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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假裝不是戀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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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要急,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你的過往種種,你都變得有人味兒了,卻對我還是這麼冷冰冰的?」康斯坦丁笑著說道。

    大晚上站在電話亭里,旁邊還跟著別的人,看起來很古怪。

    尤其弗雷德里克·宋和唐吉坷德這兩位還都是老紳士,畫風顯得有些古怪。

    唐閒也不避諱宋缺,說道:

    「先入為主,再說你應該沒有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吧?有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對你態度好些。」

    「算了算了,談感情傷感情。還是談業務吧。這二十年來,你在人間四處流浪,我呢可是費盡力氣幹活,總算也將這股勢力的底蘊給摸清楚了。」康斯坦丁的語氣稍顯認真了些。

    「先說說目標迦尼薩吧,這是第一個要殺死的目標,順序不能改變,不然遊戲布局就亂了。

    這個印度血統的秩序之子,名字來自於印度的象神,也就是破除障礙之神。

    他的能力進攻性很強,可以說是最強之矛,被他的進攻摸到,就像是靈魂被抽取一樣,明明是防禦住了,生命力還是會大幅度流失。

    說起來,就和神座里關於伊甸魔童的記載一樣,可以理解為靈魂攻擊?或者百分比扣除生命攻擊?總之你面對他,最好是讓他處於無法進攻的狀態,因為他能夠破除一切防禦。趁其分心應對句芒的時候,將其殺死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然後你再嫁禍給句芒?」

    「被你發現了啊,哈哈,哈哈哈。」康斯坦丁乾笑幾聲。

    宋缺在一旁看著唐閒的表情,覺得怪怪的。

    在找回記憶之後,唐閒確實有過短暫的迷茫,不過現在倒像是很嫌棄過往的身份。

    這倒是件好事。

    唐閒說道:

    「迦尼薩的職務呢?」

    「他的職務與塞壬的有些相似,二人都是掌管下一個時代的兵器。不過塞壬的權限更高些,擁有千夫長的使用權。這個設定,大概本身是想要迦尼薩輔佐塞壬吧?但看起來,他們二人是不可能相互信任的,對我們來說,是有利因素。」

    「下一個時代的兵器?」

    「是的,審判騎士的最高階兵種,黃金審判騎士,以及將領種千夫長。」

    「這些高階審判騎士如何獲取?通過金字塔層級開放獲取?」

    「怎麼可能,你會給韭菜們最強的裝備配給嗎?人類世界各個堡壘正在逐漸普及的青銅審判騎士,只是最次的產品,雖然竭心射線的能力也沒差多少,但是綜合性能也只能應對完美級生物。

    白銀級便是人類可以獲取的最強的兵器了,性能媲美完美級boss生物。也不過是黃金級審判騎士的下腳料。

    黃金審判騎士,可以理解為量產的天災級生物。至於千夫長,塞壬很寶貝它們,數據不肯透露給我,數量應該也很稀少。

    總之塞壬與迦尼薩兩個,算是兵馬大元帥。

    除掉了迦尼薩之後,塞壬便是一家獨大,這個人內心裡也是住著怪物的,他和烏拉諾斯一直走的比較近。

    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友善』的舉動呢?」

    羲和對於康斯坦丁的評價是,沒有人性卻深諳人性的怪物。

    這個康斯坦丁自然不是唐閒。

    聽著康斯坦丁的話語,唐閒微微皺眉,但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順著問道:

    「那麼迦尼薩的現實職務呢?」

    「這個世界最大的兵器交易商。五十一堡壘,天守閣堡壘,林肯堡壘幾個工業大堡壘,很多生產兵器的原材料,都是由迦尼薩負責,要見到他不難,比見到羲和簡單,我是說假如羲和不是很蠢的直接送上門,說起來你這一手可真絕啊,他把宋缺當餌來釣實驗體,你把宋缺當餌來釣他。」

    唐閒可不接受這個陰謀論說法,畢竟那會兒都不認識羲和,但也懶得反駁康斯坦丁,繼續問道:

    「你提到了他去接近句芒,那麼句芒的資料呢?」

    「這個女人不要動。她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些,我雖然能夠監控全世界堡壘里任何有監控設備的地方,但句芒也很少出現。

    她的現實職務倒是可以告訴你,算是個技術活兒,負責研究腦域這一塊兒的,在她手底下也有一批不錯的科學家。那個組織叫『起源』,在聯邦里算是一個頂尖科學家聚會的圈子。但這些科學家也沒有幾個知道句芒的。

    她一直是幕後活動。至於秩序這邊,她負責的是教育。但說來也有趣,這些年送去神座的孩子,沒有一個能與那時候的我們比,別說相提並論,根本就是差了許多許多。以至於羲和盯上了宋缺。

    句芒一直很謹慎,尤其是對我。說起來,當初她為什麼不欺負你呢?如今看來,她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莫不是對你有好感?」

    「句芒的能力是什麼?」唐閒懶得接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很奇特的能力,可以理解為被植物偏愛的人。在你被帶走後,我們天賦能力開發的課程里,我也很少見句芒使用自己的能力,只知道她的能力蘊含著極大地生命力,在沒有生命氣息的神座里,也能夠感受到這些植物的氣息。

    但實際作戰能力,就不好說了。」

    唐閒表現出了對句芒的警惕,說道:

    「也就是說二十年來,你幾乎沒有關於這個女人的進展?」

    「他們都知道我是監察者,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避開我。聽我說,這場遊戲他們不是傻子,四個人我們最多可以殺兩個,其中一個是迦尼薩,另外一個,最好便是句芒。」康斯坦丁對於句芒也同樣頭疼。

    唐閒看了看時間,繼續問道:

    「塞壬和烏拉諾斯呢。先說烏拉諾斯吧。」

    「也行,塞壬是個貴公子,烏拉諾斯的相貌變化很大,粗獷了很多,那種毛髮濃密的北歐人。他與塞壬的能力……嗯,咳咳,也不是很清楚。塞壬是精神系的,之前逼瘋過幾個人,烏拉諾斯的各項數值很高,但覺醒能力不清楚,似乎是某種特殊的力場。

    職位的話,烏拉諾斯在秩序陣營里的職位算是人事。

    簡而言之,他負責挑選那些對秩序文明狂熱崇拜的人加入。

    他做的還算不錯,至少唐問和鍾遙夫婦這種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人類世界的身份我不知道,但這小子應該是某個堡壘的一把手,但不是領主,目前我這邊沒有查到有二十來歲的領主,想來是以另外一個不起眼的身份在幕後操控。

    塞壬是娛樂行業的大腕,雖然金字塔里的生活,底層的人活在奴隸時代,但三層四層的人,幸福指數可不比古代低,他們需要一些沒有意義的奢侈來虛度時間,在這方面,塞壬算是這個行業的龍頭。業務涉及很多,我無法一一解答。

    噢,對了,他們都有著人類的名字。但這個是秘密。我最近會知曉他們的行蹤,不過他們也肯定有對應措施。

    所以我們按計劃走,只殺迦尼薩。」

    康斯坦丁的語速平穩,講了這麼多,他緩了緩,試探性的問道:

    「以上便是你要的全部情報,還有一些細節,我會送到你需要前往的地方。可還滿意?」

    唐閒點點頭,他知道康斯坦丁是能看到自己的。

    作為監察者,基於個人觀察範圍有限,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絕大多數事情,但他可以知道他想要知道的大多數事情。

    「雖然不怎麼詳盡,但也勉強夠用,不過你好像忘了你自己了?」

    「電話費挺貴的不是嗎?我該掛電話了吧?」康斯坦丁苦笑著,像是被唐閒傷了心。

    唐閒依舊是沒有感情的:

    「最後一件事,作為秩序之子,你們知道金字塔未開放層級的內容嗎?」

    「知道一部分,這些情報意義不大。」

    唐閒沒有細問,這方面他倒是相信康斯坦丁,這個人說沒有意義,那說明第九層金字塔於人類來說,比第八層高不了多少。


    唐閒頓了頓,說道:

    「謝謝你的幫助,我就當收到了一份暗殺名單,合作愉快。」

    「小時候被你欺負的差點死掉也就算了,如今再合作,你卻還有些懷疑我。好在你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

    「我如果不表現的懷疑你一些,大概你才會坐立不安吧?」

    「跟你聊天真無趣啊。」

    康斯坦丁沒有再說別的,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閒心說挺好的,沒有讓自己心疼話費,隨即開始整理起康斯坦丁說過的那些話。

    目標是四個人,這個世界的四個不同領域的龍頭。

    有科學領域的,娛樂領域的,工業領域的,也有政界的。

    每個人也都有著秩序者的資源。

    唐閒粗略估算了一下,殺死這四個人的難度,大概還是要比殺死四名萬獸法庭的審判長要難些。

    ……

    ……

    與宋缺商議了一番後,在唐閒算是比較強硬的態度下,讓宋缺離開了法國堡壘,回到百川市。

    一如既往的效率,基本是當場將宋缺趕出了金字塔。

    直到宋缺離開後,唐閒才在一家深夜營業的小旅館裡,開了間房。

    他有些疲憊。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酒店式公寓的房間很精緻,側過身便能看見窗外的香榭麗舍大街。

    唐閒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的無人的街道,若有所思。

    記憶恢復後,接連幾日的漂泊里,他並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關於在唐閒和康斯坦丁身份的選擇上,最終選擇了前者。

    原以為自己是一個做出選擇便可以釋然的人,但現在唐閒才發現,其實性情的豐富,的確會帶來很多麻煩,很多別樣的愁思。

    暖黃色的檯燈下,他發呆了許久,最終從道具袋裡摸出了筆記。

    只是今天他沒有記錄什麼騷話。

    而是目光很深邃的看著空白的書頁,然後緩緩提筆寫到:

    「父母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跟我說過任何關於萬獸界和機械神座的事情。

    他們的壽命只有九年這件事,聽起來就像是與惡魔做了交易。

    他們最後又去了何處?

    我現在所了解的方向,真的就是正確的嗎?

    細細想來,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要求我做過什麼。

    也許這便是我喜歡他們的原因?

    人生漫長,我才發現原來我也不是一直能夠用閒淡的態度全面對未知的。

    以前的我以為他們只是蠢人里稍微聰明的那一撥。但現在看來,媽媽是對的。

    世界這麼大,我很感激我遇到了那些愛我的人。

    我很想我的父母。」

    這是一段沒有什麼含義的話。

    唐閒的筆記里,大多是一些有趣或者有病的感受與論調。

    他很少感受過孤獨。就像在妹妹的婚禮上所言,這個世界或許是因為自己足夠有趣,所以不需要別人帶給自己快樂。

    但人生又哪裡是只需要快樂?

    男人的長大有是一夜之間的,也有自己都不曾發覺的。

    唐閒合上了筆記。關掉了檯燈。

    外面的街道也徹底安靜下來。

    他保持好呼吸的節奏,原本以為很快就能入睡。

    只是十幾分鐘後,卻還是很清醒。不像是以往,想睡便睡了。

    他輾轉難眠。

    回顧著自己其實並不漫長的人生,腦海里還是那句話。

    世界那麼大,他將來一定會遇到發自真心愛他的人。

    這般想著的時候,唐閒閉著眼睛卻也皺著眉頭。

    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並非是如同以往一樣,只是需要一個聽眾——他說完,聽眾聽完,一切就隨風而逝。

    這一次不是的,所以沒有對阿卡司說,也沒有對宋缺說。

    事實上就連要說什麼,也沒有確定的話語。

    獨行者自然習慣孤獨,卻並不代表著孤獨襲來的時候,他們就是悠然自得的。

    靈魂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輕易的將心聲透露。

    想著腦海里閃過的黎小虞的臉,唐閒便感覺自己有些僵硬。

    他緩緩坐起身來。

    這些惱人的情緒其實很短暫,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再過幾個小時,就一切就暫時擱淺了。

    尤其是接下來就要去聖地堡壘,將聯合於小喆他們,揭露審判騎士的本質。

    這件事極為重要,也必將會影響整個金字塔世界,甚至可以說是揭開金字塔「魚缸」本質的開端。

    可他還是忽然將這個計劃延後。

    很乾淨利落的決定明天先回百川市。

    因為思前想後,似乎只有跟黎小虞說一些話,才不會覺得違和。

    他神情嚴肅起來,或者說警惕起來,像忽然發現雞蛋被偷走的小母雞。

    這個比喻或許有些怪異,但二者懵逼的神情是一致的。

    許久之後,他才長舒一口氣,認認真真的自言自語道:

    「還好,還好,應該不是思春,可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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