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人都是有七情六慾,蘇酥無法不動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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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酥已經從帝澤雲口中得知,陳言、胡宇萱等人全被抓了。
而陳言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說要見一見蘇酥。
「女兒,我覺得沒必要見,你說呢?」
因為和蘇酥相處一天,帝澤雲殷勤得不行,女兒長、女兒短,恨不得整個莊園都知道他有女兒的事。
蘇酥也沒否認,只要他高興,隨他這麼叫。
蘇酥沉思了下,說:「去見一面也好。」
其實她有很多疑問,就從陳言招供的證詞來看——
他承認煽動秦修、蘇牧、陸敏等人做這一切事。
他承認,是在他的指示下,殺了蘇黛和蘇運黎。
他也承認,是他十多年前冒名頂替真的楚行之,然後將其殺害。
但蘇酥還想知道更具體的事……
況且,陳言不是要見自己?去見一面,看看這敗類還能說什麼。
自然,當帝澤雲看到這一切時,心裡也恨得不行。
他沒想到被胡語萱、陳言騙得團團轉不說,而這個陳言居然是間接殺了蘇黛的幕後黑手……
聽到女兒這樣的答案,帝澤雲嘆口氣,說:「好,我陪你去。」
只是到了地下審訊室門口,蘇酥自己進去的,沒讓帝澤雲跟著。
「可是女兒,我怕你遇見危險。」
蘇酥輕笑一聲:「他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束縛,我能遇見什麼危險?」
「萬一他語言上對你攻擊呢?」帝澤雲怎麼都不放心。
一個鐵血錚錚的男人在面對社會經濟、美南洲內憂外患,外界局勢動盪,沒有絲毫猶豫和害怕。
可現在因為寵愛女兒,擔心她被人攻擊,開始瞻前顧後。
「不會的。」蘇酥說,「我在帝都那麼危險的情況,都敢和他們對抗,就陳言現在這樣,他更不是我的對手。」
然而這樣的話並沒有安慰到帝澤雲。
他聽到後,只會越來越難受,說到底是自己不稱職。
對蘇黛來說,他不是個稱職的戀人和丈夫;對蘇酥來說,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可是——」帝澤雲低著頭,「爸爸想替你做點什麼。」
蘇酥一下愣住了。
「我也是第一次當爸爸,以前不稱職,現在想要儘可能對你好,當然,我可能會有做錯的地方。」
帝澤雲看著女兒,有些難過地說:
「但我也儘量在改,蘇酥,你現在有家,有能替你遮風擋雨的爸爸,不用一個人面對那些危險的事。」
蘇酥心緒一動,這一刻,要說不動容是假的。
這樣被家人關心、寵愛是她想了兩世的事。
「知道啦。」蘇酥笑了。
可話都說到這了,她覺得有必要再多提幾句:
「那些事是挺危險,但在帝都,都是陸瑾堯幫我的,他可以捨命為了我做一切事。」
沒人能分開自己和陸瑾堯,包括親生父親帝澤雲。
一開始,蘇酥沒打算這麼快原諒帝澤雲,畢竟中間隔了20年。
可看到那麼硬朗的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哭著說腿部殘疾的事、說後悔沒找母親,那一刻——
人都是有七情六慾,蘇酥無法不動容。
還有什麼可恨的?
她和帝澤雲不應該是敵對面。
而蘇酥能做的是,希望在這幾天,帝澤雲能想通一切,不要為難陸瑾堯。
如果真的想不通,她也沒法,是肯定會去找陸瑾堯的。
總體上,她希望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美美。
帝澤雲又怎麼會不明白女兒的用心?
她是希望自己接受陸瑾堯。
蘇酥在帝莊園住的這兩天,帝澤雲也知道,女兒都是在儘量配合自己。
說實話,不是自己不接受陸瑾堯,那麼強的人,世界上挑不出幾個。
但是……
帝澤雲不知道蘇酥和陸瑾堯之間經歷的事,他怕女兒受傷。
蘇酥一斂剛剛的情緒,說:
「這樣,你在審訊室旁邊等我,我現在去見陳言,如果他有冒犯我,你也能第一時間衝過來收拾他,怎麼樣?」
兩人各退一步,就這麼辦了。
推開審訊室的門,四四方方的房間裡陰暗嘈雜,燈光昏暗。
陳言渾身都是傷,是被鞭子打的。
怎麼來的?
不是帝澤雲的人打的,而是妍夫人做的。
那個老女人有著特殊的癖好,手銬、鞭打,玩得很野。
昨天從荒島離開,他就是求了妍夫人,她是坐著直升飛機來接他的,當時怎麼說的?
「阿言啊,兜兜轉轉,你還是離不開我,都跟你說了,做過狗的人,別妄想當人,你配不上。」
侮辱嗎?侮辱。
可陳言有什麼辦法?他要依附妍夫人,只能討好……
結果要被這老女人玩死了,還是被抓了!
諷刺,太諷刺了。
他雙手雙腳被手銬鎖住,頹廢地坐在一邊,低著頭,很狼狽。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見我。」
蘇酥沒說話,隨手拎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陳言也沒在意蘇酥的態度,像是自言自語:
「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可憐?呵,也是,我也同情……哦不,是憎恨這樣的自己。」
蘇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說同情?談不上。
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憎恨沒有生活在強權的世界裡,憎恨20年前要靠女人上位,就是到現在了,也要靠著女人。」
說到後面,陳言的聲音從平靜到譏誚。
20多年前,陳家被陸、楚兩家害得破產。
父親跳樓自殺、母親改嫁,丟下他和唯一的妹妹。
家裡親戚避之不及,都不管他們,陳言面對追賬的人,只好輟學打零工,但是無法養活自己和妹妹。
他跟著所謂的大哥輾轉到了美南洲,想在這裡討得好生活。
結果哪裡知道,他是被那個所謂的大哥賣了,賣給美南洲一群富婆……
而他人生中第一個客人就是妍夫人。
他當年也才10多歲,靠著這種難以啟齒的事苟活下去。
每天被打、被折磨,日子慘不忍睹,那幾年,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裡,離開這種荒誕的日子。
所以,他將自己的不幸歸結於陸、楚兩家造成的。
到後面,陳言麻木了,他越反抗,越被打得慘,就開始討好妍夫人。
最後,他通過妍夫人的人脈打通了美南洲很多關係。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