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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四園竹0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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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西南一地名百色,  此種閉殼龜便出自那裡,它頭部黃色,頭背淡綠,背甲紅棕,  本生長在山澗溪流之中,  後因甲色艷麗,  逐漸被許多喜好養龜之人推崇,但物以稀為貴,  此龜只有百色山區才有,  便成了龜類中頗為名貴之物。一窩蟻  m.yiwoyi.com」

    戚潯侃侃而談,周蔚驚訝道「你怎知道這些?」

    戚潯莞爾,  「從前在洛州和師父見過一劫案,  受害者便是喜好養龜之人,當時劫匪不但搶走了受害者的金銀錢財,還搶走了受害者養的名貴水龜,  後來劫匪不會養龜,將那些名貴的拿去黑市上倒賣,  如此被官府捉住。」

    戚潯想起當年,  語帶唏噓,「當時為了查案子,  我專門去請教過養龜的老師父,  還順手買了只沒人要的草龜,  如今還在我宅子裡養著呢。」

    「你竟在家裡養了只水龜?」周蔚覺得新鮮,「我見過養貓狗養鳥兒魚兒的,養烏龜的實在是不多見,  你說的這閉殼龜應更少見,  那咱們能找到兇手了?」

    戚潯點頭,  「這種閉殼龜若要養得好,便要用山泉水,還得日日吃新鮮的魚蝦螺肉,誰家若是養了,是要很花些心思的,只需要在周圍找到養這閉殼龜的人家或者商鋪,便能確定死者遇害之地。」

    周蔚精神一振,李廉也未想到會有如此進展,「找到死者遇害之地,便能確定兇手了?」

    「這不一定。」戚潯將鱗片用草紙包好,「還得看查出來結果如何。」

    李廉點頭應是,鬆了口氣道「也不錯,你們這邊有進展了,我得忙活我那頭去,待這案子了了,我再上大理寺致謝!」

    他與戚潯和周蔚告辭,自回衙門,戚潯又在楊梧遺體上檢查片刻,搖頭,「暫沒別的了,也不知這龜鱗幫不幫得上忙。」

    周蔚道「咱們這就回衙門找少卿大人,去城西挨家挨戶排查,這水龜既然只能長在山區溪水之中,洛神湖應當不可能有,既是如此,這頭髮裡頭的鱗片便一定是在死者遇害之地留下的!找到遇害之地,距離找出兇手自然不遠了!」

    「可算機靈了一回。」

    戚潯打趣一句,待收拾好遺體,周蔚又帶上鱗片,待與守義莊的衙差告辭後出了門。

    二人上馬直奔大理寺,待回了衙門,正值午時,衙門裡卻只有謝南柯,不見宋懷瑾,謝南柯見她二人歸來,忙問「怎麼?在義莊尋到新線索了?」

    周蔚從懷中掏出那紙包,「那必須,極重要的線索,找到兇手指日可待!」他又問,「你們早間去了哪家?少卿大人呢?」

    謝南柯便道「少卿大人去伯府了,早上去了戶部侍郎家和忠平伯府,這兩家的公子和楊梧交好,可問了之後,他們也只知道楊梧和傅家公子打過一架,並不知道他與別的人結仇結怨,不過,忠平伯家的公子說,楊梧和楊松的關係沒有那般好。」

    戚潯疑問「哪般不好法?」

    「說是楊梧對這個哥哥看不太上,楊松平日裡伏低做小,對他和他母親多番討好,幾乎是逆來順受,楊梧對這個哥哥雖然未多為難,卻很有些鄙薄。伯府公子還說,說楊梧死了,得利的便是他哥哥,讓我們好生查查他哥哥。」

    戚潯聽得心驚,「楊松可是說他們兄弟關係極好的。」

    周蔚道「楊松覺得楊梧不為難他便是關係好,他如今還未成家獨過,再加上這案子,自然也不敢說是表面和氣,不過案發之時,楊松人不在城內,不可能是他殺人。」

    謝南柯道「去迦葉寺的人還沒回來呢,等問清楚了才知道楊松有沒有說謊,少卿大人去伯府,是去找巡防營指揮使的,早上我們去這位指揮使府上,其府上家眷說指揮使帶著小公子正好一早去伯府看望了。」

    周蔚等不及,「那咱們得去找少卿大人,戚潯在死者頭髮里發現了一樣證物,能確定死者遇害之地。」

    謝南柯看向戚潯,戚潯點頭,「很是要緊,耽誤不得。」

    既有了關鍵證據,自然不好延誤時辰,戚潯和周蔚剛緩了口氣,又與謝南柯催馬往定安伯府去,三人一路疾馳,到了伯府之前,卻見數輛馬車停在府門外。

    戚潯三人表明身份進府,很快在正堂之前見到了王肅,王肅見他三人來立刻迎上來,「你們怎麼來了?」

    戚潯道「我今日復驗得了些線索,來稟告給大人。」她視線一抬,越過王肅看向伯府正堂,只見正堂之外守著許多下人,「這是什麼情況?」

    王肅低聲道「前日楊梧遇害之事還未傳出去,經過昨天今天,這不,伯府的世交們都知道了,便來府上探望,眼下來了好些人,我們大人正在偏堂,和巡防營指揮使錢鏡明父子說話,這屋子裡的都是和伯爺伯夫人說話的。」

    京城中世家盤根錯節,如今出了人命案子,無論真心假意,登門探望總是少不了的,戚潯幾個面面相覷,只得和王肅一起在中庭涼亭里等候,管事的知道他們都是衙門之人,又吩咐小廝們為幾人端來座椅奉上茶點。

    這時謝南柯忍不住問「所以到底發現了什麼證物?」

    周蔚這時才將那紙包打開來,謝南柯和王肅伸脖子一瞧,硬是認不出那小小薄片是何物,周蔚瞟一眼戚潯道「認不出來吧,這是鱗,不過你們猜猜,這是何物之鱗?」

    「魚鱗?」王肅猜。

    周蔚搖頭,「錯,是龜鱗!」

    謝南柯驚道「龜鱗?龜有鱗?」

    戚潯無奈道「先收起來,還沒呈給大人呢!」

    周蔚將紙包起來,戚潯這才道「水龜也是有鱗的,只是不常見,此番發現的龜鱗還並非尋常水龜,你們那夜去前後探問,可曾發現周圍有無賣水龜花鳥的鋪子?」

    謝南柯和王肅略作回想,王肅想起一事來,「你別說,還真有一處鋪子,是賣鸚鵡的,我在門口探問的時候在地上看到個籠子,裡面裝著蛇,說不定也賣龜。」

    戚潯幾人聽著精神一振,可這時,府門方向又走來兩個身穿公服的年輕男子,門房將二人領著一路往正堂去,路過他們之時,那二人也狐疑朝他們看來。

    王肅低聲道「是巡防營的人。」

    巡防營管束京城城防治安,常與京畿衙門和大理寺打交道,那二人認出他們是大理寺之人,又見戚潯站在大理寺眾人之間,不由朝她多看了兩眼。

    這時,彭氏陪著兩個華服婦人從堂中走了出來,年長者四十上下,雍容華貴,年輕者碧玉之齡,清妍毓秀,二人面帶愁容,輕聲安撫著彭氏。

    彭氏紅著眼眶送二人出府,邊走邊道「本想早點定下和玉蘿的親事,可是他父親又想先給大的說親,如此便耽誤了,萬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玉蘿那般好的姑娘,往後給她說個好人家,我仍是將她當親女兒看的。」

    年長的婦人嘆氣道「你莫要傷心太過,且顧著自己身子,梧兒到底被誰所害還未查清楚,你可不能倒下。」

    三人從迴廊上走過,言談隱約傳入戚潯幾人耳中,她狐疑道「楊梧有心儀之人?」

    王肅左右一看,只見不遠處站著給他們送茶的小廝,便招手令他過來,指著遠去的二人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小廝忙道「是威遠伯府的夫人和大小姐。」

    戚潯問「他們提到的玉蘿是何人?」

    「是伯府二小姐,伯府和我們府上是世交,此前兩位夫人有意結親,可沒想到我們二少爺出了事,這親便結不成了。」

    「原來如此。」王肅道了謝,待小廝退走,便低聲道「京城世家王侯之間時常聯姻,也是尋常,楊梧年紀輕輕,可惜了。」

    話音剛落,楊松也從堂中走出,他身邊跟了個年輕公子,也是來家中慰問,一日不見,楊松神色頹唐,與年輕人說話時面露悲痛,抬眸看到他們,朝他們指了指。

    待二人走到跟前,才聽楊松道「若能找到謀害弟弟的兇手,我必定派人告知與你,難為你跑著一趟。」

    那年輕公子應是,又做安撫,楊松將此人送出,正好碰上歸來的彭氏,楊松語聲一軟,喊了一聲「母親」,親自將彭氏扶住。

    彭氏本是不喜楊松,可看他如此孝順,便也無餘力朝他撒氣,待將彭氏送回廳中,楊松才轉身走到王肅幾人身邊來,又與戚潯三人點頭示意,「今日府中人多,實在是招待不周了,幾位不如去偏堂落座?」

    王肅擺手,「大公子不必顧及我們,我們如今是在辦差,不講究那許多,稍後我們大人與錢指揮使說完了,我們還有差事在身。」

    楊松便看向新來的戚潯三人,「可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周蔚聞言立刻就要答話,謝南柯卻搶先道「暫時還未查到實證,大公子莫要心急,我們都會盡力而為的。」

    楊松聽完有些失望,嘆氣道「我明白沒有這樣快的,你們辛苦,我會安撫父親和母親,多給衙門些時日。」

    他說完,又回頭朝那小廝走去,邊看著王肅他們邊叮囑著什麼,小廝連聲應下,又隨他往偏堂去,再出來時,便見小廝端了些果脯點心硬要招待他們。

    王肅推辭不過只好令小廝放下,而後唏噓道「大公子太客氣了。」

    周蔚亦道「他脾氣這樣好,當日又去了迦葉寺,咱們早前的懷疑是想多了。」

    戚潯如有所思的看著偏堂方向沒接話,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宋懷瑾終於與一對父子從屋內走出,他一眼看到戚潯,忙與錢鏡明二人告辭,而後朝著戚潯他們快步而來。

    「你們怎麼來了?」

    戚潯上前來,「大人,有新線索——」

    周蔚將紙包拿出,一口氣解釋了龜鱗來處,宋懷瑾聽完很是驚訝,「確定是你說的那種名貴的水龜?」

    戚潯點頭,「絕不會錯。」

    宋懷瑾一握腰刀,「好,我們現在就去城西!」


    宋懷瑾帶著眾人朝外走,戚潯回頭看了一眼,「大人可曾問出什麼?」

    宋懷瑾搖頭,「錢指揮使家的公子說不知楊梧與誰結仇,問起定安伯府家裡,錢公子說楊松和楊梧的兄弟感情也是尋常,且今歲要給楊松說親,或許年底便會讓他成親離家,明年便要給楊梧說親了,如今楊梧死了,是不是楊松乾的不好說,反正他撿了大便宜。」

    戚潯道「定安伯只有兩個兒子,那此後,必定是楊松承爵?」

    「不錯,楊松承爵,也不管嫡庶了,所以錢公子說,楊松面上再如何悲痛欲絕,心底不知多感謝兇手呢。」

    大理寺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唏噓,待出了伯府,一行人又策馬往城西去,王肅在前帶路,眾人先往那賣鸚鵡的鋪子去。

    柳兒巷後的幾條長街可謂包羅萬象,衣食住行涵蓋不說,五花八門到花鳥魚市五金文玩雅俗皆全,待至王肅前夜見過的花鳥鋪子之前,果然還未進門便聽見數道鸚鵡叫。

    掌柜的拿了馴鳥的鳥食,正在教一隻紅毛鸚鵡說話,乍見大理寺衙門的人身著公服進門,掌柜嚇了一跳,「諸位差爺這是有何公幹?」

    宋懷瑾先內外打量鋪子,果真在西側靠牆的籠子裡看到兩條吐著信子的黑蛇,他便問道「你此處可賣的有百色閉殼龜?」

    掌柜的是個懂行的,並未問何謂百色閉殼龜,直接搖頭道「那玩意不好養活,小人這裡不曾賣,怎麼?差爺想買水龜?小人倒是有渠道。」

    宋懷瑾蹙眉,「你知道何處有?」

    「城南,城南有兩家鋪子,賣這些難養活的龜類,水陸都有,金錢龜鷹嘴龜安南龜我都見過,您要的話,小人給您個地址?就在城南長門樓街帽兒巷。」

    掌柜的倒是熱絡,然而城南與此處相距甚遠,與案子不符,宋懷瑾指著後廂,「我叫兩個人去後面看看,我們是在辦公差,望你配合一二。」

    掌柜猶豫一瞬,「看……小人此處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宋懷瑾看了王肅一眼,王肅帶著人便往後廂去,片刻從裡頭出來,對著宋懷瑾搖了搖頭,宋懷瑾捏了捏指節,「你可知這附近誰家裡養的有百色閉殼龜嗎?」

    掌柜的有些茫然,「這小人便不知了,這條街上的鋪子小人倒是相熟,可據小人所知,是沒有人養這個的,您不如往後面集市上看看?」

    宋懷瑾自然也不會全然信了他所言,從這鋪子出來,便吩咐跟來的眾人,「沿街問,我不信找不到線索,不僅養龜,養魚的也一併查問。」

    大理寺眾人應聲,兩人一條街分派下去,很快便在這片街市間散開,戚潯跟著宋懷瑾選了一條綢緞和瓷器鋪子多的長街查問。

    查案子找線索大多時辰都是排查尋訪,戚潯也早已習慣,然而問了一條長街下來,卻未聽聞誰家養著百色閉殼龜,不懂行的,連那名字都未聽過,眼看著日頭西斜,宋懷瑾有些發愁,難道當真要去城南一趟?

    「這若是查問不出,便只能去城南查了,城南查不出,便全城找,養龜的人少,養你說的那種龜的人就更少,我不信找不出幾家來。」

    宋懷瑾想著對策,這時,謝南柯卻從臨街找來,「大人!問到了兩處!」

    宋懷瑾和戚潯一喜,謝南柯指著身後長街道「有兩家養魚的,一家是個茶樓,還有一家是個書局,大人可要去看看?」

    宋懷瑾一聽只是養魚的,眸色先是一暗,卻還是不死心道「去看看,萬一此前養過呢?」

    三人一同往謝南柯所言之地去,先是到了一處清風茶樓,謝南柯進去道「你說你們少東家喜歡養魚,帶我們看看,魚養在何處的?」

    小廝雖不知為何要看魚,卻不敢輕慢,立刻帶路,穿過一樓大堂,到了後院一處中庭,那中庭內一左一右有兩隻石缸,裡頭種著水芙蓉,如今初春時節,只看見兩株嫩芽冒頭,而石缸內養著的金魚,便是小廝所言之魚。

    「您且看,這便是我們少東家養的魚,平日裡是不如何管的,是紅白花龍睛,也就是養個趣兒,有時候喝茶的客人會來看看。」

    小廝有些忐忑的問「各位差爺,怎地了?養魚莫非也犯法不成?」

    「不犯法,你可知這附近還有何人養魚?有人養龜嗎?」

    「養魚的還有西邊的日新書局,那書局的老闆也是喜好養魚的,您去看了就知道,至於養龜,那小人便沒聽說過了。」

    這小廝與謝南柯得到的消息一樣,宋懷瑾打量這中庭片刻,轉身朝外走,待走至中堂,只見一小廝端了茶壺往樓上去,他走過之地,遺留茶香四溢,宋懷瑾便道「這茶當真是好茶。」

    小廝笑道「我們茶樓的茶都是上品,有用雪水泡的有用山泉水泡的,您幾位可要嘗嘗?」

    宋懷瑾失笑,「辦差呢,沒工夫照顧你們生意。」

    說話間出了茶樓,幾人又往不遠處的日新書局去,到了書局裡,先是在書局裡看到一個大瓷缸,緊接著,又在後院看到一個白玉石砌起來的魚池。

    掌柜的親自帶路,看完魚池也忐忑道「大人,不知您是要查什麼?我這書局養魚,一來是為了自己喜歡,二來,是因那鯉魚躍龍門的好意頭,來我這書局買書的大都是書生,大家也喜歡這意頭。」

    宋懷瑾便問「你喜好養魚,那你可認得喜好養龜的?」

    掌柜的擺手,「這可不認得,養龜又是什麼意頭?且那玩意一動不動的,也不好看啊——」

    周蔚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這話,宋懷瑾等人聽見腳步回頭過去,周蔚忙道「大人,臨街也問出來兩家,您可要去看看?其中一家還養過金錢龜。」

    宋懷瑾與書局老闆告辭,走出了大門,周蔚搗了戚潯一下,「哎,我問問你,你養龜是個什麼意頭?」

    戚潯沒好氣道「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想長命百歲行嗎?」

    周蔚大笑,「行行行,好意頭,誰不想長命百歲啊,適才那掌柜竟未想到這層!」

    戚潯搖了搖頭,懶得與他多言,當年為了案子跑去集市,買龜的本就少,偏偏還不知怎麼混了只沒人要的草龜,這玩意兒極不值錢,老闆一氣之下想將其扔去一旁水溝里,戚潯見了,莫名對這草龜生了些憐憫,便掏了三文銀子將其買下。

    別的不說,草龜好養活,平日裡悄無聲息的,吐幾個泡泡便是大動靜,後來她孤身一人,就這誰也看不上眼的草龜成了伴她的活物,龜是靈獸,可辟邪鎮宅,還寡慾長命,遇險之時縮進殼裡,再厲害的凶獸也束手無策,想她買這草龜之時才剛過十歲,那會兒的她還在義莊當差,成日提心弔膽的,或許當真只是想活久一些。

    到了周蔚所言的鋪子,乃是處綢緞莊,掌柜的養魚,還養過金錢龜,見他們問起,掌柜的無奈道「本是養得好好的,可半年前家母忽然病了,說要鮮龜殼做藥引子,於是便將那龜祭天了,魚倒是一直養到現在。」

    半年之前便祭天的金錢龜,著實與他們要查的不符,待又走了一家,卻也只是養魚,此時暮色四合,時辰不早,不多時王肅等人從附近街市回來,卻連養魚的都未發現。

    宋懷瑾無奈道「這不可能,一定是我們遺漏了什麼。」看了眼天色,他繼續道「今日先回衙門,看看去迦葉寺的人回來了沒有,明日戴上所有人來城西搜查,我不信找不出來,明早再去城南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買過百色閉殼龜的人。」

    暮色將至,眾人只好打道回衙門,戚潯也未想到跑了半日毫無所獲,這令她懷疑起自己的推斷來,如果不是在遇害之地沾上的,總不至於是在浣衣溪里沾的,那更不可能!

    眾人剛回到大理寺,便見衙門前停著一輛馬車,戚潯想著案子也未細看,徑直入了衙門,這時迎面走來一人,正是留在衙內的朱贇,朱贇開口便道「大人,臨江王來了!」

    眾人一驚,戚潯這才後知後覺想起那馬車瞧著十分熟悉,宋懷瑾一邊往正堂走一邊問,「王爺是來問伯府二公子的案子的?」

    朱贇應是,又道「去迦葉寺的人也回來了。」

    宋懷瑾先去見傅玦,又吩咐道「叫來正堂回話!」

    朱贇應是,宋懷瑾先進正堂,一進門,便見傅玦坐在輪椅上等著他們,宋懷瑾先行禮,又道「王爺是來問楊梧之案的吧,今日我們跑了整日,本來得了一條線索,可暫未找出實證來。」

    傅玦狐疑,「是何線索?」

    「一片龜鱗。」宋懷瑾將去城西搜查未果道來,「這東西不常見,明日再去查。」

    話音落定,派去迦葉寺的差吏進了門,戚潯和王肅幾個也想聽回稟,便都到了門外,傅玦瞧見了,和煦道「進來聽吧。」

    眾人行禮而入,戚潯站在門口,傅玦遠遠的打量了她片刻,差吏稟告的聲音響了起來。

    「屬下去迦葉寺問過了,楊松沒有撒謊,並且他齋戒的那幾日,連佛寺的院子都沒出過,有兩個小師父陪著他講經,能為他作證。」

    「兩個小師父?他們說話可靠嗎?」

    「都是寺里的弟子,應當可靠的,這二人與他同宿一處,屬下還問了其他師父,很多人都能為他作證,因他並非第一次去迦葉寺齋戒了。」

    宋懷瑾聽到此處點了點頭,「你也辛苦了,去歇著吧。」他看向王肅幾人,「楊松的嫌疑可以徹底排除了,咱們得往其他方向查。」

    周蔚道「我就說楊松看著不像。」

    事實勝於猜測,戚潯也對楊松全然放下了戒心,可這時傅玦道「你們說的楊松,是伯府大公子?」

    「不錯,正是他,楊梧死後,他是最得利之人,不過楊梧出事的那幾日他都不在京城,如今證實了,他的嫌疑便可排除了。」

    宋懷瑾說完這話,傅玦若有所思,可這案子是大理寺查辦,他也不曾多問,宋懷瑾見外頭天色昏黑,便令大理寺眾人下值歸家。

    戚潯等人恭恭敬敬的行禮告退,剛出門,周蔚便湊上來與戚潯說話,「你那草龜長什麼模樣?帶我去瞧瞧?我還沒去過你宅子呢。」

    戚潯懶得招待他,「草龜就是草龜,沒什麼好看的,我宅子更沒什麼好看的……」

    周蔚不樂意,語聲高了些,「你便讓我跟你去看看吧,我連你家在哪都不知道呢!」

    屋內宋懷瑾還在與傅玦說話,傅玦卻猛然聽見此言,他看了一眼已經黑沉下來的天色,忽然揚聲道「戚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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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四園竹07  
薄月棲煙作品:  鶴唳長安(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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