言溪一步步地朝著她逼近,帶著笑意的眸子狡猾得像一隻狐狸,「真是沒想到,順便買點東西而已,在回去的路上還能碰見你。」
「你你想幹什麼?」葉小芳摸不准顧言溪的內心活動,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跟顧言溪的距離。
顧言溪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動作,快步追至她跟前,伸手直直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噙著冷笑的黑眸牢牢地鎖定她,「你跑什麼啊?我有那麼可怕嗎?」
「顧言溪,你言而無信!」葉小芳睜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不是說了放過她的嗎?
顧言溪手下用力,把她拉到跟前,「你現在才知道我言而無信嗎?」
「你」葉小芳怎麼掙扎都擺脫不了顧言溪的禁錮,急得眼眶都紅了,「顧言溪,你放開我行不行?」
「不行。」顧言溪陰沉道,「你打了我的管家,我總要做點什麼,不是嗎?」
話音落地,少女漆黑的眸子裡驟然漫起一陣寒涼,拽著葉小芳就進了旁邊一條狹窄的小巷。
葉小芳還沒反應過來,屁股就被顧言溪用棒球棍狠狠抽了一下。
「啊——!」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實木棒球棍打在身上的滋味,瞬間疼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葉小芳重重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幽怨地盯著顧言溪,「顧言溪,你下流!」
「謝謝你毫不吝嗇地讚美我。」
顧言溪冷笑著,又是一棍子抽在了她的大腿上。
她怎麼會忘記,上一世,顧婉把葉小芳塞到她身邊以後,葉小芳在她身邊不僅沒給她干成過一件事,反倒受顧婉的指使,暗地裡給她下了藥。
她的身體一點點被影響,一天比一天差,一天比一天虛弱。
乃至於她毫無還手之力地被顧婉囚禁在小黑屋中,備受折磨。
想到這裡,顧言溪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惻。
她看著正在費力地往巷口爬行的葉小芳,陰暗地扯了扯嘴角,「葉小芳,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葉小芳恐懼地回頭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
太可怕了!
「救命~」她一邊嗚咽著一邊爬行。
顧言溪三兩步走過去,把人拽回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拳頭。
一顆牙齒混著血水從葉小芳的嘴裡掉下來,落在顧言溪腳下。
——
那輛黑色的賓利依舊停在原來的地方。
車內氣氛沉悶。
關皓從後視鏡看傅硯辭時不時看一眼手錶,又緊皺眉頭,遂主動道:「傅總,要不我下去看一眼吧?」
「不用,我去。」
說著,傅硯辭長腿一伸,從車上跨下來。
剛走出一步,就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連滾帶爬地從狹窄的巷口跑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懼。
下一秒,顧言溪拿著棒球棍,漫不經心地出現在巷口。
傅硯辭遠遠地看著她走過來,表情明顯柔和了下來。
顧言溪走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棒球棍用起來很順手,你送了我這麼好的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她頓了頓,又一臉真摯道:「傅硯辭,你喜歡什麼?要不,我也買來送你?」
傅硯辭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喜歡的,就在眼前。
「鋼筆怎麼樣?我新收藏了一支鋼筆,待會兒給你看看,你要是覺得還不錯,就送給你」顧言溪一邊鑽進車內一邊說道。
「不用。」
「那我有一幅畫」
傅硯辭搖了搖頭,「言言,真的不用。」
「傅硯辭,我不是在跟你客氣。」顧言溪誠意十足道,「你要是有什麼看上的,儘管跟我說,本小姐都會滿足你的。」
傅硯辭漆黑的眸子微微發亮,「都會滿足嗎?」
「嗯。」顧言溪拍著胸脯保證。
「言言,我沒有特別想要的,除了你。」傅硯辭認真地注視著她,「我只想要你。」
話音落地,車內一下子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顧言溪對上他炙熱的視線,被燙了一下,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傅硯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她以身相許嗎?
開玩笑的,一定是開玩笑的。
她閉起了眼,暗暗地咬了下嘴唇。
下一秒,又聽見傅硯辭波瀾不驚道:「去我家吧。」
顧言溪:「!」
這
果不其然是要她肉償?!
她是想感謝他,但也沒到如此感恩戴德的地步啊?
傅硯辭見她皺起了好看的眉,解釋道:「去我在觀瀾苑的私人別墅,那裡常年沒人居住,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聽到這一切的關皓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傅總這是放飛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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