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關我屁事麼?(1 / 1)
報名第一天,這個體育系的大個子找不到接待處,看我塊頭也不差,誤認為我是體育系的學長,最後我給他指了路,他就送了我一袋烤熟的紅薯。
那紅薯挺好吃的,大山裡面種出來的紅薯,和城市種的味道都不同,被我跟薛濤和小傅直接瓜分了。
而這個大個子應該不認識張平,也不清楚事情的緣由就路見不平,我覺得他確實有點傻,叫他傻大個是不錯的。
被我提醒了一下,他就想起來在哪兒見過我了。伸手抓著我的手腕,站了起來,摸了摸後腦勺,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說他同學都嫌棄他帶的土特產太土,還取消他的呢,要是知道帶紅薯會被同學取笑,他就不帶了。
我說我覺得很好吃,如果還有的話,我不介意多吃一點。
他繼續尷尬的摸了摸頭,說早就被他一個人吃光了。我笑了起來,跟他說受傷了,得去附近的門診看看,他這才想起剛才挨揍了,馬上轉身,去把旁邊的張平給攙扶起來,還問他有沒有事。
張平搖頭,跟傻大個說了一聲謝謝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個人走了。
他們果然是不認識的。
傻大個說這個人挺奇怪的。
在去找門診的路上我問他叫什麼名字,跟張平認不認識,他說不認識,隨後就驚訝我居然知道那傢伙的名字,剛才怎麼不幫忙啊。我說開始我不知道是張平,等後來知道,被他那一句話刺激到了,更不想幫忙。
說心裡話,如果不是看在傻大個那一袋紅薯的份上,我都不會去救他的,因為我自認為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君子。
傻大個說他叫任沖,他還解釋說別人喜歡叫他林沖,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林沖,因為他覺得林沖是個真正的梁山好漢,而他可當不了好漢。
我說他剛才不就是當了一回好漢麼?不認識張平,更加不知道那些混混的來歷,就敢出手相助,這是好漢。不過,我又補充了一句,現在的好漢死的都快。
他問,我是不是知道對方的來歷,我說當然知道,那些混混就是這一帶的地頭蛇,有上百個兄弟。任衝突然變了臉色,說那他豈不是惹了大禍了?可是剛才看張平那傢伙被打的太慘,他又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所以才出手幫忙。
我問任沖,如果張平是一個十惡不赦之輩,那他救還是不救?任沖說肯定不救啊。我又正色問他,那剛才他知道張平是什麼人嗎?他搖頭。
果真是傻大個,憐憫心泛濫了。
來到門診,我買了一瓶正紅花油,任衝上了一些藥,他一拍腦門,說出來是幫同學買飯吃的,他得儘快回去了。我給了他我的手機號碼,說如果那些混混繼續來找他,那可以打電話給我,在他走的時候,我又提醒他,說張平是追了不該追的女人,才被打一頓,這種人如果有本事追女人,就得有本事保護自己,我並不覺得他被打一頓可憐。
下次他要是想好心,也得看看情況,別一股腦的衝上去了。
任沖說他知道了,拿著一些藥跑去外面的快餐店去了。我自己回出租屋,路上明顯有人跟蹤我,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那些混混在盯著,他們在我手上吃了虧,忍氣吞聲才是奇怪的事情,肯定會想著要報復。
我倒是想看看那個楠哥會不會出面,不過明顯讓我失望了,第二天下午,當我回小區的時候,把我堵在小區門口的人,居然是薛濤和小傅,他們帶著昨天被我打的幾個混混,等候多時了,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薛濤和小傅也是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一個混混說就是我昨天打了他們,薛濤愣了愣,最後轉身說我是他的朋友,估計都是誤會。
「朋友?」那個混混也是愣了愣,說既然是朋友,那也該早說出來啊,他胳膊都被卸了下來,去醫院都花了不少錢呢。而且楠哥讓他們來,也是找回場子的,可不是找朋友。
薛濤說錢的事情是小事,晚上他請客補回來,至於我打人真是誤會,大家不打不相識,給他一個面子。那混混最終說看在薛濤的面子上,就不跟我計較了,但以後我不能再管張平那小子的事情,因為有人給了錢,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天經地義的。
我笑著說以後他們打死張平都不關我的事情,不過那個傻大個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打了人,這事就這麼算了。
最後,薛濤和小傅,以及那些混混離開了,從這也可以看出,薛濤在楠哥那邊的地位依然不穩固,這次讓他們出來找場子,也算是考驗,但沒想到碰到的是我。
如果不是薛濤說晚上會補回來,那個混混都不會給面子的,依然只是把薛濤當成打手來看待。晚上少不了得花一點錢擺平這事,這也太巧了,如果是其他人找過來,我還想干趴兩個人再說。可惜薛濤肯定不會跟我打,我也不會打他們,要是不用錢解決,這事就尷尬了,可能楠哥也不會再信任薛濤,也還會有其他人來找我麻煩。
而且剛才也不好演戲,薛濤演挨打的一方?這肯定不行,因為楠哥本來就是想繼續考驗他的能力,他輸了不好。演我挨打?這更不行,要是我假裝被薛濤擊倒在地,那些混混一窩蜂衝上來,我會被打死的。
現在依然需要時間發展,需要時間讓薛濤和小傅繼續往楠哥的核心圈子靠近。希望這次的事情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至於花點錢,就是小意思了。
最主要的是,我這次打架沒虧,最慘的是張平而已,關我屁事。
晚上薛濤打電話給我,說被我打的那個混混,外號叫阿健,是本地人,專門在廈大附近一帶收一些保護費,而且也在廈大收了不少小弟,引誘一些學生借高利貸,特別喜歡找女學生,幹的事情很齷齪,今天下午,就是收了一個學生的錢,才去教訓那個張平,而且為了胳膊的事情,硬是花費了八千多塊錢,吃飯喝酒,洗澡按摩,完全是一條路服務,阿健這才滿意。
我說早晚會讓他十倍吐出來的,現在我需要阿健在學校收的小弟的名單。薛濤說他暫時不知道,過幾天他再慢慢打聽。
掛掉電話,我覺得有必要先搞掉這個阿健,不過現在先看看阿健在學校有什么小弟再說。
之後幾天,倒是沒看到張平了,回宿舍一趟的時候,我才聽周文泉說張平被人打進醫院去了,剛才他跟幾個班幹部剛從醫院看望回來。
打進醫院去了?不是教訓過一次了麼,難道梁鴻雲這傢伙還不解氣?
我轉身,看向在玩遊戲的梁鴻雲,我把他耳機給摘了下來,示意他到陽台上去,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叼著一根煙,來到了陽台上,我把窗戶關上,盯著他說有些人教訓教訓一下就可以了,把人打進醫院就過分了,適可而止。
梁鴻雲點燃香菸,說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說別裝蒜了,花錢找人打張平就是他幹的,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是我又怎麼樣,誰讓張平那傢伙追求張靈書的?跟我搶女人?警告了他一次,他還去找張靈書,我弄不死他。」梁鴻雲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說用這種卑鄙的辦法,可不是男人所為,既然喜歡張靈書,那就應該公平競爭,就算不爽張平,那也應該像個爺們那樣,有本事直接找張平單挑,花錢找混混可不是什麼本事。
「我他媽有錢花錢怎麼了,礙著你了?而且我找張平算賬關你屁事啊?看在一個宿舍的室友份上,我勸你最好別出去亂說,不然我也會讓你跟張平一樣。」梁鴻雲鄙視道。
「是麼?我倒是很想看看。」我戲謔的回了一句。
推開窗戶,我走進了宿舍,周文泉和嚴深疑惑的看著我們,梁鴻雲進來後,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是擔心我把他花錢請人打張平的事情說出來。
但我不是這種喜歡說別人壞話的人,這時候自然不想說出事實。看我躺在床上午休,梁鴻雲嘴角得意的扯了扯,似乎覺得他的警告有了作用。
然而下午上課的時候,他的眼神都差點能殺死我,而且是無數遍。因為我坐在了張靈書的旁邊,故意這樣坐的,還跟張靈書聊關於中生代的考古知識,聊的熱火朝天,直到上課後才停下來,但下課後,我們馬上又重新聊回這個話題。
這些天我可是補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正好能派上用場,而且有些不懂的,張靈書就是一個最好的解惑者。放學後,我說以後會跟她多請教,希望她能指點,她欣然答應。
和張靈書一起去食堂的時候,梁鴻雲已經氣的臉色鐵青,我只是朝後面給了他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