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長齡護夫,收拾方既盈(一更(1 / 1)
林婉容離開之後,兩個女孩進了洗手間。其中一個是大鄭家的孫女,鄭瀾。另外一個是林婉容的堂妹,林肖雅。
林肖雅因為來得晚,沒見著謝商的女朋友,但一來就聽說了很多。
「謝商的女朋友你看到了嗎?」
鄭瀾在補妝:「看到了。」
林肖雅特別好奇:「他們說很漂亮,真的假的?」
「是挺漂亮的。」
林肖雅在跟她姐姐發消息:「我跟我姐說謝商陪他女朋友來參加晚宴,她還不信。」
「你姐還沒死心?」
謝商學生時代的時候就很有名。
林肖雅的姐姐林肖楠跟謝商是同級,以前念書的時候喜歡過謝商。
「應該死心了吧,她跟謝商話都沒說過幾句。」林肖雅洗了個手,噴了點香水,「最氣的應該是方既盈吧,我聽說謝商年少的時候游泳溺水,是路過的方既盈救了他,方既盈的繼母仗著救命之恩,想把她嫁給謝商,這下被人截胡了吧。」
「截不截得了還不一定。」鄭瀾的媽媽跟謝研理挺熟,沒少聽說謝家的事,「謝商的那個女朋友只是個護士,門不當戶不對,謝家那樣的家庭哪有那麼好進,你看謝商的姑姑,年輕的時候不也要聯姻,謝商的媽媽更不用說了,那是什麼出身。」
「我不這麼看誒。我覺得謝家做不了謝商的主,謝家要是能管得了他,他就不會開當鋪,就當律師去了。」
「你還挺了解他的。」
「我姐喜歡他那麼多年嘛,我以前天天聽她講謝商。」
「你姐也」
聲音遠了。
溫長齡從隔間出來,摸了摸小腹。
她的例假很懂事,每次來之前的幾個小時會稍微的痛一痛,讓她有準備。
晚會的內場搭了表演台,有小提琴家在上面演奏。
溫長齡還沒有回來,謝商拿了衣服出去尋她。
方既盈一言不發地坐著,手裡抓著的裙擺被她擰出了褶皺。
旁邊有人出聲,似乎怕她聽不到似的,刻意提高了音量:「人家正牌女友都來了,她怎麼還待得下去,我要是她,都沒臉見人了。」
周圍的人都在笑。
大家都知道這是在說誰。
「一個假妹妹,天天四哥四哥的掛在嘴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商真是她的呢。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親生母親不認,誰有錢誰就是她媽。」
說話完全不避著人的這個女孩叫楚然。
楚然和方既盈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方既盈的生母張愛珍以前是楚然家的保姆。方既盈父母離婚之後,她父親方秀民帶著她和謝研理組了新的家庭。之後,方既盈就很少去楚家看望張愛珍。
方秀民去世之後,方既盈選擇跟謝研理生活,張愛珍就辭職回老家了。
方既盈在帝都的千金圈裡人緣很不好,一來是她總是柔柔弱弱病懨懨,沒人愛跟她玩,二來是她很喜歡把「四哥」掛在嘴上。
四哥四哥。
就她能這麼喊唄,畢竟是假妹妹。
楚然挺喜歡張愛珍的,所以很討厭方既盈:「死皮賴臉當了十幾年的假妹妹有什麼用呢?瞧不上就是瞧不上。」
楚然的朋友使了使眼色,小聲說:「你別說了,人家身體不好。」
「喘了十幾年了,也沒見咽氣。」
楚然的聲音很大。
方既盈聽得一清二楚,周遭的嘲笑和譏諷鑽進她耳朵里,全部變作了不甘和憤怒,緊握的拳頭微微發抖。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都瞧不起她。
她起身,咬著牙,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面無表情地往外面走。
喬漪立馬追出去。
「盈盈。」
「盈盈。」
方既盈越走越快。
喬漪追上去安慰她:「你別難過了盈盈,溫長齡那樣的人怎麼能跟你比。謝商就是圖一時新鮮,跟她玩玩而已。你對謝商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你,他早就——」
方既盈回頭怒吼:「你懂什麼!」
喬漪不說話了。
方既盈一轉頭,看到了泳池對面的溫長齡,她繞了半圈,閒庭信步地走過來,紅色裙擺晃得慢慢悠悠。
擦肩而過的時候,方既盈停下腳。
「原來你長這樣。」
溫長齡也停下來,漫不經心地看著方既盈因為嫉妒而殷紅的眼睛。
「你是故意扮丑接近我四哥的吧?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四哥
溫長齡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方小姐,你應該換個思路。」溫長齡一副天真無邪、老實又坦誠的模樣,「謝商得多喜歡我啊,就算我長得醜,他都喜歡我。」
殺人誅心。
「溫長齡!」
方既盈猛吸一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溫長齡懶得管,繼續找她的路,酒店太大了,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身後傳來方既盈暴怒的吼聲。
「瞎了眼嗎,滾開!」
不小心擋了路的侍應連忙道歉。
「對不起。」
「對不起。」
方既盈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摔了侍應托盤裡的杯子。
溫長齡回頭。
沒禮貌。
溫長齡突然想起了在衛生間裡聽到的八卦:【我聽說謝商年少的時候游泳溺水,是路過的方既盈救了他,方既盈的繼母仗著救命之恩,想把她嫁給謝商。】
今天是帝宏的周年慶,應該來了很多厲害的醫生吧。
溫長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珍珠很漂亮,好可惜,她才穿了一次。
她小心地提著裙擺,露出右邊的腳踝,彎下腰去,扯斷繞著腳踝的那一跟綁帶,帶子斷掉,上面的珍珠掉進她手裡。
她看著斷掉的帶子,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壞了呢。」
她鬆開手,珍珠滾落,然後看著數時間:一、二、三、四
高跟鞋踩到圓滾滾的珍珠——
「啊!」
方既盈倒栽著落水,泳池裡瞬間濺起巨大的水花。
喬漪大喊:「盈盈!」
溫長齡就安靜地看著。
泳池裡的方既盈慌亂掙扎,張著嘴想呼救,池水卻瞬間灌滿了她的喉嚨和鼻腔,她瘋狂地咳嗽、喘氣、翻白眼。
泳池比人高,喬漪不會游泳,只能大聲呼救:「快來人!」
「有人落水了。」
「有沒有人啊!」
鄭律橋那群公子哥正好在附近,最先趕到。
但沒一個下水的,都在你推我我推你,你喊他他喊他。
混亂間,有人提著裙擺,悄無聲息地走到鄭律橋後面,把他踹了下去。
她還提著裙擺,輕手輕腳地轉身——
謝商在後面,在笑。
溫長齡突然就有點生氣,走過去:「你笑什麼?」
謝商牽著她的手離開:「你在做什麼?」
「我是在救人啊。」她提著裙子,在踩自己的影子,「我記得鄭業達以前上訪談的時候說過,鄭律橋是游泳協會的。」
謝商看到了她的鞋:「鞋子怎麼了?」
她把右腳露出來:「壞了。」
鞋子少了腳踝的一根綁帶,穿起來很鬆,會有點磨腳。
謝商也沒問怎麼壞的,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墊在了花壇石上。
「你坐下。」
溫長齡坐下。
謝商蹲下來,單膝點地,把她的裙擺稍微往上提了提,露出腳踝。他拿出手帕,好在帕子薄,能穿過鞋上的綁帶環扣,繞過腳脖子一圈,剩下的長度剛剛好夠打結。
「我聽說,方既盈救過溺水的你。」溫長齡習慣性地摸了一下助聽器,突然問,「那她怎麼不會游泳?」她垂著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謝商幫她把裙擺整理好:「說是那次留下了陰影。」
「這樣啊。」
溫長齡伸長脖子往泳池那邊看了看。
人已經救上來了,醫護人員也過去了。
她拉過謝商的手,把剩下的一顆珍珠放到他手裡:「送給你。」她心情很好,笑著看謝商,「現在鄭律橋是方既盈的救命恩人了,她不能再賴上你了吧。」
謝商:長齡送我珍珠了。
顧某:她不要的。
謝商:拖出去。
顧某:不,我還要求票。(長齡的行為請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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