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餵水鋪被擦身體,深夜溫情(一更)(1 / 1)
男女之間不管是力量還是對主動權的控制欲,都存在很大的差異,溫長齡之所以有時能占上風,是謝商給的縱容,是他在「聽話」,如果他不聽話,那她毫無推拒之力。
得償所願,他欣喜若狂。
結束之後,他捨不得放開,長時間處在興奮狀態里,他的身體繃緊得太久,那樣抱著溫長齡慢慢平復。
他想要一直擁抱,用力抱緊她:「長齡。」
「嗯」
溫長齡踢了他一下,示意他起身,沒見他動,她咕噥著罵了他一句,然後叫他的名字,那是她睡前的習慣。
她要睡了。
謝商小心地鬆開她,去浴室,拿了毛巾和溫水過來,替她清理,餵她喝水。她眼睛都沒睜開,一副全然依賴他的樣子。客房沒有鋪被子,謝商只好在這邊的床上再墊了條毯子,讓她睡在乾爽的毯子上,給她蓋上厚一點的被子。他關掉空調,開了一絲窗通風。
看著手上被她抓咬出來的傷,他連血液都在發燙,毫無睡意。他俯身親吻她的臉,然後拿了件外套去外面打電話。
沒響多久,那邊接了。
那邊問了句:「幾點啊?」
謝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一點十四分。」
「不用睡?」
「蘇女士發了微博,說今晚要拍夜戲,我想你應該會陪她。」不然謝商也不會打這通電話擾人清夢。
梁述川確實沒睡,這個點還在片場。
「想問藺北江家和江城雪的事?」
「嗯。」
梁述川處事很謹慎,他既然查了,就不可能只查個表面。謝商雖然跟他沒在一個屋檐下當過「父子」,但對他還是有一定了解,依照他寵妻的程度,有些過於危險的信息,他在蘇南枝面前肯定會先過濾了一次。
「江城雪的生父江望圖在江城雪五歲的那年被燒死了,人死之後,警方在他家裡發現了地牢。」梁述川問謝商,「藺北紅裙子案你聽過嗎?」
「聽過。」
那是多年前的一樁連環殺人案,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地牢裡的證據表明,江望圖就是那個案子的兇手。」
當時很多記者報道了,很多相關專家還分析了江望圖的人格特徵。他是高知分子,工作順利,衣食無憂,也沒有童年陰影,是天生的人格缺陷。
「之後江城雪的母親再嫁,他跟著去了江家。」
江城雪在江家生活了七年。
「他母親病故後,他被江家棄養了,當時他十二歲。他還有個養父,他跟他養父生活沒到兩年,他養父也死了,死於重疾,他作為重疾保險的受益人,拿著那筆錢出去獨立了。後面江家的繼承人一個一個出事,他又被接回了江家。」
「他為什麼會被棄養?」
江家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好玩意,但老爺子江立松不是個心腸冷硬的人,若非有什麼特殊緣由,不至於會棄養未成年人。
「江家對外給出的原因是他有精神疾病。」梁述川說,「我舅父和江立松關係還不錯,前幾天在他嘴裡套到了話,他說江城雪身上有他生父的反社會基因,養不熟。」
只晴了兩天,又開始轉陰、下雪。
江城雪被拘留了兩天,被打的男人簽了諒解書,達成了和解。薛伯勇中午就來警局門口等,等了有好幾個小時,看見江城雪出來,他下車去開車門。
「江董。」
江城雪把外套扔在垃圾桶里,車裡已經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
他上車:「去荷塘街。」
積雪未消,又覆新雪。圍牆、屋頂都堆了厚厚的雪,探出院牆的樹枝被壓彎了腰,燈籠上也穿了一層白衣,滿世界都是乾淨皎潔的白。
車停在街道上,江城雪沒下車,開著窗,看對面街邊。溫長齡跟個小孩在堆雪人,倒是童心未泯。
謝商在旁邊打傘,雪一直沒停。
溫長齡已經摘了手套了,和彤彤蹲著在做雪人的身體。前幾天一個小販上門賣冬天的花棉襖,朱婆婆買了好幾套,溫長齡和彤彤身上都穿著朱婆婆買的大紅花棉襖,帶著紅色的圍巾,有點臃腫,像兩隻非常喜慶的企鵝。
謝商看得直蹙眉:「手不冷嗎?」
溫長齡:「不冷。」
彤彤:「不冷。」
傘不夠大,謝商自己在傘外:「我來堆吧,太涼了,你們別碰了。」溫長齡止咳的中藥都還沒喝完。
大企鵝:「不要。」
小企鵝也學大企鵝:「不要。」
謝商無奈,把彤彤抱到溫長齡身邊,好讓傘足夠遮住這兩隻。
身子和頭都做完了,溫長齡抱著雪人頭放到雪人身子上,用力拍了拍,給雪人戴上帽子。她看了看,覺得少了點什麼。
她轉頭看謝商:「你低點兒」
謝商彎下腰。
溫長齡取下他的圍巾,給雪人戴上。
「可以了。」她拍拍手,使喚撐傘的工具人,「謝商,你幫我們拍照。」
謝商把傘給她:「拿著傘。」
溫長齡拿著傘,牽著彤彤一起比剪刀手。剛拍完一張,雪人的頭啪的掉地上,碎成了一堆。
彤彤驚呼:「呀,頭又掉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掉頭了。
溫長齡露出了一籌莫展的困頓表情。這條街上,每個店鋪家門口都堆了一個,社區那邊還發了統一的紅帽子,說這也是一種城市建設。
溫長齡不想再建設了。
彤彤向謝商求助:「哥哥。」
大企鵝學小企鵝,也回頭叫哥哥。
隔得遠,江城雪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溫長齡笑得真開心,那麼乖地讓謝商牽著、抱著,沉溺在愛情那種廉價的東西里,好讓人失望。
她很適合紅色,紅色的圍巾襯她的皮膚。她穿紅裙子一定也很漂亮。他記事很早,幾歲的事情都記得,還記得地牢裡那些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哭。
他胸膛里的心臟又開始猛烈地狂跳。
溫長齡再次見到虞薔,是在一個商業酒局上,她穿著昂貴的高定禮服,落落大方地挽著品牌方,和之前在醫院哭著問江城雪有沒有愛過她時判若兩人。
到凌晨一點十四分,我不說,你們猜多久。
二更九點左右。求一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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